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馬氏拋石機
第二天一早，徐庶就看到城墻之下一個個的巨盾兵橫立在壽春城下，一列列一排排的很是精銳整齊，巨盾重甲？徐庶嘴角泛起一絲的冷笑，以為用這個陣型就能抵擋得住床弩嘛？
徐庶手中的床弩是改進版本，他之前的前輩可是能直接貫穿戰船的木板的，那些木板可是厚實無比，有的能有數尺有余，都是從那些巨木之中切割出來的，那些木板之上還有鐵皮加注，堅固無比，可是就是這樣也是一個個被貫穿的份子，這些巨盾重甲在箭支在刀劍面前可能是硬骨頭，可是在床弩的巨箭面前，那就是一堆土雞瓦狗，根本不堪一擊。
“上弓弦！”不用徐庶開口，邊上的鄧毅便讓那一十二座床弩給推了出來，立在了城頭之上。
“軍師，這樣當真無礙嘛！？”劉備對著邊上的鳳雛問道，不怪劉備擔心啊，這些巨盾兵重甲兵，那都是白耳重甲，劉備一個都不想損失啊，之前陳到想要請命前去填埋護城河卻被劉備制止了，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拿出來了。
“放心吧主公，有營中的利器，這壽春城被破那是遲早的事情，！”龐統倒是有點成竹在胸的感覺。
“但是！”劉備還是很是疑惑他的眼神不時的漂著邊上的張繡，意思是，那邊張繡可是以身作則告訴了大家，這城墻上的床弩巨箭，那一箭射下來，那些重甲可根本就抵擋不住任何沖擊，原本能讓大家安心的重甲卻變得如同紙糊的一般，一般城墻之上射出一只巨箭，那可是能穿透七八層的重甲，連帶著騎兵和戰馬一起貫穿這樣的殺傷力，那些巨盾和重甲能夠抵擋得下來嘛！
“主公難道忘記了，二將軍壽春之戰了？！”龐統為了能夠讓劉備安心，不得已把關羽也拉了進來，關羽的壽春之戰？那已經根本算不上是戰爭了，而是一場逃跑。劉莽一日而下壽春城，而城中的關羽連絲毫的反擊能力都沒有，就棄城而逃，最后還給城中留下了不少的軍糧軍械。那可是關羽心中的一處痛。
“二弟的壽春之戰？！”關羽的痛，沒有讓劉備跟著一起悲傷，反而現在的劉備眼睛卻亮了起來，一日而下壽春，除了因為是劉莽軍大軍圍城之外。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拋石機。這才使得關羽丟了壽春，因為就算再堅持下去也只能平白的添加傷亡罷了，可是現在角色換過來了，攻城的變成了他劉備，守城的成為劉莽軍了“營中利器，當真能夠和偽王的拋石機一較高下？！”
“這？！”龐統從青年那里得到的信息是不能！因為從關羽的描述之中，劉莽的拋石機能夠把三百多斤以上的重石，給拋射到三百到五百步，如果裝上一百多斤的重石，那都可以打出七百步的距離。在這個基本上沒有什么杠桿原理，沒有車床，沒有彈簧的年代，所有的拋石機都是用木頭制造而成，青年自然自愧不如，可是青年對于自己的拋石機也不是那么的沒有自信，如果和劉莽的弩炮對決單挑可能不是對手，畢竟劉莽的那個已經用上了彈簧一些裝置，但是轟擊城墻還是綽綽有余的。
龐統當然不會說比不上劉莽的弩炮來打擊劉備的自信心，而是很是淡然的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么一句話終于的讓劉備放心了。隨即便下令，讓陳到依計行事。
“末將遵命！”陳到抱了抱拳說道，隨即就下去準備事宜了。
“主公，你說這劉備到底想干什么？！”在劉備大營邊上就是張繡的營寨。張繡也在關注著這壽春的一戰，昨日他西涼鐵騎的損失可是讓張繡苦不堪言啊，平白無辜多出了一千多傷亡，想哭都沒地方去，誰讓他是自己跑過去給壽春上的徐庶用床弩打臉的呢。
