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顏方面徐斌也沒落下,車子從出城開始,蒼破虜就在觀看剛剛在某個關卡徐斌從一個警員手中借來的地圖,同時,他們的車速也降了下來,時間不長,蒼破虜搖頭,看了看車后的單兵裝備:“兩個人開車追,一個人跟我下車追,時刻保持聯系,尤其是通報官方的最新消息,我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有一定量的高手跟進來進行追擊。”
西門吹雨剛想要去拿背囊,徐斌攔住了他:“你馬上拿自己手機給這些人打電話,實在不行到前面哨卡弄一個警用的聯絡電臺。”
西門吹雨搖搖頭:“我去。”
徐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算了吧,真要是碰到了,我也不會傻到沖上去,一個電話,方圓十公里馬上就會被實槍荷彈的軍警給包圍。”
一旁背起背囊的蒼破虜切了一聲:“我可不等人。”
車停下,帶著一個指北針,這樣的地方對于蒼破虜完全就是小意思,真要迷路了隨便找一個方向橫穿幾十公里百分百會遇到人,要不是車上湊巧有準備好的單兵裝備,完全都可以不需要帶東西。
徐斌的裝扮到很適合,皮風衣的扣子系好,背包背好,探照手電筒綁在手臂上,一把開山刀就足以在月夜的雪地山地內奔行。
“行不行,不行別逞能,到里面我可沒時間照顧你。”
不得不說這蒼破虜真是一根筋,此時此刻他想的是后面這個人別拖自己后腿,而不是想著終于單獨相處了,咱們倆的賬是不是應該先算一算,完全沒這個念頭,你也不能說他人耿直正義,他也不傻,只是在他的意識里,我要戰勝你就堂堂正正戰勝你。我是蒼生的弟弟,我不能給他丟臉。
徐斌心中暗道,蒼破虜啊蒼破虜,你是沒看到你哥哥留下那封信。不然我估計支撐你一直努力的信念就徹底崩潰了。
夜冷。
風硬。
西門吹雨的經驗準備了幾副眼鏡,北海省南部多山,都是些不高卻綿延數十公里的小山,積雪不愿意融化,夜晚的冷風一吹,沙沙的打在臉上你會感覺其中夾雜了灰塵,眼睛要是沒有遮擋物就別想著能夠睜開,剛跑出去一公里,蒼破虜就給了徐斌一個手勢,橫向穿到公路旁。時間不長,已經開出去很遠的越野車又開了回來。
“怎么回事?”徐斌頗有些剛活動開還沒出汗就結束的感覺,蒼破虜也只是臉色稍微難看了一點,氣不喘,傷勢還是有一點點的影響:“如果那家伙是倉促而行。肯定沒有御寒裝備和照明裝備,以現在的環境,除非他不要那人質的命了,否則肯定會先去弄御寒裝備和照明裝備以及至少少量的食物。”
徐斌點頭,明了,上車后開始打電話,基本上他們已經沒什么作用了。這需要大批量的人進行撒網大海撈針似的的搜尋,現在還好,至少蒼破虜提供了一個方向,稍微偏斜一點側重力量,地方的民警聯防員全部下到各村各戶,兩個多小時之后。一個消息被搜集上來,立時讓整個搜尋工作一片光明,市區和各個方向的搜尋力量不減,主力調過來一半。
在距離省城一百五十公里之外,距離梅城幾十公里外的一個山村。有一戶人家被綁在了家中,一個多小時之前,他們家闖進來一個男人,捆了他們拿走了一些厚棉衣和一個農民家用那種大亮度的探照燈。
很快,就在這山村附近的一個深溝里,找到了一臺灰色的尼桑車,根據車子發動機的溫度和車體表面的冰霜,時間與農戶所言差不多,這還得說農村家家戶戶之間都比較了解,民警來的時候以為這家沒人,差點就錯過去,還是鄰居說吃完晚飯還串門聊天來著,這家人從來不出門,出門也會讓左鄰右舍幫忙照看院子里的雞鴨鵝,怎么可能村子里這么大動靜他們家還閉著燈,這摸進了拿著手電筒往屋里一照,才發現狀況,撬開門鎖才發現被捆的一家人。
通過這一家人的描述,再有人將納蘭無敵的照片拿出來一對比,正是無疑,而宋以晴的照片則沒有得到確認,這家人只說這個男人是背了一個人,不過沒看清,只知道他將大厚的棉衣棉褲穿在了那人的身上,后又拿了一套棉被將對方綁在了身后。
九成方向確定,上面開始命令有序的將市區力量撤下來,但城市周遭的力量還不要撤,保持強度,市區內以派出所民警普查暫住證,也當是一次大翻底,說不準就能翻出幾個在逃的人員。
