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顛簸,周銘終于回到了臨陽市,盡管已經回來以后周銘已經不是第一次坐火車了,但每一次都還是感覺非常難受,都很懷念后世的高鐵,如果有高鐵的話,不到個小時就能到了。至于飛機,周銘不是買不起機票,但一般這種都是長途旅行才更好,從南江到臨陽本來就沒有多遠,臨陽也沒有機場,轉來轉去的反而更麻煩,還是只能選擇火車。
走出出站口,出站口圍著很多人,周銘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在人群里踮著腳朝這里焦急張望著,她就是蘇涵。
周銘背著行李包走過去,蘇涵看到周銘馬上撥開人群朝周銘飛奔過來,撲到了周銘的懷里。
“周銘我好想你。”蘇涵呢喃著說。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周銘抱著蘇涵的嬌軀,輕拍她的玉背說,“好了小涵,這里這么多人看著我們呢!”
蘇涵聽到這話身明顯的僵了一下,但她卻并沒有松手,只是把頭埋在周銘的懷里,不住的搖晃著,盡管隔著厚厚的衣服,但周銘依然能感受到她俏臉的通紅滾燙。
蘇涵的確羞澀,但她也更是對周銘思念,不愿放手,周銘明白蘇涵的心情也就沒多說什么讓她抱著了,過了好一會蘇涵才抬起頭來,周銘帶著她離開出站口,來到火車站前面的停車場上。
蘇涵是開車來的,上一次周銘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大感沒有車的不方便,就讓蘇涵了開車,蘇涵很聰明很快就會了,駕照也拿到了,現在他是760廠的總經理,接到消息來火車站接自己,當然要開車來了。只是當周銘跟著蘇涵找到了她的車以后,周銘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這就是你開來的車?”
在周銘和蘇涵面前的,是一輛四四方方有點像吉普車造型但卻不是吉普車的小汽車,這是從波蘭引進的一款小轎車,由于顏色和造型的,被人親切的稱為‘小土豆’。這輛車如果放在后世那肯定是白送給別人,都不一定有人好意思要的破車,但在這個西方汽車還沒有大規模引進的現在,卻是風靡全國的第一款平民化轎車。
不過周銘皺眉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周銘不嫌棄低端車,但周銘卻記得廠里車隊也不是沒有其他車的,自己走之前和蘇涵坐的還有一輛被譽為這個年代高端豪華車代表的豐田皇冠,那輛車怎么不開呢?
蘇涵能看出周銘的想法,她低著頭回答周銘說:“對不起,那輛皇冠現在是給蔡廠長在用。”
這個答案周銘早就猜到了,畢竟這就是自己趕忙回來的原因嘛!
周銘拉著蘇涵柔軟的小手輕輕拍了兩下安慰她說:“沒有關系的,小土豆我一樣能開,不管怎么樣我們先回廠里再說。”
說著周銘就拉蘇涵上了車,周銘發動車開回760廠,在車上,蘇涵也把這一個多月廠里發生的事情都給周銘講了一遍。
其實這個事情說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大體的事情周銘通過電話在南江的時候都已經知道了,無非就是自己走了以后,剩下的唯一一個副廠長蔡忠賢在搞廠里名堂了。他仗著自己在廠里人脈廣,能壓制他的馬建軍已經被抓起來了,而蘇涵和自己父母又不懂管理,他就想辦法在領導層里拉幫結派,慢慢把廠里的各種大權都握在自己手里,廠里的大事小事也都要他來決定,把蘇涵和自己父母給架空了。
“周銘我對不起你,我沒能幫你看好廠,讓蔡忠賢得逞了,現在整個廠都只認他這個副廠長了,我和叔叔阿姨都只掛了個空職了。”蘇涵講到最后都哭了出來。
這下把周銘嚇了一跳,周銘急忙安慰蘇涵道:“小涵這不關你的事呀,畢竟你和我爸媽都沒有當領導的經驗,蔡忠賢又是廠里的老油條了,當初馬建軍在的時候不也壓不住他嗎?而且你聽蔡忠賢這名字就知道那肯定是和歷史上那位九千歲一樣,是一肚陰謀詭計的人了,你怎么斗得過他呢?”
