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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道友不必吃驚,老道說這話定然就是有老道的道理。”狄夢星呵呵一笑,起手示意,隨即搖首輕聲嘆道,“貧道修行至今一千余載,困頓于元嬰二重也有三百余年了。也因此故前去請教祖師機緣,祖師只令老道等候虛凌鏡出世,言道那持虛凌鏡之人便是老道有緣之人。”
云沐陽心中已是十分驚訝,先前聽到祖師二字只以為是某一件厲害法寶,可是聽到這里幾乎可以肯定那必定是一位修行之人。既能做他祖師修為當是到了哪一個地步,不得而知,但至少也是一位赤陽上真。而且他觀狄真人神色無比崇敬,竟是有些懷疑這位祖師會否是一位元神高真。
狄夢星說著面容微微有些黯然,俄頃笑道,“這一等便是數百年,如今再看,卻是時不我待。”
云沐陽聞言眉頭也是一緊,心頭輕輕一嘆,若是不得長生終也是化作一抔黃土。他這般聽著心念一轉,就好似抓到了一點頭緒,不過心中卻并不確定。
狄夢星說完心中戚戚然,頓了片刻,見著云沐陽眉宇緊皺,就是展顏笑道,“我知道友定是不信,不過也無大礙,待得道友見過我門中祖師之后自會明了。”
“外人總以為我狄氏不過數千年根基,實則已有萬載。”狄夢星哈哈一笑,意味深長道,“自萬載之前天地大劫之后,我狄氏便受命在此,到得老道這手中,族中尚有元嬰真人四位。”
云沐陽心中震驚,萬載世家,五位元嬰真人,在九州也是一方霸主了,可是東海卻很少聽聞這一族名聲。不過他聽狄真人之言似乎還有深意,略一思忖聯系起方才的猜測來。
他心中疑惑,“此時竟是將這等隱秘都是告知了我,這是暗中與我結盟之意?可是狄氏也不應當知曉我所謀。”狄氏如此示好,令他越來越是疑惑。雖然若能拉攏到元嬰修士的確能夠實力大增,大事或許能成,可是如若其人圖謀不明那便極有可能自掘墳墓。
他心中念頭急轉,面上仍是訝道,“貴派祖師?不知晚輩是否有幸拜見?”
狄夢星見他做派就知是個有城府的,也是微一點首,心中甚為滿意。
“云道友那便隨貧道一同去拜見本門祖師。”狄夢星呵呵一笑,見他點首,便就起了虹光一道,俄頃化作一抹流光沖入穹霄。
去得半刻,虹光再是一轉,從天而落,好似星墜原野,只是那流光墜落到云山交接之處一個晃眼就是消失不見。
云沐陽微覺有些暈眩,輕一搖頭頓覺清明,就是發現自己身處之地腳下玄水滔滔,身側好似有綿綿雪花飛舞,頂上穹壁萬千星光耀耀,匯聚成一條銀河。他極目遠眺,卻見前方一座浮空仙山,山上碧水爭流,綠蘿纏繞,一團氤氳玄光玄妙無比,浮于山上,好似要將周遭萬千靈氣聚于一處。
狄夢星一入此間,神情立時十分鄭重起來,俄頃腳下虹光動了一動,便就跪了下來,叩首激動道,“弟子何其幸也,能夠再睹祖師仙顏。”
那團玄光微微一抖,倏爾一點玄妙星光跳出,即是化作一條浩蕩星河,聽得那星河之中傳來一無悲無喜之聲,“長生之路我已為你指明,你且到界外等候。”
狄夢星激動泣道,“弟子遵命。”言罷再是叩首,隨后才是化了一道虹光離去。
云沐陽略一環首,也是心頭震動,少頃稽首正色言道,“晚輩云沐陽見過前輩。”
“有禮。”星河玄光中傳來悠悠之聲,“你既是大逍遙大洞天傳人,你我便算是淵源頗深,不必拘謹。”
云沐陽只覺渾身一顫,頭皮也是微微有些發麻,心中震驚不能言喻。這還是首次被人窺破來歷,即便是昔年在昆侖也是無人能知。他瞬息間就是鎮定下來,心念電轉,聽著兩家極有淵源,那此人便很有可能是繼承蓬萊道統。
可是心中念頭一起,又覺不對,若是蓬萊道統那便無有必要向他來求一個機緣。他思來想去,又是念著淵源二字,幾息之后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作禮笑道,“前輩恐怕是誤會了,晚輩并不知曉甚么大逍遙道統。”
“你心持謹慎,此是應當之事,我不與你多言。你今日能來此便是因著《逍遙正(和諧)法書》,欲求一個元嬰道果。此書抱元化嬰篇確實在我手中,只是你若要拿此書,卻必定要明白其中關節,否則空有其法而不得其門路。”
云沐陽震驚萬分,饒是平日養氣功夫十足此時也是不禁往后微微一退。這時聽到抱元化嬰篇,心中登時一定,竟是信了六成。《逍遙正(和諧)法書》傳到自己手上卻是分作四篇,所在之處俱是不同。這人能夠指出所在,又言那抱元化嬰篇在其手中,這淵源必定是有的。
他正自思量間又聽得那玄光之中傳來語聲,“我且問你,成就元嬰有三合三相,你可知是哪三相三合?”
