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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了車以后,魏隊長還不忘繼續挑釁周銘:“沒想到你居然還敢跟我去派出所,膽子可真不小,不過你可選錯了地方,告訴你,在園區這里派出所和我們聯防隊就是老大,你就是龍也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臥著!上次燕京來了一公子哥,據說老爹還在中央的那種,在這里犯了事,他本來還仗著自己身份耍橫,結果給我們所長一頓收拾,后來還不是屁事沒有。”
周銘皺起了眉:“這是上面希望你們敢于和犯罪分子做斗爭,不是讓你們拿來濫用職權的。”
這個事情周銘聽自己老媽提起過,老媽當時也覺得這派出所長可牛氣了,不過周銘卻知道這是中央默許的結果,畢竟為了保證這邊的治安,就必須得在后面給派出所撐腰,讓他們敢于處置事情,不能碰到事情了畏首畏尾,萬一碰上事情不敢上可麻煩了,結果沒想到卻被這家伙當成吹噓的資本了。
魏隊長喲一聲回頭:“這還是個文化人臭老九啊,說氣話來一套一套的,還濫用職權?我他嗎就濫用了你能拿我怎么著?我告訴你,你現在向我求饒還來得及,等到了派出所就誰也救不了你了!”
周銘呵呵一笑:“怎么怕了?”
魏隊長被激得眼睛當時一瞪:“我怕什么?該怕的人應該是你這個不法分子!”
周銘哪聽不出魏隊長這心里有些發虛,顯然他到現在也反應過來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事情已經被頂到這個地步,他總不能在女人和自己兄弟面前認慫吧,就只能硬著頭皮一路走到黑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周銘心里嘆息一聲,本來周銘不想再搭理他了,可路過廠碑卻讓周銘愣住了。
現在的廠碑經過了改造,尤其最下面增加了足有兩層樓那么高的宣傳欄,上面畫了兩幅圖片加標語口號的大字報,標語是很普通的‘堅持生產創新改革’,真正讓周銘愣了的是圖片。
不光是周銘,旁邊林慕晴也看到了,她還小心拉了兩下周銘的衣袖。
因為那圖片上高舉改革開放旗幟的,不正是自己嗎?
“這大字報是怎么回事呀?總不是小紅兵又回來了吧?”周銘問道。
聽到周銘這個問題,車里魏隊長他們都嗤笑起來,那女人更是嘲諷道:“我就說這家伙肯定不是咱園區的人吧,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魏隊長也更是松了口氣,他驕傲的說道:“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我們園區的傳奇,是創立這個工業園區的周銘老板,十年前這里窮的快要破產,都是周銘老板帶著廠里改制,最后成為全國聞名的鄉鎮工業園,讓大家都掙錢住別墅了。”
不光是魏隊長,其他幾個聯防隊員也紛紛手舞足蹈的興奮加入了群聊:“提起這位周銘老板,那不光是以前的廠子弟,就連我們周邊的人都受了他的大恩惠啦!以前我們都是農村戶口,出去就被人看不起的,現在搞了鄉鎮工業園,那感情好了,我們到哪都是昂首挺胸的。”
“以前我們就住著以前的破土房 子,現在我們只要努力入了園區的戶口,都能分到洋房別墅,出門還能開小汽車了,找對象也更好找了,周圍女的聽我們是園區的都爭相要嫁過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漂亮媳婦,現在還能挑挑揀揀了,這都是周銘老板的豐功偉績呀!什么也不要說了,周銘老板就是永遠的神!”
最后魏隊長做出總結:“總之這位周銘老板就是我們所有園區子弟崇拜景仰的偉人,我們所有園區子弟路過這里都會祭拜他,對周銘老板發自內心的敬佩…”
周銘聽不下去了:“魏隊長你等一下,什么祭拜,我…這周銘還沒死呢吧。”
旁邊林慕晴更是掩嘴呵呵笑起來。
前面魏隊長更是惱羞成怒:“我當然知道周銘老板沒死,我也不想他死,我還希望他長命百歲呢!我這只是表達自己的意思,你懂什么意思就行了,非要說出來干嘛,顯擺自己懂的多是嗎?”
周銘對此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了:“好吧,你想祭拜就祭拜好了,不過別的廠子弟我不知道,但魏隊長你們幾個肯定沒怎么看過這兩幅大字報。”
魏隊長那邊頓時來了脾氣:“你放屁!我最尊敬周銘老板了,每天路過這里都會駐足觀看,感謝周銘老板為我們做的一切,我怎么可能會沒看過呢?”
