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盧奴 滔天的喊殺聲彌漫著整座城池,面對顏良這等猛將的進攻,盧奴縱然是座堅城,卻也不具備將堅城之利發揮到最大的將領,至少沒有足以在武力方面與顏良匹敵的將領。
世界雖然已經完善,但混亂三國位面的規則卻是數據規則,武力近百的統帥,單是武力一項對麾下將士的加成就是一個恐怖的數字,更何況作為三國知名的頂尖武將,顏良有著特殊的兵種天賦,一連串技能以及基礎屬性加成疊加后,足以完爆盧奴城守將,最終,攻城方在正面強攻的情況下,竟以遠低于守城方的傷亡比例成功攻破了盧奴城的城墻韓娛之勛。22
“顏良將軍,在下自問對主公忠心耿耿,主公卻強加刀兵,如此做法,不怕令冀州士族心寒嗎?”看著越來越少的郡兵,中山太守在一眾親衛的保護下,對著在陣中橫沖直闖,如入無人之境的顏良悲憤道。
他是文官,行軍打仗本就非他所長,哪怕占據著主場優勢,面對顏良這種縱觀三國都屬于頂尖之流的猛將,更是難有還手之力,看著有些殺紅眼的顏良,試圖做著最終的勸解。
“放屁!”顏良回頭,兇狠的瞪向中山太守,嘶聲道:“好一個狡詐小人,時至今日,還想做這無謂的口舌之爭嗎?狗官,納命來!”
手中長刀一拖,數名侍衛被兇狠的腰斬,顏良調轉馬頭,須臾間,在萬軍之中撕開一道豁口。直沖至太守身前,不顧太守驚怒交加的怒吼,手起刀落,將對方斬于馬下。
戰爭隨著太守被斬,漸漸進入了尾聲。一座府邸中,李軒帶著賈詡、劉基靜靜目睹著這一戰的全過程。
“經此一戰,袁本初與冀州士族離心已成定局。”劉基感嘆著說道。
“暗堂那邊準備的如何?”李軒點點頭,頭也不回的詢問道。
“主公放心,三郡戰果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冀州。”賈詡微笑道。
“通知云召,接下來。就是接收城池了,可不能給袁紹喘氣的時間。”李軒微笑道,一旦袁紹讓袁紹新任命的心腹成功接手三郡軍政,從而緩過氣來,那此前所做的一切的效果。可就得大打折扣了,再想攻占三郡,必會花費更大的時間,這可不是李軒想要的。
正在此時,李軒面色突然一變,一股磅礴的龍氣從天而降,迅速的涌入李軒體內。
“吼”
隱隱間,仿佛一聲龍吟之聲響起在眾人耳邊。久久不散,龍吟之中,帶著一股難言的悲意。饒是以賈詡、劉基的心智,一瞬間都有種落淚的沖動。
“主公?”賈詡、劉基齊齊回頭,看向李軒。
“公孫瓚…死了!”李軒皺眉,看向北方的方向,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之前涌入體內的絕對是屬于公孫瓚的龍氣,若公孫瓚投降的話。李軒雖然也能獲得,卻不會如此徹底。而如今,涌入李軒體內的,卻是公孫瓚全部的龍氣,也代表著這天地間,屬于公孫瓚的那份龍氣和氣運徹底消失了。
“死了?”劉基和賈詡疑惑的看向李軒,當初李軒下達的命令,可是讓趙云收服公孫瓚,如今卻得到公孫瓚陣亡的消息,多少讓人有些意外,以兩人對趙云的了解,應該不會做出違背李軒意志的事情才對。
“具體情況尚未明確。”搖搖頭,李軒收回看向北方的目光道:“通知暗堂,傳令子龍,稍作休整之后,迅速南下,屯兵河間。”
“是。”賈詡點了點頭,躬身退下。
“伯溫。”李軒沒有再看那慘烈的戰場,回頭,看向劉基道:“幽并已定,伯溫可愿隨我往鄴城一行?”