“劉備？！”張繡也是很疑惑，這劉備在想什么？用巨盾和重甲難道就可以不怕那城墻上的床弩了？張繡是一個武將他自然知道這個床弩的貫穿能力。能把一個重甲騎兵活活的連著人帶著戰馬釘死在大地之上，穩穩當當牢牢固固的，這樣的貫穿就算那個床弩瞄準了自己，張繡都沒有必然的把握去格擋下，可是現在劉備竟然用白耳重甲去試探了，不得不讓張繡疑惑，不過看著在給白耳重甲兵訓話的陳到，張希竟然相信了這劉備軍或許真的有辦法。
“全體，拿沙包！”陳到大喝了一聲，除卻前排數列的白耳重甲兵士卒，拿的是巨盾之外，其他的士卒都扛起了一代代的沙包，把他背在了肩膀之上，等待陳到的號令。
“好，目標壽春護城河前進！”陳到低沉的嘶吼了一聲，白耳重甲兵可是他陳到的驕傲，這白耳重甲雖然有關羽和張飛以及劉備的幫助之下才能建立起來，但是大部分還是陳到在主持的，這可是他的心血。
在陳到看來這個世界之上能真正的和白耳重甲一對一的對決的也就是天下第一騎兵的并州狼騎了，就算是同樣是屬于重甲騎兵的黑棋營還有那個蜀王手下成名的軍隊城管軍都不被陳到放在眼中，現在并州狼騎已經被打殘了，基本上大半年是不可能再出現了，那么在中原地帶基本上是所向披靡了。
“轟，轟，轟！”和重甲騎兵帶來的那種沖鋒的震顫不同，白耳重甲帶來的是整齊規劃的腳步，軍令如一，令行如一，可不單單是劉莽對于城管軍的一個教條，也是白耳重甲的治軍之法，即便眼前的是深淵是地獄，命令之下你也得沖鋒上前，這也是為什么曹操數次派出虎豹騎都留不下劉備的原因。
“巨盾重甲？呵呵，今天讓你成為冰糖葫蘆！”徐庶很是冷笑的看著這越來越逼近的白耳重甲兵，終于在白耳重甲兵接近了床弩的射程之后一聲令下，十二座床弩再一次的咆哮了起來。
“嗖嗖嗖！”一只又一只的床弩巨箭被射了出去，在弓弦的巨大的彈力之下，每一只巨箭那都是撕開了空氣的感覺，發出空氣震動的聲音。
“轟！”第一排的白耳重甲的巨盾終于和床弩的巨箭接觸了，和之前那些西涼鐵騎一樣，根本就沒有第二種選擇，就算有這巨盾的幫助。可是床弩的威力還是顯露了出來，巨盾被直接轟碎，床弩也毫不費力的刺入了躲在巨盾之后的白耳重甲兵身上，白耳重甲兵可是身著兩層重甲的步卒啊。除了外面那一層的重甲以外，還有一層鎖子甲在內衣之上是為內甲，這種內甲對于普通的刀劍可能沒有外甲防御力高，但是對于弓箭這種利器卻有很好的抵擋能力，弓弩的箭頭根本就射不穿內甲。可是現在卻如同兒戲一般，內甲外面全面貫穿，第一排的白耳重甲兵死傷大半。
“繼續，急速射不要停下！”徐庶站在城頭之上對著床弩下達著命令，這是白耳重甲兵，徐庶也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有如此整齊的步伐了，白耳重甲兵，那可是劉備的精銳之中的精銳，如果能在壽春城下廢掉他。那么徐庶大軍可就賺大了。
床弩雖然只有十二架，但是他形成的箭雨卻絲毫不差，畢竟身軀龐大，而且床弩是可以連射的，城下的白耳重甲兵不愧是精銳，第一排巨盾被貫穿重甲被刺破之后，第二排迅速接替下第一排，能夠救治的活下來的士卒自然有人救治，不能救治的就直接放棄。
“盾牌再多能有我的巨箭多嘛？！”又是一排的箭雨密集而下，按道理白耳重甲如此的損失劉備大軍應該很是心疼。但是陳到卻是眼中閃爍著光芒，看著軍陣之后的劉備軍大營。
劉備軍大營之中除了龐統之外還有一個青年正在站在高臺之上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兩百步，直接射穿第一層第二層巨盾，重甲完全沒有作用！”說著還一邊記錄了下來“好了軍師！”
