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牙匕是統稱,每個刀鋒營的人,都有專屬于自己的一把刀。
畢竟每個人的手感不同,刀身的材質雖然一樣,但對他們來說,哪怕一點的變化都會讓他們出手時出現失誤。
張琦的龍牙匕,就叫琦刀。
看著扔在茶幾上的一串鑰匙,張琦輕輕從一個盒子形狀的鑰匙鏈里一拽,隨后一把龍牙匕瞬間彈了出來。
刀身瞬間變得筆直,張琦輕輕摩挲著刀身,一臉的醉迷好像摸得是女人的胸脯一樣。
浸在刀身上的鮮血已經將血槽染成了深褐色,張琦不知道這把匕首沾染過多少鮮血,斬殺過多少敵人。
“喲,洗完了?”聽見衛生間門吱嘎一聲響起,張琦快速將龍牙匕塞進盒子里,隨后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問道。
楊雪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愣了愣,輕‘嗯’了一聲沒說別的。
她似乎從張琦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溫柔,是屬于自己的,還是屬于秦舞兒的?
不再去想這個問題,楊雪深吸了一口氣,自顧坐在沙發上擦著頭發。
“今天一會什么安排?”看著楊雪比昨晚放松了許多,張琦忍不住笑著問道。
“沒安排,回家認錯,然后寫作業,吃飯睡覺…”楊雪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情愿的說道。
手機到現在沒電,也不知道家里有沒有人找她,楊雪想給家里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實在抹不開面子。
“想回家了?”張琦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
“不回家怎么著?和你這臭流氓呆在一起太危險。”楊雪哼了一聲說道。
“你別冤枉好人啊,我可不是流氓。”張琦義正言辭的解釋道。
楊雪停下了擦著秀發的手,轉過頭看著張琦一語不發,而張琦也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著,直到十秒鐘之后,兩人的角逐才分出高下。
悄然將目光挪開,楊雪紅著臉低呼了一聲‘不要臉’。
張琦咧嘴樂,這丫頭羞紅著臉說自己不要臉的時候特別可愛,有種讓人忍不住犯壞的沖動,即便是他也不例外。
“我去刷牙洗臉,一會出去吃個飯,中午有人請客!”張琦微微一笑,隨后徑直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家里備用的牙刷毛巾有幾套,張琦看著楊雪已經拆開的牙刷想了想,攥著牙刷走到臥室里,用寬膠條貼了一圈,在上面寫上‘楊雪’兩個大字。
再次將牙刷放回衛生間,張琦找了個一次性塑料袋把牙刷裝上,然后才放在刷牙杯子里。
其實就算裹了一層塑料袋依舊有細菌,張琦這么做是假干凈,多少也有點矯情的味道。
刷牙洗臉一氣呵成,一共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張琦已經煥然一新的走了出來,亂糟糟的頭發已經恢復了正常,帽衫加小馬甲看上去還真像個學生樣。
人靠衣服馬靠鞍,不得不說脫去校服換上自己衣服的張琦有點小帥氣小陽光,但整個人的氣質卻絲毫不和小清新掛鉤。
楊雪看著張琦站在走廊等著自己愣了一下,心里腹誹這家伙干嘛把自己打扮這么精神,隨后自顧自的回臥室換上了自己的校服,過了十分鐘才走出來。
“現在出發么?”看著張琦站在門口,楊雪撅著嘴低聲問道。
沒有回答,張琦把手輕輕放在楊雪的秀發上摸了摸,輕笑著搖了搖頭。
楊雪明顯有些閃躲,低著頭沒動,也沒再說話。
“稍微等會吧,頭發還沒干,讓風一吹該頭疼了。”輕輕拍了拍楊雪的肩膀,張琦看了眼表,回到沙發上把電視打開。
從這到中山市公安局打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張琦并沒選擇等公交,倒不是奢侈腐敗,而是難得趕上周末,這家伙懶筋犯了。
一個月收入過萬并且管吃管住的人,偶爾打個車情有可原,畢竟身邊還跟著個小美女。
差不多瞪了將近半個小時楊雪的頭發才干了,兩個人一起下樓徑直攔了輛出租車,直接招呼著向市公安局走去。
出租車司機看著這一男一女兩個不大的小情侶目光多少有些羨慕,似乎自己也回到了當初的青蔥歲月,目光帶著幾份祝福送兩人下車,隨后揚長而去。
而張琦則帶著楊雪直接走到了局長辦公廳的大門口。
門衛并沒攔著,顯然是之前劉軍已經和門衛打好招呼了。
因為是周六的關系,除了局長辦公室之外其他都關著門,看著上面燙金的‘局長辦公室’五個大字,張琦推門而入,連門都沒敲。
劉軍正在里邊拉著助理下圍棋,一手扭羊頭把助理截的四脖子汗流,敗北不可怕,可怕的是敗北之后并不知道自己輸在哪。
好在聽見大門吱呀一聲響起,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連忙站了起來。
“下棋呢啊?”張琦看著一臉得意的劉軍,又看了看臉色發紅的助理咧嘴笑了笑說道。
“等你呢么不是,怎么樣?小姑娘也一起來了?”劉軍揶揄的看著張琦,哈哈大笑。
“來了,你能不能收斂點,我們都是小孩,再嚇著我們。”張琦撇了撇嘴,白了劉軍一眼,隨后拉了一把身后的楊雪,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不得不說一身學生裝的楊雪即便是把玲瓏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但那種出塵少女的馨香氣質即便是劉軍都眼前一亮,暗贊一聲這小子好福氣。
“叔叔好…”楊雪低著頭,心里好像有一只小鹿在亂撞一樣,聲音帶著幾分扭捏說道。
她自然聽出來說話的人就是昨晚打電話找張琦的男人,也就是張琦的‘爸爸’。
雖然兩個人的對話聽不出一點父子的感覺,但想想自己有事沒事還和爸爸嚷嚷幾句,楊雪也就釋懷了。
可這家伙為什么帶著自己來見他爸爸?難道昨晚上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么?
咬了咬下唇,楊雪可愛的小腦袋亂的好像一鍋粥一樣,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誒,好好,真是好,小張,去安排一下司機,我們就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嘿嘿一笑,劉軍上下打量著兩個人,那種前輩看晚輩的目光即便是張琦都有種怪異的感覺,輕咳了一聲,自顧自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