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的別墅,送走了嚇得魂不附體的三叔,李天財的太太,以國色天香聞名的黃雪珠走進了臥室,黃雪珠眼光流轉,先是和李天財一個深吻,久久后才分開.然后卻不是夫妻之間喜聞樂見的那點事,而是仿佛特務一樣的小聲交流起來.
“雪珠,吳局長讓我們怎么做?什么時候政府出手干掉張興鋃那群蠢豬?有個大概時間么?”
“吳局長還是讓我們耐心,說是另行通知,不要急.”黃雪珠沒有用她那種甜的膩死人的慣用腔調,而是平實的說道.
“還不急?這….雪珠,你說是不是政府不相信我們啊!?”李天財在黃雪珠面前可是沒有半點人前的智者風范了——出乎許多人意料的是,李天財的老婆黃雪珠智慧還在李天財之上,是李家真正的主事人.
“舜宇,你不是一再說,任何信任都是有限度的么?沒有絕對信任這種事么?怎么傻了?”黃雪珠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李天財頓時感覺渾身燥熱,有再造幾個孩子的沖動,不過他怕老婆瞧不起自己,又是正事要緊,只好聳了聳肩:
“這不是關心則亂么,嘿嘿.”
“你關心的方向只怕未必正確…”黃雪珠依然是微笑,不過卻帶著一絲嘲笑的意思,此女氣質百變,確實是難得的尤物…
“什么!這怎么可能?糧食、食鹽、煤炭,銀元四個戰場我們都不是細細推演了么?會有方向性的錯誤?怎么可能?”李天財大驚失色,雖然投機利潤極高,但是一點風險也會無限的放大,至于向性的錯誤,基本就等于死刑了.
“是真的,舜宇,你看這是什么?”黃雪珠把一枚銀質“人民幣”扔給自己的丈夫.
“的銀元么!怎么了?”李天財不解的問道.
“你沒覺得的銀元和一般的銀元有點不一樣么?”
李天財楞了一下——廢話的銀元和一般的銀元圖案自然不一樣…不對,老婆肯定說的不是這個!他吹了吹,的銀元和一般的銀元一樣吹的響,看來的銀元的質量不錯,含銀量不低,不是地方軍閥那種騙人的玩意,然后再順手試驗了一下分量,頓時大驚失色!
的銀元比一般的銀元重!而剛才自己吹過,結論是的銀元的質量不錯,沒有加入鉛來蒙人!
難道說——的銀元不但沒有偷工減料,甚至還多加了銀么,要知道的銀元和大洋是一模一樣的,兌換比列卻是五比六啊!
一般銀元都是要含一定的銅的,否則圖案會很不清晰,而且也不會那么硬,會不耐用.當然一枚銀元這點重量差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不過對于從底層起家的李天財來說,這點還真不難!當然對于張興鋃這種自詡是金融達人,實際上十指不沾泥的精英來說,根本就不會往這方面想!所以這也不可能是tg故布疑陣.
“這…”李天財說不出話來,手中的一枚的銀元仿佛比山還重,壓得他說不出話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面色慘白,冷汗直流的李天財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一枚或許是偶然呢…”這話說出來,李天財自己都不信,的銀元的質量不錯,明顯不是手工私鑄造的,不可能有極大的成分差異.
“我用一百枚一般銀元 和一百枚的銀元試驗過多次了,的銀元的含銀量確實比一般銀元高,甚至為了保險,我讓匠人把的銀元融化過,結論還是一致的.“黃雪珠把媚態收了,端莊的說道.
“不缺銀?”
“也沒有把銀元化掉印制這銀質“人民幣”.”
“根本就沒有拆東墻補西墻!”
“那么,是準備釣魚,把上海的游資貴金屬一網打盡?”
“老公你還沒笨到家,這點你說的沒錯!“問題是誰給了海量的白銀儲備呢?難道是蘇聯北極熊?”
