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信仰(中)

啟示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艾博爾牧師看看了跪在地上的信徒，和周圍或是驚訝，或是激動，或是著急的精靈，點點頭說道。

　　“吾主，很滿意，已經賜下了新的啟示和教誨。”

　　等了一會兒，精靈夢沉默如初。這種場合當然不可能有接話反問：什么啟示？什么恩惠？請示下等角色存在。

　　牧師艾博爾繼續說道：“吾主的神力真實不虛，但是他的啟示和教誨只有信徒才能知曉。”

　　聽到這里，沉默被打破，圍觀額精靈們議論紛紛，信徒們卻依然你默不作聲。

　　好像是商量好了。

　　“我們愿意皈依黎明之神的信仰，但是，我們也是有著疑問。”

　　當中有五六名走出，站到了信徒的隊伍里。

　　艾博爾牧師再次點頭，然后看像沒有移動的精靈夢說道：“好的，那么你們能。”

　　“我們同樣有著疑問，但我們希望您能夠解答后，再做選擇。”有一只異化的精靈說著，看了一圈自己的同伴，補充說道：“這是我們所有精靈共同的決定。”

　　“有著疑問疑問是很正常的事情”艾博爾牧師說完，招呼所有的精靈都盤腿坐下。在面前的群體里看了看：“吾主是寬容的神靈，你們可以把全部的疑問說出來，不必把疑問常在內心，因為只有相信的內心才能產生信仰，帶著任何疑問的皈依，注定無法長久。”

　　所有的精靈偶席地而坐，密室中祭壇的四角中，熏香冒出淼淼青煙，暮色的紗帳點綴著墻壁，魔法燈的光亮照耀著所有精靈的表情。

　　“艾博爾牧師”一位坐在后排的精靈說道：“我請求解答的疑惑，也是我們心中存在的最大的疑惑。”

　　“請說出來”艾博爾牧師說道。

　　“您所信仰的黎明之神，指的是星辰塔中的那位大人嗎？如果是，黎明之神是還只能在凡世行走的神嗎？如果不是，黎明之神的信仰傳播在星辰聚落，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允許嗎？”說話的精靈行了個禮露出擔憂的表情：“非常抱歉，我心中的不安，使我必須問出來。在我們看來，救我們的是那位大人，而不是黎明之神。”

　　“我了解了，稍等一會兒”艾博爾牧師聽完閉目冥想了一刻，也就在此時神性傳遞的信息從信仰之線鏈接到了他的靈魂。

　　他睜開了眼睛，所有的精靈都認真地聽著：“吾主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不全是吾主。吾主的真身存在于祂的國度之中，那里有著清澈的泉水，溫柔的暖風，茂盛森林，取之不盡的食物和美酒.....在凡世間也會有著化身的圣者行走。”

　　這樣的說法，密室中許多精靈都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但還是保有一些疑慮，不敢全部相信，因為沒有聽過那位大人親口述說，不過這個疑問已經不會成為他們皈依的障礙。

　　“艾博爾牧師，我也問一個問題。”又有一只精靈問道：“黎明之神是什么樣的神呢？”

　　“嗯”艾博爾牧師贊賞地肯定到：“我吾是掌握死亡秩序之神，有引導和勝利權能。”

　　引導和勝利來自于夏恩的自定的禱言：指引之星，是深思熟慮后才有的神名之一。星辰在夏恩的記憶里從古典時代到宇宙航行，永遠都有著引路的功能，以此在中古的世界可以干涉航海，進一步干涉海洋，同時還有命運的寓意；黎明喻指光明或勝利，在任何時候還有這激勵的寓意，也代表著秩序，善與混亂，惡的對抗，同時具有普世價值觀可以吸引信徒，以此可以干涉戰爭。

