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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 上頭條了

  崔平仲當即就傻了,這得要多瘋狂的人才能喊出這句話,好心提醒道:“元飛,你可要弄清楚,是無衣嫁給韓藝在前。”

  元鷲眨了眨眼,從樹干上跳了下來,道:“無衣是韓藝的妻子。”

  說著說著,他茫然了,道:“不對呀!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無衣還要幫我撮合韓藝和小妹?”

  崔平仲道:“這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一點。”

  “我被她玩弄了。”

  元鷲說著一手捂住嘴,顯得極其驚訝,一直以來只有他玩弄人家,何曾被人這么玩弄過,這對于他的信心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崔平仲點點頭道:“可以這么說。”

  元鷲雙拳緊握,神色間一片哀傷,“想想不到我元鷲也有今日,難道我真的老了嗎。”

  崔平仲斜目瞧了眼這廝,道:“我覺得這也怨不得人,是你自己送上門讓人玩弄的。”

  元鷲強吸一口冷氣,道:“老崔,你別落井下石好不。不對,不對,這其中定有陰謀。陰謀?哎喲要是有陰謀的話,那我豈不是害了我小妹。不行,我得趕緊回去。”

  咚的一聲琴響!

  元鷲回過頭來,望著崔平仲。

  崔平仲緩緩道:“你那佛春散已下,回不來了。”

  元鷲瞳孔驟然變小,仿佛天旋地轉一般。

  皇宮!

  “許尚書,這可是你寫的?”

  李治坐在書桌前,憤怒的將一篇文章扔給許敬宗。

  許敬宗撿起文章來一看,一臉淡定道:“回稟陛下,這正是老臣寫的,不知有何不妥?”

  李治慍道:“有何不妥?朕還想問你,你寫這文章是何居心?”

  許敬宗道:“老臣這是在為陛下著想。”

  李治皺眉道:“為朕著想?怎么個為朕著想?”

  許敬宗立刻道:“陛下,縱觀整個廢后之事,其根本原因,不在于太尉個人身上,而是在于貴族,貴族之間相互聯姻,壯大的自己的勢力,因此才會出現黨派相爭,才會威脅到皇權,因此先帝屢屢打壓這種聯姻,并且還制定了《氏族志》,如今蘭陵蕭氏分明就是想這么做,韓藝是目前最受陛下看重的后起之秀,他們就立刻將手伸了過來,若是開此先例的話,其它貴族都會爭先效仿,不管將來陛下提拔多少人上來,都會被這些貴族吸納過去,這種歪風邪氣,必須要給予打壓,老臣并非是針對韓藝,韓藝這事木已成舟,想反悔也不能夠了,老臣不過是想借此事告誡后面的人。”

  “你!”

  這李治畢竟年幼,要說道理的話,哪里是許敬宗的對手,他肯定也會跟李世民一樣,繼續壓制貴族,如果他今日表明贊成這么做,這是非常不妥的,因此他明知道許敬宗這針對韓藝去的,但許敬宗還偏偏說出幾分道理來了,心想,這寫都寫了,想要挽回也來不及了,哼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自個清楚,此事朕不予你計較,但是朕也跟你明言,倘若朕再看到類似的文章,朕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老臣遵命!”

  許敬宗趕緊作揖行禮。

  “你退下吧!”

  “是。”

  來到后宮,李治又將這篇文章拿給武媚娘看,激動道:“朕真是搞不懂,他們都是朕的好臣子,為什么就不能和睦相處,許敬宗這么做,分明就是想幫李義府出這口氣。”

  武媚娘看罷,放在桌上,輕嘆道:“其實臣妾也想讓他們和睦相處,但是臣妾已經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韓藝與他們本就不同,而且一直與他們都有恩怨,陛下切勿偏向哪一邊,一碗水端平就是了,只要他們不作出危害陛下和國家的事來,就由他們去吧。”

