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 記憶的魔女(中)
導師說：受到欺負要報復回去，她總覺得這樣做是不對，但誰讓是導師的任務呢！
此次行動，赫敏的助手是咕咕大王，這只蠢鳥是主動來幫忙的。
「如果你不知道怎么下手，我來告訴你？」蠢鳥呱呱地在赫敏的寫字臺上大叫，翅膀長開，指點江山，神氣地像一名將軍 「首先申明，我們只是小小的報復。」赫敏拿不準應該怎么才是剛好恰當的報復。
「你就聽我的吧！」
在少女的房間里，已經是夜里，但沒有開燈。咕咕大王兩只眼睛像是車前燈炯炯有神，綻放微光，赫敏穿著寬大的睡衣，她的影子在地面被投射成一條長長扭曲狀，有點是像白雪公主的后母。
「話說為什么要關燈。」
「因為黑暗更有密謀的感覺。」
赫敏不知道這只鳥的思考回路是怎么樣的，心中覺得一陣無語密謀，只不過是要針對小學生之間的矛盾啊，哪門子密謀啊。
「好吧，好吧，快說說你的計劃。」
「首先要確定我們敵人的數量。」
「數量？」赫敏想一想自己平時遭遇的冷暴力，以及惡作劇：「可能有兩三個。」
咕咕大王無言，只是盯著赫敏。
「好吧，有四五個」
咕咕大王無言，只是盯著赫敏。
「OK，OK，有七八個。」
「呱！七八個？你的半級上一共只有十七八個學生，除了你自有一半的人是敵人，剩下的一半呢？」
輪到赫敏無言了。
「呱，剩下的一半也不是朋友，人類雌性幼體，哈哈，我只能說你很失敗。」咕咕大王手舞足蹈，高興得快要在赫敏的肩頭跳上一只踢踏舞。
「可惡，我沒有朋友你就那么高興？」
「當然，因為你可是要成為魔女的啊？」
「這和成為魔女有什么關系。」赫敏搞不懂。
「有，魔女，強大得連主人都要稱贊，那樣的施法者只需要走狗和敵人，朋友什么的只不過是達成目的的工具。」
天啊，赫敏的三觀再次遭遇沖擊，魔女真的是這樣嗎？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孤獨，小姑娘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孤獨，不會，魔女會自己找樂子。」
「樂子？」
「例如放出一場大瘟疫，看著普通人掙扎求存的樣子來取樂；例如布置一處秘密寶藏，看凡人為了寶藏相互廝殺而取樂；還有，故意說自己要滅世，然后混入用著的隊伍里討伐自己。」咕咕大王越說越興奮，赫敏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是的導師的結論嗎？」
「咕......」蠢鳥被問住了，鳥嘴支支吾吾半天，難以啟齒，在赫敏注視一分鐘后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是。
「很好」小姑娘滿意地點頭：「如果你再想誤導我，我就告訴導師，現在應該討論怎么完成老師的任務。」
「好吧」咕咕大王弱氣地說道，今天和人類雌性幼體斗爭是自己有勝有敗的一天。勝利？人類雌性幼體接受自己幫忙，就是勝利拉。
···魔女和軍師密謀中···
第二天，學校，赫敏正在觀察一個女同學，最開始就是那個家伙提議孤立她。始作俑者成為了報復的第一個目標。
一晚上的時間，赫敏和咕咕大王密謀出了報復的流程，首先是確立目標，這個就不用說了。
