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宴會上去,那是其樂融融,大家都非常開心,但正是因為大家太開心了,導致這并不是意味著結束,而是意味著新得爭端的開始,不管大唐是出于何種目的出面調解,但是這個規矩定下來,就預示著大唐已經卷入其中,當然,大唐還是占有主動權的,可進可退。(有(意(思(書(院 但是可以預見的是,一場新的三國演義,已經正式拉開帷幕了。
雖說年關將至,若是按照傳統而言,祿東贊和諾曷缽應該等到年關大朝會之后,再離開京城的,但是因為他們兩國還在交戰狀態中,因此在談妥之后,他們就準備立刻去了,不等年關的大朝會了,必須趕緊這消息待會國內,避免更大的沖突發生。李治也是給予理解,而且這是一樁麻煩事,可不是喜事,不宜拖久。
雖然他們此番來上貢,都是有目的的,但名義上還是來上貢的,因此根據那不成為的規矩而言,大唐要贈的禮物給他們,而且比他們上貢的禮品要多得多,通常都是絲綢、瓷器、茶葉、筆墨紙硯,等等。
但今年不同以往,今日有一半的禮品,全部采取禮盒裝,隨行官員人手一份,皇室那更是超級大禮盒,反正就是各種禮盒,那些禮盒都是精致漂亮,高端、大氣、上檔次。
禮部將這些禮品送給祿東贊他們時,那些官員是倍感欣喜,這真是太漂亮,而且看上去比以往的禮物還要多一些,對于那些禮盒更是細心呵護,生怕碰著。
但其實要說起來,以前送的禮物那都是實用的,如今這禮物那就真的是禮物,而且禮盒太占位置了,其實沒有那么多,還少了很多,只是看上去而已,但是就連禮部都覺得這禮盒送出去,太有面子,什么叫做心意,這就是心意。
那些官員又聽到是香水、酒、最新的紙張,更是開心不已。
因為香水至今都還未開始出售的,他們也買不到。
而且,以前的禮物都是堆在一起,隨行官員等級比較低的,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現在的話,人人一份,他們當然樂于接受。
當然,韓藝這一還是出了血,絕對算是大手筆,這可真是真金白銀,基于目前香水的價格,算下來,至少價值兩千貫,但是對外韓藝是宣傳價值一萬貫,反正這都是市場上沒有的,只有韓藝知道真正的價格,還不就是仍由韓藝信口開河,但是話說來,這對于個人而言,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呀,基本上兩國的大貴族都沒有落下,不過韓藝有信心,不出一年,這錢就得翻上幾十倍,甚至于百倍來。
韓藝也沒有再關注此事,交給禮部去接手了,因為他并不能改變什么,祿東贊能夠答應下來,就已經符合他的預計了,而且,他也有很多事要忙,今天年關注定是一個忙碌的年關,因為過去兩年,他都不在長安。
這一日上午,韓藝來到城西的昭儀學院,這將是長安最大的學院,可以說是昭儀學院的總部,原因很簡單,因為鳳飛樓的幾大作坊都在這里。
鄭善行早就在此恭候多時,關于招聘學生和老師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做,而且無償奉獻的,韓藝沒有這么要求,是他自愿的,因為這對于他而言,是在做自己開心的事。
“且住!你勿用再道謝,或者道歉,我聽得都有些厭煩了。”
鄭善行未等韓藝開口,就先拱手道。
韓藝一愣,隨即呵呵笑道:“那你總要容我說一句,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
“不用!我也是剛剛到的!”鄭善行點點頭,道:“進去吧,人都已經到齊了。”
“請!”
“請!”
二人來到中間最大的一間教室里面,只見里面顯得非常擁擠,坐著上百人。
“小人參見韓侍郎!”
眾人一見韓藝來了,紛紛起身,拱手行禮,但臉上盡是忐忑之色,畢竟如今的韓藝可是宰相,他們又都不是貴族,突然面對這么大的官,忐忑是在所難免的。
韓藝拱手了一禮,道:“都坐吧!”
“多謝!”
等到眾人坐下之后,韓藝與也與鄭善行坐到講臺上面。
韓藝目光一掃而過,都是年輕人,最大不過三十歲,這是韓藝要求的,道:“首先,我非常開心能夠在這里見到各位,這就是一種緣分。另外,我聽鄭公子說,你們其中有一部分人,并不是赴京趕考,亦或者是出身貧困家庭,而是出身商人家庭,不管你們是出于何種目的,我都非常開心能夠見到你們。”
商人家的孩子肯定是讀過的,但是他們不能參加科考,而昭儀學院是皇后創辦的,而是韓藝這個宰相也參與其中,他們來此的目的,肯定是想搭上這關系,說不定以后能夠做官,在中國古人都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當官,論職業官僚,中國還真不是針對誰。
說到這里,韓藝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道:“為什么我會這么說,因為在昭儀學院創辦初期,不管是招收學生,還是老師,都是出于一種善意,這方面,我們昭儀學院已經說過很多了,我就不再過多的贅述,我要說的是,有些人的行為,令我非常失望,就是南郊外昭儀學院的那些老師。”
那些老師深感惶恐,緊張兮兮的望著韓藝。
“你們不用害怕,我讓你們坐在這里,就已經表明我會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的,你們將與其他人是一樣的。”韓藝又道:“而且這也全是你們的錯,而是因為我的過失,我過高的估計了你們的道德素養,以為你們會珍惜!”