周銘的安慰并沒有讓蘇涵好過一些,蘇涵還是搖頭哭道:“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小涵你可千萬別這么說,什么對不起我呀?你要真對不起我的事只有你有了另外相好的了…”
周銘這么說原本是想和蘇涵開個玩笑逗她樂一樂,要是后世開放一些的女孩就會嬌羞的和周銘調笑幾句,但蘇涵聽到這話以后卻突然呆住了,她愣愣的看著周銘,眼神散亂,嘴里喃喃的對周銘說:“周銘你說什么?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呢?難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周銘雖然不懂女人,但也能看出來蘇涵受到大刺激精神有點崩潰了。
于是周銘急忙踩了一腳剎車把車停在邊,轉頭對蘇涵說:“小涵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不等周銘說完,那邊蘇涵的眼淚就一下決堤了,她對周銘說:“周銘,為什么你會不相信我,難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會招蜂引蝶的下賤女人嗎?為什么你會這么說我?連你都不相信我嗎?既然你也這么不相信我,那我也不想活了…”
蘇涵說著就伸手去拉車門,周銘當然不會讓她下車,急忙拉她回來,對她說:“小涵你冷靜一點,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當然是很相信你的!”
可這個時候蘇涵卻根本聽不進去,她只是無助的搖頭說:“我是清白的,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沒有對不起你,周銘你不相信我…”
看著蘇涵有點歇斯底里的樣,周銘非常心疼,他也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最后周銘沒辦法,雙手捧起蘇涵的俏臉,對準她的嘴唇就親了下去。
“唔!”
四唇相接,蘇涵一下瞪大了眼睛,她更激烈的在周銘的懷里扭動掙扎著,雙手使勁推著周銘的胸膛,還張開嘴唇,狠狠的咬了周銘一下,然后大聲罵道:“滾!你這個流氓,別想碰我,我是周銘的人…”
周銘吃痛的離開蘇涵的嘴唇,但卻仍然抓著蘇涵的身,對著她的眼睛說:“小涵,你冷靜一點,你看清楚,是我,我是周銘呀!”
蘇涵這才停住了掙扎,一雙美麗的杏目看著周銘,伸手撫摸著周銘的臉頰,茫然道:“你…真的是周銘?”
“當然是我,如假包換,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周銘說。
蘇涵一下撲到周銘的懷里哇的哭了起來:“周銘你終于回來了,我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但又好對不起你,我沒有幫你看好廠,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我好害怕廠會被別的壞蛋拿走,我好害怕你的心血會付之東流,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不怕不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小涵你放心,這個廠是我們的,誰也拿不走。”周銘輕輕撫摸著蘇涵柔順的青絲安慰她道。
安慰了好一會,蘇涵才止住眼淚,她抬頭起來看周銘的臉,一下驚訝道:“周銘你的嘴唇?”
周銘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流了不少血,周銘歉意的對蘇涵說:“剛才看你那個樣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所以就自作主張的親你了,本想讓你回神過來,但…這也算是我的報應吧。”
蘇涵卻搖搖頭,心疼的幫周銘擦嘴角的血跡說:“對不起周銘,我剛才不知道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絕對不會這樣的。”
周銘本想說‘你剛才要真接受那我才生氣了’,不過怕又刺激蘇涵什么,就說:“小涵你可不要說對不起了,我也不想聽你說這個字了,這也是我自己沒想好嘛,都忘記開車不親嘴,親嘴不開車的祖訓了,所以小涵你這么做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周銘你盡瞎說,哪有這種什么祖訓嘛!”蘇涵說。
周銘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蘇涵的小腦袋說:“其實有沒有這些病不重要,只要你乖乖的坐在這里比什么都重要。”
蘇涵這也才想起剛才自己歇斯底里的失態,她張嘴正準備對周銘說什么,周銘卻先說道:“不許說對不起。”
蘇涵愣了一下,但還是嗯一聲乖乖的坐在了那里。
見蘇涵這個樣,周銘說道:“這才乖嘛!”
不過周銘嘴上這么說,但心卻更提起來了,因為蘇涵剛才的情緒肯定不正常,雖然蘇涵性看上去很柔弱,但周銘卻清楚她內心是很堅強的,否則當初黃正在廠里那樣敗壞她的名聲,她早就崩潰了,可她卻一直默默的堅持了下來,還在廠里開了個小飯館,哪怕黃正讓廠保衛處隔差五來找麻煩。
這么堅強的一個女孩不是說就什么事都能忍下來,但至少絕不會因為自己一句玩笑話就激動成那個樣。
當然蘇涵也是一個很保守,把自己清白看得很重的女孩,這點就從剛才自己強吻她,她狠咬自己一口就能看出來。
或許剛才是她把自己的玩笑話當真了,才會表現得那么激烈,可關鍵是蘇涵也不是一個死心眼的人,怎么就突然會這么認真的把玩笑當真了呢?
這里面肯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