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欣被這一幕驚呆了,隨后像他就像瘋子一樣的沖了過去,抓住方耀天的衣領,一把就將他甩在一邊。
“若水姐,是不是他強迫你的?”扶起秋若水,劉凱欣盯著她的眼睛問。
“我、我…。”秋若水神情慌張,一時竟然答不出話來。
劉凱欣回過頭,眼睛里快要噴出火來:“董事長、方耀天,你丫的就是一個老畜生。你年紀這么大了,還這么好色,也不怕死在床上啊?你那么有錢,外面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孩,你為什么偏偏找若水姐。你這個老畜生、禽獸、變態…。”
劉凱欣說著說著破口大罵起來,“啪”的一聲,耳光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顯得異常響亮。劉凱欣右手捧著臉頰,難以置信的看向秋若水:“若水姐,你打我?”
“快給董事長道歉。”秋若水面無表情的道。
“他那樣對你,你居然要我向他道歉,我是男人啊。若水姐、告訴我,你是被他強迫的,那么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看見。”劉凱欣柔聲道,看秋若水的眸子里竟然充滿了哀求之色。
“凱欣,還記得當初為了楊曉蘭的事你說要為我做一件事嗎?當時我說沒想到。”
劉凱欣傻傻的點點頭,當時為了能讓楊曉蘭留在公司,他的確答應過為秋若水做一件事。只不過不明白若水姐為什么在這種時候提起這件事。
“那么我要你答應我,”秋若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去給董事長道歉。”
“可以,但是如果我道歉了,我們兩個也就完了,若水姐,你、你考慮清楚了嗎?”劉凱欣眼睛定定的看著秋若水,秋若水咬著牙,點點頭。
昔日的諾言,居然變成今天絕情分手的借口。劉凱欣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秋若水很可笑,整個世界都很可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有一枚戒指,劉凱欣輕聲道:“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我奶奶給了我媽媽,臨上車的時候你不是問我在和媽嘀咕什么嗎?那是因為我媽媽叫我把它交給你。可現在我才發覺這枚戒指太小了,容不下你的心。哈哈哈,你覺得好笑嗎,我覺得很好笑。對不起、董事長,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
劉凱欣收起錦盒,笑著走出了天涯,穿過繁華的大街,又笑著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那笑容仿佛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張面具。只不過這張面具空洞、呆板,就好像一個演技拙劣的演員,演的戲既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所以受傷。戲子無情,無情才能演好戲,更不會受傷。若水姐,不、秋若水就是個戲子。
“我現在才知道你這次為什么會推三阻四了,都是為了他?”辦公室里,一直默不作聲的方耀天問。
秋若水無言,無言就是代表默認。
“他有什么好的,只不過是個剛畢業的窮小子。要名沒名,要錢沒錢,憑什么跟我比?若水、我們多年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他愛我,我也愛他。”秋若水抬起頭,直視著方耀天:“你為什么要過來呢?為什么不讓我得到幸福呢?那樣我會更加感激你。18歲那年,我孤身一人來到江海,人生地不熟,無依無靠。是你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了我一把,并讓我能夠在江海立足。我很感激你,心甘情愿的做了你十幾年的情婦,拼命的工作,天涯廣告能有今天,里面絕對有我一份功勞。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喜歡你的,直到遇到他,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不愛你,只不過是在感激你。”
“那你為什么不跟那個臭小子走?”方耀天冷笑。
“他說不在意我的過去,他也做到了,可是我卻讓他失望了,剛才我們那樣,你認為我還回得去嗎?”秋若水反問,她的臉色慘白,一滴眼淚在她的臉頰上滑落。
“好了,若水。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臭小子,過段時間你就會忘了他的。你、你在干嘛?”
“我要回家,離開這個傷心地。我想爸爸媽媽,還有妹妹了。”秋若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她忽然想起前幾天說過的今年要帶劉凱欣回她的家,劉凱欣也笑著答應了,想到這兒,心里隱隱作痛,永遠沒有這一天了。
“好,你走、你走。走了你就不要回來,想一想、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臭小子,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你值得嗎?”走到門口的倩影突然停了下來,方耀天大喜,若水終于知道該如何取舍了。
“你最好不要為難他,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即使你是億萬富豪,要對付他,你也不一定會贏。”秋若水頭也不回的道。
倩影最終消失在門口,方耀天頹然的坐倒在沙發椅上,狠狠地捶了一下辦公桌,喃喃自語:“我倒要看看,你所推崇備至的那個臭小子,到底有哪點不簡單?哼、只不過是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罷了。”
“叮咚叮咚”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傳來,劉凱欣打開門:“是曉蘭啊,有事嗎?”
“哥,董事長說你工作態度不好、弄虛作假,今天下午正式宣布把你解雇了,秋總也莫名其妙的回老家了。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你是不是得罪董事長了?”楊曉蘭焦急的問。
聽到秋若水走了,劉凱欣臉色一僵,隨即恢復自然,:“沒事,我只不過罵了董事長那個老畜生幾句,就是他不辭退我,我也會炒他魷魚的。曉蘭、還有事嗎?我很累,想休息一下。”
“什么,你罵董事長是老畜生,還只不過?凱欣,你、你確定你真的沒事”楊曉蘭咬著嘴唇,她覺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議。
“傻丫頭,哥能有什么事?以后哥不在的日子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老愛哭鼻子,有事告訴哥一聲,哥能辦的一定給你辦妥。”劉凱欣笑著擰了擰楊曉蘭的臉頰,把門關上了。
楊曉蘭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轉身欲走,忽然聽到里面隱隱傳來一陣哭聲,哭聲之凄慘,猶如草原上受傷孤狼的哀嚎,痛苦、絕望,但卻決不祈求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