一人唯唯若若打斷了韓藝的話,道:“韓侍郎,我們不是不珍惜,只是!”
韓藝也打斷他的話,道:“只是不屑于昭儀學院的教材,你們覺得應該學習論語,或者大學之類的,問題就是出在這里,我們之間出現了分歧,我今天來,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剝奪你們質疑的權力。”
鄭善行震驚的望著韓藝,因為這太不像韓藝了。
而那些年輕人也是呆若木雞。
韓藝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善與不善,只有雇傭關系。你們見過哪個工匠因為不是自己想干的活就選擇怠工的,同樣的道理,你們必須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而且要全心全意,原因很簡單,是我發錢給你們,而不是你們發錢給我,如果你們感到不開心的話,可以離開這里,在這一點上,你們是自由的。”
一人立刻起身道:“韓侍郎,聽聞你們鳳飛樓的文化是公平、平等、自由。”
韓藝道:“你說得不錯,那又如何?”
那人道:“那為何你要剝奪我們質疑教材的權力,如果你讓我們教一些連我們自己都不認同的東西,難道我們也要從命嗎?”
韓藝笑道:“請問你認同開元通寶不?”
那人一愣,輕輕哼道:“這與金錢毫無關系!”
這些讀人還是有些氣節的,因為這是圣人教的。
韓藝道:“難道你是因為善心來的?”
“我!”那人有些詞窮。
韓藝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會花錢找不開心嗎?你們如果不認同,可以離開呀,在沒有簽訂契約前,你們是來去自由的,而且即便簽訂的契約,你們還是可以選擇辭職的,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選擇留在這里。”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那人一拱手,便氣沖沖的離開了。
另外,還有幾人蠢蠢欲動。
“你們不要害怕,勉強下去,只會害你害我,想走就走吧,這是沒有關系的。”韓藝看著那些人笑道。
那幾人這才站起身來,道:“在下告辭了!”
“慢走!”韓藝笑道。
這些讀人一般都是儒家出身,儒家講究的是尊師重道,他們的老師是誰,那當然是孔孟呀,他們認為不教孔孟的知識,那就是對不起老師,古人非常看重這些的。
但是韓藝是最反感這東西,他的教材里面肯定會有孔孟,不然的話,會跟整個社會脫節,但是孔孟只是一部分而已,他要借昭儀學院締造出一個全新的教育系統,為什么他只招年輕人,因為年輕人儒家思想還不是那么的重,能夠接受新事物,四十歲以上的,就不要想去改變他們了,那是不可能的。
等到這些人走后,韓藝又道:“也許你們當中很多人也不想留在這里,只是顧忌我的面子,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但我非常理解你們這種心態,沒有關系,你們待會去之后,就可以選擇不來了,都不需要找人來說一聲,目前而言,我們彼此沒有任何契約關系。”
鄭善行聽得都差點笑出聲來了,你真是太體諒人了。
但不管怎么說,大家聽后,心里壓力沒有那么大了。
韓藝突然話鋒一轉,道:“而且,這昭儀學員也不是你們想留就能夠留的,我們昭儀學院的每一文錢都是來自一份善心,我絕不允許任何人浪費這一份無比寶貴的善心,這是不可饒恕的,因此我要確保每一文錢都花在刀刃上,昭儀學院不會養閑人和庸才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們說對嗎?”
大家畏畏縮縮的點點頭。
“很好!”
韓藝點點頭道:“因此在此之前,我會對你們進行一場考核,通過者,才有資格進入昭儀學院,至于這考核是什么,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單是因為他的內容是入學者初學的知識,難就難在它是一門新的課程,它的名字叫做拼音。”
“拼音!”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聽過。
鄭善行解釋道:“拼音其實就是給字注音的技巧。”
韓藝道:“鄭公子會將拼音的技巧傳授給你們,但是你們只有一個月來學習這拼音,一個月后,考得也是拼音,還有一項考核內容,就是你們學習的筆記,因為明年開始,我們昭儀學院都全部開班授課了,到時就得將這拼音傳授給學生,我希望你們在學習的時候,也要思考著如何更加簡單的學習這拼音。”
鄭善行道:“你們放心,這拼音其實非常簡單的,只要你們認真學,一個月的工夫足夠了。”
相比起韓藝而言,大家更相信鄭善行,因為鄭善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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