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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將至,各府的夫人都小姐都陸陸續續抵達了現場,熟悉的不熟悉的都開始聚在一起閑聊。
成南伯府的人也來了。
周宛瑜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扎人堆里找不出的林昭言。
“母親,我去同昭言姐姐說會兒話!”她隨意通成南伯夫人打了聲招呼,就像只小白靈一樣朝林昭言奔了過去。
“這孩子,從小就頑劣。”成南伯夫人繆氏失笑著對一旁的夫人說道,又指了指身邊的周靜瑜道:“還是三姐兒穩重,不知道的定要認為這兩人不是親姐妹。”
那位夫人也就笑著道:“孩子嘛,性格千秋各異,倘若都是一樣的性子那多無趣。”
繆氏也就跟著笑。
周靜瑜卻一直冷冷清清,神情說不上多孤傲,只是面無表情,好似她們說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不過她的視線卻一直四下梭巡,待發現沒有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時,眸中溢出濃重的失望之色。
她不想站在這邊聽繆氏與人嘮嗑,也不喜歡同旁的小姐聊天,便一個人走到不遠處的涼亭處坐下,悠然欣賞御花園內的景色。
“你妹妹去找她的小姐妹了,你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清朗的男聲,其中還帶著些許調笑的意味。
周靜瑜沒有轉頭,也沒有表現出絲毫訝異之色,只淡淡道:“與人交流最是無趣,倒還不如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躲在這兒看風景。”
身后的那個人似乎很高興她能回答這么多的話,聲線也陡然拔高了幾分,“你這樣不合群,將來嫁到王府來可如何應對各路人馬?”
周靜瑜微蹙了下眉,然后轉頭。清冷的眸子朝那人看過去,然后面無表情地開口,“我不會嫁給你,蕭二少爺。”
來人正是蕭銘。
蕭銘聞言,聳聳肩表示不介意,然后一掀衣袍,悠悠然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唉,你倒是挺會選地方的,這地方雖隱蔽。卻是能將整個御花園一覽無遺。你瞧,你妹妹在那兒同建安侯府的幾位小姐說話呢!”
周靜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見周宛瑜笑容滿臉地說著話,她對面是一個穿藍色衣裳的女子,因背對著他們看不清臉,但從身形上能看出是建安侯府的四姑娘林昭言。
她涼涼地朝蕭銘看過去,“想不到你還挺熟悉建安侯府家的小姐。”
蕭銘咧嘴朝她一笑,露出一口燦爛潔白的牙齒,“吃醋了?”
周靜瑜嗤笑一聲。將頭重新調過去不作回應。
蕭銘也不介意,軟釘子碰的多了,已經形成免疫了。先前周靜瑜可是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現在兩個人至少能平心靜氣地坐下來聊天。就是很大的進步了。
他不動聲色地朝周靜瑜挪了一步。
周靜瑜瞥了他一眼,坐著沒動。
蕭銘心中歡喜雀躍。
不過樂極生悲,一陣夜風輕拂而過,身子單薄的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周靜瑜連忙朝他看過去。這不看還好,見他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袍,看上去單薄的很。忍不住站起身斥道:“你身子本就不好,這么冷的天竟只穿這一點就出來了?”
蕭銘也委委屈屈地站起了身,瞧著周靜瑜陰沉著臉的模樣,很心虛地辯解,“我是想多穿幾件來了,只是方才在皇祖母那兒聊得更開心,聽說你來了,便迫不及待趕了過來,我這都是為了你。”
周靜瑜瞧見他委屈外表下暗藏著雀躍的小心思,方才知他是故意為之。
蕭銘此人雖然十五歲,又過了好幾年的“閉關鎖門”生活,按理說在情事上是一竅不通的,但他似乎天生的腦袋靈光,書本上的技巧背得滾瓜爛熟不說,又慣會舉一反三,很快就從先前的同她說一句都臉紅變成了現在的使用苦肉計厚著臉皮博同情了。
他真是好生可惡,明明知曉她不會這樣放任他不管不顧。
瞧他原本俊秀如玉的半邊臉被痛得通紅,周靜瑜做不到甩袖子走人,只好脫下自己身上的斗篷,遞給他冷冷道:“穿上,建安侯府的大少奶奶替你治病不容易,你莫要讓人家的辛苦功虧一簣了。”
她故意說成是為了林家的大少奶奶。
可蕭銘卻知道不是如此。
他歡天喜地地接過了斗篷披上,那溫暖舒服的感覺瞬間包裹住了他,令他想起了那一晚她溫暖去有力的臂膀,以及她閃耀如星辰的眼眸。
那一刻他就有所決定。
今生,他要娶這個女子為妻。
清俊的少年長身玉立,面龐如雪,發絲如墨,縱然穿著女子的斗篷,也沒有顯得不倫不類,反倒有種別樣的秀麗。
瑩潤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照耀了他眸中溢滿的情深。
周靜瑜偏轉開了視線,掩住內心不受控制的酸澀。
她的情深,早已交付他人。
而他的情深,用錯了對象。
山有兮之木有枝,我悅君兮君不知。
這何嘗,不是另一種遺憾。
相較于“月下談情”的周靜瑜,周宛瑜則要沒心沒肺許多,拉著林昭言話了好一會兒家常,全都是對她離開盛京這幾個月對她的思念以及盛京發生的事情。
林昭言也挺想念她,認真聽她說了好一會兒,結果她越跑越偏,已經從母親因為我不聽話罰我抄《女戒》歪到了我表姑家的二表姐被她養得那只獅子狗給咬了。
“誒,昭言姐姐,你不是也養了一只狗嗎?它咬人嗎?”
