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暗戰 十四

　　李華梅只是這次龐大行動中的小小一環。

　　無數鏈條在隨著陸遠的指揮棒轉動——如若知道老陸的目標是“洗劫”全宇宙，美隊羅杰斯和史塔克就算是瘋了，也不會簽下那份合同！

　　十二艘離開的巨艦并沒有走太遠，她們直逼克里星系！作為銀河系最大的武裝強盜集團，克里人似乎更習慣這種“交易”方式——他們毫不猶豫的將黎明團勒索的東西交了出去——懂行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次黎明團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針對齊塔瑞人的駭客行動已經結束，但更大范圍的駭客行為正在展開。

　　黎明系就像鋪開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一般，在全銀河系所有能接觸到的任何網絡接口處，都展開嘗試著駭入并獲得資料。有著桀斯這種天生的AI生物，和黎明女士這樣的強大的超級主機，以及“曙光之城”無窮無盡的能源做后盾，網絡之墻在她們面前轟然崩塌！

　　完全是滾雪球式野蠻生長——資訊越多，就獲得越多；獲得越多，就資訊越多！

　　上十萬艘小型護衛艦，包括黎明系的啟明星級、星聯護衛艦、突銳人的隼級等老舊戰艦，被質量效應核心毫不猶疑的丟進宇宙深處！它們根據網絡破譯整合的資料，在遠的星區、在陌生的星球，到處襲擊那些隱蔽的科考船和秘密科研基地！

　　通常的過程是沖進去，用非殺傷性武器瓦解抵抗勢力，然后最快速度將科研資料復制上傳或打包帶走…接下來要看具體情況。如果能夠被“曙光之城”的引力抓住，那么傳送回歸，任務順利完成；如果因為環境實在太偏僻，以至于無法傳送。

　　那只能將資料上傳，然后全體坐進護衛艦自爆…

　　船不要了，人死回去，有錢就是這么任性！

　　為了不對整個文明造成毀滅性打擊——整個過程不能殺人，不能破壞研究，甚至還要順手留下一筆巨額財富做為彌補。因此雖然海盜事業進行得如火如荼，錢也在像流水般的被花出去。

　　更何況還有一批專門負責采購的人，她們被撒到銀河系有名的商業都市，不干別的就買東西！只要看到黎明號沒有的就買買買！才四個小時，整個團隊已經丟出去八十億銀河通用貨幣！從齊塔瑞秘密賬戶掠奪來的金錢頓時所剩無幾。

　　看過雷神和銀河護衛隊的人應該知道，在宇宙邊緣，有一個叫knowhere的基地城市（是一個古神的頭顱），住著一名叫“收藏家”的人。他專門收集各種罕見的、瀕臨或已經滅絕的生物，以及類似的罕見物品。因為在銀河護衛隊中，他曾經花40億貨幣購買無限寶石之一的“力量寶石”！

　　這種凱子…不，是土豪自然會被黎明號盯上。

　　“這是我的手下捕獲的保護傘系列病毒生物，它們源于一個已經滅亡的位面。”兩排巨大的水晶箱被整齊的運出戰艦，里面裝著從喪尸、舔食者到暴君等所有生化危機中出現的怪物，盡數出場。“順便我們還會提供病毒原體，以及部分數據資料。”

　　兩個恒溫手提箱被打開，T病毒、G病毒、維羅妮卡病毒、和C病毒的原體，就存放在一根根玻璃管內部。不同顏色的原體，在燈光下褶褶生輝，如同“收藏家”此刻的眼睛。

　　“1”，被稱作“收藏家”的殺馬特，壕氣萬丈的豎起一根手指，隨即一個億貨幣便被轉到了趙敏的賬戶上！至于出售病毒這種事情，“收藏家”是宇宙中有數的保管者，他的庫房內收集著無數危險生物，卻從未失控過——須知仙宮都會將以太石交給他來保管。因此將絕頂危險的病毒出售給他，可能比存在黎明號上還安全。

　　趙敏笑了笑，對這個價格不置可否。她隨意擺擺手示意開始搬運，仿佛不屑再談論價格一般。

　　“收藏家”下意識的，就感覺自己這個價格似乎…低了？被人在錢上“賣了一個面子”，這種事情土豪最不能忍！

　　“只要商品夠好，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他刻意這么說道。

　　“當然，您的信譽勝過貨幣。”趙敏隨意的恭維著，示意一艘巨大的矩陣運輸艦在二人面前打橫，然后猛然將側面轉換為透明模式！“咝！”看到的景象，讓“收藏家”瞬間屏住了呼吸！

　　“收割者系列，從地面尸傀步兵到最古老的先驅者級一應俱全…我想您需要一個更大的倉庫。”趙敏笑著說道。是啊，光霸主級戰列艦就平均2000米長！更不要說還有更為巨大的先驅者級戰列艦！

　　“收藏家”猶豫了——收割者系列無疑非常符合他獵奇與朋克的品味！那些“胖子”、“女妖”之類的改造生物，光造型就讓他癡迷不已。但是后面的巨型戰艦…雖然那造型同樣美感，與目前銀河系主流戰艦完全不同，外形更像有機生物而不是機械制品，但他從未想過要將戰艦加入收藏清單！

