第007章接著講道理(上)
ps：下章正在碼…頭可疼，牙可疼，肚子亦可疼，唯節操不可失！
客廳里，氣氛變得異常凝重，這當然不是因為李秀滿發現了兩個krystal的事情，實際上，當時他只是哈哈一笑，并未多說什么。()
但是，自從李秀滿笑瞇瞇的跟金鐘銘說出了另一番話以后，電視機里因為暫停還在不停重復著的游戲配樂就成了這里唯一的聲音了。
李秀滿一言不發，只是笑瞇瞇的看著金鐘銘，靜靜的等著對方回應；西卡根本不敢把面膜扯下來，只能跟個鬼一樣的干坐在金鐘銘身后，只有那雙不時活動著的眼珠暗示著她現在有些不安的心情；至于二毛，她在扭頭認真盯著電視機上的游戲畫面，好像不停重復的暫停待機畫面多有藝術性似的；侑莉和sunny就很統一了，她們倆來之前肯定已經知道具體緣由了，所以此刻也只是低頭不語…
而金鐘銘竟然也在低頭不語。
“這樣吧。”不知道等了多久，金鐘銘終于開口了，語氣出乎意料的沒有太暴躁，而是很冷靜的樣子。“前輩您看，是我和你一起出去呢，還是讓她們四個出去？我們單獨聊聊這件事情吧！”
“其實吧。”李秀滿眼珠轉了一下。“都不是外人，侑莉和sunny還是當事人，何必呢？”
“前輩總不會以為我會跟你真人pk吧？”金鐘銘看著對方輕笑了一聲。“換成前幾天的我說不定真的會暴怒，但是現在…我想好好的跟你講講道理。況且，帶不帶她們真的有用嗎？”
李秀滿看了看其余四個女孩，包括自己侄女在內，這四個自己公司的idol幾乎都在裝死，恐怕正如對方所言，事情想要得到解決還得是自己和金鐘銘好好討論一下，她們其實是不敢置喙的。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李秀滿估計還是擔心自己被突然暴起的金鐘銘來這么一皮帶，所以明智要去外出而非留在這里。
“出去了。”侑莉看著關上的大門后立即松了一口氣。
“是啊，出去了。”sunny也無力的癱坐了下來。“剛才嚇死我了。”
“不會打起來吧？”剛松下勁的侑莉又緊張了起來。
“應該不至于…吧？”sunny面色古怪的答道。“但是他對這件事情的態度肯定很堅決！”
“那還是會打起來吧？”侑莉繼續緊張的詢問道。()“你叔叔在工作上的態度向來也很堅定，兩人在這方面其實都挺喜歡發脾氣的…”
“不至于。”西卡終于把面膜撕下來了。“你們啊，不要覺得他現在還是之前那種動輒急火攻心的狀態…如果他能把心態把持的穩的話說不定能和平解決…”
“就算是不打起來也不至于能和平解決吧？”krystal也托著下巴開口了。“《青春不敗》可是伍德最看重的綜藝，也是他現在手頭上唯一一個還在持續著的藝人工作，而且他還跟我說過，侑莉歐尼是節目的人氣王y歐尼是節目的mvp，他怎么可能允許你們倆下車？”
“但是李秀滿老師的暴君脾氣…而且這小半年鐘銘oppa的脾氣…”侑莉又頭疼了。“果然還是要狠狠的起一次沖突嗎？還是會打起來吧？”
y欲言又止。
“你得理解我們公司的考量。”江堤上，李秀滿背著手侃侃而談，很顯然旁邊夜市的熱鬧讓他很安心。“《oh》之前也就是節目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很感激你能給sunny還有侑莉這個機會，那個時候她們還算是正在穩固人氣，有一個固定的綜藝是件好事。”
“但是等到《oh》發布的時候這就變成了災難了。”金鐘銘心平氣和的接口道，根本沒有侑莉揣測的要動怒的意思。“這點我也注意到了，當時侑莉和sunny全都累得不行，別人都說侑莉在現場吐舌頭睡覺是在賣萌，我這個主mc還不知道嗎？她那是真的很累！”
李秀滿詫異的瞥了一眼金鐘銘，他原本真的認為對方會直接翻臉的，就好像前幾天踹門一樣…
“《oh》對少女時代而言是一個不亞于《gee》的標志性物件。”金鐘銘繼續說道。“從這個專輯之后，國內的女團基本上沒有人有資格動搖她們了，這時候以你們公司的眼光來看，看不上一個深夜檔的綜藝，覺得它配不上少女時代了，其實也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她們馬上就要去日本了，那撈錢的速度才是…”說到這里金鐘銘做了個惡劣的數錢手勢，呃，就是放足球場上肯定被紅牌的那種，但是對于兩個娛樂公司老板而言這個簡直是理所當然的姿勢，在商言商嘛。“…所以說從你們公司的眼光而言當然是可以理解的。”
李秀滿的心有點沉下去了，他其實很早很早就注意到了金鐘銘性格里的那一絲暴躁，具體可能要追溯到西卡和金在中的少年時期的那段早戀…他也很喜歡加以利用。所以數年前他才在那次和對方一起喝酒喝多了之后告訴過對方，他不怕一個那種怒氣勃發一往無前的金鐘銘，而是害怕像面前這種冷冷靜靜有理有據的金鐘銘——這才是一個戰斗力最強的金鐘銘。
而現在，事情的發展果然如同李秀滿所忌憚的那樣繼續進行了。因為說實話，原來他來時其實很想看到金鐘銘暴怒之下和自己爭吵，然后自己再拿sunny和侑莉的利益作伐和對方拉扯一番，最后逼對方妥協的。
但是，現在這個情形之下，面對著對方這么講道理的話語，李秀滿只能張張嘴，然后點點頭，再點點頭。
