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號聲了。”瑪索豎起耳朵,離第三大道一街之隔的他皺起眉頭:“第三大道那邊是哪個團。”
“一開始是死之詩戰團,后面又填了兩個戰團,據說是華裔的團。”有小貓立即翻開了戰役記錄回答道。
“難怪吹的這么難聽。”吐了吐舌頭,瑪索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后給自己拍了一個土元素化身,從身后抽出霰彈槍的小貓推開了眼前虛掩的破碎房門,早就被沖擊波打碎的房門早已鎖死,最終貓崽只能一腳踢開房門:“開工了。”
在他身后,切換成土元素化身狀態的第一排開始行動,鉆過失去了天花板的客廳,或是翻過廢墟的頂部,看著已經在第三大道最后防線上扭打在一起的敵我雙方,貓崽吹了一個無聲的口哨——土元素的嘴唇很顯然沒有那種高級功能。
伸出手,抓住舉著釘錘過來拼命的新伊甸侏儒的脖子,將他提起,然后一捏,這只還在掙扎的侏儒脖子一歪,一聲不吭的翹了辮子。
邁開腳步,瑪索手中的霰彈槍頂在了正掐著半身人脖子的半身人腰間扣動扳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號的雙管霰彈槍在一瞬間將眼前的敵人撕碎,瑪索走過一個單兵坑,看到了向自己打招呼的一米二通信兵:“嗨,小貓,能幫我一個忙嗎,我這個坑里的神射手在那邊正在挨揍呢,能幫我救一下他嗎。”
瑪索扭頭,手里的霰彈槍順勢將一個人類錘翻在地,槍托上帶釘板對于人類來說絕對不適合,但是元精化身可不怎么在意,而且還可以用它在某個倒霉蛋的腦袋上開幾個眼。
人類嚎叫著倒下,釘板打在他的臉上,造成了足以痛徹心扉的傷害,而下一秒,邁開腳的瑪索的52碼大腳就將人類先生的腦袋踩進了泥里。
不遠處,一個人類正在和幾個矮人一起,和差不多兩倍數量的敵人互相喂以老拳,雙方很顯然都沒有時間找一個更剩手的家伙——人類與矮人的組合人少,但是兩倍于他們的人類組合還是被錘的面紅耳赤——矮人們的拳頭比各位的腦袋還大,在打架的情況下,新伊甸的各位揮出的拳頭只怕會被矮人們當成拂面的輕風。
要不是他們在保護著那個人類,只怕新伊甸人都要被錘到減員了。
“這可真是一個倒霉蛋。”
大步走過去,三拳兩腳將那些新伊甸佬打翻在地,在矮人們圍著他們錘的時候,鼻青臉腫的人類站了起來:“瑪索閣下!”
“啊,你認識…我也認識你啊,小子,你好像就是那個神射手楊文理對吧。”瑪索認出了這個人類——雖然他那張臉腫的只怕連他的媽都不敢認他,但至少他的聲音沒有變。
“是的,多謝你。”這個人類說完話,矮身抄起腳邊的釘錘就要繼續他之前沒能完成的工作,而瑪索目送他沖進新的戰團,不得不搖了搖腦袋——明明不會打架,卻還要搶著去投胎,生命為什么會如此的脆弱,還會做死。
帶著這樣的想法,瑪索注意到一只王冠之主,后者砍倒了一個矮人正在滿世界找下一個倒霉蛋,赤紅的魂火與泥疙瘩組成的眼珠子對視了一眼。
你瞅啥。
瞅你咋地。
空氣中仿佛有文字飄過,王冠之主沖向了瑪索,罪惡的靈魂在怒吼,他舉起手中長劍,想要將這只泥貓一劍兩斷。
瑪索給手里的霰彈槍裝了兩顆帶湮滅效果的祝福銘紋彈,然后舉起槍扣下扳機。
下一秒,王冠之主的奔跑變了一個模樣,而怒吼的靈魂也變了一個音階,整具軀殼都開始燃燒的它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卑鄙!”帶著最后的怨意,王冠之主完全的崩解了。
如果可能,瑪索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可他真的沒有辦法。
“這家伙是從哪兒飛過來的?!”從戰車里鉆出來,潘尼看著掛在炮管最前面的新伊甸人問自己同車的步兵們。
就在剛才,剛剛進入射擊位的潘尼開了一炮,還沒有來得及確認戰果,就看到一個身影落在了她的潛望鏡前——潘尼第一個反應是新伊甸自爆大頭兵上場,這把說起來只怕要跪的無怨無悔了。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近距離爆炸特有的沖擊波傳來,更沒有什么糊滿整個潛望鏡的神秘肉。
于是倒下車,姑娘兒開口問起自己的同伴。
“那邊!”有一米二的同伴指向波拿丘。
“那他屁股怕是能夠防彈了。”潘尼一邊說,一邊示意自己的后勤隊將這具尸體拖開。
怎么可能,她們可是在波拿丘下面的秘密通道那兒放了很多奧術爆炸法陣和炸藥,還特意計算過起爆的同時,可以非常輕松的將丘頂上的任何東西炸到天上去,至于是進入近地軌道,還在重力的束縛下最終落在地上,就要看這一段時間里,雙方到底是被束縛,還是在放飛自我的道路上。
所以說,這樣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從爆炸中活下來。
但是一米二們一動這具尸體,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具尸體站了起來,以舉起雙手的方式尖叫道:“別開槍!我投降!”
“我去,他竟然還活著!”從另一個戰車頂部出入口里探出腦袋的九葉一邊感嘆,一邊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波拿丘:“他一定有什么保命的道具,如果他是從波拿丘那邊飛過來的,那你大概沒說錯吧。”
看向波拿丘的九葉開始計算這位的飛行彈道。
“你是怎么飛過來的。”潘尼問道。
被一米二五花大綁著扣住的新伊甸人用腳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鍋。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那鍋動了一下,還有一米二氣急敗壞的尖叫聲從鍋里傳出來。
“絕了。”潘尼抹了一把臉。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九葉問道。
“喬伊·馬林,馬林堡的繼承人,我和鄭指揮官熟!”這個年輕的新伊甸人這么說道。
“是嗎,看起來你為自己選了一個好幫手,把他丟進戰俘營。”潘尼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那個被舉起來的鍋:“對了,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被鍋救了一命。”
“指揮官命令我們做飯,我在埋鍋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摔坐進了鍋里,然后…然后你們不就看到我了嗎。”這個年輕人一臉的尷尬。
姑娘們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可真是奇聞,但是出于對一個幸運兒的看顧,她們還是決定將這個小子丟進戰俘營:“看起來幸運女神是不想讓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