顏良、文丑、鞠義三人各領一支兵馬攻打中山、常山、河間三郡的消息以一種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迅速向整個冀州大地蔓延,三郡太守,滿門被誅,更讓冀州無數士族齒冷,消息傳播的太快,當袁紹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時間,本就風聲鶴唳的冀州,更是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但隨之而來的消息卻更是讓無數人措手不及。
一舉吞并幽并二州,本以為會就此停下步伐休整的鎮北將軍府,此刻才真正向冀州露出兇惡的獠牙,趙云、羅峰、伍云召三路兵馬突然出現在冀州戰場之上,以迅雷之勢攻城略地,最前方的中山、常山、河間三郡,不少縣城紛紛倒戈,開城獻降,更是讓袁紹始料未及,這些縣城之中,固然有本就被暗堂架空的縣城,但冀州并非幽州,暗堂的滲透遠不如幽州那般徹底,被暗堂滲透架空的縣城畢竟只是小數,更多的還是因為郡治被攻破,出現一個短暫的權力真空期,一眾縣城茫然無措,再加上龍城兵馬攜席卷幽并二州的大勢而來,加上中山甄氏以及一些暗中投靠李軒的冀州豪門的幫助,才讓龍城大軍如入無人之境般席卷三郡極品女仙。
“混賬!”魏郡,黎陽,袁紹大軍暫時屯居于此,聽著一封封前線傳來的情報,袁紹憤怒的將一切能砸的東西盡數砸碎。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袁紹森冷的目光在帳下一名名武將謀士的臉上掃過,森然道:“那些縣長、縣尉為何一箭不發,便倒戈投誠?”
一眾文武面面相覷,面對盛怒的袁紹,卻不敢多言,在場無論許攸、逢紀還是審配、郭圖,都算得上智謀之士,問題的根源自然也看的透徹,但此刻,總不能告訴袁紹說:就是因為你的處置不當,導致這些人跟你離心離德,倒向李軒那邊吧?
這段時間,袁紹所表現出來的風格,若真有人真么說了,估計會死的很慘。
“本初。稍安勿躁!”最終,還是許攸硬著頭皮站出來,看向袁紹道:“當務之急,追究那些人的過失已經沒有意義,我軍當下最重要的。是擋住李子揚的氣勢,若不能在此將其擋下,任其攻進魏郡,則我冀州危矣!”
冀州危矣四個字,如洪鐘大呂般在袁紹腦海中炸響,也讓他那被憤怒沖昏的心智清醒了許多。冀州乃他根本,若失了冀州,那他這個諸侯盟主也算徹底廢了,只能如喪家之犬般前往南陽,向袁術尋求庇護。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子遠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逢紀皺了皺眉,看向許攸道:“李鎮北以一郡之力強吞二州,更吞并了我冀州三郡之地,已是極限,有何本事再吞我冀州?”
以前不能,但現在卻不同了!
許攸苦笑一聲,若是以往,李軒若想攻陷冀州。只能一城一城的打,因為冀州士族都站在袁紹這一邊,但如今。經歷三郡太守一事,無論當初三郡太守是否真的謀反,但袁紹的手段都徹底寒了冀州士族之心,再加上龍城以席卷二州之勢強勢壓迫而來,原本鐵板一塊的冀州,如今已經因為袁紹的一個錯誤決斷而陷入一盤散沙的局面。這個時候,若不能將龍城這股不敗氣勢打壓下去。那冀州就徹底危險了。
“本初。”深吸了一口氣,許攸沉聲道:“李軒用兵之高明。想必這段時間,大家應該深有體會。”
袁紹聞言,眉頭不由微皺,本能的有些排斥和不喜,但他也清楚,眼下不是靠個人喜好來做事的時候,強壓著心頭那股不喜,點點頭。
“這段時間,我研究過對方各路將領的用兵,羅峰精細有余,但進取不足,在幽州,之所以能夠勢如破竹,乃是李軒在北地莫大聲望以及事先安排,那些縣城郡守,有大半早在戰前已經暗中投效李軒,這才是公孫瓚大敗之根本原因,我懷疑,三郡之所以敗的如此之快,不排除對方事先已經暗中收買各城縣長。”
袁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樣才能結實得過去。
許攸沉聲道:“趙云乃李軒早起武將,在草原,有常勝將軍之稱,兵鋒所向,攻無不克,其勇武,絕不在顏良、文丑之下,更兼智勇雙全,乃李軒帳下岳飛之外頭號戰將!”
