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嫵離開西餐廳以后,左轉過街,步行一段距離,來到了成王府商場前。
霓虹燈映照著她美麗的臉頰,夜色的朦朧和街景的幻彩讓她整個都猶如凝聚了晚間所有的絢爛一般動人。
“美女,坐摩的不啰!”一個摩托車司機朝著唐嫵喊了一聲。
唐嫵醒過神來,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著。
“有秀吉賣冒咯?”一個舉著小白牌子的中年男人一邊喊著,一邊差點撞到了城管,連忙迅速收起了小白牌子。
唐嫵知道這是郡沙方言“有手機賣沒”的意思,被各種各樣的閑人如此搭訕,唐嫵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沒有理會這些人,來到成王府前的街道,那個摩托車司機卻鍥而不舍地跟了過來。
郡沙的飛車搶劫案和粵南省那邊比起來當然還是差了許多,但是也并不少見,摩托車在日益擁堵的市區是一種高效的交通工具,但是也給交通安全和社會治安帶來了不少隱患。
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郡沙市方面,早點將市區若干路線禁止摩托車行駛的法規制定出來?
“我不坐摩托車,師傅,請你找別的客人吧。”唐嫵微微一笑,再次拒絕了那位摩托車司機。
“美女,我不要錢送你啊!”摩托車司機大喊道。
唐嫵更加不會去坐了,雖然偶爾也會想著感受一下坐在摩托車上在市區穿梭的感覺,但是也不會是坐摩的啊。
唐嫵突然想起了趙安,他用自行車載著自己。
一想起趙安,唐嫵又想起了剛才見到的曾武。
有幾年沒有見過曾武了,但是男孩子在青春期的成長變化是巨大的,往往比女孩子要大的多。
青春期女孩子往往只是身體上的成長比男孩子更迅速,而男孩子卻是心理上的成長要比女孩子迅速的多。
至少就自己的印象,幾年前的曾武還是有幾分可愛的,完全不像現在。
幾年前的趙安是什么樣的呢?唐嫵止不住有些好奇,清清會不會知道?幾年前清清和趙安似乎沒有什么交集吧,自己去問她關于趙安的事情,只怕也得不到答案,還會被她用奇怪的眼神和奇怪的語氣反問一些讓唐嫵惱火的問題。
和曾武比起來,趙安才是讓唐嫵欣賞的男孩子,沒有刻意表現,卻能夠讓人自然地重視他的意見和看法啊,沒有故作成熟,卻能夠讓人自然地去信任他,沒有要表現出真誠,卻能夠讓人感受到他的用心。
如果趙安是曾武,趙安會怎么做呢,趙安剛才又會是什么樣的表現?唐嫵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趙安,一定會是和曾武截然不同的表現。
曾武的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趙安?這個念頭一下子就生了出來,不然的話,以后他知道了,說不定會覺得自己瞞著他這件事情。
一個接一個念頭生出來,站在街邊躊躇于等下去哪里的唐嫵,卻有些驚訝于自己的這些念頭了,陳淑芬和曾武的事情,自己可是從來不曾吐露給周圍熟悉的人一星半點的,包括唐雅薇。
自己怎么就想著要告訴趙安了,還會擔心他因此生出情緒來?唐嫵有些揪心地為自己無端的念頭而煩惱…這件事情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吧,不然讓他以為自己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或者自己更想在他面前維護自己溫暖優雅的形象,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心底里潛藏著的陰影?
