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點了點頭,拿著張雪婉寫滿的那些a4紙,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回頭說道:那你就在這睡吧。頂點小說,
她很是開心,等張琦一走,馬上就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是回去拿衣服的。
然后又跑回張琦房間,用房卡打開門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張琦離開的時候,沒有拿走房卡。
也就是說,他等下回來的時候,開不了門。
張雪婉頓時憂慮起來,剛剛的開心都消散一空。
張琦不是那種做事丟三落四的人,她通過這么久的觀察,對他也已經很了解了。
她甚至能夠想象出剛剛的那副畫面。
他離開房間的時候,眼神肯定從插在門口旁邊的房卡掃了一眼。
她能夠肯定,他當時肯定就已經把這樣的情況考慮了一遍。
他一定是今晚根本沒打算回房間睡!
張雪婉通過分析,得出了這個讓人沮喪的事實。
因為他離開之前讓自己休息,等下他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很晚了,而她在休息,他肯定不會想打擾她,也就肯定不會叫她開門。
那么,他沒法進房間,也就不會回來睡。
那我換一個房間又有什么意義呢?張雪婉很是悲劇的發現了這個事實。
怎么辦?就這么接受這個事實嗎?還是不休息,等他回來?
早知道剛剛應該堅持跟他一起出去的,那樣回來的時候,就賴著他不走,他也沒有辦法。
她很是后悔。
現在跟他發信息,說我等他回來么?他肯定會回信息讓我早點睡,不要等他。結果他更不會回來了。如果我挑明了我等到他回來才睡的話,他肯定會生氣的。
怎么辦呢?
她沮喪的發現,沒有任何辦法能夠保證他回來睡覺,除非算好他差不多什么時候回來,然后打電話給他,找借口哄他回來。這樣才有五成的把握。
而其它方法,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唉,算了,睡覺吧,腦袋好痛。想來想去,最后想得腦袋疼,她索性不想了,反正他也不會回來睡覺,想再多也沒有用。
要是張琦知道張雪婉竟然根據這么一個小小的細節,猜測了這么多的可能,一定會認為她又在自作聰明。
他離開的時候是看了那房卡,不過他當時想的卻不是不回來。
區區一扇門能難倒他嗎?
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等下回來的時候,如果她已經睡著了,就爬窗戶進去。或者去她睡的那個房間里睡,也是爬窗戶進去。
如果不是因為她,張琦自己根本就不會想著去賓館開房間,他隨便找個地方都能打發一晚上。
而且,他還有十分多的手段來度過這一個晚上。要么直接進入空冥狀態快進過去,要么就練練內氣,或者練龍牙匕也行,有的是樂子。
不過現在已經開了房間,他也不想浪費錢,有溫暖舒服的大床,有涼爽怡人的空調,他才不會傻的不去住呢。
新聞發布會被安排在了江南市文化宮,不過不是明天去接受挑戰的工人文化宮,而是少年文化宮。
這是那些記者弄到的場地,也沒有必要太講究。
因為賓館距離文化宮廣場很近,他是走路過去的。而且身上也沒有帶現金,就算坐出租車也沒錢給。
走到少年文化宮附近的時候,他有些驚訝的看到會場里已經是人山人海,閃光燈閃個不停。
這么多媒體?
張琦也沒有想到,這次挑戰,竟然會吸引到這么多的媒體前來。
他們在拍什么呢?我這個正主兒都沒有出場,就開始拍了起來?
他看到里面不斷閃爍的閃光燈,有些疑惑。
張琦慢步朝著會場走過去,就像是附近出來散步的老百姓一樣,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
兩個記者急匆匆的從他身旁走過。
“張琦這次發布會搞了一個突然襲擊啊!要不是我訂的是傍晚到的機票,這會兒就錯過了。”
“是啊,京城那幾家媒體定的是晚上到的機票,這會兒正在飛機上著急呢。”
張琦攔著他們,問:“你們是外地來的媒體嗎?這事有這么火嗎?”
“你是江南市本地人吧?平時不看網絡吧?”那記者問道,看到張琦點頭,繼續說道,“那也難怪,你不知道這事在網上多火!已經成為微博熱點了,今天上了話題榜第一,全國網民都在關注呢,全國各大媒體都在往這兒趕呢。”
另一個記者說道:“也是大家對新聞的敏感度不高,其實前兩天這話題的趨勢就已經很明顯了,但是直到今天才突然話題量飆升,登上了熱點第一,微博都被刷屏了。大家這才急匆匆往這里趕,要是再晚一天,可就要錯過了。”
“發布會快開始了,不和你聊了,你自個兒回去看微博吧。”
記者快步往會場走去。
“唉,剛下飛機就一路直奔這里,晚飯都沒吃呢我。”
“咱們做這行也不容易啊!”
“哪行也不容易啊,你又不是沒接觸過那些行業,有哪行是真正輕松的了?”
“誒,你怎么跟上來了?”兩記者正聊著,忽然驚奇的發現,張琦竟然也快速的跟上了他們,“你也要去看熱鬧嗎?這是記者發布會,你頂多在外面看,不過你可以刷微博,我們會實時在微博更新的,我們的官方帳號是xxxx,你可以關注我們。”
“我都不看微博的啊。”張琦回答道。
“那你看熱鬧也看不出什么啊,張琦在里面說話,你也聽不到。”這記者還挺實誠,認真的為張琦考慮著。
“就是,瞎湊什么熱鬧呢,”另一個記者說道,“咱們華夏人就是這點不好,什么都愛湊熱鬧。不出事還好,一出事就糟糕。我記得以前有幾次,就是湊熱鬧湊出了事兒,有一次是湊熱鬧看搶劫銀行,結果被歹徒流彈給掀了腦殼。還有一次是湊商場搞活動的熱鬧,結果鬧出踩踏了,死了好些個人。唉,老百姓就一點不讓人省心。”
兩人嘰里呱啦的飛快的說著,不愧是京城來的記者,嘴皮子功夫當真了得。
眼看都上臺階了,走到文化宮門口了,馬上進會場了,張琦還跟著。
這兩記者是真的無語了,轉過身對他說道:“唉,你別跟著我們啊。跟著我們也甭想混進去啊,萬一你是來搞破壞的呢,我們可不敢帶你進去。”
“就是,你自個兒去旁邊玩吧,啊。別跟我們了。快遲到了,不和你扯了,我們要進去了。”
張琦無奈的說道:“誰跟你們了,我也要進去啊。我這不是趕時間么?”
“你也要進去?你是哪個媒體的?一點都不專業啊?設備呢?記者證呢?”那記者打量他的行頭,沒好氣的說道,“你該不會真的想混進去吧?可別找我們啊,萬一出事我們可不背鍋。”
“誒,不對…”門口燈光很足,他們其實已經能夠看清楚張琦的長相了,只是那記者只是注意去看他的打扮了,沒有注意他的臉。那個實誠一些的記者卻是發現不對勁了,看著張琦的臉,驚訝無比。
“你說這人,怎么長得有點兒像那個張琦?頭發也是白的。”
那記者這才盯著張琦的臉看,猛的發現張琦眼熟的很:“我靠,這不就是張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