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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重聚煙雨樓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涼王竟然將所為的設宴,安排在煙雨樓內,而所宴請的高官與富商也就是宋景然、高晉、嚴永黯及白年明幾人,自然也包括各自的家眷;

  待所有人都到齊時,由杜媽媽與燕媽媽引領至‘鳳凰閣’只見,涼王坐于上位,衣衫略有不整,左擁右抱著美人,面上的表情足以證明他此時的歡悅,白年明則是悠然的攬著暗魄,不時露出淺笑,似是交談的也為融洽,而白年明先在此,他人也不足稀奇;

  這時,涼王也注意到杜媽媽引領高晉等人而來,也適當的收斂,坐正的身體,整理了不雅的衣衫,輕咳了兩聲,面色也微微冷了下來;

  以高晉為首,其它人為后,都欠身行禮,說道“爾等參見涼王!”

  “都來了,隨意坐吧。品書網”涼王抬手隨意示意了一下;

  “謝涼王。”高晉等人也隨之各自坐下,以眼下的情形,倒是讓人難以琢磨涼王的心思,也只能見機投巧了;

  眾人一律安頓下,涼王先是排了一段歌舞,也帶去了一時的凝重,涼王似是很無謂的觀賞著妖嬈露骨的舞蹈,懷里的美人不時的奉上美酒美食,好不享樂,其它人也都是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表情,但內心的憂慮,也只有各自知曉;

  一曲落幕,涼王不停的拍手叫好,且闊綽的賞了上百件珍寶,樂的杜媽媽與燕媽媽不停的在旁奉承著;

  該看的看了,該賞的也賞了,所有閑雜人等,在涼王揮手的瞬間,一一消失在屋內,只留下幾名較為出色的姑娘在此伺候涼王;

  涼王眼神快速的穿梭在眾人的身上,最后將眼神落在高晉身上,似是無謂的說道:“晉王爺同日迎娶兩位嬌妻,今日卻是一位前來,不知這是何意!”

  高晉心里暗笑著,果然還是為了霜木子,好在他也擬了措詞“回涼王,賤妾近來染了較重的風寒,臣不敢帶來沖撞涼王!”

  “哦那這位是。”涼王略微調高音聲,說著還瞟了眼暗魂,表明自己問題的關鍵;

  高晉頷首說道,“回涼王,這乃臣的側妃!”

  涼王看了眼高晉又瞟了暗魂,暗魂收到涼王微冷的眼神,笨拙的起身,滿是笑意的道“賤妾有幸面見涼王,此乃人生大幸,賤妾在此有禮了。”話落,暗魂屈腿欠了欠身。

  “哎晉側妃有孕在身,無需多禮。”涼王自是不要怠慢,忙抬手示意著;

  “謝涼王。”暗魂頷首示意,由高晉隨手攙扶坐下;

  涼王品著手里的美酒,不冷不熱的說道“如此說來,晉王妃也是出自于煙雨樓!”

  高晉瞟了眼涼王,頷首說道“正是。”先不管涼王是故意羞辱還是另有它意,他都要謹言慎行,探得虛實;

  涼王嘴角微翹,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自從高晉成親當日,那抹熟悉的身影就映在腦海里,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又巧出煙雨樓,他一直在琢磨,霜木子的失蹤與此事似乎存在著關聯,否則不會有那么巧,霜木子因身份失蹤,同時高晉迎娶兩位王妃,且還一直神神秘秘,最為可疑的是同為煙雨樓的人,難道不值得他一探究竟嗎。

  “既然如此,杜媽媽...”涼王轉眼看向一旁,正殷勤伺候的杜媽媽,而杜媽媽聞言,更是不敢怠慢,她點頭哈腰的走在一旁聽候著,涼王又道:“煙雨樓出了位王妃,不知杜媽媽有何感想吶!”

  “回涼王,煙雨樓承蒙涼王威望,又得王爺慧眼,乃是老奴三生之幸,要說這位王妃,老奴也是萬般慶喜,實屬.....”杜媽媽漫天飛舞的夸張著,被涼王的一個冷眼,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語,難為情的欠了欠身。

  涼王厭噩的瞟了眼杜媽媽,他想知道的是這位王妃的身份,不想她說了一大堆廢話,但好奇害死貓,他還是忍不住想弄清楚,唯一的目的就是滿足,他內心的一絲色欲“既然是出自于樓內,不知,孤王可曾見過!”