唐嫵嘆了一口氣,或者只是自己并沒有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也不僅僅是女兒的預備男朋友,或者只是因為自己把他當成了朋友。
對,就是朋友,忘年之交。唐嫵長吐了一口氣,感覺終于找到了自己和趙安的準確定位。
本來就不應該為這種事情煩憂,自己居然在認認真真地思考和一個大男孩的關系定位,本身也挺奇怪的,不過這終究不是自己的錯,只是趙安他自己奇奇怪怪的讓人會把握不住和他的關系。
唐嫵這么想著,想起剛才曾武看自己的眼神,一陣厭煩,然后又想起昨天晚上在搖椅上自己的裙子被風吹起來時,他的眼睛閃閃發亮。
想想唐嫵就覺得有些好笑,他竟然以為自己沒有看到他的眼睛突然就瞪大了亮了起來,為了避免尷尬,當時唐嫵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來。
唐嫵并不介意,這樣的情況并不是趙安的錯。
“去找一找趙安吧。”唐嫵拿出手機,給趙安打了個電話,問明白了他在的位置,打了個車過去。
趙安沒有自己做晚餐,也沒有在胡月家里吃飯,想著明天爸媽就要回來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自由散漫的日子,干脆就在坡子街去大吃大喝去了。
唐嫵對坡子街還是比較熟悉的,雖然不常來,但是對于郡沙的這種標志性地點當然會有了解。
路過水宮殿,看著里邊供奉的大禹塑像,還有旁邊的太祖雕像,唐嫵微微一笑,朝著佇立在那的太祖雕像招了招手,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常常有很多游人和深受湘南人民敬愛的太祖合影,對于整個湘南來說,和太祖相關的文化旅游也是湘南的旅游經濟一個熱點。
有幾個人來湘南旅游,沒有和太祖的像合過影?那簡直就可以說是沒有來過湘南了。
“唐姨,你在干嘛呢?”趙安左右看了看,完全沒有看到給唐嫵拍照的人在哪里啊,她干嘛在這里擺個剪刀手的樣子 “沒…沒干嘛…”唐嫵不由得臉頰微微發熱,真丟人,自己在這里發神經,居然被趙安看在了眼里。
趙安東張西望,確定了確實沒有人在給唐嫵拍照,而且唐嫵如果有人陪同游玩的話,還來找自己見面的可能性不大。
“你還在看什么?我有點餓了,去吃點東西。”唐嫵連忙制止他繼續觀望,拉著他的手臂往水宮殿里走。
趙安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嫵感覺耳根子有些熱,似乎自己的臉蛋上應該也浮現出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被趙安發現了自己剛才的無聊,不禁有些嗔羞,佯怒道:“笑什么笑,再笑我回去了啊!”
趙安不笑了,板著個臉,可還是覺得她突然做這種事情有點有趣…有點可愛,可愛或許是不適合形容唐嫵的詞,可正因為如此,她顯露出來的這一點可愛,卻尤其讓趙安覺得有趣。
于是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唐嫵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臂,找了座位坐下來。
“沒關系…有人說過,每個女人心中都藏著一個不安份的小女孩。”趙安坐在了唐嫵的旁邊,沒有坐在對面去,水宮殿樓上是一整個大堂的餐桌,坐在邊沿容易被來來往往推著食物的車子碰到。
“盡會胡說八道。”唐嫵只能直接去忽視剛才的事情了,問道:“你還吃的下嘛,還是說只是陪著我吃一點?”
“我剛才沒有吃多少,現在可以大吃特吃。”秀色可餐的意思其實也可以解釋為,看著美色也可以下飯,像唐嫵這樣的容貌,看著都會胃口大開吧。
總感覺唐嫵進入大廳里,整個水宮殿的生意好像都在突然之間熱鬧了許多一般。
推車一窩蜂地過來,趙安和唐嫵拿著東西,擺滿了小半個桌子,東西看著多,其實份量并不多。
水宮殿是隨著太祖的題詞和各種場合的提及而紅火起來的,也是湘南小吃的一個代表,但是這里也就是吃個種類齊全而已,真要吃各種小吃的最佳口味,還得在大街小巷去尋找。
“清清說,上次你們去通宵,也是在坡子街先買了東西吃?”為了避免趙安還在想剛才的情景,唐嫵趕緊找話題和他說,免得一沉默下來,他就去回想自己剛才犯傻的樣子。
“是啊,買了挺多東西的。”趙安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隔壁那一對情侶的情景,如果當時是自己和唐嫵在包廂里,唐嫵會是個什么反應?大概不會和李清歌一樣去踹門,而是拉著自己離開吧?
