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記憶的魔女(上)

　　時間飛快，赫敏在辛苦的學習中度過了一年，時間到了1990年。格蘭杰宅邸對面，一間雙層的大房子中。

　　“強酸噴射”赫敏面前的一個訓練假人噗噗冒煙熔化成滿地綠沫。

　　“我成功了，這個法術終于掌握。”小姑娘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一圈，一只小木棍在手中翻花繩一般上下旋轉。

　　“呱，人類雌性幼體，你的智力還算不錯，但是比起本大王還差了許多。你掌握這個法術居然用了三個月月，馬馬虎虎，太遲鈍，太弱智，當初本大王可是看了一眼就會了。在施法過程中你要是專注度再高點，魔力使用在精準點，那勉強有資格說是本大王教的。”有一只雜色貓頭鷹在一旁的鳥架上呱呱說道叫喚，每一句都在考驗少女的耐心。

　　“導師當初學習這個法術用了多久。”赫敏忽然思維一轉說道。

　　“主人還用學？他甚至不用看就懂得全部施法技巧。”咕咕大王高傲地揚起它的鳥頭，眼睛鄙視地下斜，就你也配和主人比？

　　“嘖，就知道不應該問你”赫敏沒好氣地偏開視線，這只蠢鳥天生就是來打擊她的，哪里像老師那樣不但教導她還總是給與她鼓勵。

　　‘已經認識老師一年多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赫敏使用了‘清理一新’，眼看地上的泡沫瞬間消失，不知不覺想到這一年的經歷。

　　學醫一門新語言對赫敏并不難，因為世界上所有成體系的語言有其內在邏輯，弄清楚了內在邏輯只需記憶足夠的詞匯量就可慢慢掌握。

　　她只用了半年時間完成了導師布置的語言學任務，再用了一個月時間完成了戲法入門，接著憑借出色的天賦一路完成七八個低階魔法直至掌握了本地版本的馬有夫強酸箭。

　　修習魔法的日子里，她幾乎是在試學校，家庭，老師的房子之間三點輪轉。

　　不過在學校那邊上課的時候她沒有再跟隨當下小學的教導，而是在自學幾何，文學與修辭。

　　用夏恩導師的話來說：我的學徒不能是魔法蠻子，不光需要精通法術，還要在學術和藝術有一定造詣。

　　我可不想某天聽人說：你看那個誰誰誰的學徒連一場莎士比亞都欣賞不來。

　　所以的即使學校的老師注意到了她，她依然我行我。另外有一件事，在這一年之中無時不刻地在吸引她，那就是‘魔女’。

　　什么是魔女？關于這個話題，她逐漸掌握低階魔法后在導師的書架上尋找，卻只找到了只言片語，沒有找到任何完整的句子可以概述魔女意義的文字、想到自己的目標是成為魔女，赫敏嘆了口氣有，一年了，連魔女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嘆氣什么？赫敏”溫和的男聲出現在練習室的門口。

　　“導師，您回來了？”

　　“嗯”

　　“辛苦了，我來幫您泡茶。”小姑娘高興多的跳起。話說用了一年時間，赫敏把學習魔法的地點也當成了自己的家，現在發現當初沒有到處亂逛是真的幸運，房間里各處都是魔法陷阱，有的危險程度可不是當初遇見的學徒級惡作劇。

　　不久，一杯熱騰騰的紅茶擺放到書房的桌子上，赫敏也坐到了導師的對面。

　　咕咕大王？它老老實實地蹲在一邊，是不是地整理羽毛，猶如一只真的貓頭鷹。

　　“導師最近是在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工作嗎？”

　　“是的，博物館因為不列顛過去的歷史，總會保留一些奇物，最近有一個來自古代耶路撒冷的文物有了新的說法，我剛好是此方面的專家所以被邀請前去。”

　　“導師，真是了不起”考古學專家，博士澤爾迪格和魔法師的身份疊加，赫敏覺得異常符合她的職業審美。

　　只因也會成為導師這樣的人吧。小姑娘憧憬地想著，表面身份是考古學家，在全球各地探索古老遺跡，真實身份是魔法師的身份，接觸其中的秘境，破解古代謎題。

　　等到積累了足夠的知識和本領，回到導師的身邊，參與守護世界的偉大事業。

　　“你不要想著像我”精靈的男子喝了一口紅茶，溫度剛剛好：“我并不是一個可以學習的對象。”赫敏露出不解的表情。

　　“等你，修習到高深的奧術你就知道了。”赫敏還是不理解的樣子，怎么會有導師不想學徒像自己？

　　不過說修習到高深便會了解，那自己就再等幾年。

　　“導師，魔女是什么？”赫敏乘機問出。

　　“我還以為你要再等一段時間，翻完我圖才問。”精靈的男子在桌子之后，饒有興趣地面對自己學徒。

　　赫敏被導師看得微微垂下眼瞼。

　　“魔女的定義有很多，但每一種定義都有一個共同特點”精靈男子停頓一會兒，再次飲下一口紅茶。

　　“是什么共同特點？”

　　“那就是強大。””怎么樣才算是強大？”學徒能問出這個問題，導師很欣慰，她已經學會了不用自己主觀意識去判斷事物。

　　“我在旅行的途中接觸好過幾只魔女，她們或是站在世界魔道頂點，在數千年中俯瞰眾生，或者掌握了某種規則，是世界基石的部分，或者是無處從存在，又無所不在。讓我印象最深的一位魔女誕生于數百億智慧生物的聯網中。文明高度發達之后，人們追求精神上的升華，于是建立了聯通的所有人內心的心能網絡。那位魔女是保管了網絡中每一條消息的管理者，也是守護著整個網絡不被虛空意識侵襲的防火墻，更重要的是她是其文明所有信息的載體。很奇妙吧。”導師的話超出了赫敏的魔法常識，魔法不就是用法杖施法嗎？

可卻成了比想象中偉大許多許多的事物。阿　　“怎么樣，聽出了什么嗎？”導師似笑非笑地看著學徒。

　　“我想.....我想......她們都永生了？”赫敏的小奶袋中整理了一下導師說的話，認為應該就是這個了。

　　永生真是不敢想象，這可是神的領域啊，凡人學習了魔法也可以做到嗎？

　　(基督世界看法）

　　“對了一半。”

　　“一半？”

　　“正確說法應該是不死不滅。對就是不死不滅，沒有任何方法可以徹底清除她們，在時間軸中，她們本身的存在不可動搖。就算一個精通時間旅行的法師追朔至時間上游，也無法改變她們成為魔女的事實。”

　　“赫敏啊，不死不滅才稱得上強大。”赫敏不知道怎么從導師的房間中出來，她被不死不滅的說法給震驚到，不是那種看見了會走路家具的震驚，而是這種程度的一百倍以上，對她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文化教育沖擊太大。

　　“我的上帝”她懵懵懂懂一邊走，一邊的內心直呼，想不到其他詞語。

　　“如果你想達到不死不滅，就努力吧，我的學徒，我可以教導你不死不滅的方法。”這么說的話，導師豈不是也是不死不滅。

　　“但是，再次之前，我聽說你在學校被孤立了？這可不行，身為我的學徒不能被人如此對待，我希望你能報復回去，心軟又循規蹈矩的人可不能在魔法世界里生存。”算是導師布置的任務嗎？

　　赫敏想到。有些事情她不得不面對，那就是自己在學校中過得確實不如意，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表現得月優秀，其他人越敵視她，特別是她自學了初高中的數學幾何之后，孤立變成了惡作劇。

　　既然是導師的任務，她決定去完成，因為導師為她豎起了一個很可能實現的偉大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