第二，清楚目標的喜好。這位始作俑者叫作麗娜莫爾斯，家庭情況與赫敏差不多，她爸爸也是牙科醫生，不過是另外一個街區的診所。喜歡各種小飾品與閃閃發亮的物件，喜歡攀比。
第三，設立行動過程。咕咕大王給赫敏的意見是利用目標的喜好，給出誘餌，設下陷阱，在目標上鉤之后一擊必殺。最后讓對方要么身敗名裂，要么成為自己的走狗。
又回到走狗的說法，不過赫敏想到自己在學校的遭遇，覺得這樣報復也不錯。
叮鈴鈴，鈴聲響了，赫敏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終于下課，可以放松一下。」
小姑娘的演技著實拉胯，動動肩膀，甩甩手臂，眼神時不時往目標處看，為的就是引起注意。因為在外衣的袖口上赫敏在那兒鑲嵌了一只寶石紐扣。
寶石是紅色的，由于蘊含了魔力與本精心打磨過，美麗得猶如王冠上的寶珠。來歷是咕咕大王找導師「借」的。咕咕大王說過：「偷主人東西的膽子我是沒有，但為了幫助主人的學徒，借來一個寶石的膽子還是有的，而且很大。」赫敏暫時信了它。
「那個是什么？」
在上課前的五分鐘，目標莫爾斯小姐來到了赫敏的邊上不客氣地問道。
「關你什么事」赫敏臉色不好，內心卻在雀躍，對方沒有所指，但赫敏知道是在說的寶石。
「格蘭杰，今天你怎么這么神氣嗎，平常你都是一聲不吭」目標提高了聲調，就像吊著脖子的母雞。莫爾斯小姐在學校的地位很高，收攏一批跟班呢，這時聽到高調的對話，幾個跟班紛紛圍了過來。
赫敏不怕她們，她們再怎么厲害囂張也不敢在教室內動手，再說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
「哼，以前可沒有一個數學只能拿E的笨蛋出現在我面前。」
「你是想找茬嗎？」莫爾斯尖聲說道。
「是的，有種你現在就動手。」赫敏硬氣地說道，她從作為上站起，這才發現自己的個頭比目標要高半個頭。
「格蘭杰和莫爾斯要打架了」班里的男生怪嚎了一聲歡喜地圍了過來。
「你......」目標正要抬手，被自己跟班拉住，莫爾斯小姐反應過來在教室里打架可是要被找家長的：「你等著。」
剛還快要上課，目標和自己的幾個跟班回到座位，赫敏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上鉤上課時間 下午，三點，放學時間，赫敏故意在教室寫作業留到了最后，在之前目標和她的跟班先走離開，走前給了赫敏一個兇狠的眼神，赫敏聳下肩膀表示無所謂。
「赫敏，亨利老師找你。」
已經四點半了，赫敏考慮要不要放棄回家，卻被一個同班的男同學叫到。
「亨利老師找我？」
「是的，似乎和你的成績有關。」同學們都知道成績可是赫敏最關心的事情，
「我這就去。」赫敏放下了自己的書包和因為有點熱脫下的外衣，與男同學一起去找亨利老師。
走到半路，赫敏算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到了。
「等一等，我忘記了一些東西，我室拿。能在這里等我一會嗎？」
「不，你不能回去。」
赫敏轉身之時被男同學阻攔。
「啊哈哈！成功了」赫敏的內心雀躍，這男同學是目標跟班的男友（英國小學就在交男女朋友了），來找她的時候，赫敏憑直覺感覺成功了一半，但男同學這一阻止，她判斷目標完全上鉤，既然上鉤了......