“其實清清一直喜歡去網吧那種地方,尤其她還喜歡去黑網吧。”唐嫵無奈地搖頭,“雅薇一直派人跟著,好在她自己自保能力也不錯,倒也沒有出什么事…至少認識你以后,她去黑網吧要少很多次了。”
“我和她,遲早會因為在黑網吧里玩游戲而臭味相投吧。”趙安笑著說道。
唐嫵不是很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總之是說趙安和李清歌是臭味相投,唐嫵不由自主地白了他一眼,這么形容他和清清的關系,那自己和他也算是臭味相投嗎?
“我和唐姨也挺投契的。”趙安馬上接著說道。
唐嫵不禁莞爾,感覺他有點兒亡羊補牢的拍馬屁的意思,說道:“投契什么?我以為我和你也是臭味相投呢?”
“哪有,最多我有臭味,唐姨你很香的。”趙安馬上說道。
“沒大沒小。”唐嫵橫了他一眼,并不在意他言語間沒有以往那般慎重沉穩了。唐嫵覺得這樣更好,人與人之間相處自然是要顧及對方的情緒,然而作為朋友,當然是要更加輕松隨性一點了。
“清清呢?她沒有和唐姨一起出來玩嗎?”唐嫵和李清歌的母女關系,總是比父女關系要好很多的,趙安經常是看到李清歌和唐嫵一起出入玩耍的。
“我看看她在干嘛。”唐嫵覺得在和趙安相處的時候,有必要打個電話給女兒,這樣有什么意義唐嫵沒有意識到,但是總覺得安心一些。
李清歌接到電話,有些慌張,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了,唐嫵和她說了幾句,也沒有告訴李清歌自己在哪里,對趙安說道:“我剛剛出門的時候,她還在家,不知道怎么的現在就跑到國府花園去了,正在藺小仙的房子里,我都聽到藺小仙在大呼小叫,旁邊轟隆隆,應該是在玩挖掘機什么的。”
“她們該不會是在拆房子吧?”趙安突然有點擔心,藺小仙要是突然發神經覺得好玩,把他的別墅拆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啊。
“不至于吧。”唐嫵啞然失笑,“我起床離開的時候,就發現藺小仙在折騰消防車和挖掘機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清清在,應該不會允許藺小仙拆了我的房子…至于其他房子,隨便她拆了。”趙安有些無奈,其他房子是藺小仙的,她想拆誰也攔不住她,就是會把整個國府花園的風景給破壞掉,可那也沒有辦法,因為沒有其他業主會去投訴她。
自己一個人去物業投訴藺小仙是沒有用的,現在物業基本就是把藺小仙當金主伺候,因為藺小仙要是不交物業管理費了,那就是所有業主都不交物業管理費,物業就一分錢收入也沒有了。
“小仙現在其實還挺收斂的了,表現還不錯。”唐嫵要了一份花甲蒸蛋,挑著花甲的可丟掉,給趙安夾了一點兒花甲肉,“至少她現在沒有來煩我,沒有做什么需要我來出頭,幫她擺平的事情了。”
“她現在這樣還算表現不錯?”趙安吃驚的脖子都伸長了,她這樣的算表現不錯,那什么樣的才算是表現差?整個國府花園都差點被她翻開了,難道就因為她只是買下一個小區當自己的地盤折騰,而沒有去影響到更多人,就叫表現不錯了?
