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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更新恢復時間還沒有定,實在是分身乏術,抱歉了,只能說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會寫。再一次感謝各位的包容和支持。
鼎神羽洲群山秀水,碧色蒼茫,與無垠海域混為一色,奇峰跌出,高聳入云,似乎只手可摘星辰。其四周萬千金氣扶搖而上,化云積雨,又似瑞靄霞光。隱約可聞得天中似乎有千百金劍交相擊打,視之,卻是目痛不能自已。
實則這鼎神羽洲本是一片群島,有萬千島嶼,千重溝壑峽川,彼此散落東海之上,猶若黃豆亂撒。只數千載之前,云生海樓祖師岳宏正霄誅殺妖孽,驅逐魔患,在東海立派又有一位無名上真,一人一劍斬殺鼎神羽洲十二位妖王,其后在此擲下一件法寶,喚作‘逐日承乾晷’。
傳聞此寶一落凡間,東海劇動,潮浪升空,洲陸搖晃似若地龍翻身。其后天雷驟降,便將方圓三千六百里之內島嶼洲陸皆是聚合一處,由此成得鼎神羽洲。這位無名上真作罷此事便在此處承接極天山巔趺坐,這一坐即是三百年。
又過三百年,有一漁家童子為海中風浪所迫,漂泊至此,隱居三百年成就元嬰之后便在此開派。因其尋得在山中尋得一柄法劍,劍名至羽,因此之故便將門派之名喚作至羽劍派。
此派歷經數千載,由得無數先賢能人施法鍛就,移山填海,此處鼎神羽洲方圓已近萬里。更有八峰三十六洞七十二山,處處奇景,而且其中山脈縱橫,溝道迂回無方,山中藏島,島中隱壑,壑中有峽,峽中有川,川中有江,江中有渚,渚中有洲,洲中有山。如此往往返返,無窮無盡,是故有人道這至羽劍派奇景,山中十萬八千島,島中十萬八千山,仙人恐迷掉轉頭,江流來此無所去。
此派歷經數千載,已是成了東海五大門派之一,實力超群。舉派只修一柄法劍,來去縱橫皆在與劍,端得厲害無比。若是僅止于此也只是得一句劍法犀利之稱,只要知曉其門中修行之道總也能有應對之法。可是此派不同,舉派雖是專注與一柄法劍,但是門中上下數萬人所修劍法竟是無有一人相同,這卻是變化無端,鬼神莫測。
此時至羽劍派八峰之一玄羽峰,此處山壑直起,怪石斜插,古藤攀巖爬壁,老木挺拔筆直。見一道飛瀑如玉龍從天墜落,氤氳水汽騰蕩飄云,轟隆之聲如若落雷,震耳欲聾。那飛瀑一端沒入云頭,只見條條瑞靄從那云間跳出,好似劍芒在天。
須臾那云靄霞霓一分,隱約見得一座高臺,其上有玉色宮闕,此處便是至羽劍派玄羽峰諸長老修行之所,牧劍臺所在。
這時,牧劍臺中見得一中年道姑趺坐石臺,著了一身半舊不新的灰色道袍,其人生得面貌雅靜,似有笑意,只是目光深沉,似有劍光隱含隨時要跳脫出來。這位中年道姑便是牧劍臺劍主牧宿鄞牧真人。她身側站了一灰衣女冠,與她一般裝束,但卻是笑容拳拳。
其下乃是晏定衡,目光與那中年道姑有幾分相似,但卻是添了一分清冷,她施禮道,“回稟恩師,弟子已是遣人去請云沐陽道兄。”
中年道姑略一頷首,道,“這位云道友一封書信助我至羽劍派識得魔關所在,著實助益良多,此人既是你舊識,便好生招待。”
“弟子領命。”晏定衡再是一禮,俄頃道,“敢問恩師,已知魔物侵染我至羽劍派下院,便是劍部之下各派也有沾染,門中有何對策?”
“魔物之患,猶若秋日原火,彼輩既然道心不穩,有意魔關,自然是逐殺殆盡,不留半點復燃可能。”中年道姑眼眸光亮一閃,道,“定衡,你以為如何?”
“弟子請命,逐殺魔物。”晏定衡聞言拜道。
牧真人輕一點首,道,“此事我可允你,掌門真人處為師自會前去說項。”
“弟子謝過恩師。”晏定衡再拜,俄頃聞得一聲劍嘯,即就抬起皓腕,抓來一點似雪芒光,秀眸看了一遍,禮道,“啟稟恩師云沐陽道兄業已到了山門之外。”
“你自去迎罷。”牧真人點首揮袖,就有一團如星似火的劍光將晏定衡帶出牧劍臺去。
這時那灰衣女冠施禮笑道,“劍主,定衡已是將門中劍法修行至此,果真是可喜可賀。”
牧真人也是微微一笑,道,“著實如此,我也未曾想到定衡只在門中真寶當中閉關數載,便能修煉到此地步,若不論法力 道行深厚,這份劍法領悟,門中也只有幾位師兄能比了。”
灰衣女冠也是會心一笑,少頃卻是抬眸鄭重道,“劍主,那位云沐陽道友送來書信,不但有了魔物消息,更讓定衡獲益匪淺,這因果極大,不是輕易能夠了解,劍主以為當要如何?”