他抬起頭來,不假思索道,“三相三合,一相為氣相,三合為真霞,通幽,應法,一相為玄相,三合為煉玄,摶罡,內景,一相為天相,三合為琉璃,地煞,天罡。成就元嬰大體脫不開這三相三合。”
這三相三合之說也只有他們這等底蘊深厚門派才有這等說法,多數散修若能修成元嬰便即是歡欣不盡,哪會管得這許多?而且即便玄門道脈弟子若是功行不足也不會知曉,他也是在門中承道法殿觀覽前人道書才是知曉這些。
此事事關成道希望,但是只有玄門大派的精銳弟子尤為重視。不過這三相三合雖是重要至極,但若與成就金丹三法來比卻并不得尋常修士看重。蓋因萬載以來能夠飛升天闕的修士寥寥無幾,是故大部分修士都是求得成就元嬰逍遙千載。
他言罷目光往上一望,又聽得頂上前輩言道,“這三相三合若說無有高下之分也可,若說有優劣之別亦可。氣相修得長壽之望,玄相修得道行之功,天相修得天道之法。”
三相三合,氣相合得乃是五行之氣,即是服氣餐霞,不過卻有服氣餐霞總是空,導引勞形枉費功之說,可見這氣相難以成道。玄相則是走得玄妙真法之路,其重在于一個‘我’字,如能窺破真我也可得道。而天相走得乃是天之道,有損有余而補不足之說。
“爾既是逍遙道統傳人,定是要合得天道之相,既要合天道之相,余者皆不必考慮其中,只管天罡即可。”
云沐陽心神震撼,執禮問道,“敢問前輩,何以合天罡之相?”
“天罡,天相,自然合得是大道自然。”這位前輩語聲微微一頓,略有起伏道,“你只管在我這處修行,如有不明之處盡管來問我。”
云沐陽微一皺眉,這卻是要弟子之儀。若他乃是散人亦或者是門中一尋常弟子也就罷了,然而他是身負大逍遙大洞天道統之人,卻是不能輕忽。
“有何可擔憂?便是你門中掌門到此喚我一聲祖師也不為過。”那語聲似有不悅,俄頃垂落一道燦燦寶光。
那寶光一出,云沐陽頓覺眉心顫動,乾陽天火燈幾是要跳脫出來。他面容驚訝,舉起袖來卻是一卷青色玉簡,忽而一道熾熱火光撲面而來,頓時兩目精光一閃。心念一動,六枚燈芯也是飛了出來,卻見天中也是跳出三枚燈芯。倏爾九枚燈芯卷動火龍,發出呼嘯歡鳴。
云沐陽此時已是完全信了,九枚燈芯齊聚識海中轟然一聲大響,倏爾天中九枚燈芯一合,如若驕陽在空,吞吐烈火,旋即再是化作如柱寶光,這一方小界被這火芒一照盡是赤光搖曳。
過有半刻,天中火芒漸收,他心念一動天中燈芯發出歡悅聲響,好似與他心境相喝,他舉起袖來揮出一道流光,即見天中燈芯投入流光當中,俄頃化作一盞輝華大放的蓮花狀寶燈,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又是跳入他眉心。
他心中喜不自禁,乾陽天火燈已是尋回大半,只是他喜意未消就聽天中傳來縹緲之聲,道,“即便尋回乾陽天火燈散落之器,一時半刻其真靈也不能恢復,我需傳你一法使得寶器凝聚真靈。”
如此過得將近兩載,一日云沐陽從入定中醒來,渾身道氣洋溢,靈機浩浩蕩蕩。他漸一收功,站起身來,稽首禮道,“前輩,弟子已是將法訣參悟了。”
“悟性不差,如此我便可傳你天罡之法。”天中一道祥光飄落,投入云沐陽眉心,又聽其清聲道,“成就天罡之法有一物必不可缺,其中我已有了交代,你只管去尋。待得尋到那一物便可再來尋我。”
云沐陽恭聲應了,道,“晚輩謹遵。”
“你出得我這一方小界,還需了了曲寰仙宮因果,至于如何行事你自己心中定有腹稿。”
云沐陽心頭一動,他在此修行將近兩載,也知這狄氏很不尋常,又是在此守護了將近萬載歲月。他心中主意一定,極是稽首道,“晚輩不敢忘卻前輩教誨,定將因果善了了,否則再無顏來拜謁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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