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一路呼嘯著駛向城北,張局長拿起話筒:“都給我把車燈關了,我們是去救人,不是告訴匪徒我們來了。”
呼嘯聲一下子消失了,不一會兒,車隊在離那家廢棄工廠10米左右停了下來,張局長一聲令下,警察從四個方向向工廠悄悄地潛了過去。沒過多久,張局長收到里面的信息:“局長,我們全搜遍了,里面沒人。”張局長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調虎離山、對方的意圖根本不是錢,而是方耀天本人。
“快、快回別墅。”車隊又急忙向別墅駛去,等張局長踏進別墅,除了看到滿地的狼藉,還有幾個被打暈了的小警察外,再也沒有什么了。晚了,全都晚了,該拿什么向書記、市長交代。張局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欲哭無淚。
突然、他聽到了廚房間傳來“唔唔”的聲音,急忙趕了過去,還好、方耀天沒死,正毫發無損的被反綁著,嘴里塞了一塊抹布。取出抹布,還沒等張局長問什么,方耀天已經破口大罵起來:“那些個挨千刀的,整整打劫了我20億、20億啊。對了,張局長、我女兒呢?”
“她、她,我們中計了,去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你們又是怎么被綁起來的,匪徒的樣貌有沒有看到?”張局長一臉的苦澀,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自你們走后,就沖進來一批黑衣蒙面的匪徒。逼著我開了保險箱,把里面的錢全都拿走了。”說到這兒,方耀天的臉抽搐了一下。
“那他們說得是什么話”張局長追問道。
“普通話,帶點外地口音。”方耀天答道,張局長的心在下沉。
“張局長,風聞最近一段時間江海市的治安是其它幾個市里最好的,你也有希望被調進省里,可現在…。”果然是白手起家的富豪,很快就冷靜下來,并且對張局長施起了壓力。
“我們會馬上破案的,令千金也會毫發無損的回來。”張局長挺直腰桿,信誓旦旦的道。
“希望如此,我最多給張局長一個星期。如果一個星期還不見我女兒,那么我會把這件事捅到媒體上,并且會宣布在江海市撤資,張局長,你也不希望有那一天吧?”方耀天不陰不陽的道。
“一定不會。”
“好,那我就敬候佳音。”方耀天展笑道。
恍恍惚惚的出了方家別墅,張局長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一點線索都沒有,這案該怎么破?忽然他的眼睛一亮,黑虎幫、這個江海市唯一的地下組織,他們應該會有線索吧。躲到一個無人角落,掏出手機:“喂,是黑虎嗎?我想問…。”
“張局,抱歉、我在開會。”隨后就是一陣忙音。
黑社會也要開會?說聚眾還差不多。張局長氣得差點沒把手機摔出去,正要回警局,手機鈴聲又響了。
“誰啊?”張局長沒好氣的道。
“張局,是我、劉凱欣啊。怎么這么大火氣”
“哦,凱欣啊,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是這樣的,黑虎正在開會,沒辦法走開,所以叫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有什么事可以幫忙的?”
張局長心中一動,自從這個年輕人加入黑虎幫,黑虎幫就混得風生水起,他有辦法也不一定:“凱欣,最近有沒有什么可疑人物潛入本市,方耀天你應該聽說過吧,商界名流,他的女兒被綁了。”
“張局,抱歉。”那邊的劉凱欣低聲道。
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張局長聽得心都麻木了,調入省廳,看來是遙遙無期了。
沒想到劉凱欣又道:“我沒有兌現我的諾言,當初說好了要把你扶上省廳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吧,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方耀天的女兒找出來,毫發無損的帶到你面前,決不能讓張局你失望了。”
什么叫患難見真情,這就叫患難見真情,張局長哽咽了:“凱欣,好兄弟,謝謝你。一會兒我就把方彤彤的資料發過來,上頭追得緊,只給了我一星期的時間…。”張局長沒掛電話,也沒有把話說下去。
“一星期,這個、好像有點難度。”劉凱欣有些為難的道。
張局長聽得心一緊。
過了一會兒,劉凱欣的聲音又響起:“好,一星期就一星期,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張局長的事情辦妥。張局長的事就是我們黑虎幫的事。”
張局長大喜:“好兄弟,那我就敬候佳音了。”
“一定不讓張局長失望。”那邊、劉凱欣面無表情的掛了手機,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