「為什么不能」赫敏笑開了顏。
「沒有什么，我警告你格蘭杰，亨利老師可是生氣了，你這次數學并不好.......」
男同學還沒有說完說完話，赫敏的手指貼上對方的太陽穴：暈暈倒地。男同學軟軟地倒地板，赫敏看都不看往教室跑去，一邊跑，一邊發出 信號。在一年的學習中，倒是交給她了一個施法技巧，便是手指施法。
學校的小樹林中，一只雜頭鷹竄出，從窗口飛入教學樓，很快找到信號發出人，停留在她的肩膀上，接著進入隱身狀態。
赫敏悄悄地熘到教室門外，通過縫隙往里面看。
哇奧！莫爾斯那個愚蠢的女人真對她帶來的寶石下手了。
「格蘭杰那個蠢貨，居然把外套留下了，哈哈，這就不能怪我啦。誰叫你居然對我無禮。」
小學生莫爾斯眼睛閃亮地手持一只小剪刀，另一只拿起外套的袖口，對準寶石的底座剪下去。本來就是為了被偷取，鑲嵌不怎么牢固，紅色的寶石很輕松被莫爾斯小姐給拿在手中，對著教室里的日光燈舉起欣賞。
「真漂亮，像燃燒的火焰，又像是......」莫爾斯因為修辭學不好，形容不出內心的想象：「嘖個，可惜是格蘭杰那個書呆子的，不過現在是我的了，哇奧。」
寶石在目標的手中摸了一圈，莫爾斯小姐像是天鵝湖的演員，原地轉了三圈，然后把寶石放置到自己的口袋中。
赫敏興奮得蓬松的頭發都要豎起來，她收好從家里拿的相機，整理好剛剛出來的照片，咳嗽一聲，推開了教室門。
「是誰？」莫爾斯小姐驚得如同倉鼠，勐然轉身。
「莫爾斯你在干什么？」赫敏微笑著 「原來是你，格蘭杰，哼哼哼！我可么做什么。」莫爾斯看清楚來人，得意地抬起了下巴。
「是嗎？我可不這么認為。」
「哦！那你怎么認為。」
「我認為，你偷了東西。」赫敏說道，大大方方地走到目標的跟前，兩人的距離不到五厘米，赫敏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對方好像一點都不慌亂。
「偷東西，你可不要亂說，不然我要告訴教導主任，你污蔑我。」莫爾斯小姐已經完成了偷竊，她可不怕赫敏，而不是現行被抓，沒有證據的，小小身板挺了挺胸，鼻子里冷哼。
「證據？」赫敏瞧著嘴巴，她現在開始喜歡莫爾斯這衣服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剛好有一些照片，也要給教導主任看，不過在那之前，我想你可以先看看。」
五張照片想同花順那樣在赫敏的手中展示。上面莫爾斯怎么拿出剪刀，怎么剪下袖口的寶石，怎么把寶石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一清二楚。
「怎么，還要找教導主任嗎？」赫敏笑瞇瞇地問道。
「給我.....」
掉入陷阱的莫爾斯小姐一跳而起去想要去搶照片，赫敏眼急手快一只手就把目標給按在桌子上，鎮壓住。「自從喝了導師的魔藥，我的力氣這么大了嗎？」她奇怪的想著。
「看啊」輕松獲得了勝利，敵人不但愚蠢而且比想象中要弱，此時有什么東西在赫敏的體內覺醒，她不知不覺的模彷起咕咕大王的語氣：「看啊，我發現了什么，一個小偷，不但偷了東西，還想要毀滅證據。但無能的她現在卻像一直鯰魚被我按住，什么都做不到。」
赫敏剛剛用的力氣很大，目標莫爾斯小姐的鼻子在課桌上撞出了血，雪花如染料一般，畫出了一只狼狽的花貓。
「可惡啊，赫敏，有種你就殺了我。」莫爾斯小姐掙扎著，發現平常被她看不起的格蘭杰力氣出奇得大。
「不，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的事情弄到整個英國都知道。讓認識你的人都叫你一聲小偷女士。」赫敏愉悅出聲，就像喜鵲。
「你去弄吧，你做不到，英國有保護兒童的法律。」莫爾斯小姐還是很倔強的。
赫敏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法律會保護兒童，可是道德不會。你先聽聽這個。」說完，空閑的一只 手收好照片，又從口袋中拿出一直錄音機。
「偷東西？你可不要亂說，不然我要告訴教導主任，你污蔑我！」
赫敏聽著臉上笑開了花，莫爾斯小姐眼中不可逆轉地出現了一些動搖。照片加錄音相互印證可不得了。
「我們一起去找教導主任？」
「好」莫爾斯小姐猶猶豫豫地說說道，她相信法律會保護她的。