顏良文丑聞言不禁冷哼一聲,顯然對于許攸對趙云的評價有些不滿。
“至于伍云召,也是一員難得上講,界橋之戰,幾次出手,都令我軍鎩羽而歸。”許攸皺眉道:“此三人,當以趙云為統帥,但奇怪的是,三路大軍,卻各行其是,并不以任何一路為主,卻又能夠配合默契,諸位不覺奇怪嗎?”
“子遠的意思是?”袁紹微微皺眉,經許攸一提,他也覺得有些奇怪天國游戲 “下臣懷疑,在三人之后,有人隱于幕后,總攬全局!”許攸沉聲道:“趙云乃李軒麾下與岳飛齊名大將,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能夠令他甘愿聽命之人,這身份,恐怕…”
“子遠是說,李軒已進入冀州?”審配臉上露出驚容道,鎮北將軍府中,除了李軒之外,又有誰能令趙云這等大將甘愿俯首的?
“不錯!”許攸點點頭道。
“嘶”
眾人聞言,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為李軒有多大的威懾力,事實上,在此之前,即便有著橫掃塞外,雄踞虎牢的赫赫威名,但在這個時代,就如同歷史上勇冠天下的呂布一般,在士人眼中,武將與莽夫很多時候是可以劃等號的,真正讓眾人倒吸冷氣的是,李軒既然出現在此,那這一仗自然不可能以眼下這種局面就收尾,而是有著更大的野心。
幽州九郡,如今已經被李軒攻取了三郡,更大的野心,那自然就是如同吞并幽并二州一般,李軒竟想一口氣,連冀州也吞并了,瘋子也好,梟雄也罷,單就這份氣魄,卻令一眾文武集體失聲。
“那他…”良久,袁紹才回過神來,瞪著猩紅的雙目,聲音有些嘶啞的道:“究竟在何處?”
“不知。”許攸苦笑著搖頭道:“這才是最可怕之處,既然藏于暗處,就說明除了明面之上,對方暗中還有進一步的謀劃,無論這謀劃是什么,我們都必須盡早逼其現身,本初,我們現在要做的,不但是要擋住鎮北將軍府的氣勢,更要將其擊敗,逼李軒現身!”
這一次,逢紀出奇的沒有跟許攸唱反調,而是默認了許攸的觀點,明面上的敵人再強也不可怕,對方擺明車馬,總有相應的對策對付,真正可怕的,是藏在暗中的敵人,才是最令人揪心的。
“好!”袁紹狠狠的點點頭,道:“傳令鄴城,命張南、馬延再領五萬精兵前來助戰!我們,便在這黎陽城下,一舉將他們擊潰,趕回幽州!”
“報”
許攸點點頭,正要離開準備,帳外突然響起一道凄厲的嘶吼,眾人面色不由一變,心底不由得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一名風塵仆仆的士兵,背后還插著幾根箭雨,幾乎是從外面滾進來,凄厲的看向袁紹道:“主公,鄴城急報!”
“鄴城!?”袁紹幾乎是從座位上跳起來,不顧形象的走到士兵身前,一把將其提起來,厲聲道:“鄴城出了何事?”
“啟稟主公,押糧官張郃、高覽反叛,借押糧為名,直入鄴城,攻入城主府,主公府內,所有袁氏門人血脈,盡數被誅,鄴城守將張南、馬延被策反,呂曠、呂翔兩位將軍寡不敵眾,被一武者斬殺,鄴城已經易主!”
“張郃!高覽!噗”袁紹凄厲的怒吼一聲,面色一白,突然急火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
“主公!”一群文武見狀大驚,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扶起袁紹。
與此同時,鄴城,戰火方歇,原袁紹府邸中,李軒滿意的看著眼前兩名氣質卓然的武將。
“罪將張郃參見薊侯!”
“各為其主,何罪之有,兩位將軍快快請起!”李軒伸手,扶起兩人。
高覽咬牙道:“袁紹小兒,殺我族人,毀我家鄉,此仇不共戴天,高某雖然不識大義,卻也決不愿為仇人盡忠,望薊侯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