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其實以元家的規矩來說,元烈虎這一輩是沒有資格進入議事廳的,也就是說在座的人,都是元哲的長輩,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一一向各位長輩行禮。
元禧笑道:“哲兒,這幾年真是辛苦你為家族東奔西跑。”
元哲道:“大爺爺言重了,這只是孫兒的本分,何談辛苦。”
“好好好!”
元禧點點頭,伸手示意道:“你坐吧。”
“謝謝。”
元哲坐在了元牡丹身邊。
元禧笑道:“哲兒,你剛回長安不久,對于長安的形勢,可了解?”
元哲道:“其實孫兒在來的路上就已經了解的非常清楚了,因為很多過往的商人都在談論北巷和韓藝。”
“是嗎?”元禧呵呵一笑,道:“那你對此有何看法?”
元哲平凡的臉上突然綻放出光彩來,道:“孫兒認為韓藝這一年來的舉動,對于我們元家有著致命的威脅。”
“此話怎講?”
元禧皺眉道。
元哲道:“不管我們元家的買賣多大,必須都要有出售的渠道,而市集一直以來就是我們元家以及所有商人的出售的渠道,如果市集被別人掌控了,那么我們元家就必須依附他人,韓藝目前的舉動,根本目的不在于賺多少錢,而是想方設法去掌控這些去渠道,一旦讓掌控這些渠道,所有人商人都必須依仗他的鼻息才能生活,即便是我們元家,都必須活在他制定的規矩下,現在的北巷就是如此,北巷規模越大,對于我們元家而言絕非是一個好消息。”
不少人聽得都頻頻點頭。
元牡丹瞧了元鷲一眼,因為這番話元鷲當初也跟她說過,而后者卻是怒其不爭的看了她一眼。
元哲話鋒一轉,道:“不過,韓藝也為我們元家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元禧道:“什么絕佳的機會?”
元哲笑道:“以前只有東西二市,而且都是朝廷的掌控的,但是韓藝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規定,既然韓藝能夠建辦市集,那我們元家同樣也可以,而且比韓藝更有資格,我們元家的市集即便沒有任何商人參與進來,光憑我們元家的買賣,就足以支撐起來。另外,我一直認為我們元家理應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市集,因為以前的那種市集,不足以增加我們元家在商人中的地位,因為他們不需要依靠我們,但是如果我們元家建辦了市集,那么我們就可以增強我們元家在商人中的影響力,締造出一套屬于我們元家的規矩,從而讓我們元家成為真正的天下商人之首。”
說到這里,他一笑,道:“如果我們的市集成功了,那么就預示韓藝的北巷失敗了,一舉兩得。”
元鷲哼道:“你說的倒是容易,韓藝之所以可以在北巷開市集,那是因為平康里極為特殊的位置,你在別的地方想開市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元哲冇頷首道:“叔叔說的極是,但是叔叔似乎也忘記了一點,當初韓藝在北巷開市集時,朝中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是反對的,是陛下極力支持韓藝,韓藝才能在北巷開市集,就算不憑我們元家的關系,只要我們提議的話,那么很多大臣一定都會支持的,到時陛下若是不允,恐怕就會有人說陛下偏袒韓藝。再加上我們元家的關系,這并不是很難。”
元禧道:“那你是否有把握壓制住韓藝?”
元哲笑道:“當初兩市之所以敗給韓藝,蓋因他們不齊心,這才有此一敗,而我元家一家之力,就足以打敗韓藝,不需要依靠那些烏合之眾。而且我聽說韓藝向來與貴族向來不合,只因他們那里有自冇由之美,女人日,話劇,才能讓那些貴族不得不去北巷。但是這些我們同樣也可以做,至少女人日是因為牡丹姑姑才有的,只要女仕閣搬到我們的市集來,那么女人日也勢必轉移到我們的市集來,少了女人日,那么等于北巷少了一臂。只要我們將貴族吸引到我們這里來了,那么北巷自然就會垮。”
元牡丹道:“女仕閣是我自己的。”
元哲忙拱手道:“是,侄兒說錯話了,還請姑姑見諒。”
元禧卻道:“牡丹,什么叫做是你自己的?我問你,你姓什么?”
