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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你這個卑鄙無恥的騙子!”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布魯克氣急敗壞的罵聲,周銘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雖說過去因為他兒子被送進監獄的事情,周銘被他或當面或背地里謾罵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過去至少還有理由,現在自己都已經成為他公司的拯救者了,他已經不敢在公開罵自己了,至少今天這種電話也是從來都沒接到過的。:3w.し
此時此刻,周銘和林慕晴正坐在餐廳里吃著早餐,突然布魯克就來了電話,林慕晴很關心的想問周銘什么情況,不過周銘卻讓她放心。
盡管帶著滿心的疑惑,周銘還是很冷靜的問他:“布魯克先生,雖然我們之間的關系并不好,但你這樣罵我,總得告訴我為什么吧?”
“就是你給我的支票,今天公司的財物去了布萊頓銀行,那邊說這張支票根本不能兌現!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騙子?”布魯克大罵道,“不對,就算是一個騙子,他也是會有底線,有良善的一面,可是你根本就是一個從地獄深淵里爬出來的魔鬼!”
周銘沒功夫計較那些對自己人身攻擊的話,他直接抓到了重點:“布魯克你說今天去銀行說我的支票兌不了了,這是為什么?明明昨天我們給布萊頓銀行打的電話確認過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中國人,你這是在質疑我撒謊嗎?”布魯克問。
周銘搖搖頭,苦口婆心的引導布魯克說:“我并沒有這樣說,我只是單純的希望你能多想一想這個問題,為何同樣的一張支票,才過了一天就無法兌現了呢?”
周銘隨后又說:“布魯克先生你作為布魯克投資公司的董事長,也算是上流社會的人,對日常的金融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問出那是我把賬戶里的資金轉移了這樣無知的話,因為就算我賬戶里沒有一個美分,也只是我跳票了,銀行會對你進行說明,可是銀行并沒有對你進行這樣的解釋對嗎?”
布魯克那邊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中國人,你的意思是說發生了另外的問題?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周銘對此笑了一下反問他說:“我想關于這個問題,布魯克先生你自己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就是了。”
布魯克那邊再一次沉默了,又過了好一會才艱難的問:“你說的是亞當斯家族?”
“我無法告訴你準確的答案,不過在布萊頓銀行,也只有他們擁有這個權力,并且他們對我的態度布魯克議員你也是知道的…”
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布魯克給大聲打斷了:“可是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這筆錢明明就是用來拯救我的投資公司的呀!他們要把你怎么樣都行,但是為什么偏偏要在這筆錢上動刀子?”
布魯克的話說的又急又快,完全是歇斯底里的,而周銘就這么靜靜的聽他說著,也故意沉默了片刻才說:“布魯克議員,如果你想罵就罵出來好了,我能明白這種被人出賣和拋棄的滋味。”
出賣和拋棄這兩個詞就如同兩根鋼針一般狠狠扎在了布魯克的心上,讓他瞬間感覺世界就成了灰白色。
周銘并沒有因此趁熱打鐵,而是轉回話題說:“不過布魯克議員,或許只是我的賬戶出了什么問題,我會盡快去布萊頓銀行了解 清楚的,另外這筆錢對布魯克投資公司也是非常重要的,既然現在出了問題那么就一定要解決,我會在下午過來公司一趟的。”
在收到布魯克的肯定回復以后,周銘才掛斷了電話,坐在身旁的林慕晴馬上問道:“是你在布萊頓銀行的那兩筆貸款出了問題嗎?”
“我想肯定是的,而且不僅是貸款,甚至是我的賬戶都肯定要被凍結了。”
周銘在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糾結,反而是很開心很慶幸的說:“看來州長先生一點都沒有騙我們,昨天克里斯托才找他們開了個會,今天我的支票就沒法兌現了,不能不說,亞當斯家族的動作可真快,但這對我來說不僅不是個壞消息,反而還會是一個好消息。”
周銘凝神想了一會然后說:“我下午會去一趟布魯克投資公司,慕晴姐,就得讓你負責和童剛李成還有伊爾別多夫他們聯絡,告訴他們我們另一邊的計劃可以開了,那些公司無論如何也要拿下,哪怕因此多付出很高的代價,不過和干掉亞當斯家族比起來,這些都很微不足道!”
林慕晴拉起周銘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溫柔對周銘說:“你放心吧,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全力做好的,只是你不要再冒險就好了。”
周銘也對林慕晴用力的點了點頭。
時間到了下午的兩點,周銘來到了布魯克投資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布魯克就坐在總經理的位置上。
自從布萊頓財團在會議后宣布放棄拯救布魯克投資公司以后,布魯克這位董事長就回到了公司,坐進了總經理的辦公室,而原來的總經理,也只能坐在秘書的位置上了。
見到周銘過來,布魯克馬上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來迎接,當布魯克領著周銘坐在了接待區的沙發上以后才說:“周銘先生,我今天已經找布萊頓銀行的朋友查過了,關于您的支票和賬戶的問題,都是克里斯托親自下的命令,要求凍結你在布萊頓銀行的全部資金…尤其是關于布魯克投資公司的這一部分!”