“是的,她在中海才是真正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不過她每年在國內的時間也不多,或者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回國就特別無法無天,非得玩個驚天動地不可。”唐嫵微微笑著,反正中海是別人直接管轄的地方,和自己關系不大,藺小仙再怎么折騰,也不是自己頭痛的。
“她都干了些什么?”趙安很想知道藺小仙在中海的破壞力,如果她在中海像個橫行霸道的土霸王,或者為富不仁的周扒皮,或者就是作威作福的山大王,自己還真的可以考慮避開她,去別的地方上大學去。
“例如,有一次她開著一輛拖車上了大橋,拖車后邊是一輛游艇,她開著車拖著游艇上了大橋,然后她就把拖車橫著停在了大橋上,讓一條線的交通都給堵住了,她把游艇丟在了大橋上,自己就開著車走了。”唐嫵記得這事情,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藺南秀大發雷霆。
不過藺南秀大發雷霆的對象不是藺小仙,而是負責處理這件事情的相關部門,因為藺小仙開著拖車繞了一圈回到大橋上時,發現自己的游艇被拖走了不見了,馬上就去找藺南秀告狀了。
“她干嘛要把游艇丟到大橋上,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影響到很多人嗎?”趙安有點兒無奈,這確實是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了。
“她原來是想開著拖車把游艇放到大橋上,然后再從大橋上開著游艇沖到江面上去,然后她發現大橋的護欄太過于堅固,她沒有辦法用她的大皮卡把護欄撞開一條通道,她就生氣了,干脆把游艇卸了下來丟哪里了,自己開著車走了。”唐嫵對這件事情還是了解的,因為當時她也在中海,親眼目睹藺南秀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她姐姐就不管她?”趙安匪夷所思地說道,從藺小仙在郡沙的一舉一動,就可以感覺到她是被慣壞了的。像烏鵲這種在關鍵時刻最能夠信任的人,藺南秀都是派來跟在了藺小仙身邊的,還有藺小仙那樣的毫無限制的花錢,似乎她坐飛機在天上撒錢玩都可以的派頭,可以說藺南秀在金錢方面,對藺小仙也是毫無限制。
“藺南秀不會管她的…藺小仙的性格可以說是藺南秀一手培養出來的,那次堵塞大橋的事情里,藺南秀把大橋管理局和交管局的人罵了一頓,對方卻只能老老實實地把那輛游艇又想法設法送回梅園…藺南秀在中海的莊園叫梅園。”唐嫵解釋道。
梅園…簡單似乎帶點俗雅味道的名字,只是這樣一個地方,在中海大概意味著權勢和財富的中心吧。
從藺小仙稱呼李清歌為窮人,把李清歌家占據了郡沙核心景區和大半個中心花園的莊園別墅稱呼為破壞子的表現來,這個梅園估計是窮奢極欲到了一種境界,大概帝王的宮殿也不過如此。
藺南秀不就是經濟領域的皇帝嗎?
