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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三怪人(中)
第六十四章三怪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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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獨眼老人話一出口,白宇軒心里不由一怔,這老頭難道竟認識這位聽雨閣的祖師爺?要知道,莫言可是當年一時無二的人物,無論是修為還是人品,都被世人稱道,眼前這老頭知道莫言,卻不奇怪,只因他那時名頭太大,想不知道都難。可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在自己一招間便看出師門來歷,端的是不可小視。這獨眼老人修為明顯高于那兩人,而且和莫言似乎也是大有淵源。
見這獨眼老頭說出祖師爺名諱,白宇軒神色鄭重道:“我是聽雨閣的弟子,莫言前輩是我的祖師。”
那獨眼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宇軒,嘆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一晃兩百年過去了,莫老頭竟在我們之前死了,呵呵,當真是世事難料,世事難料…”
那獨臂老頭驚道:“這小子是莫言的徒弟,難怪看他出手這般熟悉,原來是故人之后。”
獨腿老人也說道:“小子,你比你師祖年輕時,也不遑多讓,可真是后生可畏,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們幾個,不中用啦。”
三個老家伙這一席話,讓白宇軒如墜云里霧里,要知道,莫言乃是近兩百年前成名的人物,這三人對他如此熟悉,難道他們竟見過祖師,那他們的年紀,也應該在兩百歲左右,修道之人能活到這個年紀,原本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白宇軒卻是心里奇怪,這三個老頭如果和祖師相熟,修為自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怎么三人都會身有殘疾,一個斷胳膊,一個斷腿,一個又瞎了一只眼,若說是有人能將他們到此種地步,那這人也應當是赫赫有名之輩才是。
他在心里推想這兩百年前的那些修為高深,名動一方的前輩,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到這三人的來歷。
那獨眼老人喝了一口酒,冷冷說道:“小子,你既然是莫言的弟子,我們也不為難你,看你修為不錯,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身手,倒也算是青出于藍了,莫老頭一生高傲,可是他那幾個弟子,卻都不成氣候,想不到今日到遇見一位,他若泉下有知,也當死而無憾了。”
獨臂老人說道:“剛才你那一招,便是莫老頭最為得意的一招萬徑人蹤滅,好生霸道的名字,不過他施展出來,已是將近不惑之年,看你年紀不到三十,便能施展此招,雖然火候欠了不少,但能施展出來,已是很不容易了。”
原來這三個怪人,和莫言乃是交情甚好,此番看到故人弟子也有如此修為,心里又是喜悅,又有一種難言的苦澀。
那獨眼老人道:“小子,現在還不肯與我們喝酒嗎?”
白宇軒灑然一笑,說道:“前輩既何祖師相識,在下敬前輩幾杯,那是在下之幸,求之不得。”
說罷,便那獨眼老人望著他,說道:“聽雨閣現在的掌門,是誰?”
白宇軒說道:“聽雨閣現任掌門,便是家師上官瑜了。”
獨眼老人沉吟道:“上官瑜,沒聽過沒聽過,自從莫言死后,我們三人已有多年未來這江南,也不知道聽雨閣究竟怎樣了,不過看你的修為,目前應該還不錯。”
白宇軒笑道:“家師一向勤勉,這些年對弟子是言傳身教,聽雨閣現在,一派紅火之象。”
獨眼老人點頭道:“如此便好,莫老頭這急性子,當年若不是他執意要去修煉那什么焚天訣,又怎會慘遭不測,剩下我們三個,如今已是風燭殘年,半截身子快要入土之人,在這世上茍延殘喘,縱然還有那么點修為,又能作什么?”
白宇軒一聽之下,看樣子這三位和祖師相交極深,言語間,似乎對祖師的英年早逝頗為感慨,焚天訣,這又是什么,聽起來,像是一種功法。
獨眼老人拿起酒壺,也不說話,就這么一口氣喝了大半壺,贊道:“這燒刀子就該這么喝,你看那些所謂趣人雅士,拿個小盞,左一口右一口,就是沒看喝了多少,這酒,都讓這些人糟踐了。”
這句話甚合白宇軒脾胃,在他看來,這酒就該這么喝,似那般故作風雅之態,看著都惡心。
獨眼老人接著道:“小子,看你年紀輕輕,你可知道,你們祖師的過往之事?”
白宇軒說道:“祖師當年乃是一介書生,后來機緣巧合,踏入修真之途,然后又是創建了這聽雨閣。
獨眼老人一聲嘆息,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些事果然已沒人記得了,莫老頭啊,若不是我們三個老家伙還有一口氣,你的那些事,怕是永遠也沒人知道了。”
白宇軒心里思量,聽這獨眼老頭說來,祖師當年似乎發生了一些極不尋常之事,在聽雨閣內,關于這位祖師的傳說大多是只言片語,太過模糊,就連掌門也不甚清楚,按理說這樣一位曾經叱咤風云的人物,理當留下許多精彩的故事,誰知除了知道他修為甚高之外,其他的,幾乎是什么也不知道。
獨眼老頭緩緩說道:“那是兩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們都是年輕氣盛,自以為修為不錯,便不把這其他人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遇見了莫言。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只不過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里會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以為意,反而和我們寒暄起來,不談不知道,這一談之下,才了解到原來這看似不中用的書生所知甚廣,而且對于這修道的理解,比我們更是深刻。光說不練假把式,雖然他言語間甚是厲害,但不動手,又這下我們都收起了狂傲之心,莫言那時喜歡結交朋友,他生性豪邁,遇上我們三個在這里談論修道心得,便忍不住上前看看,我們心想,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人年紀輕輕,便能有這樣的修為,再看看我們自己,實在是慘不忍睹啊。他喜歡喝酒,這一點我們幾個倒是都有此好,便找到一家酒館,喝了個一醉方休,也就是在喝酒時,我們才知道,他不但修為了得,而且還自創一派,就是聽雨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