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不過這一夜對一部分人來說似乎是不平凡的,因為在今晚有些事情將會被慢慢揭開那神秘的面紗。阿甘 夜魅的門外依舊是人滿為患,在大同眾多酒吧中,夜魅的火爆著實另同行們垂涎三尺。
“嗚、嗚嗚、、”隨著低鳴的引擎聲,一輛銀色Z4出現在夜魅門前,在門外等候入場的人只是側目看了一眼便繼續談論著各自的事情。
車門打開,兩名衣冠楚楚的年輕人走了下了,看兩人的穿著不像是來酒吧尋歡作樂的,倒是有種來談事情的感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任刑天與百曉生。
今晚的任刑天穿的與往日有些不同,黑色的休閑西服內搭配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衣,敞開的領口處裸露著白嫩的肌膚,下身是一條黑色長褲再向下則是一雙黑色休閑皮鞋,桀驁不馴的面孔配上這一身裝扮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來自黑暗處的王子。
同他相比百曉生的裝束顯的略親近一些,上身穿了一件米黃色短袖,下身一條淺褐色短褲以及一雙棕色皮鞋,純粹的歐美范兒,高挑的個頭也讓他看起來像個模特。
“今天一下午你都去干什么了。”百曉生繞道他身邊問道,任刑天笑了笑說道“去當說客了。”
百曉生一愣詫異的說道“你還真去找那個李夢瑤了啊,你不是不愛管閑事嗎?”
任刑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是不愛管閑事但是有些事我不能不管,這步不走咱們就要繞遠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那辦成了沒?”百曉生焦急的問道,任刑天笑著搖了搖頭緩聲說道“我這不也來求證答案了嗎。”說罷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一只粗壯的胳膊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只見一名大漢滿面冷氣的看著兩人,他的個頭比任刑天還高,目測有一米九,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不錯的打手。
百曉生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百曉生,你們夜店的常客。”
“我知道。”大漢悶悶的說道“但你們已經被列入黑名單,按以往的規矩一旦被列入黑名單的顧客不管是誰一律不準再踏入夜魅,違者必罰。”
“罰誰?罰我們嗎?”百曉生笑問道。
大漢搖了搖頭說道“罰我。但,誰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好過。”說完大漢的拳頭緊握起來,裸露在在外的胳膊也隨即繃起了一條條的青筋。
任刑天看了他一眼繞有興趣的說道“你剛才的話,是在威脅我們嗎?”
大漢瞥了他一眼沉聲說道“威脅也好,提醒也罷,我只是按照規矩辦事,所以也請兩位給個面子,離開這個地方。”
任刑天聽后笑哼一聲,湊到他面前鄙夷的說道“你也不撒潑尿照照,就你一看門的也敢和我提面子,你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信,但同樣我也能讓你少塊肉。”大漢斬釘截鐵的說道,帶著蕭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與他近在咫尺的任刑天。
望著大漢的表情任刑天嘴角不由上翹起來,帶著自信的狠話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了。眼前這個看門大漢的一番話著實讓他興奮了不少,退開身子任刑天笑問道“看來你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啊,要不這樣我同你打一架,你贏了我就離開并且從此以后不再踏進夜魅半步,若是我贏了你就跪下舔我的鞋。”
大漢冷冷的看著任刑天說道“我很愿意接受你的挑釁,但現在我在上班。一切與上班無關的事我都不會參與,所以請你們離開。”
“你是個當兵的吧,而且還是個特種兵。”在任刑天身后的百曉生提聲說道。大漢轉頭看著他說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百曉生聽后聳了聳肩說道“不怎么樣,我只是好奇一個特種兵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當看門的呢,感覺有些暴殄天物啊!”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大漢冷聲說道,但觀察細微的任刑天卻能看到他說話的時候,眉頭跳了一下,這說明百曉生的話戳中了他的往事。
百曉生一笑說道“的確不是我關心的,不過、、、”
“百公子!”突然一聲驚呼落入眾人的耳內,隨即一個身穿西服的人從店內走了出來。此人叫郭安,是夜魅另一個經理,二十歲左右。只見他一把打掉大漢的手憤怒的說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大漢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兩位客人已被列入酒吧的黑名單,按照規定他們是不得入內的。”
“誰和你說的,你知道這兩位是誰嗎?”
“任刑天,百曉生。”大漢答道“知道你還敢攔,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我說了我只是按規矩辦事。”大漢瞪著雙眼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郭安聽后氣的直咬牙怒聲說道“你個榆木腦袋,我們什么時候有這個規定的。”
“昨天晚上。”說完大漢從兜內掏出一張紙,上面畫著任刑天兩人的面孔,郭安見后一把搶了下來狠狠的撕碎一把摔在他臉上怒聲說道“你馬上給我滾,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上班了。”
大漢一愣良久轉身離去。
“任先生,百公子那人腦袋榆木。也不知道從那個癟三手里弄了那么張東西,我們酒吧怎么可能將你二位財神爺拒之門外呢,快里邊請。”
任刑天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轉頭對百曉生動了個眼色,百曉生見后輕聲說道“我去把車停一下,一會兒來找你。”說完也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老板在嗎?”任刑天對郭安說道。郭安笑著一點頭說道“在,一直在等任先生呢。”
“哦!”任刑天詫異的一笑說道“這么說你們老板知道我要來嘍。”
郭安笑了笑說道“老板今天回來說讓我今晚過來接待你,方才肚子疼上了個廁所,沒成想發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任先生沒破壞你的好心情吧。”
任刑天搖了搖頭說道“還好,剛才你把事情解決的那么漂亮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氣,以后注意點就是。”
“一定,一定,任先生請跟我來吧。”說完郭文帶任刑天走了進去。
郭文并未將任刑天帶進主場而是帶進一個外圍的包房,包房外站著兩個保鏢,目視前方直到郭文的出現才微微讓出身后的門。
“當當當”郭文叩了幾下門“人來了嗎?”