“嗯！”龐統點了點頭手中的令旗揮舞了起來。在白耳重甲步卒之中的陳到看到了這個令旗心中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這樣的床弩射擊，陳到也承受不住，看到令旗陳到立刻大喝“后退，一百步！”
前赴后繼的，又是一對巨盾兵擋在了面前。整個白耳重甲的大部隊開始了后撤。
“想跑？給我留下一半來吧！”徐庶冷冷道，昨日西涼鐵騎在沖鋒半路之上就潰散了，本來集中的部曲一下子散開了，導致床弩的命中率大大降低，而且因為戰馬的速度快，讓西涼鐵騎很快就跑出了床弩的射程之外，讓床弩枉自興嘆，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上場的是劉備軍的白耳重甲兵，他是步卒，自然速度不會太快，一波接著一波的箭雨再一次的射擊了過去。
“每十箭，一個輪回？！”青年再一次的記錄，城上的床弩，每一次的射擊都是很快的，但是呢，每射擊十次，他就會停頓一下，雖然停頓的時間不長，但是青年還是注意到了。
“將軍，一百步了！”白耳重甲兵對著陳到說道，陳到點了點頭，大軍再一次的放緩了腳步。
“嗖嗖嗖！”在床弩的面前三百步，兩百步沒有什么區別，還是直接撕開了巨盾，貫穿了后面的重甲步卒。
“三百步，還是貫穿了巨盾嘛？！”青年開始皺眉了，他當真沒想到這個世間竟然有如此之人設計出如此的利器，三百步對于騎兵來說或許是瞬間即至的但是對于步卒來說卻要跑商好一會。如果每一個城墻之上都有這種利器守城的話，那么今后攻城將會變得很難了。“繼續吧，軍師！”龐統的令旗再一次的揮舞了起來。
陳到的白耳重甲又后撤了百步，這次好得多了，但是巨盾還是被貫穿了，但是被射殺的只有床弩后面的兩三個士卒。
“軍師這白耳重甲跑得速度可真慢，這統兵的是傻子嗎？箭支就是活靶子啊，都這個時候了撤退還把加緊跑嘛？還扛著那些巨盾！“鄧毅看著城下留下一具具尸體的白耳重甲兵不屑的說道，如果是他鄧毅指揮這只部曲的話，一定會讓麾下丟掉手中的巨盾，這樣才能跑得快而且還會讓部下四散開來，一旦集中起來，那可是平白無辜的招惹床弩的射擊啊。
“不對，不對！”徐庶終于被鄧毅給提醒道了，這白耳重甲步卒的統帥是傻子嗎？如果是傻子，劉備會讓他出來統帥嘛？用重甲步卒來填平護城河本來就是一個不劃算的事情。重甲步卒跑得慢，負重驚人自然帶著的沙包就不會太重，可是這樣來回能跑幾趟呢？徐庶有點不安了，他趕緊拿起了劉莽給他的望遠鏡張望了起來。不單單是在看白耳重甲兵還有后面的劉備的大營。
“軍師有什么不對的？他們不是來填平護城河的嘛？以為拿了一面巨盾自己就是烏龜殼了，可惜啊，在我們的床弩面前一切都是白搭！”鄧毅很是得意的說道。
“不是填平護城河啊！”徐庶搖了搖頭，雖然，那些士卒手中都抱著了沙包。但是根本就沒靠近護城河，而且好多人的沙包都被丟掉了，這沙包根本就是在迷惑自己等人的。
“那個是？！”徐庶終于看到了一面令旗，他正被他的至交好友鳳雛龐統拿在手中，那個令旗每揮動一次，這白耳重甲兵就后撤一步。
“不好！”徐庶終于知道這種不對的感覺在哪里了，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五百步！六百步，一直到了七百步，終于床弩的威力變小了，床弩雖然還是能破壞掉巨盾。但是卻也只能射穿巨盾，但是卻貫穿不了了，被卡在巨盾之上。
“七百步而止嘛？！”劉備軍大營之中青年終于記錄完畢了笑著對著邊上的龐統說道“軍師，我們可以反擊了！”
“反擊！”龐統哈哈大笑，他可是就等著青年的這句話呢“來人，傳我軍令，被動挨打這么長時間了，也該把我們的利器拿出來展示展示了！“
