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沃村,又稱采石村。
全村核心村落面積用現代數據換算,不過一萬五千多平米。
它位于帝國南部,貧窮落后。早年因當地盛產一種堅固的建筑用石。
當地的石材開采業曾興盛過一陣子,后由于開墾過度,全村再無石材可采,這才漸漸沒落了。
通往當地的山路,也在過度開山采石的過程中,被突發的山洪泥石流淹沒塌陷,難以通行。
好在當地還有一個早年用于運輸石料的大型傳送陣,這才沒使得山村徹底廢棄。
即便如此,山村里年輕居民全都移居到外地,居住在當地的只是些暮年老者。
外人若是要通過其他渠道進入達沃村,只得通過飛龍飛禽一流的飛行玄獸這一種途徑。
所以盡管距離帝都不過數十里,達沃村與繁華的帝都相比,破敗的一塌糊涂。
南征軍抵達達沃村的原因,也是因為那一處傳送陣。
此去梵蒂港,路途延綿萬里,即便是最擅長飛行的亞裔龍,也耐不住一路飛行。
且為了最大程度地保持南征軍和玄獸們的體力,有效地利用沿途的傳送陣是很有必要的。
龍九尊在出發前,就以選定了沿途的幾個大型傳送陣,作為傳送南征軍的必經之路,達沃村就是的一站。
隨著龍九尊的一聲令下,南征軍們急速下落。
百來號人,數百頭玄獸,其動靜不亞于一場小型的山龍地震,村落里的居民們聽了動靜,紛紛探出了頭來。
見了身披戰甲,猶如天神降臨般的南征軍以及一大群各式的玄獸,村民們嚇得瑟縮著不敢外出。
最后,還是龍九尊找到了當地年邁的老村長,表明了身份和來意。
聽說是帝國的正規軍,達沃村的村長才稍緩了臉色,他朝著龍九尊鞠了一躬,“將軍大人,村落里是有傳送陣,可那傳送陣已經無法使用好幾個月了,村民們都只能靠當地的野菜和獵物為生了。”
“如此重要的軍情,為何不稟報帝國工部?”龍九尊一聽,勃然大怒。
若是無法從當地的傳送陣轉道,就需要額外飛行數百里,才能抵達下一個傳送陣所在的鎮縣。
南征軍下落時,已經是日暮西山,天邊金云朵朵,再次啟程已是不便。
帝國內的戶部專管全國的基建、道路、傳送陣,達沃村的傳送陣無法運行數個月,卻無人匯報戶部。
那老村長被如此一喝,嚇得哆嗦不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阿爺,別跪這些人。俺們咋沒稟告了,從年前,傳送陣沒法用了后。俺爹就想方設法托過路人,那消息帶出去。那些人收了俺爹的好處,就么一個回來的。”從了村民中,躥出了一名牛犢子似的小伙,塊頭結實,生得虎頭虎腦的,身后背著一把獵叉。
他也不懼怕龍九尊,虎目一瞪,扶住了老者,沖著南征軍呸了一口。
月驚華在旁看著,打量著那名山村小伙,不動聲色著。
“哪來的土包子,敢冒犯龍少將軍,”幾個狗腿的世家子弟見狀,上前拽住了那名小伙就要暴打一頓。
哪知那小子身強力壯,脾氣也強,幾人才剛圍上,他就跟怒紅了眼的公牛似的,雙手拽住了近身的那名南征軍。
也不知他是蠻力驚人,還是那名南征軍疏于防范,他先是一個過肩將人撂倒在地,再是從腰間抽出了把砍柴刀,“誰敢過來,俺就剁了這小子。”
“你小子,你可知道我爹是…”那南征軍還想逞強,只見山野小子手中柴刀手起刀落,擦得一聲,一塊碗口大小山石被直接碎成了兩半,那柴刀卻是絲毫未損。
“奶奶的熊,俺管你老爹是誰,俺村里人一個月不近肉味了,信不信俺把你生吞活剝了,”那山野小子見他周身并無玄氣,但卻有一身大的驚人的蠻力,就如山中虎豹,銳不可當。
龍九尊面色赤白,一雙英眉挑了起來。
“噗嗤,”只聽得一聲輕笑,程瑩從了人群里走了出來,盈盈走上前去,從了身上摸出了一條紫巾,“哪來的愣頭青,看你滿頭大汗的,來,我替你擦擦。”
那山野小子可沒見過帝都來的女人,只見眼前一名美女婀娜走來。
再看程瑩手上的那條紫巾下,一雙柔若無骨的素手,山野小子看得眼都直了了。
那條紫色巾下,一股似香非香飄來,只在了他的面上飄去。
山野小子還未反應過來,就撲通著暈死了過去。
那條紫巾上,沾染了大量的迷蟲粉,就算是一頭大象,也要直接昏迷了過去。
“多謝程姑娘,死小子,敢暗算我,”那名世家子弟掙脫之后,抬腳就要往那山野小子身上踩去。
“夠了,”月閩之搶上前去,將那名世家子弟按住了,“龍少將軍,先問清楚,傳送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新晉的龍騎士中,由于月閩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雙龍騎士,嵇云等人又忌諱著月驚華,無形之中,月閩之已經成了這幾十名龍騎士中的首領。
南征軍內部,也已經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龍騎士們,還有一股就是龍九尊為首的那些世家紈绔。
龍九尊雖是不喜,可是看了看月閩之身后那頭五彩蛟龍,再看看那些圍在四周苦苦求饒的山民們,不由眉頭輕蹙。
日頭確實已暗沉了下來,今日還得在村內氣息,龍九尊也只得點了點頭。
為了防止那山野小子醒來后暴動,眾人就將他捆綁了起來。
那老村長見南征軍沒有怪罪,這才放了心。
月閩之等人再請了老村長,詢問了傳送陣損毀的事。
老村長搖了搖頭,他自知多說也沒用,就帶著龍九尊和月閩之,直接去那一處傳送陣所在的位置。
月驚華見人已走遠了,就溜到了關押那名山野小子的地方,她右腳才剛邁進屋子,就見程瑩也跟著冒了出來。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這山野小子,”程瑩似笑非笑,從了懷中取出了一個嗅鹽瓶子,弄醒了那小子。
不管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月驚華已經與宗少卿成了隱然抗禮之勢衰微的步伐,越是接近蒂岡高原,越是能感覺到那一片土地的虛弱。
他們就如一幫畏手畏腳的文官,在了月驚華為首的武館面前,扭捏地像個娘們。
那邊的游擊隊,不承認帝都來的嬌客,他們等待的是作戰豐富的帝國龍騎團,哪里知道,卻派來一群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