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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求是的牽頭下,網上對古庸生的攻擊才剛剛起勢,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參與進來,甚至有些人剛草擬完一篇分析文章,正準備要發,結果古庸生突然宣布,晚上八點微型博客免費發新書試讀章節。
此消息一出,鼎沸的討伐聲為之一遏,而那些正批判的起勁的“卓識眾”、“犀利眾”和“高水水眾”不免陷入某種滑稽的尷尬中。
目前網上的輿論走向無非就是兩點,以鄭求是為代表的“運營論”和以讀者及“所謂讀者”為代表的“duo落論”。
對于前者來說,他們自然是死死地抓住“離開千紅后的古庸生寫起網文”這一論據進行反復論證和推導,不厭其煩地重復發帖,乃是傳說中的“帖海戰術”,此戰術風行于所有水軍團隊,可謂惡名遠揚,惡名昭彰。
而就在他們第250次“痛心疾首”地發同樣一個帖子的時候,忽然有人把古庸生的最新狀態搬運過來,問道:“你們不是說離開千紅的古庸生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嗎,你們不是說《楚留香傳奇》是千紅利用古庸生推出的最后一本小說嗎,這是神馬情況?”
然后他們就答不上來了,要么回去請示組織,要么立即去古庸生的主頁查看詳情。
于是這個問題暫時懸在那里沒人回答,讓支持他們的網友非常掃興。
在網絡論戰中,臨時脫線其實挺犯忌諱的,而且人那邊還沒說什么,只是簡單地放出一個消息而已,有必要嚇得突然不敢說話了嗎?
至于持“duo落論”的網友,戰斗水平明顯高了一個檔次。他們在圍攻的同時,還要偶爾假裝客觀,還要旁征博引,還要從人性本質和創作規律等十分專業的角度進行分析,有趣的是,每當他們提到古庸生三個字時,都要故作幽默和嚴謹地加一個引號,以表示他尚不能確定此人的真假,虛偽得令同陣營的人都忍不住心生鄙視。
他們先拋出“古庸生”的duo落根源在于金錢和利益這一論調,接著又表示理解地指出。古庸生趁著年輕、趁著名氣還能用,多賺點錢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年輕人要為以后打算嘛。
之后,他們再進行深入挖掘。立足于文藝理論這一塊,把之前專家和教授們的研究成果進行一番匯總。堂而皇之地給出結論:“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本人或者團隊)。“古庸生”這個個體的寫作“才華”,已經在之前的那些作品中耗盡,我們稱之為創作額度的透支,這是每個作者都要面對的一個現實,在這之后,作者有兩個選擇。持續創作地走下坡路(比如寫網文),封筆,“古庸生”顯然選擇了前者。”
滴水不漏,八面玲瓏。以至于有人把《書劍恩仇錄》的消息爆料出來后,他們還能從容以對:“古庸生做這個選擇,是可以證明自己個人創作的事實,大家也看到了,我已經把引號去掉,但是,作品的質量如何,我仍然保留意見,畢竟,《書劍》云云,很可能是另一本網絡文字,不然他為什么選擇免費發布?”
盡管如此,隨著古庸生新書信息的公布,之前那些一直潛水的支持者終于敢露面,他們小心翼翼地發帖,質疑質疑者,問他們:“如果古庸生是運營,那萬象寫作大賽算怎么回事?說他江郎才盡,可是難道你們不知道他今年才剛剛大一嗎?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作者,就用什么創作生涯終結,才華耗盡之類的詞匯,不覺得有點夸張?如果黑,請帶著腦子來黑,好嗎?”。
這個帖子很快聚集了一大批支持者的回帖,看氣勢,他們的確忍了很久了。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已經被打了一次臉,這是來找第二次?你當結識新朋友呢,一回生二回熟?”
“聽過一為之甚豈可再乎,沒見過一為之爽,再來一次的,之前口口聲聲說離開千紅的古庸生再無建樹,如今這個局面,莫非是千紅準備義務勞動,無償幫棋子古庸生一把?”
這個回帖當然是在諷刺鄭求是的言論,但有趣的是很多人沒注意到回帖者的口吻,以為這是在回擊古庸生,結果一大片跟隨這個帖子的網友,態度堅決地贊同千紅是在義務勞動,認為層主果然慧眼如炬,看穿了千紅和古庸生的陰謀,搞得層主大人哭笑不得。
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出現一個影響力不凡的支持貼,其他的支持貼雨后春筍般冒出,大有后來者居上的架勢。
這還只是古庸生公布書名的效果呢,見到這種情形,很多人暗暗納罕不已,特別是某些認為古庸生將就此走下神壇的分析者,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狀況了。
按照眼下情況,只要古庸生能拿出一本水平和之前小說相仿的作品,之前的讀者基本會全站回到他的陣營,而那個網絡小說,也順理成章地成為古庸生拓展新領域的產物,因為,網上搜索了一下,那個小說似乎也大火起來,雖然微型博客、常規文學論壇如豆芽這種地方沒有提及,但是在能接觸到的網絡小說圈,那本小說絕對是無法繞開的一個話題性小說。
而且,老總戴耀文親自聯系了某家頗具影響力的報紙,專門就這個問題進行闡述,他在采訪中說,這篇《斗破蒼穹》的寫作手法,基本切合了網絡小說的所有賣點,簡直是為網絡小說讀者量身打造的一部作品,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隨著這部小說的火爆,出現了一大批跟風者,不只,其他如獨幟、閑霄等網站都出現大量的模仿之作,而且神奇的是,只要跟風作品不是特別離譜,基本都能出成績。
這部絡小說界,引領了一股浩大的潮流,開篇寫法更是自稱流派,被奉為“退婚流”和“廢材流”,成為網文最經典最成功的開篇典范。
戴耀文激動地跟記者表示,除去這本小說本身的價值,單單就從它的影響力來看,也創造了不下五百萬的間接價值,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將會有無數網絡作家因之受惠。
“古庸生之所以愿意抽出時間寫這樣一部小說,據我判斷,那是為了給網絡小說帶來一些變革,甚至是為了給網絡文學注入新的定義模式,他對讀者群的把握以及為此做出的寫作方式調整,令人驚嘆,無愧大師級別,或許大家會認為我今天的言論有些夸張和主觀,但是時間會證明我的正確,另外,還可以跟大家透露一點,這部小說已經進入無線閱讀基地,那邊的反饋就四個字――不可思議。言盡于此,剩下的就交給時間來判定吧。”
戴耀文的這篇專訪是在古庸生宣布新書之前進行,所以當報紙正式面世的時候,并沒有對輿論大局造成什么影響,反而被攻擊者們拿過來調笑一番。
然而,此時此刻,當這篇專訪再次被提及,它意義已經大不相同,古庸生是寫了網文,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從此就和過去的創作一刀兩斷,仔細分析起來,他的確只是蕩開一筆,想給網文這種文學題材帶來一些有益的改變。
這么一想,古庸生的形象突然高大起來。
批判一方的回應言論終于統一,因為古庸生這次出手太快,鄭求是準備好的第二篇分析文章尚未來得及放出,再三思考之后,只能回一句:“那就走著瞧,看新書到底是什么樣的成色。”
晚上八點,古庸生果然放出《書劍恩仇錄》第一章:古道騰駒驚白發危巒快劍識青翎 只是看到這個標題名,就有大片的讀者歡呼:“古庸生,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