“誰給的不重要,反正有列強支持,上海這點游資怎么扛得住列強呢,所以我們還是要變更一下計劃,至少猶太銀行團的錢如果虧了,我們可承擔不起.”
在北京去往上海的劉白羽,萬萬沒想到只是一個銀質“人民幣”重量的差異,就有人把自己底牌推出了不離十——畢竟他只是一個有了金手指的絲,和真正的精英,能力上還是天地之差…
不過這個時候,天亮了,上海也已經到了.
狠狠的灌了兩罐牛奶以及吃了八個雞蛋之后,劉白羽打了一個飽嗝,走下專機,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只是劉白羽隱約看到了幾個人影對自己走來,頓時就不好意思了,穿著大衣走上前去,邊走邊說:
“早上霧水重,陰冷,大家在候機廳等我不就得了么…”
“想早點看到你這個李德勝主席說的經濟專家么!而且穿上你送的衣服,總的來感謝一下吧!”一個極有特色的豪爽聲音傳來,劉白羽猛然睡意全無.
“陳剛陳老總,您年紀大了,怎么親自來了.”
“來看專家么,學兩手!”陳老總端詳著劉白羽,然后微笑起來,似乎對劉白羽很滿意:
“大家來看一看,這就是海外留學歸來,而且還帶回來大量先進技術的劉白羽同志!同時還是政務院海外物質統籌處處長,中央秘書處的參贊,外經貿部的部長助理兼任高級顧問,他的諸多著作大家都學習了吧,趁這個機會,大家要多向這位老師學習!”
這…劉白羽自然知道這是李德勝主席給自己安排的背景,否則無法解釋未來知識的來源,只是自己只會英語,還是北京口音的英語,真的沒問題么?
“劉白羽同志我想向多向你學習,請您不吝賜教!”
“這個《投機實戰》很多東西我都看不懂,怎么辦?”
“劉白羽同志,我們是不是要重學高等數學啊,我是文科生…”
最離譜的則是一個戴眼鏡的女同志,居然問劉白羽收不收研究生——當然,如果那些學術著作都是劉白羽寫的,學術界的泰山北斗都是穩穩的,自然沒什么,不過劉白羽的實際情況么….
只好接口工作忙,送幾本書讓她自學了.
我也不是理科生啊,劉白羽默默的想到,本來還有點害怕,不過一接觸才知道這個小學學歷就號稱高小的時代,所謂的知識分子實質上怎么一回事了.
實事求是的說,因為上海的特殊地位,新中國已經是抽調經濟上的精兵到上海來了,可是依然是五個人只有;兩個大學生,還都是文科,不懂高等數學的….當然,這樣也是沒辦法。民國時期理工科畢業生不到文科和商科的二分之一,當然,學校這么做也有道理,就這么點人,還有很多工科生畢業找不到工作,偌大一個國家,一年幾千個工科生居然有找不到工作的.
所以即使是劉白羽未來的那種二本學歷,在這個時代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啦!所以劉白羽的絲心態其實很沒有道理的.
“嗯,大家其實也別太自卑,這商戰投機什么的,學歷固然重要,但是實戰更重要,等這次風波結束,我就介紹大家重修課程,不過現在還是工作第一.”
“對對對,劉白羽同志說的沒錯。現在還是工作第一,中央這次成立上海臨時經濟小組,劉白羽同志任組長,我擔任小組書記,業務上由劉白羽同志主抓!”
這這這….劉白羽被雷的外酥里嫩,急忙對著陳老總說道:
“陳老總,什么時候定的!?”
“昨天晚上李德勝主席沒和你說么?”陳老總奇怪的問道.
我…劉白羽無語了.總不能說自己因為被刺激的精神有點恍惚,和李德勝主席說話時迷迷糊糊的吧.
一陣天雷滾滾中,劉白羽被陳剛陳老總帶到了上海著名的陜西北路17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