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的報告很詳細,我非常滿意。海軍司令部的這份報告我會再仔細閱讀一遍。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清楚我會再召見你,現在你可以下去休息了,索倫斯少校。”
徐峻抬起頭微笑著向站在面前的海軍少校說到。
“遵命,我的元首,隨時聽候您的召喚。”
索倫斯少校瀟灑地向徐峻點頭致意,隨后利落的轉過身以標準的軍人步伐走到門邊打開門,在門口回過身來立正并恭敬地再次向徐峻和坐在沙發上捧著茶杯發呆的魏爾勒點頭致意后躬身退出了門外。
“呵呵,海軍啊。。。。”
看到索倫斯少校那種過于規范的軍隊禮儀徐峻不禁苦笑著搖頭說到。
“你現在怎么看,我的參謀長閣下。。。。嗯?魏爾勒。。。。魏爾勒?”
徐峻發現自己的參謀長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著那種呆滯狀態。
“戰列艦,巡洋艦,驅逐艦。還剩下多少,嗯。。。。三個月。。。。不,五個月。。。。”
魏爾勒一直喃喃的嘟囔著。
當徐峻連著呼喚了幾次后,魏爾勒才從他的思緒中驚醒了過來。
“哦,我的元首,真是抱歉,我剛才走神了。。。。”
魏爾勒放下手里的茶盞急忙恭敬的回答到。
“你剛才在想什么呢,我的參謀長。”
“對不起,我的元首。我剛才在想這次海軍的勝利給我們以后的計劃會帶來多少問題。”
魏爾勒在沙發上坐正了身體。
“海軍實在是太胡來了,竟然這樣來使用我們寶貴的戰艦。看來雷德爾元帥為了建造新的戰艦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他這樣做會給我們以后的計劃帶來很大的麻煩。我現在很后悔沒有在計劃大綱里給他們定下一個損失的標準,不,應該告訴海軍我們現在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損失。
如果是一個月后我們也許還能夠承受一些損失,但是現在絕對不行。我實在是太大意了,沒能提醒您這一點是我的錯誤。”
“你的意思我明白,魏爾勒。但是這不能責怪你,我們都不是海軍,對于海軍作戰也都不太了解。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給海軍一個戰役的目標和意向,最多給他們一個計劃框架,具體實施方面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處理為好。
硬性的規定只會束縛住他們的手腳,說不定還會造成更為嚴重的后果。我們這種門外漢插手海軍的作戰,我想結果一定會比現在更糟糕。
何況我們現在也沒有證據指責海軍在這次戰役在戰略戰術上有什么錯誤,我倒認為海軍的計劃比我們的計劃更符合實際情況,比我想象中的更優秀。
雖然。。。。這次的損失的確是個麻煩。。。。但是沒人能夠保證作戰勝利自己能夠不受到任何損失的,這不符合邏輯。”
徐峻低下頭將辦公桌上那份海軍報告翻到最后幾頁。
“我們現在根本沒有理由去指責海軍沒有大局上的觀念。
海軍還不能全面了解統帥部正在修改的整體戰略這是很正常的,最新的作戰計劃還在制定中,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詳細的向海軍部交代過這些問題,也沒有跟雷德爾個人溝通過,說起來應該算是我的錯誤。
看來還是因為溝通不夠的原因啊。這是一個教訓,我們必須要吸取的教訓,你看我是不是應該把三軍司令部的主管們都集合起來開個會討論這個問題?”