  她也沒有辦法,他們是天生的敵對。

  李治聽得稍稍點頭,不禁想起了長孫無忌那一番話,朝中爭斗是無法避免的,唯有平衡好各方面的勢力,不要讓他們形成一家獨大的局面,從這一點來看,韓藝不與他們為伍,倒也不是壞事。念及至此,他輕輕出了口氣,去年的朝堂那是相當平靜,不可能有爭斗,都是長孫無忌一家之言,誰也不敢多言,李治當時還求著他們進諫,但那卻是李治最難熬的一段時期。

  武媚娘道:“陛下,那要不要找韓藝來跟他解釋一下。”

  李治微一沉吟,道:“不用了。這不寫也已經寫了,再解釋也沒有用,朕還聽聞當日韓藝從花園出去之后,又遇上了李義府,并且打了李義府一拳,再想要從中調解,恐怕是相當難了,朕已經叮囑過許敬宗不要再寫了,如果韓藝有委屈,自然回來找朕,朕也相信韓藝會以大局為重,不會做出什么過激之事來。”

  元家堡!

  “姑姑!”

  元烈虎輕聲朝著坐在院中發呆的元牡丹喊道。他一枚兩米高的漢子,可是在元牡丹面前,總是能夠扭捏成一個女子。

  元牡丹微微一怔,轉過頭來,道:“是小虎呀,有事么?”

  元烈虎吞咽一口,道:“姑姑,侄兒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元烈虎使勁的撓撓頭,道:“那那侄兒說了,你可別生氣。”

  元牡丹微微皺眉,道:“此事是不是跟韓藝有關。”

  元烈虎使勁的點頭。

  元牡丹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韓藝的妻子就是云城。”

  元烈虎驚得嘴巴張大都足以塞進一只小松鼠了,過得好半響,他反應過來,“姑姑,你早就知道了。”

  元牡丹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元烈虎急忙坐了過去,道:“姑姑,這可不是小事呀,那女魔頭可是滅絕人性的,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如今她在前,你在后,你總是要低她一等,那女魔頭一定會欺負你的,光想想都讓人害怕。哎呦,這都怪我,當時沒能阻止我爹爹,不然的話,豈會有今日。”

  元牡丹本就夠煩了,也怕面對蕭無衣,元烈虎再這么一拱火,就更煩了,黛眉一皺,道:“行了!云城哪有你說的那么恐怖,這事姑姑自有辦法應對,你就莫要擔心了。”

  “哎!你知不知道,原來韓小哥的妻子就是蕭家的云城郡主。”

  “這怎么可能?”

  “我本也不相信,但這就是真的,嘖嘖,真不知道這韓小哥走得是什么運,竟然娶到了云城郡主,像我這么優秀的人,卻還是孤獨一人,老天不公啊!”

  “哼!我就說過,韓藝他一個揚州來的田舍兒,怎會有這般能耐,原來是有蕭家在后面支持他。”

  “不可能,這絕不對不可能,那蕭相公可是一直以來最為敬仰的宰相,他的孫女怎么能夠嫁給一個田舍兒,不行,我要去抗議,你們都別拉著我。”

  “你抗議什么,如今蘭陵蕭氏危在旦夕,我看定是他們求著韓小哥,讓云城郡主嫁給韓小哥做妻子,以求自保。”

  “此話當真?”

  “騙你作甚,這可是禮部尚書親口說的,還能有假不成。”

  “虧我這么崇拜蘭陵蕭氏,他們竟然為求自保,讓云城郡主下嫁給一個田舍兒,真是無恥之極,還什么士族,連小人都不如。”

  關于韓藝和蕭無衣的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傳播了開來,就好比謝挺瘋跟王天后復合一樣,一日之間,便鬧得全城皆知。

  那是驚天地,泣鬼神,越炒越熱,穩穩占據頭條,可惜沒有枉峰來承托。

  這其實只是兩個人的婚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之所以炒的這么熱,主要還是因為士庶天隔,這在古代百姓的眼中,太不可思議了。另外,韓藝一直受大家關注,也掀起非常多的波瀾,創造出一個又一個的奇跡,他的事情,大家也愿意去津津樂道。更為關鍵的是,許敬宗在后面一拱火,各種陰謀論都出來,蘭陵蕭氏的名望頓時大受打擊。

  愈演愈烈,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在最初恐怕也沒有人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包括許敬宗自己。

  鳳飛樓!

