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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張樂成的府上動用那柄古樸單刀的時候,蘇勤也陷入過癱瘓狀態,不過當時他只以為是自己經歷了大戰后的正常結果。
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僅僅用此刀劈出一招,就會形成這般情況,這顯然是自己的身體還不足以承受使用此刀時的消耗。
“小子,叫你逞能,傻了吧,告訴你不到天罡境之前不要隨便用這把刀,上一次拿給你用已經是破例了,實在不行還是先交給我保管吧。”刁狂的聲音從心底傳來。
蘇勤雖然心里也認同了這一點,但眼下并不方便,所以他只是應了一聲,隨即仍舊把刀收回到自己的儲物戒指里。
而且他有點鬧不明白,一柄會對魂力產生巨大消耗的刀,為什么使用起來要受到武功修為的限制,這里面的邏輯似乎有些奇怪。
不過這會兒他顯然沒有精力去考慮這些,隨著身體跌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他不禁有種昏昏欲睡之感,這其中自然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剛剛為圖賣弄而大肆使用飛燕變飛行后導致的。
眼看這個展現出極度威猛之勢將譚奇斬殺的少年忽然倒下,孤狼傭兵團的成員們不禁愣住了,一時間還不能從剛剛的驚恐情緒中緩過神來。
但是卻有一個人在第一時間行動了起來,直接沖向蘇勤,雙拳飛舞,帶有一絲地煞氣息的元力縱橫激蕩,,正是方才還在與小金戰斗的一隊隊長。
他能夠坐到這個位置,終究是有些過人之處,并不僅僅是修為比一般成員要高,心機也要高上幾分,立即就想到,如果能趁此機會把蘇勤制住,就可以占據主動,甚至將門落雪擒拿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一旦立下如此大功,再加上譚奇已死,或許這三團團長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不過他還是小瞧了蘇勤的手段,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擊下,而門落雪又因為第一次將一名男子抱在懷中,有些不知所措,無從應對之時,蘇勤忽然雙眼一睜,兩道霹靂般的目光射出,正與他對視在一起,一隊隊長瞬間感覺到腦海刺痛,仿佛被人用尖錐從眼睛刺入進來一樣,動作瞬間停滯下來。
雷目神打!
這是打從蘇勤進山修行以來第一次使用這項能力,想不到仍能收到奇效。
僅僅是這一剎那的停頓,小金便已從后方趕了上來,“砰”地一爪掃中此人腰肋,立即將其脊椎直接打折,隨即又補上犀角一戳,從后心直戳進去,一隊隊長當場就一命嗚呼,陪譚奇去了。
“快走!團長和隊長都被他殺了,咱們留在這里只會丟掉性命。”
“對對對,也不知道那小妞哪里來的這種幫手,實力太變態了,而且剛剛他可是能夠飛行的,跑得慢了別被他一下就追上。”
“哼,你們就在這里廢話吧,我先走一步了。”
兩個首腦人物先后喪命,孤狼傭兵團的成員們瞬間作鳥獸散,沒有人再敢繼續停留,因為誰都不知道蘇勤究竟還有什么后招。
一個能夠一刀格弊地煞境強者,還能以目視影響對手行動的人,給其他人帶去的震撼感實在太過強烈了。
看著這么多人都被自己嚇跑,蘇勤的心頭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得意之感,想要扭轉脖頸看向門落雪,瞧一瞧后者此刻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可惜他在最后時刻又強行使用了雷目神打,此刻只覺得睡意如潮,脖子剛轉到一半,就一下子睡死過去。
當蘇勤再次睜開雙眼時,正透過樹枝看到了漫天的繁星。
周圍很靜,但不是那種絕對的寂靜,而是在萬籟俱寂中可以聽到兩三聲蟲鳴,讓人感覺到十分愜意。
伸個懶腰坐起身來,蘇勤感覺到精力非常飽滿,無論魂力和元力都已經完全恢復,看來這一覺睡的時間不短。
自從離開家鄉在烏山山脈中修行以來,他根本不曾真正地睡過一覺,一來是修為日深后不大需要睡眠,常常只需要花一刻鐘的時間打個盹便可,二來也是在妖獸遍地的山林中不便于倒頭大睡,即便能有小金幫助守夜也不安全。
所以剛剛睡起來的這一覺,算得上是久違的一覺了。
不過,慵懶愜意的感覺只在腦海中停留了一瞬,蘇勤隨即就回想起了昏睡前的情況,立即轉動目光向四周打量起來。
但是他剛一轉頭,立即就見到一片黑影向自己罩來,雖然并沒有帶著勁風,卻也讓他微凜,下意識地就是一掌,排山倒海的掌力涌出,先將那黑影拍開再說。
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了古怪,因為當手掌與黑影接觸后,竟然感覺到的是一片柔軟,掌力竟然在不知不覺的被化解著,仿佛擊中的是一團棉花一類的東西。
于是他又下意識地手指一勾,把那化作黑影之物一把攥入掌心。
“嗯?這是…”
蘇勤立即就看清,那是一件類似于貼身穿的衣衫,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軟而堅韌,不過似乎從中間裂開過,后來被人重新縫合到了一起,而且兩條袖子也有一小截是接上去的,整體上顯得十分古怪。