「你要考慮清楚后果」赫敏已經勝券在握，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輕輕地彎腰壓在目標的身上，在目標的耳邊輕輕說道：「你知道這顆寶石來歷嗎？它是出自埃及的一件古董，目前由一位紳士收藏。價值？我想以你應該沒有概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父母二十年的收入都不一定能夠抵償。知道嗎？寶石的收藏證明，發票，在珠寶協會的登記冊，和拍賣行的證書全部齊全，就算你狡辯寶石是你家的也不可能。而我！
！只要報警，自己的下場不會太好。」
赫敏的遇見就像惡魔的地獄，她現在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凌霸者。之前的話都是咕咕大王在隱身中教她說的，下面的話也很快來了。
「首先你會被送回家，由你的父母看管，這是正常程序。接著因為有我的證據，法院很快就會判定你有罪，而且是盜竊現行犯，由于數額巨大，你會被判處十年左右的刑期，在少年懲教所執行。在那里，你會被比你大的罪犯毆打，欺凌，如果你沒有被打死，十年之后你會被放出來，那時你才二十歲，還年輕對不對。可由于你盜竊行為，你會找不到任何一件工作，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會把你盜竊的事情給你每一個工作的地點反應上幾遍，不開除你的話，我會指使人去鬧事。」
「不過，你還有父母不是嗎？你家的收入應該不錯。但從今天開始就沒有了，這個年紀的我會通過給我寶石的那位紳士的關系雇傭人天天去你家的診所抗議，遲早拖到你家倒閉。」
「你的父母會覺得一切都是你的拖累，沒有你的話，他們的生活會過得很不錯，于是他們決定生下第二胎，把愛給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和快他們會發現只要和你斷絕關系我就不會去騷擾他們。至于你，你回去找你父母幫助，只會受到冷遇，他們給你一筆生活費便把你趕出家門，因為你已經成年了啊。」
赫敏輕聲細語，語氣十分溫柔，爾斯小姐卻是寒冷的顫抖。
「沒有工作的你，身上的錢很快花光，那時你將做什么？不是去紅磨坊就是去街邊流浪，反正結果都差不多，諾干年后，在一個下雪的圣誕節，別人都在享受家庭溫暖的時候，你孤身一人在普斯茅茨大橋下卑微地凍死。看過賣火柴的小女孩嗎？那就是你的小場。」
「還要去，找教導主任嗎？」
「格蘭杰，不，赫敏，求你了，繞了我吧。」眼淚很早就從莫爾斯小姐的眼中流出，嘩啦嘩啦地弄花了小臉。
「很好，會求饒，說明你還不是很愚蠢。」赫敏滿意地起身：「我可以繞了你，但是......」
「不管做什么我都聽你的，只要你要不去公開這件事。」
「這可是你說的哦」輪到赫敏得意地抬高下巴。
「是我說的，求你了。」莫爾斯小姐低聲下氣。
「好」敏滿意放開了莫爾斯，順便從她包包里拿出寶石，放回自己的口袋。
「記住你的話，我先走了，你好好收拾一下再出去，現在的你，丑得像《第十二夜》中的費斯特。對了，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走狗。」
赫敏拿起自己的物品，輕輕，留下一個背影，和哭泣的同班同學。
「干得好」路上，隱身觀察的咕咕大王再次落到少女的肩膀：「把我教給你的話都說出來了，而且很凌厲，，赫敏你 實在是有成為大BOSS的天賦。卑鄙，無恥（指打小報告）；會偽裝，會偷襲（指上次被抓）；為了報復不擇手段，即使敵人是孩童也不放過，簡直是無慈悲，無同情，太棒了，我喜歡。」
「閉嘴，現在讓我安靜一會兒。」
「遵命，我的女士，請好好回味勝利的滋味。」咕咕大王難得地順從一回。
赫敏快步地走著，她的心情不像在教室里那會兒，那么平穩，到現在快到家了，心臟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受到的教育告訴她這么做是不對，但是自己的內心在說：報復的感覺真是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