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我。…≦小,..o走吧,咱們都要遲到了。”張琦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示意他們別在門口咋呼了。
“緣分啊,大哥,這就是緣分啊!”那實誠的記者連忙一起往會場里走去,一臉興奮的說道,“咱今天也算是見到一回兒省狀元了,算是沾了回神氣。”
張琦走進會場,頓時引起一陣轟動。
“張琦來了!”
不知是誰一聲高叫,人頭紛紛都朝門口這邊扭了過來。
然后緊接著就是喀喀喀一陣相機快門聲,閃光燈狂閃,照得張琦都快睜不開眼。
他默默的想著,以后出席這樣的地方,一定要戴墨鏡。他也明白了,原來那些大明星戴墨鏡不是裝逼,而是怕閃光燈刺到眼睛。
張琦只能把目光聚焦遠處,看著遠處的主席臺,避開閃光,眼睛這才舒服了一些。
“誒,大家讓讓。”那兩個記者為張琦保駕護航,將擁堵的人群推開。
大家還以為他們是張琦保鏢什么的,紛紛讓開,又看到他們身上的相機才知道他們原來是記者,可是這時已經晚了,他們已經擠了過去。
那兩個記者倒是托張琦的福,就這么擠到了前排。
張琦登上主席臺,看到主席臺坐著這次組織發布會的報社領導和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云飛揚,他竟然來了這里。
難道在外面的時候看到里面有閃光,原來是他來湊熱鬧了。
怎么?難道這家伙想搶風頭?
他還真沒有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別人的發布會也跑過來參上一腳。
看到張琦走來,云飛揚連忙站了起來,善意的笑著,朝著他伸出了手。
面對這么多攝像機照相機,張琦必須保持風度和形象。他也伸出手,和云飛揚的手握在了一起。
喀喀喀,閃光燈閃個不停。
“張琦,恭喜你高考考到了滿分,打破了從來沒有人做到的記錄。”云飛揚首先向他道賀,手并沒有松開。
“謝謝。”張琦禮貌的回答,松開了他的手,問道,“你來這里?”
“哦,我是不請自來的。非常抱歉!”云飛揚歉意的說道,“剛剛我和記者們解釋了一下情況,有傳言說,有人在背后潑你污水,然后懷疑到我的頭上。可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就連出成績之前,那個采訪都是別人剪輯出來陷害我的。”
張琦保持著禮貌的微笑,diǎn了diǎn頭。心里卻是在想,這家伙怎么不自己開個新聞發布會澄清事實?跑到自己的發布會上來,算什么意思?
“好了,不打擾你的發布會了。祝你明天的挑戰順利!”云飛揚也不是蠢人,能夠感受到張琦的態度,起身往臺下走去。
臺下卻是有記者堵住了他,問道:“怎么就走了?發布會才開始呢!”
“這不是我的發布會,請讓讓,謝謝大家。”
“能不能再回答最后一個問題?”一個記者飛快的問道,“你已經到手的省狀元卻被張琦搶走,你是什么感覺?”
這個記者是江南市本地記者,對云飛揚之前那個發布會記憶深刻。
他專挑人的痛處來問,不過云飛揚的修養很好,并沒有發火。
“首先,省狀元不是由誰決定的,靠實力說話。”云飛揚回答道,“我沒有能力考到第一,當然沒有資格叫狀元。實力不夠,怨不得誰。其次,張琦的實力很強,我想,除非有一個同樣能夠考滿分的人,否則沒人能夠跟他競爭。最后,我雖然不是省狀元,但我也十分滿意我自己的成績。第二并不是恥辱,我非常高興終于有了一個強者可以仰望,而我也不再需要領跑,領跑太累,現在有人在我的前面領跑,這是我以前一直都奢望不來的。”
張琦在主席臺上坐了下來,并沒有開始發布會,而是在等待云飛揚這邊。
云飛揚說完之后,帶著歉意的沖著張琦笑了笑,然后轉身鉆入人群,消失不見。
記者們的注意力這才回到了張琦身上。
剛剛那個逼問云飛揚的記者,馬上搶到先機,率先開口提問:“你搶走了云飛揚的省狀元,而原本他都已經召開了一次省狀元的發布會,但是因為你的出現,不幸的淪為了笑柄,對此你怎么看?”
這些記者,還真他嗎的就沒有一句好話。
上來就開始挑撥離間,真是無良。
張琦翻了翻張雪婉給他準備的答記者問寶典,上面果然有關于類似于這個問題的回答。
如果被問及從云飛揚手中奪走省狀元,該如何回答。
寫的很詳細,張琦一diǎn腦子都不用動,拿著紙照本宣科就是了。
記者們都注意到了張琦帶了發言稿來,但是也說不了什么,畢竟發言稿這東西,屬于常態。
“我尊重每一個考生,無論考到什么成績,都是他們通過幾年寒窗苦讀努力爭取來的。有的考生的成績很理想,有的考生則不那么理想,因為成績不僅和實力有關,還有一diǎndiǎn運氣。”張琦淡淡的念著稿子,“并不能根據考試成績來說誰實力比誰更強,考試只是人生中眾多考試的一次,無論考的理想或者不理想,都是人生的一環。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沒有必要因此而欣喜或者悲傷。而不管這次考的如何,都要把注意力放到下一次考驗上,爭取下一次能夠有理想的成績。”
張雪婉對于這個問題的策略是避重就輕,看似回答了問題,其實說的還是一堆套話。對于這樣帶著挑撥離間性質的問題,一定要圓滑,避免評論他人,否則很容易掉入記者的陷阱。
沒有討好任何人,也沒有貶低任何人,讓記者挑不出任何漏洞。
那記者卻并沒有因此放棄,他接著提出了下一個尖銳的問題:“如果再考一次,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是省狀元嗎?”
張琦翻到了張雪婉對類似于這個問題的批注,這個問題是張琦的成績完全靠運氣的變種,并沒有直接提出來,而是通過一層偽裝藏在問題里面。如果沒有留心的話,可能會中招。
而張雪婉對于這個問題的回復,則相當的妙。
張琦回答道:“如果讓你再考一次,你能考上大學嗎?我的朋友,人生沒有如果。你沒有辦法對戰死的士兵說如果。考場雖然不是戰場,但考試結果和戰斗結果是一樣的,是不可逆的。”
那記者臉色一變,之前想好的問題都一下子忘記提了。他這么一愣,馬上被其它記者給搶了提問的空間。
“請問,你對明天的挑戰,有幾成把握?據說明天會有名校教授到場,親自給你出題。你還能夠像高考考場一樣,輕松的發揮嗎?”這是一個外地來的記者,不過功課倒是做的挺充足,對于明天挑戰的細節都很了解。
張琦回答道:“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下一個問題。”
接下來的幾個問題,都還算比較簡單,沒有什么刺兒,張琦就算不按照張雪婉寫的說也都沒有關系。不過考慮到不浪費她的心血,他還是照本宣科的念著她寫好的回答。
這樣也好,他省心省力,不用浪費腦力去想什么,只要聽到問題然后找答案就是了。
記者們看到他滴水不漏的回答,終于確信,張琦手上的發言稿絕對是很專業的人寫的。否則一個普通高中生,不可能這么圓滑,都讓人找不出一絲漏洞。
一個京城來的記者提出來了:“你回答我們的問題,都要看發言稿。你在考場的時候,難道也有課本讓你翻嗎?我很懷疑你的能力,連回答問題都要看別人寫好的答案。是不是你的人生中,除了標準答案,就只剩下一堆錯誤了?”
這個問題,相當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