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這一次時裝展的最后一場展出,我相信也一定是你們所最期待的展出,他是由貝魯科公司所帶來的,他們的時裝設計師是安列斯!”
隨著廣播里主持人播報的最后一場時裝展出來,立即驚訝了全場,并且這話的沖擊力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后仰,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怎么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雜卐志卐蟲 不是剛剛有消息說后臺遭到了什么動保組織和綠色組織的沖擊,安列斯老師的作品全都在沖擊中被毀了,他沒辦法再參展了嗎?怎么現在他又堅持繼續要參展了呢?難道他真的變出了時裝嗎?
被無數人質問,剛才那言之鑿鑿的雜志總編頓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了。
“這肯定是主辦方為了收視率和自己的信譽,還有貝魯科公司為了自己的曝光率,聯合起來要求安列斯老師這么做的。毫無疑問他們為此也肯定想了辦法,那么我可以肯定,貝魯科公司和主辦方肯定是拿了別人的作品充數,反正誰也看不出來,他們只要能想辦法過了這一關就好了。”
那雜志總編急急的解釋,并且用了更加確定的語氣:“所以你們等著看吧,待會我們看到的時裝肯定是似曾相識,或者完全不屬于安列斯老師風格的作品,因為那些都是臨時從別人那里借來的!”
可緊接著,當最后一批二十位模特走上t臺,這位雜志總編就馬上被打臉了。
“這是什么?怎么會這樣?”他很抓狂叫道。
就見t臺上那二十位姑娘,她們身上穿著的衣服都非常奇怪,并沒有統一的顏色統一的款式,甚至連制作成服裝的布料都不一樣,仿佛就像是一團各種布料放在一起的大雜燴一樣。
“這真的是安列斯老師的作品嗎?不會是你們主辦方隨便拿出一些不知道哪里放著的垃圾,就打著安列斯老師的名號拿出來展示的吧?”
有人大聲質問道,其他人也隨之附和起來:“沒錯!你們看那些模特身上的衣服,那真的能被稱為是時裝嗎?要我看那就是隨便在垃圾堆里撿了一點碎布條然后縫起來了吧,這樣的舉動真是侮辱了時裝設計這項藝術!”
上面二層在博納的貴賓室里,博納也哈哈大笑到跳起來了。
“這些都是什么東西呀?我可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所謂時裝設計,這也太敷衍了好嗎?如果你們真的沒有布料再做衣服了,你們可以找我求助,或者放棄這次時裝展,結果你們偏要堅持,現在弄出這種貽笑大方的東西來,真當現場都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癡嗎?真丟你安列斯老師自己的面子呀!”博納狂笑說道。
雖然博納這種落井下石小人得志的樣子讓人很看不起,畢竟分明安列斯他們到了今天這地步,全是因為博納的陰謀所致,但不得不說,對方現在這樣的做法也的確很欠考慮。
“哎!安列斯老師這輩子的名譽恐怕全都要丟在今天了,真的無法想象怎么會如此愚蠢的做法,哪怕他們讓主辦方找其他人借用一些時裝也比這樣胡亂去縫要好很多吧,也不知道安列斯老師怎么就會答應的。”
“要我說恐怕安列斯老師根本沒有答應,一切都是那個什么貝魯科公司和主辦方搞的鬼,他們眼看安列斯老師的招牌就要倒了,他們就全慌了,但安列斯老師和其他有原則的時裝設計師都拒絕幫他們,于是他們在走投無路之下只好這么亂來了。”
“但是他們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對我們時裝設計師的極大侮辱,所以我建議在這次時裝展結束以后,我們一定要記住這個混蛋公司還有那個混蛋華夏人周銘,我們要在所有設計師圈子里發起對他們的抵制!”
有人提出了這個建議,其他人紛紛附和叫好,紛紛叫囂著要給周銘和貝魯科公司一個教訓,要教教他們時裝設計師也是有尊嚴,不是任人侮辱的!
博納聽著這些時裝設計師們的同仇敵愾,他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就像是一朵菊花盛開一般。
“我親愛的設計師們,看來我們現在總算是有了相同的敵人,所以如果你們以后想要對付那個該死的華夏人,想要抵制那個可惡的公司,我想我都可以為你們提供幫助的!”
博納又想起了什么又說道:“還有你看那些可憐的模特們,她們明明身上都受傷了,卻仍然還被人逼著走上t臺,去為他們展示那種只是布條縫成的垃圾衣服,我想這些姑娘們肯定心里都是委屈至極的,或許我們還可以去聯系一下女權組織,共同對那個混蛋公司還有那個華夏人周銘發起抵制!”