那女人也說:“我雖然嫁進園區的時間不長,但我也聽過很多關于這位周銘老板的傳奇故事,他就是沈萬三再世,是活著的財神爺趙公明,是我們所有園區子弟…不,應該是全國人民的偶像!”
“別別別,千萬別這么說,個人崇拜搞不得。”周銘連連說道,雖然周銘重生也這么長時間了,但給人這么夸還是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周銘也并不相信他們的話,他們感謝自己給他們帶來好生活周銘相信,但要說他們每天來這里駐足景仰那就是扯淡了,否則自己這么大意人站在面前看不到,瞎嗎?
當然周銘這么說卻惹來魏隊長和那女人的一通白眼:你神經病啊?
旁邊林慕晴卻心下一動,她問那女的:“那這么說你很想認識周銘了?”
那女的嘮起這個一下來了精神:“那當然,我嫁進園區最希望的就是有幸能見這位傳奇人物一面,如果能跟他說上幾句話,我都可以把自己打包送去他床上,能給他生孩子我死了也無憾呀!”
那女的說這些話不僅不覺得羞恥,她甚至還越說越來勁了:“不光是我,我認識的其他女孩都拿周銘老板當最佳的夢中情人啊!”
周銘表情很尷尬,怎么自己突然成后世的愛豆了嗎?怎么讓人坐地排卵的功能都有了?
周銘偷偷看林慕晴一眼,卻發現林慕晴很高興,因為其他女人夢寐以求的好男人,現在唯一給周銘生了孩子的,就只有她。
對于林慕晴這樣的想法,周銘也是無語,怎么港城那么冷艷的金融女神,現在這關注點怎么就這么奇怪了呢?
過了廠碑,沒多遠就是派出所了,他們的車子直接開進了派出所的大院內。
打開車門 ,魏隊長下車前囑咐周銘一句:“小子,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進了派出所就給我老實一點,我就給你一個教訓,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也沒想往死里整你,你別沒事找事給自己找麻煩。”
周銘點點頭:“有你這句話,待會我不會太難為你的。”
魏隊長對此愣了一愣,然后罵一句他嗎的下了車。
周銘和林慕晴張林最后下車,那邊魏隊長讓幾個聯防弟兄看著周銘,他自己進去招呼警察出來了;不過顯然是周銘一招制服魏隊長給這幾個聯防隊員留下了陰影,他們都跟周銘保持一定距離,讓周銘也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很快的,那邊魏隊長領著兩名警察走出派出所大樓,他指著周銘:“就是這個家伙,他們居然敢在園區欺負咱們園區子弟,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那兩名警察看到抱著泰迪的女人當即皺起了眉,轉頭看了魏隊長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么,不過這時那抱著泰迪的女人卻先上前來:“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呀!我差點沒命了呀!當時我就在街上遛狗,可這個家伙卻突然過來二話不說的要對我不軌…”
聽著這女人的哭訴,周銘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僵硬,周銘是真的很無語:大姐,咱栽贓能稍微動動腦子嗎?
那警察也聽不下去了,只讓那女的不要再說了:“這個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而且你看人家對象也這么漂亮,哪有做壞事還帶著自己對象的呢?”
女人哭訴得更厲害了:“我哪知道,可能他們就有這個癖好呢?有些人的惡心很難說的。”
警察懶得管她,直接來到周銘面前,他上下打量周銘幾眼:“我怎么覺得你很眼熟呢?”
警察這話說的無心,但身后女人一聽就來勁了,馬上大聲道:“你看我說吧,他肯定是什么壞人,是警察同志你在哪個通緝令上看到的,我就是因為看到他要做壞事,才差點要被他滅口的,也幸好是魏隊長過來,要不然我恐怕就見不到警察同志您啦!”
雖然這女人的話就跟放屁一樣,但警察卻逼上前兩步,慎重詢問:“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來的?”
周銘回答:“周銘,我就住在廠里。”
得到周銘的答案,那警察眉頭皺得更深了:“什么周銘?哪個周哪個名?”
周銘依然回答:“服務周到的周,一金一名陋室銘的銘,順便說一下,警察同志你覺得我眼熟應該就是外面那大字報的緣故。”
“什么狗屁的周銘,你這家伙真是無法無天,到了派出所居然還敢這么囂張,還敢侮辱我們園區的偉人,警察同志您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警察同志?”
抱著泰迪的女人仍然張嘴就來,只是這一次她說著卻并沒人理她,反而看到警察和魏隊長他們都震驚的看著周銘,她也下意識看向周銘,而她看著看著,臉色突然變得惶恐起來,緊接著就聽派出所大院里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嚇得樹上幾只鳥都拍拍翅膀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