　　就像趙敏說的那樣，如果收集戰艦的話，他真的需要一個極大的倉庫才可以。而且無論購買的費用還是維護，都將是天價。“我購買一切稀有生物，但是戰艦？這似乎有點兒超出預期。”

　　“戰艦？哈哈哈伙計，那這可不是戰艦！我怎么會出售那種普通的商品給最偉大的收藏家！”趙敏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收藏家”，“這可是來自另一個位面的艦娘生物啊！很萌很可愛的艦娘啊！看到了最大的那艘沒有？她就是集帥氣與殺意一體，著名的宇宙艦娘大和號！”

　　140億，雖然是艦娘，但依舊要按主力艦的價格來販賣。按照趙敏的說法就是，我賣的是戰列艦，至于你要拿回去暖床，那是你自己的事。

　　“來來來，再參觀一下我們的魔法系列，來自博德之門的魔法生物——事先聲明，那里面有一頭超級危險的生物，紅龍！”

　　“還等什么？來自東方仙界的馬熊、雷兠，先生不來一發嗎？”

　　“還有我們的廢土生物展覽館，變異蝎子、雙頭牛和螃螃螃螃螃蟹人，哦？原來你喜歡大頭蒼蠅？無所謂…你開心就好。”

　　“收藏家”面容扭曲的跌坐在桌子邊，頭發亂糟糟的，顯然曾被抓了又抓！看著面前摞成山的賬單，表情看起來既開心又悲傷，就像被洗劫過一樣…女人有無法克制的購買欲，某些時候男人也是…趙敏笑語晏晏的在萬用工具上操作著，將天文數字的貨幣注入到無數的溪流賬戶中去。

　　“收藏家”無數年的家底，此刻已經大半落入她的口袋。

　　忙碌的她似乎覺得項鏈有些礙事，就隨手摘下放到了桌子上。“收藏家”的目光，被一點點兒的從賬單上拽開，挪到了項鏈墜上——那是一個小小的六面晶體，里面有一枚旋轉的金幣。金幣轉啊轉，他的眼睛忍不住跟著一圈兒一圈兒的循環。

　　“那是什么？”“收藏家”好奇問道，這一刻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視線從晶體上挪開。唔…這個后續的產品，老陸在其中六個上面附著了強力的“魅惑術”，這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名字叫‘宇宙真理’，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趙敏笑瞇瞇的說道，就像狼外婆。

　　“真是…太…迷人了。多少錢！”

　　“這可是‘宇宙真理’，怎么能用金錢衡量！”

　　“20億！”“收藏家”狂熱的吼道。

　　“你掌握了‘宇宙真理’。”趙敏一語雙關。

　　紐約，Party現場。

　　“你說什么？毫無進展！…那就把傷亡數字給我！我是說，立刻！馬上！”一個美軍將軍接到電話后，開始不顧儀態的對著話筒怒吼！他原本是來對著這幫怪胎和外星人來炫耀的，那知道軍隊的進展完全讓他丟了一個大臉！

　　“你說零是什么意思？”將軍做了一個向上帝表示不可思議的動作，“你的意思是零傷亡？！哈哈你想讓我從這個房間走出去，對媒體說‘沒錯，我們用十萬人進攻紐約，但齊塔瑞人的抵抗非常激烈！經過艱苦奮戰，米軍以零傷亡敗退’對嗎？！”

　　“我告訴你！在我辭職之前，我希望在桌子上看到你的辭職報告！”

　　“看起來似乎不怎么順利。”黑寡婦娜塔莎端著一杯酒，與恰好遇到的陸遠隨意聊著。

　　“零傷亡。”老陸含笑攤手——按照米軍慣例，對于戰斗要么大肆宣傳勝利，要么用力渲染作戰之艱苦，傷亡之慘重。這是他們的套路。現在“零傷亡敗退”一出來，哈哈簡直被打臉。誰讓這幫米軍根本毫無士氣可言，高科技重武器一旦被擊毀，前面的隊伍立刻拒絕前進。

　　零傷亡絕不是故意打出來的。

　　“總覺得是你在搗鬼…聽說你想約我共進晚餐？甚至寫進了條約？”娜塔莎的手指輕輕卷著金發，翡翠般的眼睛看著老陸。

　　“咳咳，那是曾經。”

　　“怎么？你改主意了？還是發現我已經超出了你的狩獵范圍？”黑寡婦步步緊逼，兩人已經近得呼吸都能聽見。哪怕是對外國人來說，也已經進入到“親密距離”。不過娜塔莎確實不介意與神秘的外星人先生來一次約會，甚至共度春宵也沒問題。復聯的幾個人中，唯有她對陸遠的大恢復術是真心感激的，因此那帶給了她一個小天使，莉莉。

　　“不，”老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事實上是，我的女兒回去后嚴令我不許請你吃飯。無論早餐、午餐還是晚餐，每一樣都不行！而我很怕她繼續生氣。事實上是，我們像現在這樣端著酒站在一起，就等于在玩火。”

　　“哈哈你有女兒？看來你很愛她，我能理解這種感受。等等，難道我和她見過？”娜塔莎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女孩！

　　“當然，她讓我感謝你的派，還要求我給你們帶一樣她親手做的小禮物，為莉莉小姐。”陸遠掏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六面水晶體，放在了娜塔莎攤開的掌心上。

　　在水晶體的內部，旋轉著一枚璀璨的金幣。

　　某個地方，這件禮物可價值20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