元牡丹沉默不語。
元禧道:“你是元家的子女,你的一切都應該是屬于家族的,如果人人都如你這般說,那我們元家將會變得四分五裂,我不希望再聽到類似的話。”
元牡丹頷首道:“大伯教訓的是,牡丹知道錯了。”
元禧點點頭,目光一掃,道:“你們認為元哲的建議如何?”
元樂道:“是否要對付韓藝,這我還有所保留,但是我覺得我們元家是可以借此建辦市集。”
“不錯,如果我們有了自己的市集,那么就可以變得更加自冇由,對于我們元家的買賣也更加有利。”
幾乎是一致通過,唯獨元鷲沒有表態。
元禧也習冇慣性的忽略了元鷲這個二世祖,向元牡丹道:“牡丹,你一直做的都非常好,按理來說,我們不應該讓人替代你,直到現在大伯還是支持你的,只要你愿意放棄你自己的想法,明年的主事人還是你,我會讓元哲在旁幫助你。”
元牡丹道:“抱歉,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元禧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他目光一掃,道:“我的意思是,讓元哲出任明年的主事人,你們可否贊成?”
所有長老都點頭贊成,當然,元鷲還是沉默。
元禧道:“那好!就這么決定了。”
元家之所以能夠從西魏到如今,都屹立不倒,主要就是因為他們內部非常團結,因為他們不涉政,錢又多的用不完,內部也沒有什么可爭的,不像很多大家族,內部經常出現矛盾,內耗讓家族一蹶不振。而且他們又信奉強者為尊的理念,同時他們還擁有一批長老群體,這個長老群體是不會涉及任何管理權的,因為都是老人,沒有這么多精力,管理權一般都是交給年輕人,但是他們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們可以撤換掌舵人,他們會根據每年的成績來判斷,從這一點看,他們其實玩得還挺民冇主的。
而這一切的奠基人,就是他們的祖輩元欣,這個看似并沒有大才,卻能夠位居高位的二世祖。縱觀西魏八國柱,幾乎都是有起有落,唯獨元家一直如此,由此可見,當你堅決的舍棄某一部分利益時,可能會讓你的另一部分利益變得更加穩固。如果他們涉政的話,他們還能存活這么久,那真的說不定了。
這在古代而言,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家族。
當然,也是因為特殊的貴族背景,才形成了這么一個家族,如果韓藝擁有這么多錢和土地的話,那估計情況就不會是這樣了,畢竟元家本身就是貴族,有極高的名望,再來,元家其他的支脈還是有不少人在朝中、軍中擔任要職的。
會議結束后,轉眼間,議事廳里面就剩下元鷲、元牡丹這一對兄妹。
“小妹!哥可是早就提醒過你這一點的,你偏偏不聽,這下你后悔了。”
元鷲郁悶的望著元牡丹。
元牡丹道:“元哲的確比我更加適合一些,我冇心甘情愿。”
“適合個屁。”
元鷲哼道:“最合適的人就是你啊,你若和韓藝聯姻的話,那么北巷不就屬于我們元家了,還建個P的市集,省心又省力,這才是我們元家一貫的作風。你要是答應,我現在就跟大伯去說,保管這主事人還是你。”
元牡丹瞧了眼元鷲,道:“其實你也可以娶那劉娥進門,憑借哥的本事,不出三日,那劉娥可就離不開你了。”
“劉娥?劉娥是誰?”
“就是鳳飛樓以前的lao鴇!”
“你叫哥去與一個lao鴇勾搭?”