  “呃..”杜媽媽牽強的笑了笑,當時只是聽高晉的吩咐辦事,并未想到會有今天,而那位王妃,她也是不明不白,這可如何回答。

  “涼王,賤妾乃是一名低賤之人,不堪一提。”高晉頷首說道,當初事情緊迫,并未向杜媽媽言明緣由,不想涼王會對此事追根問底,且是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高晉不僅有些束手無策。

  “哦,晉王爺似乎有些刻意回避王妃的身份,難道,這位王妃有何不為人知的秘密。”涼王似笑非笑的看向高晉,他本是想試探試探,但以高晉的反應來看,這位神秘王妃,定大有文章在。

  每個人天生都是個表演著,雖然演技的水平都各為不同,但每個人面對撒謊或是心虛時,都難以掩飾眼神的閃爍,好比此時的高晉,他什么場面沒見識過,什么人心沒讀穿過,但是面對此時,他還是心虛了,垂眸的瞬間掩去了他眼神里的閃爍,涼王的突襲是他不曾準備的,想要搪塞過去很簡單,但想要讓他信服,怕是馬虎不得。

  暗魂意識到了高晉的處境,即便別人都為此感到揪心,但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畢竟,關系到的是王妃的身份,他人多言反而會適得其反,這也是她堅持要來的原因之一。

  “涼王多慮了,王爺并非刻意不談王妃,只是王妃的身世極為可憐,王爺心地柔軟,害怕觸景傷情罷了!”

  暗魂滿是笑意的臉上,絲毫沒有說謊的征兆,也許,謊言與心虛都是來自各自的心里,如果你認為這句話是謊話,那么你就會不由自主的心虛不安,但如果你能適當的改觀,將謊言視為善意的或是全當是圓謊,也許任何人都能像暗魂此時一樣鎮定自如。

  “哦,晉側妃何出此言。”涼王一臉不悅的瞟向暗魂。

  暗魂絲毫沒有褪去臉上的笑意,反而更加悠然的說道“涼王有所不知,王府這位晉王妃,不僅身世可憐,且遭遇也是崎嶇,自小家破人亡不說,還遭遇幾番變賣,好不容易找著煙雨樓為落腳點,不想又遭人凌辱,且還.....”

  說到此,暗魂一臉感嘆的垂下眼眸,她也是故意欲言又止,話到此處,接下來的話,就由他人去猜想吧,其實,她只是將林軒兒的遭遇概括了一下,所以,后言她也不曾知曉。

  “既然有這種事。”涼王似是被暗魂逼真的演講所迷惑,轉眼看向高晉又道“那王爺可要好好善待人家!”

  高晉頷首作答,在這場猜心的表演中,真正的勝者,尚未敲定,真正懂得表演的人,不會泄露內心的演技;

  就比如涼王,他明知道暗魂在為高晉圓場,但他還是相信了,且是從內心發出的信服,因為他還懂得輕重,或者說他還知道適時的退讓;

  而暗魂似是在訴說王妃的可憐,其實更是在強調王妃的清譽,而能將堂堂一位王妃說的如此不堪,目的不過是搪塞他,與其一個人矗立在高處,不如適當的走下臺階。

  高晉對于暗魂解圍的話語,即便是他顏面掃地,盡管他不愿任何人詆毀霜木子,特別是處于他敏感的神經,但他還是只能抱有感激,而他也隱隱的聽出暗魂話里的故事。

  有些人總在無意間聽到敏感的話語,便會將自己有過的曾經而對號入座,比如宋景然,他深知霜木子的過去,他也不曾忘記他、她們有過的那一夜之情,在他想來,他就是那個凌辱她清白的禽獸,且還有了孩子,雖然,那孩子沒能來得及看他一眼,這也是他一生的遺憾。

  余子夏似是無意卻是有心的聆聽著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暗魂話里的故事,她仿佛就是故事里部分的編輯者,導演著一幕幕不堪的情節,分配著各式的主角與配角,最后才發現,自己才是故事里唯有的主角;

  她不甘心演繹這場獨角戲,所以,故事還未落幕,她還有機會排編,涼王還不得知霜木子便是晉王妃的事實,這是一次重新編排的機會;

  白年明也不知暗魄與宋景然的關聯,這也是一次編排的機會,她只要抓住這兩次機會,她不相信故事不會再次重現。

  一個人最可悲,莫過于失去所有,比如理智,比如人心,比如在罪惡中迷失自我,或是不能自拔;

  余子夏就是出于迷失與不能自拔之間,如果有人能拉她一把,或許她還能走出罪惡的邪念,但她始終不愿向任何人伸手,甚是將所有人都推開,而她自己卻從未發覺,偶爾的察覺,也是在瞬間被魔念而吞噬。

  這一場有本是精心策劃的盛宴,就在此默默的進行著,然而那策劃里的結果,已終止在途中,余子夏在白年明的舉薦或是調侃下,獻上了久違的琴曲,而后,以思念以往的姐妹為由,來到各院探望分離已久的姐妹;

  暗魂因為屋內的酒氣較重,也隨意的找了借口,逛悠在后院,不想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以往霜木子居住的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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