“來了老板。”郭文恭敬的說道“進來吧。”
話畢郭文推開了門,包廂內有些昏暗,只開了幾個壁燈,卓瑪可翹著白嫩的大腿左右各摟一個美女,另一邊程安安則安靜的坐著,看著進來的任刑天嘴角一揚,微微一點頭算是問候過了。
“卓小姐左擁右抱好享受啊。”任刑天笑著說道,卓瑪可看了他一眼說道“隨便坐。”說著起身拿起兩個杯子,各自倒了兩杯酒,任刑天見后走到一邊坐了下了。
卓瑪可將一杯酒推到他的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氣拿起杯子緩聲說道“雖然這句話我很不想說出口,但無論如何和我還是要說,謝謝你。”說完一口氣和完了杯中酒。
任刑天見后眉頭一挑拿起酒杯晃了晃說道“如果你是個男人,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說完也是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了進去。
“哈哈”卓瑪可笑了笑又將兩個杯子倒滿“我是女的就不能成為朋友了嗎?”
任刑天一笑說道“可以,不過我不太擅長和女的做朋友,或者再直白點兒,在我的感情觀里男女是做不了朋友。”
卓瑪可點了點頭不知是認同還是沉思,呼了口氣說道“你和夢瑤說了什么?”
“好奇嘛?”任刑天笑問道。
“不好奇,我就不會問你。”卓瑪可淡淡的說道,任刑天聽后眉頭一挑說道“我說如果她想徹底擺脫你,就只能再次面對你,否則她將永遠擺脫不了你。”
卓瑪可搖了搖頭說道“不懂。”
“說簡單點兒,她見你是想冰釋前嫌徹底忘掉你,你見她則想重拾舊愛,我只是給你們創造一個見面的機會至于誰贏還要看你們自己誰的影響力大。”
卓瑪可聽后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后笑著說道“怪不得,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冷靜,明白了。好了,我的事情你幫我完成了,接下來我要完成你的事情了,有什么想問的你盡管問,不過我只能告訴你他一個人的事情,這點你應該清楚吧。”
任刑天聽后放下來了酒杯正色的問道“賈賀的性取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沒錯,而且是非常變態的性取向。”
任刑天眉頭一皺說道“什么意思?”
卓瑪可呼了口氣“說的直白點兒就是,賈賀不知道自己在感情上是男是女,他有的時候喜歡女的,有的時候則喜歡男的,還有的時候兩者都喜歡。如果他喜歡女人的時候,就會特別厭惡男人。那種厭惡可以延伸到動刀子,他曾經在我這個地方動過一次,差點兒將人捅死,好在后來給壓下去了,當他冷靜下來他就忘了自己做過什么,同樣當他喜歡男人的時候就極其厭惡女人,會毫不猶豫的扇對方耳光,當他兩者都喜歡的時候則處于正常,不過這種事情很少發生除非有一個人跟在他身邊。”
“誰?”
卓瑪可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賈賀叫他小哲,這個人每次來都戴著一副面具,而且不準任何人去碰,對身穿警服的女同特別感興趣,只是他只是看從來不去動,我懷疑他不是性功能有障礙,就是單純只想用眼睛去欣賞。奇怪的,是每次賈賀同他一起來,整個人都變的很乖。不多說一句話感覺就像是小孩子跟著大人,縱使我們再怎么挑逗他就是笑。”
任刑天一邊聽一邊摸著下巴,良久說道“照你說,賈賀是害怕這個戴面具的?”
“不是。”卓瑪可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是怕,像是愛護,就像是一個喜歡寶物的人得到一件世間罕見的寶物一揚,那個戴面具的對賈賀來說就是這世間寶物,或者說的再準確一點兒戴面具的人是他的感情寄托。”
“感情寄托,什么意思?”
“意思就像是知己,只不過他們絕對不是知己那么簡單,因為賈賀的眼里還帶著很濃的愛意。”
“你確定?”任刑天有些質疑的問道,卓瑪可重重的點了點頭“別的感情我或許稀里糊涂,但是這種同性之間的愛戀我最有體會,所以一定錯不了。”
聽著卓瑪可如此自信的話,任刑天長呼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飲了進去。
“啊!”任刑天暢快的發出了一聲,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前拉開門說道“謝謝你的消息,現在我們互不相欠。”說完走了出去卓瑪可看著緊閉的門,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安安姐,麻煩查一下那個人的底細。”
程安安一愣連忙說道“這、、”
卓瑪可一擺手沉聲說道“他的這個情,我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