元鷲氣得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來,道:“算了,看在你剛剛丟了主事人的份上,我這一回就不與你計較了,我還是去看看我的那些狼朋狗友有沒有吃飽。”
說著,他就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元牡丹在里面坐了半響,突然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來,離開了議事廳。
而那邊沈笑一日不露面,韓藝說不擔心肯定是假的,但是這年頭通訊工具就是腿和嘴,你想找都不知道怎么去找,左思右想,韓藝打算去訓練營找程處亮幫忙。
但他還不是大搖大擺的回到訓練營,而是偷偷回去的,找到程處亮,希望他能夠幫忙。
程處亮一口答應了下來,這太小意思了,舉手之勞都談不上,當即就派人去長安境內的各個驛站,讓他們留神一下揚州來的人士。
韓藝又順便詢問了下訓練營的情況,情況還真如他預料的那般,自從他沒有來之后,學員們臉上是一點怨氣都沒有了,還多出不少笑容來,狀態也是極佳,照常訓練,一直都相安無事,與程處亮相處的也是非常融洽,再加上獨孤無月這個暴冇力狂在旁輔助,也沒有人敢跳。
這就跟一個家庭一樣,這些學員就是孩子,家里總得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韓藝當然是唱白臉,而程處亮這人大咧咧的,沒有那么多陰謀詭計,為人又豪爽,稍微有點違規他也不會在意,唱紅臉就再適合不過了。當然,這一切的功勞還是韓藝的,要不是韓藝一上來,就重挫了他們的銳氣,將他們玩得,他們豈會這般乖巧,只要不加重訓練,對于他們而言就已經是萬幸的了。
韓藝聽后,二話不說,立刻請長假,直接請到年后,干脆利落。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韓藝也不想再跟他們糾纏,大家好好過個年,過完年以后,這熱身運冇動才算是正式結束,如今正餐都還沒有上了。
這要是讓那些學員們知道了,估計這個年就過不好了。
程處亮其實心里也有些害怕韓藝,這家伙鬼主意忒多了,每次都是弄得大家心驚肉跳的,弄得他的神經都變敏感了,聽他要請長假,趕緊批,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回到鳳飛樓,韓藝立刻投入到工作當中,主要是安排年終獎的事,另外就是新建的市場,現在這市場對于他而言,晚一日完工,他就得虧一日,得抓緊。
這一日,韓藝正在工地上巡察,小野突然走了過來,小聲道:“韓大哥,小五哥來了,好像是有急事。”
韓藝道:“他現在在哪里?”
小野道:“廣興廟。”
“這倒是一個好地方。”韓藝道:“叫上小胖,我們去為沈笑那混蛋上柱香,求佛主保佑他,現在恐怕也就佛主能夠保佑他了。”
韓藝稍微囑咐了茶五幾句,然后就帶著小野、小胖去到了廣興廟內。
這年關到了,上廟祈福的人也是與日俱增。
“佛爺爺,沈大哥是一個好人,你可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熊弟一臉虔誠的跪在一尊佛像面前,嘀嘀咕咕的說著。
韓藝站在一旁,突然余光往后門那邊一瞥,向小野使了個眼色,讓他留在這陪著小胖。
小野點點頭。
韓藝就往后門走去,來到后面的一間廂房內,這廂房是用來專門沐浴齋戒的,此時里面只坐著一人,品著茶水,這人正是伍文軒。
韓藝坐在他邊上,一個小沙彌立刻上來送上一杯熱茶來,畢竟來這里燒香可也要不少錢,服務自然也非常周到。
等那小沙彌走后,一旁的伍文軒立刻道:“他答應了。”
韓藝道:“這么快?”
伍文軒道:“其實要說穿并不難,只需詢問一下他是否成家,就可以順水推舟說下去,畢竟他的年齡也不小了。而且婚期就定在初一,所以他必須趕緊將聘禮準備好,我估摸著他明日便會行動。”
韓藝點點頭。
伍文軒道:“那明日叫彭靖去跟著他?”
韓藝道:“不用了,我會讓小野跟著的,彭靖跟著我就是了,不過我大概已經猜到他會將東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伍文軒一驚,道:“既然如此。”
韓藝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只是猜到一個大概的范圍,但具體什么位置,還得他親自帶著我們去,這些我都會安排的。明日如果順利的話,我會派人去通知你們,而且,我還會讓人在路上阻擾他,但是你們的時辰也不多,必須的加緊,我真的非常期待,他看到空空如也的蔡府,會是怎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