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副局長,你這是干什么?你憑什么私自放走一個犯罪嫌疑人,你這是瀆職,我會保留向議會監督委員會舉報你的權力!”
在議會大廈選舉委員會的調查辦公室里,當周銘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以后,老布魯克滿腔的憤怒立即忍不住的朝穆勒副局長發泄出去。
盡管議會屬于FBI的監督機構,但面對老布魯克的憤怒,穆勒仍然毫不留情的給頂了回去:“我沒有瀆職,如果你這個白癡想去舉報你想去哪里舉報就去哪里舉報,就是舉報到州長那里我也仍然奉陪!不過我也會向議長舉報你這個參議員沒有腦子,在這里濫用公權以權謀私!”
老布魯克和穆勒大眼瞪小眼的怒視著對方,都一副恨不能把對方給生吞活剝了的樣子,不過穆勒最先回神過來,他緩了口氣說:“布魯克先生,我認為我們在這里內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與其在這里不動腦子的指責我,為什么你不好好想一下我為什么會放走那個中國人呢?”
穆勒的話讓老布魯克這才恍然驚醒過來,喃喃問了一句為什么。
“其實原因很簡單,”穆勒回答,“布魯克議員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那個中國人周銘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很有可能已經猜到你會∠↑長∠↑風∠↑文∠↑學,ww≧w.cfw□x.n☆et在這次競選當中針對他了,那么你覺得他在明知道你在背后針對他的情況下,還會送這么大一個機會給你嗎?”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潑糞事件背后是另有人指使的?”老布魯克反問。
對于老布魯克的反問,穆勒感到有些無語,他無法想象這么蠢的人是如何成為資深參議員的,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很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但事實就是如此,剛才我的助手進來告訴我說已經抓到了今天案件的嫌犯了,根據審訊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中國人,他是另一位競選者指派的。”
老布魯克馬上反應過來:“這一定是周銘在背后鼓動那位參選者這么做的,只要我們抓到那位參選者,就一定能揪出這個中國人的!”
“布魯克議員,為什么我怎么說你就是不明白呢?這個誰是兇手的游戲并不好玩,且不說背后是不是和那個中國人周銘有關,就算有證據指向他,憑這么復雜的聯系我們也很難判定他有罪,而如果不是他呢?難道你還想再被那個中國人羞辱一次嗎?”
穆勒說完平復了一下心情以后接著說:“布魯克先生,我知道因為你兒子的事情你對那個中國人有很大矛盾,但是或許…這也是我的建議,你應該把你的目光稍微從那個中國人的身上移開一下,這樣你就能恢復你敏銳的頭腦,你才會發現更多更有用的東西,你就會發現參議員可以做更多東西,而不僅僅只是找一個中國人的麻煩。”
穆勒說完也并沒有繼續和老布魯克在這里墨跡的興趣,只留下一句“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面對穆勒的離開,老布魯克只是愣在那里沒有表示,其實作為麻州的自身參議員,他當然不會很撈,只是由于小布魯克的事情,讓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才有了今天的結果。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老布魯克一直在辦公室里發了半個小時的呆,芬威區議會的工作人員都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不過由于剛才老布魯克和穆勒的爭吵,讓他們都下意識的不敢進來,生怕也會遭到無妄之災。
雖說州議會對區議會并沒有直接的統屬關系,但一個州資深議員要想找一個區議會議員的麻煩,還是很容易的,畢竟雙方所擁有的權力和所能調動的權力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詳情參見剛才的中國人,只是他們可不認為自己也能像那個中國人一樣逢兇化吉。因此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辦公室里的老布魯克才終于回神過來,他長出了一口氣說:“好你個周銘,這次算你走運,不過你別想就這么過去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不過有些事情,我想我還是太仁慈了一點,你是要競選維達社區的議員嗎?我會讓你好好競選的!”
老布魯克獰笑起來,把門外偷偷看進來的議會工作人員給嚇了一跳,只是這個時候的他并不知道,他準備的想法,竟會在日后又幫了周銘一次。
當老布魯克在辦公室內算計周銘的時候,他所要算計的對象已經上車回去了哈佛。
在車上,黃毅回想起剛才的情況,便高興得手舞足蹈:“老師剛才您真是太帥氣啦!沒想到面對議會和FBI的調查您都毫不畏懼,他們也都拿您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我就要感謝萬惡的資本主義法制體系了。”周銘笑著說,“如果是在西方宣傳下的國內,只怕我根本用不著調查就可以直接送去槍斃了,但在這里不行,他們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必須要有法律為依據,這樣我就不怕他們了,因為他們對我是無可奈何的。”
說到這里周銘頓了一下接著說:“至于他們會一直針對我的事情,這也沒辦法了,因為就算我不這么做,他們好像也是會一直針對我的,所以無所謂了。”
周銘的話讓艾倫不能不為他高高豎一下大拇指了,因為面對議會和FBI這最大的監督和調查機構的針對,就算是美國總統也睡不安穩,能如此從容鎮定的,恐怕也只有周銘一人了。
“只是老師,我有一點很好奇,他們為什么會那么輕易放了我們呢?我想在法律的框架內,他們要多為難我們也是可以的。”黃毅好奇的問。
對于黃毅的問題,周銘并沒有回答,艾倫就先替他回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因為他們抓到了關鍵性的人物,比方說是早上那位制造了那個事件的嫌犯,在審訊以后得知并不是周銘先生做的,就馬上放人了,以免我們我們會在事后進行投訴。”
“可難道他們現在放了我我就不會進行投訴了嗎?”周銘饒有意味的說,“來而不往非禮也,艾倫律師,你覺得我該怎么感謝他們才好?”
