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暗戰 十五
“我有一個計劃。”
托尼・史塔克小聲的說道。
Party還在繼續，因為美軍那邊搞的焦頭爛額，所以對陸遠等人的監視力度也大為降低。如今米軍正在全心全意的統計傷亡率――扭到腳算瀕死，擦破皮算重傷，凡是步行五千米以上的全部都記為“輕傷不下火線”！這么一統計，傷亡率頓時好看多了。
還差一百多陣亡指標，他們又正好找到一批前幾天紐約陣亡的尸體…
就在米軍跟媒體斗智斗勇的時候，衣著邋遢的綠巨人布魯斯・班納，身穿盔甲的雷神，剛剛趕到的鷹眼，以及美隊羅杰斯和鋼鐵俠史塔克，漸漸湊到陸遠和娜塔莎這邊，七個人圍成一個小小的圈子。
“上面的人又打算發射核彈，這回做決定的是米國政府。”顯然美隊和鋼鐵俠已經掌握了某個消息渠道，并有了計劃，因此輪番出來掌握話題。“我們有一個計劃。”
他用手指在桌子上畫著，“據我收到的資料，齊塔瑞人設在史塔克大廈上的防御炮，只能直線射擊！”聽到這兒，復聯的幾個人眼睛都是一亮！如果是在空曠的原野，直線射擊的炮臺無疑是大殺器。但這里是紐約，是全世界摩天大樓最集中的區域！在這里理論上有著數不清的掩體！
當然，大規模沿著主干道進軍，必然會在炮臺射擊下損失慘重，就像現在的米軍。但如果組織一支強力小隊，借助這些掩體直插核心史塔克大廈的話…目前還有比復仇者聯盟更強力的隊伍嗎？！
陸遠端著酒微笑，我不說話――“重加農”V型為什么叫“重加農”？那是因為這種型號炮塔有三種射擊模式：光束的精確打擊模式，曲射的覆蓋打擊模式，以及可以精確追蹤的制導打擊模式――所以V型才配得上“終極炮塔”的名號啊！
不過陸遠不打算在這個戰場展現另外兩種射擊模式――否則復聯根本沒可能贏――就讓你們愚蠢至死好了。雙方的科技代差過大，這才造成蛐蛐一個炮臺竟然壓制一個國家的局面…
小隊突擊的模式很快被確認下來，“核彈，我們需要它。”史塔克說道，“我會把它送進傳送門，炸毀齊塔瑞母艦。感謝陸先生提供的齊塔瑞母艦坐標。”陸遠舉杯接受了謝意。
“現在我們開始分工。”美隊說道。
“我，突擊！”綠巨人。
“我封鎖天空。”雷神。
“我來支援。”鷹眼俠。
“史塔克盯著核彈，娜塔莎跟我一起行動。”美隊羅杰斯。
“恭喜復聯又重出江湖，干杯。”陸遠笑著舉起杯子，這一幕是他期望看到的。“你們都看著我干嗎？”他舉杯，卻沒一個人響應，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你也要加入我們的小隊，外星人先生。”娜塔莎有點兒無奈的對裝糊涂的陸遠挑明道。
“為什么？人家是文職！”陸遠義憤填膺，拍案而起。
幾個人的嘴角一起抽搐…如果是別人這么說，復聯同志們說不定就信了。但陸遠可是跟綠巨人拼拳，而且肉搏干倒了浩克的男人！（質量效應卷，333）你現在跟我們說你是文職…做人不能太陸遠！
“颼”
濃郁的紫色光束幾乎是貼著綠巨人的后背掠了過去――殘光順便將帝國大廈切出一個漂亮的斜面！“吼！”浩克雙手插/進大樓的外表面，懸掛在幾十層的高度喘息數度，心有余悸的看著帝國大廈崩塌。那激光兇悍的殺傷力，就算是幾乎刀槍不入的浩克也不敢嘗試。
“biubiu”從大廈的窗口/射出幾道光芒擊中浩克，大樓內的齊塔瑞士兵朝浩克瘋狂掃射著。“吼”被激怒的浩克猛一用力，側身直接撞進了大廈內部，只看到一路的房倒屋塌！他竟然沿著樓面一路猛撞過去，將大廈撞出一個前后通透的大洞來！
那些剛剛襲擊他的齊塔瑞人，登時渣都不剩。緊接著，十幾架左右包抄的飛行器，被突然出現的閃電擊落。“嗖”放完電的錘哥舉著一根棍子，剛想從綠巨人撞開的洞飛過去，結果棍子卡在了洞口…
