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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逝去的親人

  彼此間都在自攬歉意,無意中的過失,也在彼此的真誠的歉意中融合,但高元尚得知情兒口中的親人,他又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副畫像,他仿佛瞬間解開心中的困惑,因為他不再驚奇,情兒與畫像中女子的像似。

  如果說寢室是占據人心,最注重的領域,那么書房通常都是,占據人心的必備之地,寢室內沒有掛畫像的習俗,所以一般人都會將重要的畫像,都擺放在書房里。

  高元尚暗自分析著,情兒既然能與畫像上的女子如此像似,且是被掛在書房里,這么明眼的地方,可想而知也該是很相近的親人。

  “如果不在身邊的親人,思念本該就是一種呼吁親人的方式,你又有何錯;”高元尚淡淡的說道:“要說有錯,我想最該有錯還是時間,如果沒有時間的拉距,我們便不會產生思念,更加不會輕易忘卻從前。”

  情兒有些不大能明白高元尚的解答,但是他說的貌似也有道理,不在身邊的親人,或者永遠無法再見的親人,除了無盡的思念,的確再難找到可以去懷念他們的感覺。

  “可惜,遠去的親人,卻再也回不來了。”情兒一臉悵然憂傷的臉上,低落的有點無助,她哀傷的眼眸中,甚至還滲著晶瑩的淚花。

  這種哀傷的追念,并不難讓人去分析話的含義,高元尚也算是知道,情兒口中那所謂的親人,想必已經故去,所以難怪她如此感傷。

  “也許并不是回不來,而只是回來時,你卻看不見,因為有種無形中的守護,你看不見,摸不著,但當你靜下心來,你會感受得到。”高元尚雖然帶著一臉淺淡的笑意,但他的笑,卻也并不真實,也許只是為了安慰情兒而有,也許是符合自己言語中的意義而生。

  情兒琢磨著高元尚話中,每一句帶有的意義,雖然她偶爾會靜下心來去思念親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試著去感受親人的守護,因為在她的意識中,人死了便什么都不復存在,所以她還是有些不敢確信的問道:“真的嗎?真的還會守護在我身邊嗎?”

  高元尚為了安慰情兒的情緒,他堅定的說道:“只要愿意相信,就一定能感受得到。”

  情兒垂眸像似試著去感受,不知一種什么因素,她欣慰的笑了笑,如同真的感受了親人的守護,她開心的笑著說道:“我愿意相信,我相信我娘親一定會保護我的。”

  情兒一時驚喜過度,所以將自己與畫像中人的關系,也脫口而出,但是她并沒有過明顯的掩藏,而只是褪去了開心的笑顏。

  “她是你母親?”高元尚驚訝的又看了眼那畫像中的女子,許是女子正處于妙齡,所以他難以去想象,但是他初見畫像中女子的那種莫名的熟悉,像似終于被情兒解破。

  情兒看了眼畫像中的女子,她似乎很是自豪的笑了笑,“這是我娘年輕的時候,我爹爹為她畫的,聽說那時還沒有我。”

  高元尚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情兒,他很難想象,情兒的身世家境,但是解開了心中的結節,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看得出來你爹爹娘親一定很恩愛。”高元尚像似也沒有些被感染在其中。

  情兒不知不覺又褪去了臉上的笑意,她低垂著眼眸,像似在掩飾神情的悵然,但是她臉上那被褪去一般的笑意,已經完全將她心聲出賣。

  高元尚許是沒有及時得到情兒的回答,所以他停留在畫像中的目光,轉移在情兒身上,可情兒這時已經緩解過來,只是一時難以轉變的那么多情緒,所以她還是很黯然對高元尚笑了笑。

  自從關聯到親人,情兒的情緒波動,一直都很明顯,而且占據較多的是傷感,雖然面對親人的思念,每個人都會感性在情緒中,但是情兒除了思念中的傷感,好像還另有其它因素,雖然高元尚他暫時猜想不到,但是一定還出現在她父母之間。

  以情兒的性子,本該是活潑開朗的可愛型,所以能促使她如此感傷的事,一定與她有直接關聯,所以高元尚不便再過分的盤問,于是他適時的說道:“對了,有你姐姐的消息嗎?”