“藺南秀也太寵藺小仙了,她要是出什么事,藺小仙只怕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生活下去了。”趙安嘆了口氣,不過也不是很擔心,畢竟從藺小仙的日常表現來看,所有被她折騰過的人,都希望看到她有朝一日受到一些教訓,不能再這么肆無忌憚了。
就怕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然后藺南秀安然度過危機,藺小仙繼續這樣為所欲為,像個神經病一樣。
“是這樣…我也和藺南秀提過,但是她并不怎么擔心。”唐嫵皺了皺眉,“不過藺南秀在很多事情上都出人意料,說不定她已經有了后手也不一定,倒不用為她白費心思。”
趙安想想也是,總之輪不到自己來操心藺小仙的事情。
“清清和藺小仙的關系,到底是好是壞啊?感覺兩個人無時不刻不在作對,互相看不順眼的樣子。清清想要看到藺小仙倒霉,藺小仙一有什么事情可以幸災樂禍,馬上就要去嘲諷清清…可兩個人卻又經常玩到一起去了,哎,真是難以理解。”趙安想起剛才聽唐嫵的電話,李清歌和藺小仙又在一起。
“女孩子的相處嗎,當然要比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間的相處不一樣,可能更加復雜一些吧。”唐嫵莞爾一笑,“不過,你要注意分寸哦,如果讓藺小仙喜歡上你,清清和藺小仙可真的會反目成仇。”
趙安不禁有些尷尬和窘迫,還有點兒覺得荒唐,笑道:“唐姨,藺小仙要是會喜歡我,我就把她的那輛挖掘機吃下去…我也不會喜歡她,我看到她我就想離她遠遠的。”
“大概也是這樣…清清的性格雖然別扭,但是其實挺可愛的。至于藺小仙吧,也許會有人覺得她可愛,但是除了她的那個更加匪夷所思的姐姐,真正能夠接受她這樣性格和行為方式的人幾乎沒有。”唐嫵笑著點頭,她當然并不擔心這個,趙安心底里自然有一桿稱,如果他對藺小仙動了心思,就意味著他要放棄清清,放棄…放棄自己和他這樣朋友式的相處,想必自己和清清加在一起,在他心里還是很有份量的。
這并不是一種男女感情的份量,唐嫵只是覺得趙安應該是很重視自己的,所以和趙安對清清的男女感情的份量放在一起權衡,也無不可。
“反正我接受不了…”趙安也跟著點頭,他從來沒有去考慮過什么喜歡藺小仙的問題,那個無聊的神經病,長的像個充氣娃娃也就算了,腦子更不知道是用什么漿糊做的。趙安都要懷疑她是思維程序奇葩的機器人了,完全不像正常人類。
“對了,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下…”
“我有個事…”
兩人異口同聲,唐嫵咽下去了口里的湯,這才拿著紙巾遮著嘴笑了起來,對趙安說道:“你先說…”
“好吧,我先說…”趙安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唐姨,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呢?”
唐嫵想想自己的出發路線,在成王府的VIP室離開,就算有人跟蹤也甩開了,至于后來從西餐廳出來,再被人跟蹤的可能性就更小了,譚繼平又不可能在郡沙遍布耳目,無處不在。
“沒有。除非是有人在你家門口蹲守,一直監視著你,然后才看到了我和你見面。”唐嫵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并不擔心譚繼平跟蹤我們,我反倒擔心他不跟蹤我們了。”趙安說道。
“為什么?”唐嫵有些奇怪地問道,如果譚繼平不跟蹤了,那不是正好?
“因為譚繼平一旦不跟蹤我們了,那么想要把他揪出來就十分困難了…雖然說他可能就此脫離和我們的關系,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可是如果他將來落到別人手里,被問起曾文最后的一個電話,他還是會說出那些話來,對我們造成影響…而那時候我們就難以證明清白了。”趙安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也是必須盡快把譚繼平揪出來的原因,“不如趁現在,把他揪出來,讓他找到所謂的證據,然后在他公布證據后,證明他的證據完全就是荒唐可笑的東西,這樣我們就徹底清白,而不用擔心留下隱患了。”
唐嫵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現在也不是尷尬的時候,趙安說的隱晦,指的譚繼平要找的證據,當然是指趙安和唐嫵親熱的場景。
自己當然不可能和趙安有親熱的場景了…那譚繼平怎么找到所謂的證據?可趙安的意思似乎就是要讓他找到讓他相信唐嫵是在和趙安有親密關系的證據,這又怎么辦得到?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清清白白,譚繼平哪怕先入為主,他在跟蹤我們很長一段時間以后,卻發現我和唐姨你根本沒有逾越的行為,他大概也會懷疑是曾文猜錯了,然后他就會放棄,不再跟蹤我們。”趙安皺起了眉頭,這是個麻煩,他知道怎么解決,就是不知道怎么和唐嫵開口。
“你想怎么樣?”唐嫵的臉頰上飛起一抹動人的羞澀,趙安最好不要想出些荒唐的注意,不然自己非得打死他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