“跟上！”錨索射到對面的大樓上，美隊、鷹眼、黑寡婦依次跟上，沿索道滑降后從破洞魚貫而入。他們就這樣借著建筑物的遮擋，目標直指史塔克大廈！
空中，紫色的光束似乎因為抓不到這些小蟲子，憤怒的左右搖擺，加大功率的光束將附近幾座大廈攔腰斬斷！轟然墜落的半截樓宇，在停滿車的大路上摔成混凝土碎塊！這么干下去，搞不好戰后紐約將變成一座叢林廢墟。
雖然場面上搞的很熱鬧，齊塔瑞士兵也很配合的如潮水般向這邊進攻――可整體上總給人一種在“賣力表演，拼命擦彈”的感覺！那總也打不到人的激光算怎么回事兒？米軍表示我剛露頭就被削斷了炮管子的大坦克不服！
陸遠說文職就真文職，他是真的不參加。老陸駕駛著一艘不知哪兒“撿到”的齊塔瑞飛行器，載著紅魔館的大小姐二小姐，遠遠的綴在后面看熱鬧。他開車，邊上兩個小妞兒把零食嚼的嘎吱嘎吱響。
“你不來嗎？”一臺鋼鐵戰衣懸空停在飛行器邊上問道，是史塔克的秘書小辣椒的聲音。進攻隊伍還缺一個遠程支援，史塔克需要專心埋伏核彈，小辣椒代替他穿上鋼鐵戰衣。
“抱歉，我是個和（核）平主義者。”老陸攤手，“鋼鐵俠“搖了一下頭，不再勸說便直接飛走追逐美隊等人。“你？和平主義者？”蕾咪努力做出刻薄諷刺的樣子，可惜太萌沒成功。反而是二小姐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然后繼續舔棒棒糖。
“當然，諸君，我喜歡核彈！”老陸攤手裝逼，換來兩個特大白眼。飛了一小會兒，蕾咪忽然說道，“這是她第二次主動找你說話，她是不是對你有什么想法？”
其實老陸也是這么感覺的，看過電影的他知道小辣椒應該跟托尼綁在一起才對，這個世界的小辣椒總是出現在他的面前算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我現在太帥了？可惜托尼・史塔克是不錯的酒肉朋友…老陸嚴肅的說道，“不可能，我又不是托尼的經紀人。”
“米軍在撤退！”
經娜塔莎提醒，幾個人一齊低頭。在“高空作業”的他們，能清晰的看到原本停在紐約外圍的米軍，正在無人進攻的情況下主動后撤――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意味著米國政府又要丟核彈了。
“托尼，看你的了！”美隊立刻鄭重的再囑咐一次。
“嗨！你們絕對猜不到我看到了什么！”隱形在紐約上空的史塔克在頻道內說道，甚至還有自拍的聲音！“我要把這張照片發到我的Facebook上，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托尼，我們在戰斗！你該盯著那顆該死的核彈，而不是刷什么非死不可！”美隊不滿的說道。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這邊鷹眼和黑寡婦已經紛紛拿出智能手機，開始訪問鋼鐵俠的主頁。“哇哦！！簡直不可思議！”
――被激光切削過的紐約大廈群，當從高空俯瞰時，竟然變成了“邁克爾・杰克遜”的頭像！
看到托尼的更新，米國人轟動了――十幾年的疑惑終于找到答案――MJ真是外星人！
“我怎么覺得這像是一個搞笑節目？”
史塔克大廈的天臺，當小辣椒駕駛著鋼鐵戰衣轟然降落，舉起掌中炮瞄準的時候！卻只抓到了一個穿著紫色衣服的女子，牽著一個小女孩離開的身影――是的，她們鉆進一個黑乎乎的裂縫里，就這么消失在她的面前！