博納的這個建議得到了所有設計師的一致贊同,這讓博納本就很燦爛的笑容變得更燦爛了,他感覺心中是他最高興的時刻,他現在不僅想要歡呼,他甚至還想唱著跳著扭動身子手舞足蹈起來。
與此同時在t臺幕后,周銘和安列斯喬丹諾正在這里緊張的看著t臺上和臺下的一舉一動,原本要去醫院的小姑娘波雅也堅持不走,只是拿紗布捂著額頭也跟著周銘和安列斯要看到結果。
聽著現場那么多人都在質疑,這讓喬丹諾再也忍不住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安列斯老師,雖然我知道您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或許您可以借用廣播去把您的設計理念說一下,否則大家會不理解的。”
見安列斯不為所動,喬丹諾又轉向了周銘那邊:“周銘先生,您勸一下安列斯老師?”
周銘則對他說:“我相信安列斯先生,他既然選擇不解釋,我支持他的決定。”
這一次換安列斯驚訝了,他轉頭看向周銘:“你就這么信任我嗎?難道你不擔心如果現場的觀眾始終無法理解我的作品,他們一直這么誤解下去,恐怕你的公司和你這個人,以后都會遭到抵制啊。”
安列斯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況且…你就不擔心我是因為你讓我用這些碎布條制作時裝心里有怨氣,或者是我自恃身份,不愿意去做廣播呢?”
“這樣嗎?那還真是麻煩了。”周銘嘆息一聲隨后就轉了話鋒,“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那還能怎么辦呢?”
周銘又說:“況且我明白一個道理,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我對你不放心,那么我會直接換掉你,既然我選擇讓你來做這個事情,那么我就會完全信任你。畢竟我在時裝上的造詣肯定不如你,我可不會去做那種外行對內行指手畫腳瞎逼指揮的蠢事。”
“至于可能造成的后果,或者說你心里有怨氣或者自恃身份什么的…”周銘說,“我為什么不支持你呢?安列斯先生你可是我的設計師!”
安列斯的眼睛亮了,對周銘的回答感到無比驚訝,要知道他今年已經快七十歲了,這大半輩子走來,可以說什么樣的人都見過了,也能明白很多事情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安列斯也聽過,但聽過理解和真正能做到,卻是完全不同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那么沉得住氣的。
就像喬丹諾,要說他不相信自己在時裝設計上的造詣是不可能的,但他仍然會擔心,還要指揮自己去廣播解釋。這就是他面對現場無數的指責和質疑,他已經沉不住氣了,所以才會手忙腳亂。
但周銘卻不同,以自己的眼光能看出來他也在擔心,但他卻能沉住氣,不至于手忙腳亂。
而比起這些更加難得的一點,是他能支持自己人的自尊。
這是很多人都會忽略的一點,很多人在遇到了事情或者麻煩的時候,總會習慣性的讓自己人忍一忍,以便事情能順利過去。
這種做法的確是最簡便的,但人非圣賢,誰會沒有怨氣呢?如果這樣的做法多了,就算是自己人,就算他對你再忠誠,不會背叛,但他的怨氣也會在事情上表現出來,很多大企業家都不會注意到,可周銘卻注意到了。
或許這些東西,很多人仔細想想都能想到,但問題在于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很多人就慌了,只有周銘才能依然沉住氣做到這樣了。
想到這里,安列斯對周銘豎起了大拇指:“周銘先生,你真是一位最杰出的領導者!”
周銘微笑表示感謝,安列斯又說:“其實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不過卻和我說的那些并不一樣,我是為了時裝本身的效果所考慮的。”
聽到安列斯突然的解釋,小姑娘波雅和喬丹諾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安列斯居然主動給周銘解釋了起來。雖然這個舉動很平常,大多數設計師也都會這樣,但這個人不同,他是安列斯呀,是時裝界的超級大咖,盡管說起來他是受雇的設計師,但實際上他的身份卻是比周銘要高的多的。
因此只有周銘去詢問他,怎么現在居然他還主動向周銘解釋了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而相比喬丹諾,小姑娘波雅對安列斯的驕傲,認識的還要更多,她還清楚的記得,就是前年,新當選的巴黎市長過來參觀他的工作室,他都沒有主動開口解釋任何作品,但是現在卻給周銘破了例?
小姑娘無比震驚的看著周銘:這個看上去如此年輕的華夏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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