來自燕京的高手從省城出發,從附近調來的駐軍武警特警全部持槍以發現村子為中心,散開,公路山路分開搜尋,一確定納蘭無敵身份,奉天那邊自然有人動手,假的就是假的,一旦上面有人要收拾你,納蘭無敵那些事馬上就被翻了出來,組織惡勢力,殺人,搶劫…總之,短短時間羅列的罪名就足以槍斃納蘭無敵一百回,這么大規模的行動,是特權誰都清楚,可表面上總要有一個足夠的理由,現在好了,如此窮兇極惡的一個匪徒綁了人質,危害系數足以值得動員這么龐大的力量,事情辦好了讓宋家滿意,還要給宋家足夠的臺階,別好像是因為被綁架的是宋家人就這么大動干戈。
“走,就按照我的方向來,告訴前面至少要在三十公里外進行密集收網,百公里內搜索所有車輛和監控錄像,不過我估計現在這小子一定是徒步,他要在某個縣城,至少外來人足夠多卻又行政級別不高的區域休整。”
徐斌很興奮,靠,這回不用想什么半年后的決斗了,那任務估計直接會以一種曲線救國的方式完成。
興奮之余,徐斌會打開車窗讓外面的冷風吹在身上,看到沒有,納蘭無敵那樣的人,在奉天擁有著那般勢力,怎么樣,還是輕易就被舍棄,就算他手里有著一些人的把柄,如何,現在他必死無疑,誰出來保他誰倒霉,除非你有人能夠讓宋家閉嘴默認這件事沒發生,可能嗎?想要在這個社會立足成就霸業,看來一定要遵循低調謹慎,還要足夠強,在不足夠強之前千萬不要想著以小搏大,真正當你犯事時,你會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大,想要收拾你,還是如螻蟻般那么簡單。
發生在納蘭無敵身上的事,與蒼生留下來那封信中所講相得益彰,可以說已經開始影響徐斌的世界觀,他看向蒼破虜的眼神如果被別人注意到,一定會認為基情四射,實際上他是準備跟蒼破虜先生好好相處,至少要成為利益同盟,蒼生大哥的弟弟,背負著這個名頭,這家伙未來就是頂在頭頂最好的那顆雷。
腦中胡思亂想很多,車子被攔了下來,有特警過來核對身份,最后遞過來兩個對講機,告知公共頻道和私人頻道后問道:“現在懷疑匪徒身上有武器,你們最好有所準備。”
就是不能明說罷了,你們這些暗中行事的,最好也都帶著家伙,說是禁槍國家,可在私下里,大家你知我知而已。
徐斌指了指對講機,對方解釋:“馬上會實施信號干擾覆蓋,只要特殊頻道才可通話。”
徐斌轉念一想明白了,這要是納蘭無敵打電話出去了解外面的狀況,估摸著那位宋大小姐就危險了,怪不得一路來軍車越來越多,現在是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納蘭無敵那死變態一旦狗急跳墻,誰也不敢想后果,他的資料擺在了某些人的案頭,都清楚知道,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亡命徒,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蒼破虜根據他的經驗判斷,在離開村子向南十公里的區域再次和徐斌下車徒步,對講機一分為二。穿過兩個村子到了山根底下,迅速的向前搜尋,經驗心態想法習慣,看著遠處越來越多的燈光,蒼破虜拿出地圖看了看:“壞了,我們在這座山橫截面走一遭,如何還沒有那家伙的痕跡,我估計,這家伙是察覺到了什么,是要做垂死掙扎了,宋家的大小姐,或許…”
徐斌一抬手,示意蒼破虜閉嘴,兩人的手電早在雪地上能夠借到月光時關閉,進到山里再開啟,此刻,兩人的手電是關閉的。
“主線任務臨時變更,與納蘭無敵決斗場景提前衍生,任務形態發生變化,獎勵未知懲罰未知。”
腦海中叮的一聲,就像是誰在他腦子里敲了一下,什么時候主線任務變更不好,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提示,答案只能有一個,以系統的及時性和準確性,唯有納蘭無敵距離自己的位置不遠,決斗場景能夠馬上衍生,任務才會觸發。
“我們,運氣來了。”
徐斌是不會理會什么決斗二字,他是發現了,系統是發布任務的,你怎么完成是有多種變化的,面對隨時危機生命的任務,他寧可少要一些獎勵,甚至不要獎勵只要不懲罰就行,只要能夠完成任務,以后月任務周任務發展也不慢,拿主線任務拼風險太大,又不是走投無路,還什么決斗,老子身上可帶著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