“早了早斷,大劫將臨,不敢大意。”牧真人面容平靜下來,稍稍一想,道,“少時我前去門中掌門真人處求得恩典,可以讓他前去陽真人處,成與不成就看他機緣了。”她說著似乎又想起一事,道,“那云沐陽道友既然有意去洞水國,便告知他那洞水國風險,算是示好。”
灰衣女冠聞言不由微微一訝,旋即道,“劍主,昔年定衡與那位道友便是在洞水國相識,此事定是早已知曉,若是我等再提,只怕他人誤會我等有甚陰謀,非是師妹小人之心,而是人心如此。”
她說著望了一眼牧真人,見她神色變換,也是心中一笑,這位師姐修為之高不是她能揣測,但是若論這俗事卻是遠遠不及自己,她道,“再者若是那位云沐陽道友不能在陽真人處得來機緣,固然是其人與劍道無緣,可是聞言此人乃是九州而來,就怕他人以為我至羽劍派只是空有其名。”
牧真人冷冷嗯了一聲,目光看向灰衣女冠。
灰衣女冠早有準備,忙道,“劍主,我至羽劍派門下自然不會去理會這等穢語,可是劍主也知大劫一至,眾生皆在劫中。我至羽劍派也需前往九州尋回祖師遺寶,不若以此人為橋梁,異日前去九州取寶或可少去半分阻力。”
牧真人聞言也覺有理,思量片刻就道,“先前我與云生海樓班恒賢班真人賭斗,贏了她一本經書,喚作《大玄元天澤書》,前去送了與他。”
灰衣女冠連忙點首應下,再是抬頭時,卻見懷中一卷玉簡玄光漾動,而她自家已是到了山腳下。她看了一看,便將玉簡收起,即刻縱起一道虹芒引動潮水,即如劍光逝去云端。
話說云沐陽得了晏九娘口信,便攜了同門乘坐飛云往至羽劍派而來。云沐陽目光遠遠看去,初時并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山高壑險,風景瑰麗。可是行近多看幾眼之后卻是面露驚容,遠望這些山峰好似皆是聳入云頭,可是每一座山峰當中又含著一處景觀,景觀之中又含著一處山巒,細細一看竟然就是遠望之時的模樣,除了大小之外別無二致。
他不由嘖嘖贊道,“好一處盛景,當是天地獨有了。”
晏九娘聞言溫溫一笑,每每有外派之人若是道行高深總也能發現其中玄妙,她也是司空見慣。而那牧賓瑛聞言就是歡喜跳脫道,“道長真真好眼力,道長看出此處真妙,那三劍關就不是難事了。”她說著就是指了一指前方一處峽谷山川嘻嘻一笑。
云沐陽聞言拿目光望她,微微一笑,這卻是告知自家過三劍關的精妙了。
晏九娘卻是不由嗔了牧賓瑛一眼,叱道,“休得胡言亂語,云道長乃是真人所請,不必過三劍關也可前去山門。”
牧賓瑛嘟了嘟唇,就是悻悻退了開來,望了一眼言幾道,就是靠了過去。
晏九娘略感無奈,道,“云道長,前方便是三劍關,不過道長乃是牧真人貴客,卻是不必去闖,請道長隨奴家去。”
她說罷正欲擺動一塊引路牌符,就在此時一聲雷炸響動,飄來一朵劍云,聽得一人大喝道,“外派之人欲往山門需闖三劍關,此是祖師所定,誰敢違抗。”
俄頃,那劍云分開,即見凌少越臨風而立,身周劍氣流轉,颯颯響動,好似暴雨傾盆,雷鳴交加。而他左側站了一嬌柔少女,顧盼之間眉目含情,然而玉手輕撫一柄水光法劍,大有一股寒劍秋水伊人立,細雨柔風吹殺機之感。而他右側一中年道人頭戴純陽巾,仰首傲視,腰間懸著一柄紅光熠熠的法劍。
晏九娘兀自一顫,門中確實有這規矩,乃是第二代掌門祖師所定,只是數千載下來只要門中掌門首肯那便便可不必去闖。她站出身來,咬唇道,“奴家拜見凌真人…”
“住口,憑爾甚么身份,也敢在此嚼舌。”凌少越驟然一喝,似有一股氣浪將晏九娘震了開去。隨即,他目中冷電疾飚,望向云沐陽,“云道友,還請一試三劍關。”
云沐陽把袖一卷將晏九娘托了起來,見她投來感激目光,也是一笑,轉而冷笑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只是不知凌道友你還有何臉面向貧道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