  情兒很快變將自己從傷感中解放出來,她搖了搖頭說道:“早上聽丫鬟來報,說是還沒醒過來。”

  高元尚點了點頭,宋安樂遲遲沒醒,他并不感到意外,因為這個問題,只是他岔開話題的一個借口,所以他淡淡的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情兒點頭‘嗯’了一聲,她忽然想起,昨晚和宋小靜暢談的話題,就算她并無心多想,但還是想試著探問一下,于是她又說道:“對了,聽說安樂在危險中,還為你擋了一刀?”

  高元尚面色莫名陰沉了一下,隨即他只是牽強的抿了抿嘴角,對于這個事實,他不愿去多提,更加無意去解釋,因為他也找不到元素。

  情兒心里還是難以自控的低落,但是高元尚不以為然的態度及表現,起碼是情兒心靈的撫慰,但是言歸正傳,情兒又回想到宋安樂勇敢的舉動中,她很是敬佩的說道:“安樂她真勇敢,要是我,肯定早就就嚇傻了。”

  “你都沒遇到過,你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嚇傻?”高元尚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情兒被他復雜的笑意,愣是摸不著頭腦,但是她心里嘀咕著,就算是她遇到了,以她對自己的了解,她相信她一定還是會被嚇傻。

  “不過,安樂再怎么說也是為了救你,所以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情兒不敢在想象下去,所以她一臉擔憂的微蹙著眉頭。

  高元尚不喜歡憂心忡忡的情兒,于是他半開玩笑的說道:“不然怎樣?難不成還要我一命抵一命不成?”

  情兒言語唇齒間‘噗嗤’一笑,她也打趣的說道:“一命抵一命倒不用,不過,你起碼得為宋家貢獻點什么,不然豈不白白便宜了你一個有名無實的黑戶。”

  情兒看似是以打趣高元尚的話題,但是在高元尚看來,她話語中,也帶著試探他身份的疑問,雖然這也是情兒的意向,但是完全不是高元尚所想中那樣。

  昨晚高元尚和宋城還在為各自的身份,打了一晚上暗戰,而今天情兒便暗示他身份不明,所以也難怪高元尚猜疑,畢竟,再怎么說,人家也是青梅竹馬的兄妹。

  由于情兒的話意,沒有表露的那么明顯,且高元尚也無從回答有關身份的話題,于是他也故作將重點,都放在情兒前面的話語中。

  “貢獻點什么,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家世雄厚的宋宅,怕看不上我這點薄力,不如....”高元尚故作為難的遲疑了一下,隨即他又玩味知足的貼在情兒面前,說道:“我就委屈點,從此戒情戒欲,全當為你姐姐殉情了。”

  “啊?”情兒一臉驚訝中帶著一絲絲小緊張,她本來只是想跟高元尚開個玩笑,卻不想他會這么說。

  “怎么?你舍不得?”高元尚燦爛的笑意中,摻雜著魅人的玩味。

  “我哪有;”情兒急切的語氣,出賣了她心中的緊張,也促使她輕言輕語的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么風流不羈,根本配不上給安樂殉情。”

  情兒的語氣,明顯帶著逞強的意味,而高元尚自然聽得出,于是他故作好奇的說道:“哦?在你眼里,你姐姐竟如此神圣?”

  “那當然了,安樂天資聰明,容貌更是傾國傾城,哪是一般男子能攀得上的。”情兒自信滿滿的樣子,對宋安樂的容貌,像似遠勝自己還要出色,但她卻不帶絲毫嫉妒。

  高元尚在腦海中,將宋安樂的樣子一劃而過,他也承認宋安樂確實是少見中的美,至于對她的機智,他并不感興趣,因為他從不喜歡跟聰明的女人打交道。

  高元尚收起那瞬間的情緒,又將自己放回話題中,所以他又在意到情兒口中的那個‘一般’于是他淡然的說道:“這么說,我在你眼里,只是個一般男子?”

  “呃...”情兒其實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倒是無心爭對他,所以她認真的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當然也是世間少有一表人才,就是...就是有時候會有那么點不正經。”

  情兒話語中,又哪一點遲疑,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有那么點不好聽,所以她難為情的傻笑了笑。

  高元尚臉上再露那陽光般的笑意,他倒是很無謂的說道:“男人可不是跟誰都會不正經。”

  情兒看了他一眼,很是不明的問道:“什么意思?”

  高元尚對著傻乎乎的情兒笑了一下,他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比如,一個男人會對你說喜歡你,但他不一定會告訴你,他愛你。”

  情兒對情愛之事,本就是一張白紙,所以有些迷糊的微微蹙著小眉頭說道:“有區別嗎?”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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