而天臺上空空蕩蕩，不但“宇宙魔方”，連那些在衛星上拍攝到的設備，還有那座極其厲害的炮臺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可以說罪魁禍首全都不見，連米國政府眼紅到極點的那些高科技設備也都被拆光！唯一剩下的，只有成千上萬的齊塔瑞炮灰！
“該死的，我們好像來晚了…”美隊剛說了一半，就聽見長長的“啊”叫聲：托尼・史塔克駕駛著高達，舉著一顆核導彈往時空門的方向飛去…
三分鐘后，齊塔瑞人跟斷電了一樣全滅！因為高達本就是空天兩用設計，托尼毫發無傷的飛了回來，正在空中擺Pose自拍。
“這肯定是個搞笑節目！”
“沒那么糟，看我找到了誰？”還好娜塔莎出現救場，黑寡婦把手里拖著的那個軟踏踏的男人臉抬起來，“驚喜，喝多了的邪神洛基！他好像喝光了托尼的藏酒，希望托尼不會介意。”
“托尼不會。”小辣椒說道。她話音未落，便被一個魁梧的身影直接推開！“讓開！”錘爺雷神沖過去，再度撞開娜塔莎，猛的抓著洛基的脖領子，兇神惡煞的拽了起來！一副要把洛基生撕了的樣子！
“我那愚蠢的弟弟啊！”雷神憤怒的用唾沫星子給洛基徹底洗了下臉！“你盜竊寶庫！你篡位仙宮！你濫殺無辜！你勾結齊塔瑞人入侵米德加得（地球），這一切我都能原諒你！”
“納尼？！”復聯幾個人聽見他的話，一齊都懵逼了。這都能原諒？嘿嘿嘿洛基掛在錘哥的手上，搖搖晃晃的笑著，還在醉鄉里自得其樂，完全沒看到錘哥正怒火中燒的揚起他斗大的拳頭！
“可你竟敢酗酒！”錘哥一拳狠狠的砸在洛基的側臉上！“接受懲罰吧！”
“…去TM的搞笑節目！”
“啪！”一份打在A4紙上的合同，被狠狠的拍在了陸遠面前。
托尼氣勢洶洶的發難，而美隊微笑著站在后面，樂見其成。
“讓我們來談談違約的問題吧！”托尼掰著手指，“獰笑”著。“你要的寶石已經拿走，可說好的艦隊呢？！齊塔瑞戰爭已經結束，艦隊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面！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你的賠償？”
“誰說齊塔瑞戰爭已經結束了？”陸遠一副你說什么我完全不懂的樣子。
“別耍賴，你有什么可說的！”托尼得理不饒人。聽見這邊吵鬧，如釋重負的復聯眾人，也紛紛擠進這個小會議室看熱鬧。
“你們米國人啊，就是不在意合同的細節。”陸遠翹起蘭花指，兩根手指捻這合同輕輕一翻，指著第三頁上的條款說道。“合同上說的是‘協助地球政府、神盾局、復仇者聯盟，擊敗齊塔瑞人。’擊、敗、齊、塔、瑞、人！現在齊塔瑞人被擊敗了嗎？”
“當然…這有什么疑問嗎？”托尼想了想，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齊塔瑞人已經被趕出地球，艦隊全滅，時空門被關閉――確實勝利了啊！
“想擊敗一個星際種族，可不僅僅是消滅先頭艦隊這么簡單。”陸遠緩慢的靠進椅背，雙手十指交叉，眼睛閃過一道寒光，“想擊敗一個星際種族，必要毀滅其主力艦隊，轟殺其外太空基地，阻斷其星際航路，崩潰其金融信用，最后將其母星燒成玻璃――這樣才算完成工作。”
聽到陸遠如同惡魔般的宣言，房間內剎那間寂靜得一根針墜落都能聽見。
“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我是一個負責任的項目經理。”
深空艦隊，十二艘“朝陽級”主力艦再度組合成主體是十字架結構的超級天體，長達五十公里的超巨型戰爭天體，一面世就震撼了整個銀河系！
“上帝，這是死星嗎？”托尼難以置信的自語。他的意思不是說分不清十字架和球形的區別――而是當艦橋上響起“‘黎明之砧’主炮開始充能”的電子音，并將主炮瞄準了齊塔瑞母星的時候，與“死星”毀滅星球時一模一樣！
