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閑人官粉扣扣群:三三四七六七一九八 難得被騙,難得糊涂啊!
韓藝自從來到長安后,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雖然有時候很爽,但其實心里還是挺累的,偶爾被騙,這種感覺也是極好的,因為這就證明他現在是真的非常放松的,或許這就是近朱者赤吧,跟楊飛雪在一起,他很難變得狡猾起來。
“咦?你這是要去哪里?”
出得楊府后,楊飛雪突然發現韓藝不是去平康里,而是往南面走去。
韓藝哦了一聲,“我是要去南郊找小胖他們。”
楊飛雪愣了下,道:“小胖他們去南郊干什么?”
韓藝苦笑一聲,道:“你二哥跟你說過沈笑的事沒?”
楊飛雪點點頭,似乎明白什么,道:“我聽說了。”說著她眼中突然一亮,道:“我與你一塊去吧。”
“啊?”
韓藝一愣,道:“這!”
楊飛雪道:“不可以么?”
韓藝打量了下楊飛雪,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今日的打扮,不便出門吧。”
楊飛雪卻是一臉無所謂道:“這有什么關系,牡丹姐也經常出門,其實當別人都xi慣了,也就不會說什么了,我在揚州就是這樣的。”
韓藝一笑,道:“有道理,那就一塊去吧。”
不過還是選擇了一條人少的道路。
楊飛雪臉上一喜,又道:“其實我還想去訓練營。”
韓藝道:“目前可能還不方便,等以后,你若有興趣,我可以帶你進去看看。”
楊飛雪道:“我可不是想去看看。”
“那你想干什么?”
“我也想當皇家警冇察啊!”
韓藝嚇得一驚,道:“你想當皇家警冇察?”
楊飛雪點點頭道:“我聽小蒙說了他在訓練營的見聞,覺得非常有趣,所以我也想去。”
你還真敢想啊!韓藝抹著汗道:“楊姑娘,訓練營只招收男人,這你就別想了。”
楊飛雪道:“那只是你們對我們女人有偏見,想那陳碩真,都敢稱帝,雖然那是不對的,那也證明我們女人也可以做男人做的事,既然女人都能稱帝,何況一個皇家警冇察,我覺得我們女人應該也可以當皇家警冇察,因為平日里也有女人受害,我們女人更加了解女人,不是么?”
她雖是出身名門望族,但生性好動,而且從小也有些離經叛道,正常一點的大家閨秀,可干不出逃婚的事,尤其是在唐代。
但不得不說一句,她這一番話,讓韓藝無從反駁,唯有苦笑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但這是不可能的,你就算說破了天,我也不會答應的。”
楊飛雪歪著頭,道:“這我知道,我也不是真的要去,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有女人當上皇家警冇察的,在陳碩真叛亂之前,也從未有人想過,女人可以稱帝的。”
是啊!在這樣的背景下,又何曾有人想過,過不了多久,有一個女人能夠頭戴金冠,坐上龍椅,冇成為那千古第一女帝。韓藝笑道:“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那樣的話,我就不用每天都面對一群大老爺們了,想想都覺得幸福呀。”
楊飛雪見韓藝一臉神往的表情,頓時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也是呵呵一笑,又道:“對了,你爹爹這番回來,一定狠狠教訓了你一頓吧。”
楊飛雪聽得一愣,點點頭道:“要不是我奶奶也在,爹爹恐怕還得打我兩個耳光,不過他是我爹爹,他訓我,打我,那都是天經地義的,我不會去怪他的,但是我始終不覺得我做錯了,如果一種需要依靠聯姻才能維持的關系,我想也靠不住,就說你吧,你與我楊家非親非故,但是卻屢屢出手相助,這樣的關系才是最牢靠的。”
韓藝聽得怔怔不語。
楊飛雪道:“你覺得我說錯了嗎?”
“不。”
韓藝呵呵道:“相反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番話會出自你口。”
楊飛雪調皮的吐了下,道:“我總得為自己犯下過失找個借口來解釋吧。”
“也對!”
韓藝哈哈笑了起來。
這一路上笑聲不斷,來到了南郊外。
“小藝哥。”
一個鳳飛樓的仆人走了過來,向韓藝行了一禮。
韓藝點點頭道:“有什么收獲沒?”