徐峻站起身來拿著那份文件開始在辦公室中間狹長的過道上來回踱著步。
“當然,我的元首,我覺得您的決定非常正確。”
魏爾勒恭敬的站起身來回答。
“哦,坐下說吧,魏爾勒。呵呵,我的腰有點酸,可能是那把椅子太軟了,所以起來活動活動。”
徐峻對著魏爾勒擺了擺手示意恭謹的參謀長坐回沙發上,隨后把海軍報告最后那幾頁遞給了魏爾勒。
“看看,呵呵,海軍的照片拍的不錯,特別是歐根親王號艦首的那張,我最喜歡了。撞成那樣都能把她開回來,馮。赫茲艦長的確技術精湛。”
徐峻笑著說到。
“我的上帝,比我想象中損傷還嚴重,那還是船頭嗎?看上去好像被什么東西嚼過又吐出來的一樣。看來我之前估計的時間還少了,這條船基本上三個月內是回不到海面上了。
更加糟糕的是,那條沙恩霍斯特號被炸傷了艦橋,而格耐森諾號則被打壞了大型測距儀。
更換設備再加上亂七八糟的修補至少需要一個半月才能讓她們恢復全部戰斗力。
再加上呂佐夫號還賴在船臺上不肯下水,我們的艦隊在一個月內只剩下兩條主力艦艇可以出戰。
我真不知道這次行動成功我是否應該去慶祝,反正統帥部和您定下的計劃現在看來是不改都不行了。。。。”
魏爾勒郁悶的翻看著那幾頁文件上夾著的一打照片。
“不過他們總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連一先令都沒有給英國人留下。唯一麻煩點的是那條差點就被歐根親王號撞斷了的謝菲爾德號,為了搶救上面的物資花掉了艦隊不少的時間,結果差一點就被英國派來救援的艦隊堵在那片海域里。
要讓是那種事情真的發生的話,這次艦隊行動恐怕要以悲劇收場了。”
“是的,報告上說就只差了四個小時,看來幸運女神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我很想親眼看看英國救援艦隊看到那幾條正在緩緩下沉的英國戰艦時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魏爾勒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
“我也和你想的一樣,魏爾勒。”
徐峻走到沙發邊在魏爾勒身旁坐了下去。
“而且我還想看看凱特爾他們那群統帥部參謀們的表情,現在他們又要修改計劃了。”
“想必一定會很精彩,您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魏爾勒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照片,端起邊上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續上了一杯茶。
隨后睿智的參謀長閣下開始仰起頭來四下張望著尋找起徐峻的茶杯來。
“謝謝。。。。”
徐峻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自己的茶杯遞給魏爾勒。
“海軍這邊現在已經成為定局,我們現在在這里再說什么都沒有用處。而且他們的任務完成的非常漂亮,我想帝國經濟部的那群會計們現在正在望著那堆寶藏發呆吧。
五十億英鎊,嗯,應該折合五百億馬克吧,有了這筆財富,我們前進的道路將會更加的順利。”
徐峻接過魏爾勒遞過來的茶杯,輕松的呡了一口清香的花茶。
“現在看來好像還不止這個數,我看了昨天的報紙,國際黃金價格又漲了。
如果我們繳獲了幾千噸英國黃金的消息被英國媒體透露出去,我怕黃金價格還會飆升。”
魏爾勒微笑著說到。
“哦,是么?反正不管怎么樣,這筆錢必須用在帝國最需要的地方,我要發電報給博爾曼讓他通知各個部門先列出一個初步預算出來,這個問題等到我們回到柏林后必須要仔細的研究討論。”
“您說的對,我的元首。”
魏爾勒點頭附和到。
“對了,我答應海軍的那筆獎勵先從帝國預算中劃過去吧,我怕他們現在連修理的資金都會緊張,這一次受損的戰艦太多了。還有他們拖回來的那幾條敵艦,也要制定個修復計劃,我們必須充分的利用手頭上所有的資源。”
“隨您的意思辦,我的元首。”
徐峻端著茶杯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后坐下,他放下茶杯從桌邊的抽屜里拿出一份折疊好的公文。
這是份他早就準備好的命令,已經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徐峻把那份公文遞給魏爾勒。
“待會兒把這個交給海恩里希少校,讓他派專人送往柏林交給馬丁。博爾曼。”
“遵命,我的元首。”
魏爾勒恭敬的接過疊好的文件。
“你不想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嗎?魏爾勒。”
徐峻微笑著問到。
“如果您愿意讓我知道的話,您一定會親自告訴我的。”
魏爾勒微笑著回答到。
“呵呵,你可以打開看看,不過除了你,在這份文件交到博爾曼手上前再也不允許有第二人看到。”
“遵命,我的元首。”
魏爾勒坐回沙發上迫不及待的拆開折疊好的文件仔細的閱讀起來。
“呵呵,原來您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我還以為您把這件事情忘了,還想找時間提醒您呢。”
魏爾勒看完那份文件笑著抬起頭說到。
“我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我的參謀長閣下。不過,這件事情牽涉面很大,你知道它的重要性,如果這份文件的內容被泄漏,問題會變的很嚴重。”
徐峻嚴肅的回答到。
“我明白,我的元首。我看派專人送還不如直接讓海恩里希少校親自去跑一趟,作為您的機要秘書他知道該怎么做到萬無一失。”
魏爾勒也神情嚴肅的建議到。
“嗯。。。。也好,本來我想說不定還有需要他的地方,不過好像現在看來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讓他親自去一趟吧。
不過你要提醒他,這份文件非常重要,讓他注意安全,路上不要引人注目。”
“當然,我的元首,我會提醒他的。這份文件關系到我們未來計劃的發展,關系到德國復興的大業。
我的元首,您能夠下決心徹底解決那個棘手的問題,為此我對您感到由衷的欽佩。而且我為自己能夠親眼見證到德國偉大的復興并親自參與其中而感到無比的驕傲。”
魏爾勒站起身來恭敬的向徐峻點頭致意。
“我的參謀長閣下,這只是我為德國偉大復興而走出的第一步,后面還有更多的問題要我們來解決,希望你能夠一如既往的幫助我,指導我,提醒我。你愿意嗎?魏爾勒。”
徐峻站起身望著魏爾勒的雙眼鄭重的問到。
“當然愿意,我的元首,那只會是我的榮幸,我的元首。”
魏爾勒恭敬的低下頭回答到。
“那太好了,魏爾勒。”
徐峻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的行動中請求授獎的人員名單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我的元首。”
“你覺得怎么樣?”