他幾乎要瘋了！在場復聯的人也幾乎要瘋了！
他們在一天之前傳送進這艘深空艦隊的旗艦內，親眼見到齊塔瑞人的艦隊――無論大小；見到齊塔瑞代表高度文明的空間天體――無論軍用還是民用；都在深空艦隊的主炮下一一化為灰燼！這頭戰爭巨獸簡直無人能擋！
他們眼睜睜的見到一個踏入河系的宇宙文明，被一步步的炸回了行星電子時代！
如今這頭戰爭猛獸竟然重新組合成了一艘更巨大、更兇殘的戰艦，要用某種叫“黎明之砧”的主炮，徹底毀滅齊塔瑞母星！
當初陸遠說把齊塔瑞星球燒玻璃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是開玩笑來著…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登上船的七名復聯成員心中，還飽含對齊塔瑞入侵地球的憤怒的話。那么隨著一支支艦隊被毀滅，一座座空間站化為宇宙垃圾，他們此刻心中已經只剩下恐懼，對文明毀滅的恐懼…
哪怕是身經百戰的雷神也是如此！
“不！我看不下去了！這不對！”史塔克大喊著，“陸遠！你在那兒！我需要見到你，我需要更改合同！”
“你找我？”說曹操曹操到，他話音未落，陸遠就已經出現在房間內。“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該死的！讓那個提示音停下來！我是說那個恐怖的主炮！”史塔克暴躁的說道。
“好的。”陸遠的回答讓這些人齊齊一愣，因為他答應得實在太爽快了。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陸遠無奈的攤攤手，解釋道，“我說你們不會以為我是個殺人魔王，帶著艦隊跨越兩個世界，大半個銀河系…就為了看一場燒玻璃吧？”
“呃”史塔克臉漲得通紅，他還真的這么以為來著――甚至在他的想法中，可能要擊敗陸遠才能阻止這場文明滅絕的悲劇。沒想到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畢竟是你們地球人的事啊！我絕不會越苞代俎。齊塔瑞生存還是毀滅，權利其實掌握在你們的手里。如今我們消滅了齊塔瑞人90的軍事艦隊和70的商用船隊，以及近乎全部的造艦能力。齊塔瑞要想重新擁有一支艦隊，至少需要30年時間。
但有一點我要強調的是――我對齊塔瑞文明，和你們一樣不了解！我不知道它們是納粹還是軍國主義；我不知道它們能不能談判，能不能簽訂一份有效的協議；我更不知道它們接下來的反應，是全力報復，還是得到教訓！我都不知道。
但是作為雇傭軍，我能明確的一點是，深空艦隊無法在此長期駐軍，而地球也沒能力在齊塔瑞母星駐軍。所以，你們需要決定是留下齊塔瑞母星還是毀滅它。”陸遠攤開手，七枚按鈕滾落桌面。“按下就是發射，少數服從多數原則，你們來決定黎明之砧是否發射。
十分鐘…我想你們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
陸遠離開了，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鋼鐵俠托尼・史塔克、美隊羅杰斯、黑寡婦娜塔莎、鷹眼、小辣椒、綠巨人布魯斯・班納、雷神，七個人都看著桌面上的那七枚紅色的按鈕。
七人中只要有四人按下，齊塔瑞文明就將被徹底毀滅！
疑問在每個人的心頭打轉――是按，還是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