  “小藝哥,原來你妻子就是云城郡主,你瞞得我們好慘啊!”

  夢兒嬌聲埋怨道。

  “夢兒姐,你別怪韓大哥,韓大哥不是有意要瞞你的,韓大哥也是有苦衷的。”

  熊弟急忙跳出來幫韓藝開脫。

  夢婷道:“小胖,你早就知道,卻也不說,你更可惡。”

  熊弟嘿嘿一笑,撓頭不語。

  “真是沒有想到,云城郡主竟竟是你的妻子。”劉娥兀自還處在震驚當中,這對于她這個宮中出來的人而言,實在是太玄幻了。

  熊弟立刻道:“這有啥想不到的,韓大哥這么聰明,也就大姐姐能夠配得上韓大哥。”

  韓藝輕咳一聲,道:“小胖!這話以后可莫要說了。”

  熊弟一愣,嘻嘻道:“明白!低調!低調!”

  這跟低調有什么關系,話是什么說沒有錯,但是這讓元牡丹和楊飛雪聽了去,那遭罪的是我啊!韓藝都不知該如何解釋,心里也在尋思著,這才爆出一個來,就已經這么轟動了,要是再爆出兩個,三個來,天啊!我非得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不可。

  “哼!”

  忽聽得一聲不滿的聲音。

  韓藝斜目一瞥,只見顧傾城坐在邊上昂著螓首,一副吃醋的模樣,但是韓藝完全不知道他為什么吃醋,她又有什么資格吃醋,道:“傾城,現在你知道了,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噗!”

  夢婷當即笑出聲來。

  顧傾城道:“我為何要知難而退,我喜歡的是你,跟云城郡主有什么關系。”

  他們兩個一斗上嘴,夢兒她們紛紛掩唇偷笑著,靜待好戲上演,這似乎已經成為了鳳飛樓的一道風景線了。

  這女人究竟是來真的,還是假的。韓藝欲哭無淚道:“你說你喜歡我什么,我改還不行么?”

  此言一出,大伙直接捧腹大笑起來,就連劉娥都忍俊不禁。

  因為顧傾城老是戲弄韓藝,她們都已經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

  顧傾城毫不在乎眾人的笑聲,極其認真道:“第一,你俊朗不凡的外表。第二,你擁有的萬貫家財。第三,你那無與倫比的勇氣。”

  此話一出,堂內立刻安靜了下來,紛紛望向韓藝。

  熊弟想了想,很是為難的向韓藝道:“韓大哥,我看這很難改啊。”

  韓藝瞧了眼小胖,心中是感動萬分,太給面子了,隨即又向顧傾城憤怒道:“你作弊,這些都是我與生俱來的,你叫我如何改,我我不跟你們說了,你們真是太欺負人了。”言罷,他就“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夢婷捂住小嘴道:“這么虛假的話,小藝哥竟然也相信了。”

  夢兒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那無與倫比的勇氣。”

  正當這時,聽得屋外傳來韓藝的聲音,“劉姐,這個月多給傾城一貫錢獎賞。”

  過得片刻,屋內頓時響起一陣爆笑聲。

  豈有此理,我就沒有遇到過這么誠實的女人,可惡,真是可惡啊,我這一身千術竟毫無用武之地。韓藝憤憤不平的出得小院,忽聽到有人驚訝道:“韓小哥!”

  韓藝一轉頭,只見鄭善行、盧師卦、王玄道正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目光望著他,他不禁悲呼一聲,天啊!你這是要累死我啊!該死的許敬宗,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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