“是！“邊上的士卒就要領命而去，龐統手中的令旗可沒有閑著，繼續揮舞。這下子不再是讓白耳重甲前進或者后退的命令了，而是直接收兵回營的命令。
看到這個令旗的意思，陳到終于舒坦了一口氣，他剛才可是一直很煎熬啊。他充分體會到了之前胡車兒的那種悲憤了，被人攻擊毫無還手之力啊，而且傷亡還十分慘重，就這么七百步，他陳到丟下了七百具尸體都不止，那些可都是白耳重甲兵啊。每死一個陳到都心疼，之前在伏擊并州狼騎也不過才死傷五百不到，可是現在卻丟了七百人，這心里能好受嘛，不過好在終于結束了“全軍回營！”陳到的一聲令下，也讓這些白耳重甲兵放下了膽子，在這個床弩的箭雨之中穿行，那可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干的，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死在下一次的人物。
“主公你看，這劉備劉大耳的軍隊也被打跑了要回營了！”胡車兒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畢竟昨天他的西涼鐵騎傷亡那么多的時候那些劉備軍的戰將們也沒有給他胡車兒好臉色啊。
“不是被打跑了啊！”張繡是一個武將也是一個主公，他思考的自然要比胡車兒這種戰將要想得多得多，這劉備這么可能白白的把白耳重甲拉出來送死呢？一定是其中有著什么問題。
一會張繡的疑惑就解決了，因為從劉備的軍營之中突然傳來了拉纖的聲音，嘿咻，嘿咻的聲音很是洪亮，張繡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從劉備大營之中被拉出了近十具大木頭架子。
“主公這是什么？！”胡車兒來自西涼，是羌族人，對于中原地帶征戰還不是很熟悉，對于這個木架子也不是很了解。
“投石機！”張繡的口中吐出了這三個字，古人從原始社會開始，因為要防備著野獸的進攻，所以古人設計出了城墻，把城池護在城墻之中來防止野獸的攻擊那個時候的城墻是用籬笆，還有木頭做成的很是低矮，野獸很少有會爬墻的，之后人類慢慢的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角，成為了食物鏈的頂峰，來自野獸的威脅少了，但是來自人自己同類的威脅變大了起來，所以城墻慢慢的變成了用石頭青磚造成的，城墻也越變越大，越變越高，單單靠著攀爬已經不可能越過城墻了。有著城墻的一方有天然的防御優勢。
但是人類同類之間爭斗根本不可能因為城墻的高大而止步，既然制造出了城墻這種防御建筑，自然也有攻破城墻的進攻型的建筑，而眼前的這個東西就是一個攻破城墻的利器，他和沖車。井闌一起并稱三大利器，沖車會做的人很多，井闌也有不少人會使用，但是這個東西能造出來的還真的是少之又少。因為他涉及到機關學，自從漢武帝之后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后，機關學真正的大家少之又少，所以不單單井闌很少出現，投石機更是難得一露。
正常攻城都是沖車在前。云梯再后，靠著人命去堆成的就是和敵人拼看誰人多，誰最先承受不住，，而有了這個東西，可以少死很多人。
“投石機？！”胡車兒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那一具具的木頭架子，這漢人的東西就是神奇啊，之前那個床弩射出的巨箭雖然讓胡車兒很是難受自己麾下漢子死傷無數，但是卻也讓胡車兒懂得那些個床弩是個寶貝。