那仆人搖搖頭。
韓藝微微有些失望,道:“小胖和小野了。”
“他們兩個去前面打探消息了。”
“辛苦你們了。”
韓藝點點頭,又與楊飛雪去到前面,遠遠見到小胖和小野蹲在路邊上,但凡有行人路過,他們兩個總是上前,一邊詢問著,一邊用手比劃著,但是每每得到的結果,都是失望,這讓兩個小家伙有些氣餒,蹲在路邊,雙手托著下巴,一向話多的小胖也變得非常沉默。
沈笑你個王八蛋,要是讓我見到你,我非得狠狠扁你一頓。韓藝暗罵一句,與楊飛雪走了過去。
熊弟見韓藝來了,也沒有站起身來,一臉落寞道:“韓大哥,我們還是沒有打聽到沈大哥的消息。”
韓藝笑道:“你們就別操心,說不定沈笑現在正躺在一堆女人的懷里了。”
熊弟囁嚅著,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沈笑不是那種人,韓藝說這話,只是想讓他們寬心。
韓藝上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時辰不早了,回去吧,相信我,沈笑一定不會有事的。”
楊飛雪笑道:“對呀!小胖,你以前不是挺相信你韓大哥的么,他說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
韓藝聽得都有些怪不好意思,他不過就是安慰小胖一句罷了。
熊弟瞧了眼楊飛雪,又瞧了眼韓藝,最后瞧了眼小野,隨即使勁的點了幾下頭,“沈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元家堡位于長安城以西,是用大石頭砌成的,是一座非常堅固小城堡,當初元鷲修建這一座城堡的原因,只是因為養一些豺狼虎豹,畢竟普通的莊園養這些東西太危險了,任性的他就建了這么一座城堡,從古至今,有錢人就是這么任性。
而自后元鷲走后,元家堡的議事廳就安排在這里了,可能是因為待在這里面,讓人有一種安全感吧。
每年年關前,元家的長老們都會在這里開一場會議,主要是看看這一年的收獲,另外,就是關于明年的計劃,畢竟錢這才是元家的立足之本,這么大的一份家業,絕不是一個人可以撐起的,是整個家族的人共同的努力,每年的總結是必不可少的。。
“牡丹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令人刮目相看,自從她當上元家主事人后,我們元家的買賣可是一年勝過一年啊!咱們元家的園林都要開嶺南那邊去了。”
一位老者聽完元牡丹的財政報告后,撫須哈哈笑道。此人名叫元樂,是元牡丹的堂叔。
不少人也紛紛點頭,對元牡丹是贊不絕口,其實元牡丹是元家第一位女主事人,當時讓她上位,大家還是有些不安的,但事實證明,她是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元鷲大咧咧道:“小妹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有小妹在,我用錢也用的有底氣一些。”
元家家主元禧道:“飛兒,你也就不要謙虛了,是你最近幾年收斂了許多,不然的話,恐怕牡丹這一年賺的錢,得冇少一半去。”
此言一出,那些個老家伙都呵呵笑了起來。
元鷲郁悶道:“我說大伯,這不是在夸獎小妹么,你扯到我身上來干什么,再說我最高也沒有用過這么多錢。”
這時候,一個老者突然說道:“但是我覺得如今我們不應該太樂觀了。”
眾人轉頭一看,這人在這里算是比較年輕的,就比元牡丹和元鷲大上一些,但也有五十來歲,名叫元鶴。
元禧好奇道:“四弟,你這話從何說起?”
元鶴道:“關于北巷的事,相信大家都知道了,韓藝那小子一年之內,就在長安闖下了一份如此之大的家業,而且還打敗了兩市上千名商人,另外,他的北巷還在不斷的擴張,又與中巷、南巷聯手了,就連兩市的商人現在都得討好他,這對于我們家族而言,可是一大威脅呀!”
坐在末端的元牡丹聽得微微皺眉。
元鷲嚷道:“我說四叔,這可是咱們元家的議事廳,你拿一個田舍兒來說事,這豈不是羞辱咱們自己么。”
元鶴道:“話也不可這么說,韓藝所展現出來的能力,那也是有目共睹的,絕不可小覷,我個人還非常佩服他,面對如此厲害的對手,我們元家不得不防,如今他的市場是越做越大,投靠他的商人也是越來越多,如果到時天下商人都以他為首,那咱們元家該置于何處,是投靠他,屈居他之下,還是與天下商人作對?”
元禧點點頭,面泛愁色,道:“四弟說的不錯,關于北巷,我也一直在關注,韓藝的實力的確不可小覷,我也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在一年之內獲得如此大的影響力,而且他還是從揚州遠道而來。四弟,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元鶴道:“趁其羽翼豐冇滿之前,先將他給壓制住,決不能讓他發展起來。”
元樂道:“但是如今韓藝身為皇家特派使,是陛下的親信,若是動他的話,恐怕會將咱們元家卷入那一場風暴當中。”
元鶴道:“我們只是做買賣,針對也只是北巷,與韓藝之間,我們并無冤仇,我們也并非是要害韓藝,大家都是公平競爭,韓藝也不是憑借北巷的買賣才當上皇家特派使的,這是兩回事,當初韓藝與兩市之爭,朝廷也是盡量置身事外,由此可見,陛下也沒有打算干預韓藝的買賣。”
元禧瞧向元牡丹,道:“牡丹,你怎么看?”
