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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平山腳下有個小鎮子,人口不多,店面卻齊全,尤其是飯館,南北風味的應有盡有。魔天記/html/0/726/組里的演員有時不愛吃大鍋飯了,就跑到這來打牙祭。
晚上八點多鐘,正是熱鬧的時候,路燈敞亮,照著街上的行人和貓狗。
一輛出租車穿過江南的繁囂夜市,順著小巷子七拐八拐,最后停在家飯館門前。朱漆長匾,寫著黑字:小四川水煮魚。
褚青給了車錢,拉著范小爺的手,跟著江雪柔進了店。
他本想要個包間的,可實地看看,瞬間放棄了。只有一層,鋪開十來張桌子,里頭隔成小屋,門一關,就是包間,門一拉,還是吵吵嚷嚷的,壓根不消停。
地方是江雪柔挑的,找了個靠窗的座位,沒看菜譜,隨口便道:“草魚,兩三斤的都行,不要豆芽,多加點娃娃菜。”
“好嘞!”服務員應道,回頭沖后廚喊了聲。
“哎,要微辣的!”江雪柔很正經的又叮囑一句,隨即對倆人笑道:“這家還有黑魚,不過我喜歡吃草魚的,肉嫩。”
“嗯,黑魚的肉緊實,發硬。”
褚青贊同道:“我平常都用花鰱做,肉更嫩,就是軟刺太多。”
“喲,你還會做菜呢?”她略微驚訝。
“是啊,不然我干嘛找他?”范小爺在旁邊插嘴道。她很是不爽,白天拍了一天的戲,累死累活的還想好好睡一覺,就被男朋友直接拉過來。
不就是開部新戲么,至于著急火燎的嘛,我這部劇才剛拍上好不好?
褚青沒搭理她,笑問:“雪柔姐,這家你經常來啊?”
“還行吧,來過兩次。組里那幫人饞著呢。一想吃好吃的,就攛掇我下山找食,鎮里的館子都掃遍了。”
“那倒是,當制片人是挺辛苦的,啥事都得顧著。”他深有同感。
“怎么著,好像你也有經歷似的。”她笑道。
“經歷談不上,就是剛好在做一部電影的制片,成天忙忙叨叨的。以前沒做過,感覺太不容易了。”
江雪柔頗感意外,不由瞅了瞅他。對這位的光輝歷史,她當然清楚,說實在的,真沒當回事。
演藝圈的飯,能吃的多了去了,演員、導演、編劇、歌手、化妝、劇務、美工…大大小小的貨色,都靠這碗飯活著,一條路走不通,還有千條萬條的岔道讓你遛。
她平時跟朋友閑談。也聊起過褚青,覺著他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暫退幕后,休養生息,慢慢等待時機。
但這。這忒迅速點了吧。
制片人是那么好當的?自己九十年代入行,歷練數年,才在今年有了獨當一面的機會和資本。
可眼前這貨,怎么說轉就轉了?
“那是什么電影?”她問。
“地下電影。過不了審,導演是我一朋友,就當幫幫忙。”褚青沒隱瞞。實話實說。
她恍然,客氣道:“哎,地下地上的,無所謂,片子好就行。”
正說著,水煮魚端了上來,滿滿的一大盆,浮著紅紅的辣子和油花,肥厚白嫩的魚肉都冒出了尖。
范小爺又累又餓,整個人狀態奇差,根本不管他們倆說啥,陪吃陪喝就好。此刻見了肉,精神抖擻,利索的拿起筷子,總算沒太失禮,還記著先給江雪柔夾了一塊。
江雪柔卻沒開吃,而是伸手拎過茶壺,倒了杯白水,再夾著那塊魚肉,放水里涮了涮,然后才塞進嘴。
“嘖!”
一入口,她就微張著唇,低呼道:“好辣!”
褚青:“…”
范小爺:“…”
倆人直接石化了,喂喂!乃這樣吃水煮魚,還有神馬意義么?直接上盤刺身好不好?
“我一點都不能吃辣的,但我又特別喜歡吃辣的。”她解釋道,有點羞澀。
好吧…
褚青恍惚了片刻,決定把這個詭異的場景翻過去,咳了咳嗓子,開始說正事:“那個,雪柔姐,我就直說了啊,你們那部新戲不還沒找到女主角么,你看兵兵怎么樣?”
范小爺眨眨眼睛,不太好接口,她連啥情況都沒搞懂,只得充當背景板,悄默聲的低頭猛吃。
“你不先問問是什么戲么?”江雪柔笑道。
“不用問,你們的戲肯定是好戲。”這貨溜溜的拍著馬屁。
她伸出筷子,夾了夾別的菜,掩著嘴慢慢嚼動,半響沒言語,似要把口腔里的辣味沖淡些。
《武林外史》剛剛開拍,就惦記著下一部戲,此種做法,稍顯得不厚道。但她并未反感,因為擱這個圈子里混,再普遍不過了。
自己對他們倆,雖說了解的不夠多,可也沒啥壞印象,相反還覺著挺合拍的。如果條件真優秀的話,她還是愿意提供一個機會的。
這也是她為什么會答應出來吃飯的原因。
“戲是清朝戲。”她緩緩開口,介紹道:“計劃在十月份開機,目前大部分演員已經敲定,差的就是男女主角。京城那邊呢,本來是想公開招募的,而且打算接受網上報名,洽談好了一家網站,好像叫什么新浪。”
“其實只是個噱頭,先把風聲放出來,搏一搏關注度,演員還得私下里找。”
她看了看范小爺,笑道:“這次,周易只是次級制作方,我可以幫忙推薦一下,成不成就靠你們自己的了。兵兵呢,形象和經驗都挺符合的,我感覺問題應該不大。”
有這句話就ok了!