“但是…前輩。”金鐘銘往前做了個請的姿勢，把對方帶入到了一個路口。“這里面有個問題，不管實際理由如何，為了自己的商業利益而中途下車一個很和諧的綜藝節目終究都是不對的，這里面是有道德壓力的。”
李秀滿又點了點頭，這話和這態度使得他依然無可辯駁。
“那么…前輩是不是想告訴我y和侑莉也是需要賺錢的，公司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假，但是去日本一趟對于她們兩個而言也會有大量的實際利益到手…會比她們繼續留在這個節目里強太多。這一點我很清楚，kara現在個個腰包有多足我比誰都清楚。”金鐘銘竟然直接點出了對方的最大依仗。“而您覺得我終究會為她們倆考慮，而選擇妥協？”
李秀滿終于忍不住了：“鐘銘…我們公司會給你們補償的。”
“你們是誰？”
“kbs電視臺和你。”
“哦！那補償呢？”
“ria。”李秀滿比劃了一下。“少女時代以外人氣最高的女idol，她綜藝做的不賴，還有krystal其實也可以，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很不好。”金鐘銘攤了攤手，非常嚴肅的給出了自己這個主mc的看法。“首先她們倆跟少女時代的兩個人在人氣就不對等；其次，考慮到這補償兩個字，最起碼你要在保持節目前后質量一致的情況下，替我們抹平下車對節目造成的傷害，而不是簡單的又提供兩個人過來；最后，什么叫做給予kbs和我補償？說句大會，是kbs看的上你們的補償還是我看得上？你應該給予我們節目組補償！這是因為節目一開始的時候，一起為當時還很看重節目的兩個貴公司少女時代成員增加曝光率，為她們爭取鏡頭的是那些在第一線的pd、作家、vj以及那些mc…當然也包括我。”
李秀滿頭有點大了，對方聽起來這竟然是要公事公辦的節奏。
“那你想怎么樣呢？反正她們都是要去日本的，莫非你要開新聞發布會抨擊她們為了錢而放棄節目，讓全民anti她們？”李秀滿停下腳步低頭想了好長一段時間后才問道。
話說，雖然對方的態度讓他一度摸不透，但是說實話，仔細思考以后他還是篤定金鐘銘會考慮到侑莉和sunny的立場，從而選擇妥協的。因為這是一個死結——去日本太來錢了，而侑莉和sunny做這一行為的是什么？就是為了賺錢，所以這倆人去日本幾乎是確定的事情。而你金鐘銘從私交上來說莫非還真的要斷這倆人的財路？不可能吧？
總之，李秀滿從對方的塑造的這種公事公辦的氣氛中掙扎出來，又重新梳理了一遍之后，他覺得自己還是把握住了關鍵的。
“具荷拉也在日本活動著。”金鐘銘平靜的敘述道。“為什么不能讓sunny和侑莉學學她，同時保持著兩邊的活動？”
“第一，這個太累了…”李秀滿干笑了一聲。
“這不是理由。”金鐘銘搖了下頭。“具荷拉也很累，實際上我覺得她們既然想賺錢，那自然就需要付出代價…都是成年人了，就需要懂規矩。其實，只是您和s.m公司的野心太大，想盡量多賺點錢對不對？”
“這么說我也認了。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強行把她們帶走了，比如說干脆下周《青春不敗》復工的時候就干脆不讓她們去了，你又能如何呢？”
“前輩，您這不是討論問題的態度，您這是在耍流氓…”
李秀滿微微一怔：“我以為我們之間只能用耍流氓的方式解決問題呢…但是話說回來，今天你的耐心真的是超出我的預料。”
金鐘銘笑了一下，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的正式的回應，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燒烤攤前一起坐下。點了幾樣東西后，他突然談及了另一個東西：“前輩，咱們坦誠一點，你對《青春不敗》的價值是不是理解有誤？”
“你想說什么？”李秀滿擰開了一瓶燒酒。“你總不會想說這個深夜綜藝還有能力在收視率上有所突破吧？”
“怎么可能？”金鐘銘搖了下頭。“之前的收視率已經是深夜檔的極限了，這次被mbc和kbs這波罷工鬧得，等回來以后肯定還會再下跌一點…”
“既然如此。”李秀滿給金鐘銘滿上了一杯酒。“你也說了從我們的角度可以理解，你也說《oh》之后對于少女時代而言這個節目是在浪費…”
“前半句我說的是從你們的眼光我可以理解，后半句我干脆沒說。”金鐘銘一手舉杯，一手朝對方晃了晃手指。
李秀滿沉默了幾秒鐘：“你是在暗示我們公司眼光有問題？從我們‘公司的眼光’看來，你是說從我們公司的眼光本來就是…不正確的？”
“你們公司向來在眼光上有問題。”金鐘銘淡定的答道。“當然，我指的是超出你們歌謠界本職工作以外的東西。這一點，我覺得我已經證明了我比你們更有發言權了…怎么，前輩想聽聽我對這個自己死活不愿意松手的深夜綜藝的看法和認識嗎？”
李秀滿心底的那股不服氣再次涌了上來，他確實想知道自己公司的綜藝戰略敗在哪里！最起碼他得知道《家族誕生第二季》到底哪里不如《青春不敗》！向勝利者學習和討教并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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