最后一句話布魯克說的咬牙切齒,可以明顯的聽出他話語當中的恨意。
對于這個情況,周銘嘆口氣對他說說:“我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我就是扎進亞當斯家族手心當中的一根刺,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我給拔掉的。”
“所以,”布魯克接過周銘的話頭說,“現在當你選擇了代替他們來拯救布魯克投資公司,他就把目標對準了我的投資公司。”
布魯克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凄凄慘慘:“我知道,我當然明白這一點,可是有誰想過這關我什么事?為什么你們之間的問題要我來承擔?過去我不管是身為州議會的參議員,還是我的投資公司,都為亞當斯家族帶來了非常大的利益,可是現在,當次貸危機爆發了,他們就像垃圾一樣把我給丟掉了!”
順著布魯克的話,周銘問他道:“所以你想報仇嗎?”
對于周銘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布魯克當時就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周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直到周銘又問了一遍,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反應了過來,可他依然還是感到很不可思議的反問了一句:“報仇?中國人,你是說讓我去找亞當斯家族報仇嗎?”
周銘點頭說了一句沒錯,不過在說話的同時,周銘還緊盯著布魯克又說:“還是布魯克先生你說你不敢呢?”
布魯克笑了,他搖搖頭對周銘說:“不敢?我真應該說你這個中國人可真是天真,你恐怕不知道亞當斯家族是個什么情況,他究竟有多么恐怖的控制力吧?找亞當斯家族報仇這種事也就只有你才說得出口了。”
布魯克的話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隨后周銘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那么在次貸危機爆發以前,布魯克議員你會想到自己的投資公司會被弄到破產倒閉的地步嗎?在此之前你會想到亞當斯家族會把你和你的公司當成垃圾一樣隨意丟棄嗎?”
面對周銘這一句又一句的反問,布魯克低下了頭,的確就像周銘反問的那樣,在這之前他怎么想自己幾乎已經算是依附在布萊頓銀行的投資公司會有面臨破產倒閉的一天,更想不到自己作為資深參議員,還會被亞當斯家族隨意丟棄,可這些想不到和現在自己面臨的想不到會一樣嗎?
周銘當然明白布魯克現在心里在想什么,他笑了笑對他說:“在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千里之堤潰于蟻,意思就是無論多么堅固的堤壩,都有可能因為一個不起眼的蟻而毀于一旦,那么現在的亞當斯家族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我一直都有一個信念,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不愿意開動的腦筋。”
說完周銘看了布魯克一眼又說:“不過對于你來說,恐怕你的情況更為特殊,因為你過去曾是亞當斯家族的仆人,你已經在亞當斯這個名字面前臣服習慣了,跪下的膝蓋要想再站起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不等周銘的話說完,布魯克就大喊道:“我不會臣服,更不會向亞當斯家族下跪!”
“所以布魯克先生的意思是準備要向亞當斯家族報仇了?”周銘問。
當然這個詞已經到了布魯克的嘴邊,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他而是抬頭看了周銘兩眼饒有意味的笑著說:“我認為我在盲目的說報仇前,應該先知道我該如何報仇,你說呢?”
周銘也笑了,看來要說服布魯克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這位資深參議員擁有很好的心理素質,他并不會盲目的受到情緒的誘導,而是能夠跳出情緒來做冷靜的思考判斷。
這對周銘來說雖然是個插曲,但卻并不嚴重,因為周銘原本就沒有打算像演講一樣,用情緒代替理智做決定。
周銘對布魯克說:“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布魯克投資公司所擁有的信用違約互換合約。”
布魯克立即意識到了什么:“周銘你是打算將次貸危機進一步擴大,甚至不惜將戰火燒到布萊頓銀行去,你是要把亞當斯家族的全部力量給逼出來嗎?”
“聽布魯克先生這么說,想必你肯定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周銘笑著說,“我就是要把這些合約全部拋售出去,不僅是布魯克投資公司的合約,還會有更多公司的合約。”
布魯克看著周銘,臉上帶著一些恐懼:“你知道這樣會發生什么事嗎?這會造成cds市場破產,會讓更多持有cds合約的公司破產,會讓更多參與cds合約交易的公司破產,這會把整個布萊頓都弄亂的,這不是在報復亞當斯家族,而是在報復這個布萊頓!”
“對我來說,這沒有區別。”周銘說。
布魯克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后給了周銘一個評價:“中國人,你真是一個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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