褚青連忙站起身,道:“雪柔姐,那就太謝謝你了!”
江雪柔擺擺手,示意他坐下,接著道:“這劇的班底超強,幾乎是《雍正王朝》的原班人馬,毓越老師的本子我也看過了,絕對是好故事。”
“毓越?名字咋這么奇怪呢?”范小爺吃著吃著,忽聽到一個槽點。抬頭問道。
“哦,他是恭親王的嫡系子孫,名字跟我們不太一樣。”
“恭親王是誰啊?”她又傻乎乎的問。
褚青都看不過去了,就算自己是學渣,起碼在歷史課本上也見過這位啊,拍了下她的腦袋,道:“別說話了你!”
丫頭擱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沒理那茬,笑嘻嘻的道:“雪柔姐,那這戲叫什么啊?”
江雪柔看他們兩個打打鬧鬧的。不由抿了抿嘴,道:“《李衛當官》。”
再次客串了一把經紀人之后,褚青還得回去,繼續當他那苦逼的制片人。這兩份職業,他覺著自己都挺有天賦的,但可沒打算長期做下去。
一個為了幫丫頭,那是欠她的;一個為了幫李昱,糊里糊涂被逼上的賊船。反正都是關系別人,而他自己呢。最喜歡的終究還是演戲。
臨別的頭天晚上,范小爺忽然變得很瘋,像只暴躁的小獅子捕獲到了獵物,跟他死死的擁抱。撕咬,糾纏著胳膊,雙腿,腰肢。脖頸,以至每一寸皮膚。
許是薄薄的汗珠,許是細細的喘息。許是黏黏的親吻,拉扯出的口水…空氣中似分泌著一股古怪的荷爾蒙味道,彼此的身體和氣味,從未這樣的清晰透徹。
倆人折騰了好久好久,誰也不想停歇,直到筋疲力盡。丫頭窩在他懷里,難得的表露出嬌弱可憐的一面,非常非常的舍不得。
九七年結識,九八年交往,到現在,他們一起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從普通的情侶關系,變成了有牢固的感情基礎,有默契的精神溝通,有共同的事業目標,這三者合一的人生伴侶。
說起來,他們才認識三年多,談什么人生伴侶的,有點可笑。
可事實就是這樣,男女之間,若沒有那三種層次的牽連紐帶,那維持他們長期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呢?
有錢?
好看?
湊合?
還是超強的啪啪啪能力?
這些東西,太不靠譜,隨時可以消失,然后分開,并且毫不留戀。
李昱對褚青的歸來,表現出極大的熱情。
他不在的幾天里,劇組的后勤簡直一團糟,日程,食水,車輛,調度,乃至對拍攝現場的掌控力,沒有人可以頂上。
這會,大家才念叨起他的辛苦,以及后知后覺的發現:平時不聲不響,卻盡最大努力的給所有人鋪陳好了一切。
可能受范小爺的調教習慣了,褚青每去一個新鮮的地方,總會帶些禮物回來。此次也不例外,蘇繡,蘇扇,絲巾,綠茶,還有方便拿的小吃,像蜜餞,拉糕,松子糖…他還認真考慮了下,空運幾箱大閘蟹的可能性,后來放棄了。
這些禮物,不光是王瞳張婧初她們,劇組每個人都有,錢不多,就是個心意。
總之,他一回來,大家都特安心,有底了。
至于劉曄那孫子,已經拍完了戲份,回去京城,對沒能跟他知會一聲,表示很無所謂,半點不遺憾。
好吧…
《今年夏天》的進度還算順利,大事沒有,小事不斷,始終堅挺的往前走。
當然了,李昱不會讓褚青的心情那么舒坦,當晚就敲開了他的房間,通知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快沒錢了!
褚青衣服都沒換,跟她一人抱著個計算器,核算了半夜,最后得出結論:如果不ng的話,全部一條過,那剩下的錢,勉強能支撐到殺青。
但用膝蓋想想就知道,肯定不可能啊!起碼還有幾十場戲,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結束。
李昱一直嘮嘮叨叨的,打擊甚大,處于某種妄想或分裂的狀態,而且又打算賣房子。
褚青制止了她,覺著特悲摧,只得把范小爺扔的那五萬塊錢掏了出來,往里填坑。
都拍到這份上了,再大的困難也得撐著,真要是停拍了,那前面的工作就白費了。這么多天,這么多人,這么多的努力和付出,玩鬧呢!
雖然不太準確,他也算體驗到了一把騎虎難下的滋味。
(倒霉又糟心的十一月,終于特么過去了。沒一件事情是好的,心情不好,身體不好,寫書的狀態更不好。希望十二月份能開心起來,嗯,下個月的目標就是: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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