　　通過死亡的神性，夏恩猜測信仰之力還能凝聚其他的神性，所以才有了黎明之神，希望之光，指引之星，黎明前明亮的星辰。

　　不過，精靈們最關心的是并不是指引與勝利。

“死亡秩序是什么，那個賤婢種阿爾薩斯也自稱是死者之王”有的精靈哼了一聲，輕蔑地鄙視了巫妖之王　　“吾主，認為死亡是世界循環的一部分，與生存并不是對立，而生命過程中的一部分。死亡應該是寧靜的，秩序的，不是暴虐與濫殺的。生命迎接死亡之后，就不應該再打擾生者的世界，它們引導回到世界的循環當中，成為誕生新生命的要素，阿爾薩斯的死亡，剛好與吾主對立，他是吾主的死敵。”

　　“那還等什么，我們這就皈依”好幾位精靈立刻激動喊了起來。

　　“等等，讓我再問一個問題”還有著很理智的精靈，這個時候也著急地問道：“黎明之神，需要我們做什么？”

　　艾博爾牧師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相信，發自內心的相信即為信仰。”

　　“謝謝，我再也沒有疑問了”發問的精靈說道。

　　之后，再沒有精靈發問了，艾博爾牧師也等了等，目光在精靈們的臉上掃來掃去，沒個被目光掃過的精靈的表情被他一一記住，就算相信了疑問解釋，但是相信多少每個精靈是不同的。

　　“在黎明的時間，我會再帶領你妹祈禱一次，這一次你們的信仰是否會被接受，吾主自會賜予恩惠。先回去休息吧，凌晨4點的時候再來這里。”艾博爾說到讓精靈們先散去，自己則留在了祭壇之前。

　　約定的時間很快到來，這一會所有的異化者精靈們都前來了，還帶了幾只前前沒有參加集會的精靈。大部分人的情況讓艾博爾滿意，他們都還上了干凈的衣服，清洗過了身軀和頭發，不過還是有小部分并沒有打理個人衛生。

　　艾博爾牧師卻好似是很在乎，指揮著精靈們先在祭壇前坐下，讓他們每個人記住祈禱詞和禮節要求，一會兒祈禱的時候，第一遍必須由帶領祈禱的牧師吟唱，而后信徒們才可以跟著吟唱，第一個十次之后自然會有神恩賜下。

　　虛空風暴日出的時間不晚，很快從密室的天窗，就能看見浮島外，天邊升起的陽光。

　　祈禱開始。

　　牧師艾博爾帶領著精靈們下跪。

　　吾主，禰是希望之光，指引之星，司掌死亡秩序，給與萬物新生的真神，黎明前最明亮的星辰。我們稱頌您的名：黎明之神，因著禰的大能和大愛，蒙您的旨意，我們又走過了在世的一日。

　　昨日的禱詞被再次念誦。

　　不遠處的夏恩，立刻就感知到了，信仰的絲線好似自虛無中而來，貫穿降臨，連接著他。信仰之力一顆一顆，就像是某種粒子，通過絲線把力量給與到了他的神性，這種信仰粒子，每顆都代表著信徒的思想，一個接著一個，匯集成溪流一樣降臨，并且出現一種非常奇怪的現象，夏恩能聽見沒個信徒心中都在互換他的神名。

　　在密室中的精靈除去牧師有著55名，40名是對信仰的觀點是平信徒，13名是淺信徒。有著成為牧師資質的深信者有著兩個。夏恩認識這兩個人，是被他親手治療的異化精靈，他們虔誠地對著夏恩開放了心靈。

　　而且由于祈禱的數量比昨天還多，死亡的神性立刻就有了可觀的成長，不過還是沒有能夠到達啟示第二個牧師的程度，剛剛試了一試，神性確實被他驅動，但是啟示并沒有成功，夏恩內心可惜，但是也提示了他，

　　他聯系了真理之眼，用他前世的記憶做下了一個量化記錄。

　　“真理之眼，開始記錄任務”夏恩仔細地想了想：”啟示一個牧師的神性量定量為0.1，之后疊加算法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