元牡丹沉吟片刻,道:“我們一直以來都與韓藝有諸多合作,也從中收獲了不少的利益,關系一直都非常融洽,根本找不到翻臉的理由,而且我覺得我們合作還會給我們元家帶來更多的利益,所以我并不贊成四叔的建議。”
元鶴搖頭道:“這只是韓藝在利用咱們元家,如果我們當時幫助兩市的話,韓藝他還能取勝么,可是他給了我們元家什么,就說那自冇由之美,只給了咱們兩成的份子,其中獲利最大的還是韓藝,還有那蠟燭,他難道是真心實意的給我們好處么,他不過就是知道自己沒有這能力制作那蠟燭,所以希望我們能夠制作出更多的蠟燭來,到時好照亮他的夜市,這夜市一旦好起來了,他又可以在陛下面前邀功,而且的他北巷也是收益良多。我們元家不過就是在眾多商人中分了一杯羹,這可不像似我們元家做的事。”
又有一位老者道:“不錯,我贊成四弟之言,雖然牡丹做的非常好,給我們元家帶來不少利益,但是她在面對韓藝的時候,做的太過柔弱,一味的追求與韓藝的合作,以至于主導權全在韓藝手里,從長遠來看,這對于我們元家是非常不利的,等到韓藝壯大之后,他可以很輕松的將我們一腳踢開。”
不少人都點頭贊成,韓藝的確發展的太快了,而元家本又是商業中的第一家族,他們可不想被人取代。
元禧低眉沉吟半響,道:“牡丹,你也聽見了,你的各位叔叔伯伯,都覺得韓藝會威脅到咱們家族,你可有辦法壓制住韓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元牡丹。
元牡丹沉默片刻,搖頭道:“沒有。而且我堅決不贊成與北巷為敵,我認為與北巷合作,我們元家將會獲利更大,而且韓藝絕不會威脅到我們元家,光憑我們元家擁有的土地、園林,就是他無法企及的。”
元鶴哼道:“這可不一定,現在韓藝的官越做越大,將來陛下定會賞賜他不少土地,而且我們這一脈是不涉政的,如果他利用官職之便,來幫助自己賺冇錢,誰能料到以后會發生什么。”
元牡丹道:“韓藝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只是想要賺冇錢的話,他完全可以賺更多的錢,我看他還是以仕途為重,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擔心。”
元鶴道:“這世上誰又會嫌錢少,如果他是以仕途為重,那他當初就不會冒著與戶部撕破臉的危險,也要與兩市為敵。”
“行了。”
元禧出聲道:“你們就說應該怎么辦吧,韓藝的仕途怎么樣,與我們無關,我們要談的是買賣。”
元鶴道:“如果牡丹一味堅持自己的主張,我建議換一個主事人,因為她的主張會置我元家于不利之地。”
此話一出,氣氛立刻安靜下來。
元鷲立刻道:“憑什么,小妹又沒有什么過失,而且還幫咱們賺了這么多錢,你們不能因為一個韓藝,就將小妹給換了,你們身為長輩就更應該講道理。”
“飛兒,你先不要說話。”
元禧伸手攔住這個二世zu,又向元牡丹道:“牡丹,如果我們需要你去對付韓藝,你是否愿意?”
元牡丹道:“大伯,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而且我也未必是韓藝的對手。”
“那好!”元禧點點頭道:“那你們認為誰比牡丹更加適合當這主事人。”
元鶴立刻道:“元哲剛剛從西域那邊回來,而且我與他聊過,我認為他就非常合適。”
此言一出,大家又是竊竊私語。
元鷲哦了一聲道:“原來四叔你是想推自己的孫子上位呀,難怪這么冇激動。”
元鶴道:“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如果牡丹愿意放棄自己的主張,我還是會支持她的,而且元哲這些年為了家族奔波勞累,立下不少功勞,就說他此番西域之行,可是為我們元家賺取了上萬貫的錢財。”
元鷲嘖嘖嘖怪叫幾聲,“那也得看他花了多少時日才賺了這上萬貫,前前后后怕是有兩三年吧,還浪費這么多人力物力。”
元鶴道:“這只不過是一次探路,自然要多費周折,今后肯定不會這樣。”
元鷲立刻道:“那今后再說啊!”
元禧道:“行了,行了,你們別爭了。不管怎么說,先見過哲兒再說吧。來人啊!去叫元哲進來。”
“是。”
過了一會兒,只見一個二十六七的男子走了進來,如果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這男子,那就是平凡,相貌平凡,穿著平凡,臉上還帶著一點點憨冇厚的微笑,屬于那種扔在街上,你也不會再多看一眼的人。
PS:最近讀者真的非常給力啊,昨天肥貓同學飄紅,今天“江冇湖夜話01”童鞋又豪爽的飄紅了,這讓小希真的非常冇激動,雙手都不想離開鍵盤了,也非常感冇激,謝謝。我相信小閑人第一個盟主已經不遠了,還有那些一直以來都支持小閑人的讀者們,點名就不點了,但是小希都記在心里的,就說那個名叫“九燈和尚”的讀者吧,最近斷打賞了,如果你看到這番話,趕緊打賞一下,證明哥們你還在。其實我最近真的是一點存稿都沒有,但是規矩不能壞了,有人飄紅,就必須加更,我今晚努力碼字,如無意外,明天中午十二點,一定會加一更的,在此謝謝大家,有你們在后面默默支持,小閑人一定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