“兩種方法,一種是到相關單位去舉報投訴,比如州議會和司法局,或者我們也可以搜集證據直接起訴。”艾倫說。
周銘點點頭微笑著說:“艾倫律師,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打算了。”
“我想周銘先生是打算直接起訴了。”艾倫回答說。
周銘搖搖頭,艾倫有些驚訝的問:“難道我猜錯了?周銘先生您是打算舉報和投訴?”
周銘還是搖頭,這卻把艾倫給搞蒙了,不過周銘并沒有給他賣關子,隨后告訴他說:“我們中國人習慣雙管齊下,舉報投訴和起訴一起來才好。”
艾倫也笑了:“周銘先生您這是給他們找了一個大麻煩了。”
“所以我才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嘛!他們這又是誣陷誹謗又是FBI傳喚調查的,我要不給他們來點大禮就太對不起他們了。”周銘說。
艾倫點頭說:“好的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準備,我會在州法院向他們提起訴訟的。”
“那就拜托艾倫律師了。”周銘客氣了一句。
周銘先把艾倫送回了律師事務所,然后自己才回的哈佛宿舍,金融班的同學們都在宿舍大廳等著,盡管他們對周銘都非常有信心,但面對議會和FBI的針對,他們總還是會難免有些擔心的,因此當他們見到周銘回來的時候,立即都歡呼起來,而像葉凝這樣的女孩則都高興的哭出來了。
“老師您能回來就太好了,我們都很擔心您!”葉凝抽泣著說。
周銘輕輕拍拍葉凝的小腦袋以示安慰,隨后大聲的說:“金融班的同學們都請放心,我既然是你們的老師,我再沒有把你們帶畢業之前,我就不會有事的,都給我放心,不要一副吊喪的樣子!”
周銘的話讓同學們笑聲一片,不過這個時候宿舍大門突然被敲響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緊張了起來,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周銘這是才從議會和FBI那里回來的,他們也都明白老布魯克對周銘的針對,因此會擔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包括周銘自己都有些意外:怎么難道FBI那邊找到是自己拾掇加內特的證據了嗎?還是在自己送了艾倫律師回去以后。
不過隨后門外傳來的聲音卻又讓大家都釋懷了:“周銘,我是你們的班導婕拉,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原來是自己的美女班導。
所有金融班同學都放下了心,當然只有葉凝感到了更緊張。
隨后周銘讓大家都回房了,這才打開門,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葉凝堅定的跟在周銘身邊,而且還對門外的班導帶著非常敵視的表情。
周銘才走出宿舍,就受到了婕拉劈頭蓋臉的詢問:“周銘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去報名競選了?還組織了你們整個宿舍的人?”
對此周銘感到非常無辜:“我說婕拉老師,我并不記得哈佛校規里有哪一條是不允許參加競選吧?我們都是擁有政治權力的正常人,雖然沒有投票權,但是成立基金會幫助競選還是沒問題的,再說了,今天也是周末,我們班并沒有課程,我也沒有曠課。”
“的確是沒有,但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在這個事情上,我比你有經常,我曾經在安東尼議長的競選基金會里擔任過助理,我很清楚這條競選流程。”婕拉說。
周銘很無奈,他萬萬想不到原來自己的美女班導專程找上門來就是這么個原因。
在周銘愣神的時候,葉凝出面替周銘說:“婕拉老師非常感謝,不過我想我們并不需要,而且安東尼議長并不是什么好人,你在他手底下做過事,我們也不會相信你。”
婕拉轉頭看向葉凝:“葉凝同學你這是在懷疑我?而且我是在征求周銘同學的意見,和你并沒有關系。”
“隨便你怎么想,不過我現在是這個競選基金會的管理人,我有權這么說。”葉凝毫不示弱。
聽著婕拉和葉凝在自己面前針鋒相對,讓周銘是一個頭兩個大,因為周銘很清楚她們表面上是在說競選的事情,但實際上她們都是沖著自己來的,可自己偏偏又最不會處理這種三角關系,最后周銘只能在心里哀嘆:這種桃花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