“我家雪團可乖了,才不像你表姐家那只獅子狗那么不通人性!”林若言神色凜然地接腔。
她最愛雪團了,沒事總要蹂躪它幾把,如果雪團是那只獅子狗,估計她要被咬得渣都不剩了。
“啊,真好!”周宛瑜露出羨慕的神色,“我也想養一只狗,可是母親總嫌棄狗臟,如今出了二表姐的事情,她就更有借口阻止我養狗了。誒,要不你把你家雪團借我幾天吧,我給我母親看看。”
“不行不行,雪團離不開家的,便是我們去延陵都沒有帶上它,它…”
“咳,對了宛瑜,我問你個事兒。”林昭言趕緊打斷了她二人的談話,再這么聊下去,估計連雪團的八代祖宗都要被問出來了。
“什么事?”周宛瑜和林若言都屬于一根筋,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林昭言松了口氣,正好她真有問題要問,“你是不是跟鎮南伯府家的秦大小姐很熟?今天怎么沒有看到她?”
“你說玉雪姐姐啊!”周宛瑜沒心沒肺的,毫無防備道:“最近玉雪姐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沒有出門,我去她府上找她也都被打發出來了,問雪素,雪素又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半天才說玉雪姐姐是生病了,可我覺得才不會這么簡單呢,定是鎮南伯夫人要給玉雪姐姐安排什么她不滿意的婚事,她裝病逃脫呢,我以前也用過這招。”
看周宛瑜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林昭言眉心蹙了蹙,“閉不出戶?她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有一陣了,得有大半個月了。”周宛瑜答。
林昭言越發覺得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很靠譜。
“那她先前沒有閉門不出的時候你和她接觸她有沒有什么不同于往常的地方?譬如行動緩慢,嗜睡,愛吃?”
周宛瑜歪頭想了想,“唔,好像沒有吧,玉雪姐姐一直都是清清雅雅,柔聲細語的,沒覺察出什么異樣啊!”
林昭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倘若真是她猜測的那樣,秦玉雪閉門不出這么久,又急著要嫁給林玨做二房,想必是已經將孩子打了或者正在養胎,無論是哪一種都得吃藥,屆時讓宣文從藥材這方面著手,想必就能掌握證據了。
“昭言姐姐,你問這些做什么啊?”周宛瑜也總算覺察了不對勁。
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么?
林昭言正不知如何回答,曼雙正好走了過來,附耳在她耳畔低語,“姑娘,端王世子到了。”
林昭言神色一凜,立刻點頭道:“我知道了。”
然后就對周宛瑜抱歉道:“宛瑜,我有些要緊的事要處理,你同若言現在這兒聊著,我一會兒回來。”
周宛瑜毫無意見地點了點頭,反正她也蠻喜歡林若言的,感覺跟她實在是有很多的共同語言。
林昭言便帶著曼雙匆匆退到了一旁。
“現在什么時辰了?”
曼雙知道她要問什么,忙道:“酉時三刻了,宮宴戌時開始,太后娘娘留端王世子敘舊了好久才放他過來,所以現在太后也是要收拾打扮趕著過來主持大局了,姑娘,您時間不多了。”
要在太后趕到之前將林瑾明和端王世子的事情坐實,到時候太后再也能耐也回天乏力了。
所以只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一刻鐘要將端王世子騙過來同林瑾明做出親密的姿態,說不上難,但也絕不簡單。
畢竟過去那么多年了,用端王世子對元太妃的感情做賭注,還是冒險了一點。
可除了冒險,她沒有別的法子。
為什么就是存不了稿子!大哭!每天這生死時速我真的會少活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