徐峻坐回座位拿起了一支鋼筆,伸手從那份海軍報告里抽出那份嘉獎請求書。
“我覺得基本沒有問題,海軍既然能夠把這個報上來一定經過嚴格的挑選和審查。”
“我也這樣認為,那就這樣定了。”
徐峻飛快的在那份文件上寫下了自己的批示,隨后按下了桌上的電鈴。
房間另一頭的一扇掛著綠色天鵝絨窗簾的移門被拉開了,一個漂亮的女秘書走了進來。
“哦,薩拉小姐,請你把這份文件重新打印一份備案,原件交給舒倫堡中校發往海軍總司令部。”
“遵命,元首閣下。”
薩拉恭敬的走上前來從徐峻手里接過那份文件,隨后微笑著點頭致意后轉身走了出去。
“呵呵,我的元首,薩拉看上去越來越漂亮了。”
魏爾勒笑著低聲說到。
“哦,是么?我的參謀長閣下,她到我這里工作才三天。”
“可是我記得以前好像見過她?”老狐貍作沉思狀。
“不會吧,我記得我最后一次擁有女秘書是在敦克爾刻戰役司令部,現在那些女士們都回到統帥部去了。”
“哦,元首不喜歡身邊有女秘書?女秘書的細心與認真可是那些男秘書難以達到的啊,想想我手下的維特,那個毛躁的小子,讓他找一份文件的時間我自己都能寫一份出來了。”
“喂喂,我的參謀長閣下,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喜歡身邊用女秘書了,只是。。。。我們一直在前線槍林彈雨東奔西走的,帶著那些女士們實在不太方便。”
徐峻撓著頭發回答到。
“這倒也是,她的工作現在您還滿意嗎?我的元首。”
魏爾勒端起茶壺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
“誰?哦,你說薩拉啊,嗯。。。。還行吧,是個好女孩。”
“哦,說到能干,我的元首,等到我們到達巴黎您將會見到一個更能干的小姐呢。她是我所知的女性中最有才華的一個,可以說是個天才。”
“哦,你說的是誰啊?”
徐峻正在另一份報告上寫批語,聽到魏爾勒的夸獎他隨口問到。
“這個。。。。您到統帥部之后就會知道的,我的元首,我會親自向您介紹她,這一次海軍的行動能夠成功,她是最大的幕后功臣。”
“你說的是情報部的。。。。。”
“呵呵,您很快就會知道了,我的元首。
對了,我們現在可能快到凡爾賽了吧。”
魏爾勒掀起沙發旁的窗簾,窗外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地上華麗的銀綠色地毯上映出了一片耀眼的光斑。
“呵呵,還真刺眼。”
魏爾勒索性全部拉開了窗簾,本來幽暗的房間立即明亮了起來。
“凡爾賽?那么我們就快到巴黎了。魏爾勒,你去過巴黎么?”
徐峻站起身來離開辦公桌,慢慢的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鐵路兩邊的灌木叢飛速的從眼前閃過,遠處是法國一望無際的平坦沃野,綠色的草地上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朵。
“巴黎,去過一兩次,都在開戰以前。那是一座讓人永遠都無法遺忘的城市啊,呵呵,一座能夠滿足人們所有夢想的城市,我的元首。”
“是么,魏爾勒。”
“是的,我的元首。”
“魏爾勒。。。。”
“什么事,我的元首。”
“說到玉望。。。請你通知一下餐車,我感到有點餓了。”
“遵命,我的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