不過當門落雪那一貫冰冷的聲音傳來時,他便明白自己抓著的這件衣服是什么了。
“姓蘇的,你的戰利品,從被你一刀殺掉的那人身上扒下來的,這種軟甲,我的裂冰劍尚且很難刺破,也不知你那刀怎么能一下劈開。”
門落雪此刻就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和小金一起,正有意無意地梳理著后者的毛發,使得小金時不時就發出一聲舒服的鼻音,仿佛十分受用。
得知自己手里的東西是從死人身上扒下并拼湊起來的,蘇勤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看起來那軟甲上的血跡已經被洗得干干凈凈,縫接起來的針腳也很細密,顯然都是門落雪所為,他心中的異感也就不那么強烈了。
不過門落雪還是及時捕捉到了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異色,立即又說道:“如果你嫌棄死人身上的東西,給我吧,我另想辦法補償你。”
原來這個性格如冰的女子很是中意這件軟甲,卻又不愿意欠蘇勤太多人情,恰逢后者仿佛表現出了一點對軟甲的排斥,于是她便提出了這還算公平的條件。
蘇勤聞言卻笑道:“落雪姑娘,你多慮了,我連死人墓里的東西都拿過,怎么會嫌棄一個手下敗將身上的好東西,多謝你把這軟甲補好,我這就穿上吧,別辜負了你的心意。”
說著話,他竟然開始脫起自己的衣物,把整個上半身脫得赤條條的,隨即開始穿著那軟甲。
見一個男子居然毫不避諱的當著自己面做這種事情,門落雪輕啐一口,俏臉如罩寒霜,立即轉過頭去,正在梳理小金毛發的手也下意識地一握緊,立即就抓下幾根狼毛來,惹得小金發出一聲不快的咆哮。
在一個同齡女子的面前赤身,蘇勤這還是第一次。
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從接觸了門落雪以后,自己的行為就變得處處有悖于往日言行,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先前連番逞能不說,現在更近乎于在耍流氓。
不過當看到門落雪轉過頭以后,不經意間露出的那一抹粉嫩的脖頸,他的心頭便立即涌上一股難言的激動情緒。
“嘿,我這是怎么了?同齡人里的漂亮女子,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夢兒、夏千萍還有月夕姐的相貌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我卻從來沒像今天這樣,仿佛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蘇勤一邊匆匆地將衣服又穿回去,一邊在心里暗自嘀咕著。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以往接觸的那三個同齡少女,兩個與自己有親緣關系,不大容易使他生出強烈的感情,一個則是主動貼了過來,熱情地讓他招架不住,卻沒有一個似門落雪這樣,就算經歷過一些事情后已經變得熟悉不少,卻還是會用很冷的語氣跟你說話,仿佛不存在感情一樣,這種仿佛求之不得的感覺,才最讓他這等少年人生出非得不可的沖動。
把衣服重新穿戴整齊,分辨著皮膚接觸到那軟甲時獲得的獨特觸感,蘇勤想到的卻是,這軟甲先前還在門落雪的手中,被細心地縫合過,上面還留有一絲少女身上的獨特清香,他頓時又變得心猿意馬起來,目光像黏在后者的身上一樣,一時間挪動不開。
門落雪聽到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已然停止,又等了一會兒后便轉回黔首,正看見蘇勤那愣怔怔的目光,俏臉再次一寒,冷聲道:“喂,看什么看?我還沒問你,你到底和孤狼傭兵團結的什么仇?”
“呃…其實我和他們并沒有深仇大恨,主要就是聽說他們一大群人在山中圍堵你,看不過去,來幫幫忙,順便想從你這求一點點好處。”
蘇勤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說假話,于是一五一十地說道。
“哼,原來是有圖謀的,你想要什么好處?”門落雪聽到實情后聲音又冷了三分,仿佛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交情已經徹底被利益沖散。
見她情緒變化這么大,蘇勤多少有些后悔自己把實話講了出來,不過這時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道:“那個,其實我只是想從你身上獲得一點地煞之氣,幫助我自己進入地煞境。”
他本以為,自己把話徹底說個明白,就算門落雪誤會他純為利益而來,提供出來地煞之氣后與他一拍兩散便罷。
但沒成想,門落雪聽過之后居然從眼中噴射出兩道冰冷的怒意,嬌軀一震間站起,手中已然多出了裂冰劍來,合一身一躍,直奔他刺來,同時口中怒斥道:“原來你也知道了我的特殊體質,你這個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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