“投石機？！”同樣發出這個感慨的是在壽春城墻之上的徐庶，徐庶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劉備軍之中竟然能拿出投石機！“難道工業區沒有燃燒完畢？讓劉備得到了圖紙？！”徐庶都不敢這么想了。如果一旦劉莽軍的弩炮圖紙落到了劉備的手中，那么這個壽春就真的難守了，以弩炮的那種攻擊力，什么樣子的城墻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絕對不會的軍師！”鄧毅站在一旁解釋道“弩炮的圖紙根本就不再工業區之中，而會制造弩炮的那些個工匠也早就被末將遷入了城中！”劉莽在壽春實行的是唯才是舉，這樣的才華就包括這些會機關學的工匠們！他們雖然對之乎者也不懂分毫，但是他們卻有自己的手藝，劉莽好多東西不單單是被劉曄給搞出來的，還有的就是這些工匠們在劉莽的啟發之下做出來的，所以在劉莽軍之中工匠的地位可不比官員差。一個工匠大師，劉莽都開出了五百石的薪俸，所以這些工匠是鄧毅第一個要保護的人。
“那怎么會？！”徐庶再一次的仔細觀看了起來，這才發現那些投石機。和劉莽軍中研制的有好多地方都是不一樣的，劉莽的弩炮那是一個很長的杠桿形成的，可是眼前的這個投石機卻是用一個巨大的滾輪制造而成的，徐庶不知道他的威力怎么樣，但是知道劉備軍既然拿出了這樣的東西就一定不會無心放矢的“劉備軍中有高人啊！”
“鄧毅馬上命令下去，讓城下送來一些濕牛皮。還有被褥這些東西上來，要快！”徐庶趕忙命令下去，不管對面的投石機是什么樣子的，徐庶都需要去防備于他。
“末將領命！”鄧毅很快的就下去了，一會的功夫上來了，濕牛皮被褥，在這么短的時間之中根本找不到多少，只能拿出數十張牛皮還有一些被褥“快，把這些被褥濕牛皮全都平攤在城墻之上。把那些城頭給我包裹起來！”投石機射出的巨石，那都是砸落在城頭的，靠著巨大的沖擊力帶來傷害，而徐庶的方法就是用軟綿綿的東西包裹著城頭，這樣使得巨石落下的時候有一個緩沖的力度，減少傷害。
“呵呵，用濕牛皮和被褥嘛？！”劉備軍大營的高臺之上青年看著壽春城墻上的準備笑了起來“這個東西如果是普通的投石機，當真是作用繁多，可惜你碰到的卻是我馬鈞的輪轉式拋石機啊！”
很快的徐庶就體會到了被拋石機轟擊的感覺了。
“稟告主公一切都準備完畢了！“十架馬鈞的輪轉式拋石機一下子都準備好了，巨石一塊塊的被放上了拋石機上的圓輪之上。
“好，傳我軍令，給我把城墻上的那些床弩全都給我轟掉！“劉備終于要出口惡氣了，被城墻上的床弩那可是壓制得喘不過氣來啊，現在好不容易要反擊了，哪有不舒爽一番的說法呢。
“是！”小校領命而去，十架拋石機，開始了運轉，巨大的圓盤之上是一個很長的搖柄，數以十個的士卒正在用力的轉動著這巨大的搖柄，搖柄傳動到圓盤之上，讓圓盤之中的巨石高速的運轉起來，達到了一定的速度直接把圓輪之中的巨石塊一下子拋射了出去。
“轟轟轟！”第一頓的巨石雨一下子落了下來，首當其沖的便是城墻頭，徐庶的濕牛皮和被褥起了作用。在緩沖的力道之下，巨石給城墻帶來的傷害被降低了很多，而且因為是第一輪的射擊，不管是角度還是命中都低上很多。讓城頭上的士卒不由舒了一口氣。
“嗯？威力就是這樣嘛？！”劉備大失所望。本來以為這拋石機能夠給他帶來什么重大的勝利呢，不指望他能直接轟開壽春，好歹也得把那些床弩給破壞掉吧，可是現在第一輪的射擊卻只帶來了這么一點的成果，整個城墻之上也就一兩個倒霉的士兵被巨石砸中。
“主公稍安勿躁！”龐統心也在捏著一把冷汗。如果這個拋石機也沒有作用，那真的就要靠人民去堆積了。
“濕牛皮，被褥就能擋住它了嘛！太異想天開了！”青年很是自信，大聲的喊道“加速，加速！上揚角度，拋射！”青年的指導之下，一架架的拋石機都調整了角度，把射擊點給拉高了，投石機邊上不但有拉動搖柄的人，還有抱起石塊把石塊迅速的放進圓輪之中的人。經過高速的運轉一塊接著一塊的巨石被拋射了出去。
“轟轟轟！”這一次可不像上一次一樣自由一波巨石雨。這一次拋射出來的石頭是一個接著一個，濕牛皮和被褥雖然能夠形成緩沖抵消傷害但是他也不能一直抵消啊，城墻墻頭被轟擊久了根本承受不住。
“什么？！”徐庶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外面的投石機竟然能夠像床弩一樣連射，就算劉莽的投石機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吧！劉莽的弩炮還真做不到連射，因為他注重的是炮彈的質量力度威力，每一顆巨石都有三百斤作用，而這個馬鈞的拋石機追求的卻是射速，是連射，根本不給城墻上的人以停歇。
濕牛皮和被褥很快就抵擋不住了。巨石落了下來砸在了城墻之上，直接被砸中的士卒根本就沒有活路，那些沒有被直接砸中的，也因為落下的巨石。裂開，那些細小的石塊飛出輕者被貫穿身軀，重者直接就喪命當場。
原來的發石車，象個大天平，一頭掛著一個斗，斗里裝滿大小石頭。另一頭掛著許多根繩子，作戰時，兵士們一齊用力拉繩子這頭，裝石頭那頭就飛快地翹起來，這樣，石頭就被拋出去打擊敵人。這種發石車缺點很多，每發射一次，都要花費一些時間，而且效果不大。馬鈞設計的新式輪轉式發石車，則克服了這些缺點。它是利用一個木輪子，把石頭掛在木輪上，這樣，裝上機械帶動輪子飛快地轉動，就可以把大石頭接連不斷地發射出去，使敵方來不及防御。馬鈞曾用車輪子來做試驗，可以連續把幾十塊磚瓦射出幾百步遠，這在當時說來，威力是相當大的。
“還擊，還擊！用床弩給我把他們射回去！“鄧毅大聲的喊道，那些個床弩操作的士卒很快就調轉了床弩的射擊方向直接朝著那些投石機拋射了過去。
“呵呵！用床弩嘛？！可惜，可惜！”青年有些自得啊，他自己創造的拋石機竟然能壓制住這個蜀王制造的床弩利器，這怎么能不讓青年開心呢。
“將軍，我們的床弩根本傷害不到他們啊！”有將領驚呼道，因為他們的床弩射出去的箭支基本上都被擋下來了，那些拋石機邊上還有一隊隊的巨盾兵呢。床弩只能騷擾他們，但是卻不能傷害到他們。
“什么！”鄧毅愣了一聲，只有徐庶是在苦笑，果然剛才是在試探嘛！
七百步，這是龐統和馬鈞用了近七百人的白耳重甲兵的生命來試探出來的安全距離，之前白耳重甲兵，在龐統的令旗之下像是作死一樣就是為了試探出床弩到底能射多遠，到底能夠在多少米之外能夠免受他的傷害，或者說把他的傷害降低到最低，很明顯五百步到七百步之間是一個非常好的距離。
“轟轟轟！”城下劉備軍的拋石機精準度越來越高了，那么飽和的打擊之下，石塊一塊塊的被拋射進了城墻之上“啊啊啊啊啊！”一時之間慘叫之聲綿綿不絕。
“不好，床弩！”鄧毅大喝道“快把床弩推進去，推進去！“鄧毅就要讓這些士卒把床弩給推進城樓之中，甚至他還幫助邊上一架床弩的士卒一起推動床弩。可是一切都顯得太晚了。
“將軍小心！”邊上的親衛猛地推了鄧毅一把，鄧毅就要大罵，話還沒出口卻愣住了，因為他原先站著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大坑，一塊百斤重的石塊正穩穩當當的落在那里，床弩還有那個推開他的親衛全都散落了一地，床弩散架了，親衛被砸成了碎肉，鮮血都賤到了鄧毅的臉上。
十二座床弩，在拼命之下這才把其中的兩架給拖進了城樓，其余十架全都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