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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
云沐陽回了紅鯉島徑直回了居所,起了陣門,便自趺坐云床。光袖一抖,將那團星光拿出攤在掌心,便有流彩溢出。
“紫月星辰梭,此寶果然不是尋常,竟有虛空挪移之能,怪道乃是世間至寶。”方才那利無鋒已是遁出數十里去,按理即便知曉遁逃方向也是已不易追索。然而只是將這紫月星辰梭祭出,即刻就是遁挪虛空,而且還只是首次祭煉。
此寶遁走之時迅快無倫,穿梭空間,若有此寶在手,今后一旦遇險即可祭出此寶化險為夷。不過此寶雖是神異,卻也有缺憾,若是在星夜之中御使便可借助諸天星辰之力遁走虛空。可是到得白晝,功效大減,雖然也可挪移虛空但其速只能與尋常遁法相較。
而且此寶若是落在外人手中,無有北斗天宮獨門法訣,不能天長地久浸浴星辰之力,威能也要逐漸弱了去。他此番得了此寶物,雖是有計都傳了口訣,可是其威能便止于此了。不過能夠了了北斗天宮搖光星君因果,此行算是超乎預料。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紫月星辰梭星光璀璨,化星光點點飄入其鼻竅,再入三山鼎中。俄頃,他亦是趺坐小扶桑木下,身浴赤玄兩色寶光。取了利無鋒幾人寶囊丟了與云符,令他將靈石等物埋入山中。
過未多久云符回來復命,捧著一沓書信并著兩卷經書,恭恭敬敬一拜,大聲道,“老爺,寶囊當中還有許些書信,更有經書兩卷。”
云沐陽取過一看,見著那些書信多是利無鋒與友人通信,無甚值得多看的。他正欲將書信放下,忽而卻是看見一封藍皮貼著黃羽的書帖,甚是怪異,當下拿來一看,如淵目中精光一閃,旋即卻是笑道,“好,既有此物在手,我也算不得是空手而去了。”
他將此物收起,也不看其余,再是將那經書拿了過來,粗粗閱覽后,神情變得凝重起來,便又從頭看起。足足半個時辰,他目中清亮,贊道,“這兩本經書倒是神妙,獨辟蹊徑,一正一邪,正邪相衡,來參悟陰陽變化之妙。一日功成,大道可期。雖是兇險萬分,不過大道之途豈有順風如意的?”
這經書雖是旁門,可是妙處神異,但是想要修煉功成又是萬難,必須尋到一處陰陽交會之地,晝陰夜陽,經受無邊痛苦,如此才有可能證得大道。不過這陰陽交會之地自神道殞滅之后便不再有,修煉此法卻是不能。
他在靜室之中參悟玄法,紅鯉島已然生出變亂來。兩位島主身殞,利無鋒門下弟子雖然是百般遮掩,可是仍是為一門客發覺。這門客覬覦紅鯉島島主之位已久,便聯合了許些同道好友以拜訪名義逼上門去。此舉迫得利無鋒門下弟子與門客好一場爭斗,一日之間死了數十位修士。
只是門客勢大,先前尚有利無鋒修為壓制,今利無鋒夫婦一去,眾門客無所顧忌。無奈之下,利無鋒大弟子便就去信至羽劍派尋求庇護。
又過得七日,云沐陽仍在三山鼎中修行。言幾道做完早課,便就在莊園荷花池旁戲鯉魚。這些時日月紫劍勒令他不得隨意外出,他倒也不覺得如何,經過之前許些歷練為人也是有些沉穩起來。他拍了拍手,將手中魚食盡數倒入池中,正欲躍上假山吐納。
忽而外間吵吵嚷嚷,他皺了皺眉,這七八日來紅鯉島亂象頻生,無人管理,許些坊市商鋪主人都曾被不知名修士劫殺。不過他這處有金丹修士坐鎮,先前有些蟊賊上門皆是被田蒼海打殺了。之后又有紅鯉島島主弟子前來求援,不過月紫劍卻是婉拒了,如此倒也無人攪擾,著實清凈了許久。
他想了一想,道,“諸人明知我這處不知一位金丹修士,也還敢上得門來,定然有依仗,還是請了田師叔、青師叔來。”他思及此處,微一點首,甩了幾張符紙出去。隨即整理了一下衣飾,見著無有失禮之處方是往正門去了。
他起了陣門,即見外加站著數十人,服飾各異,俱是光亮鮮彩。當首之人看著三十許,頷下短須,濃眉深目,目中寒光耀耀,腰間掛了一柄三尺長的法劍,寒芒迫人。言幾道只看一眼,覺得眼前之人乃是劍修,可是與人之感卻又與劍修大為不同。
他見這人煙霞相隨,就知至少也是金丹一流,不愿失禮,正欲問話,就聽得那濃眉深目修士身側一頭小身粗的矮壯男子不悅喝道,“小兒無禮,至羽劍派樸仙長在此,還不快快去喚了主人來迎接?”
言幾道不禁有些愕然,旋即又覺好笑,便是至羽劍派那又如何,自家恩師既然居于此地便是地主,哪里有讓人欺上門來的道理?他嘿嘿一笑,更是懶得失禮,就是打了一個響指,陣門即刻關了,他道,“小道可是不識得甚么樸仙長,眾位道友恐是找錯了門。”
那矮壯修士不由滿是驚愕,旋即把袖一甩,一塊形如板磚的老木就是往陣門劈打下去。只聽得撲通一聲,那老木如石入水,卻是不曾留下絲毫痕跡。
言幾道在陣內一把抓住那塊板磚老木,拿在手中,打量了幾眼,嘿嘿笑道,“還以為是甚么好物,原來是這等破爛?”說著把那物隨手一丟,又是瞪著眼往外看去,絲毫不擔心這些人闖了入內。自從他們師徒等人到此,他恩師便就將陣圖布下,等閑人都是闖不進來。
那位樸仙長也是盛怒,冷哼一聲,從腰間抽出法劍,便就要往下斬去。只是還未出劍就聽得一清脆女聲,“不得無禮。”
他目光看去,即見得一身穿淡紫色流仙裙的少女娉娉婷婷而來,見其膚色如雪,眸眼清亮,風姿不俗。他見此面色稍霽,喝道,“吾乃至羽劍派樸修元,奉刑天院掌院之令,前來徹查紅鯉島利無鋒身殞之事,速速起了陣門,否則休怪本座法劍無情。”
月紫劍蓮步而出,瞪了一眼言幾道,道,“還不快快起了陣門,若是壞了你師之事,且看誰人救你。”
言幾道哪敢不從,即刻就是起了陣門,立在一旁。
月紫劍微微跨出一步,斂衽一禮道,“小女子見過諸位道友,門下疏于管教,實乃小女子之過,還望諸位海涵。”
“休要多說,你若不是此地主事之人,那便盡快起開,休要在此礙眼。”方才那矮壯修士被言幾道削了面子,正覺滿腔怒氣無處可發,就見月紫劍如此謙遜,頓時心火大冒,朝著月紫劍就是大喝道。
月紫劍黛眉淺蹙,含笑冷言道,“樸真人尚未發話,你倒是跳了起來。”
“你…”矮壯修士聽得月紫劍譏諷他狐假虎威,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去將月紫劍抓過來。
卻是被樸修元一聲呵斥,“站到一旁去。”
他就覺有些悻悻,恨恨站在一旁,眼見同來幾人目光好似在嬉笑,更覺無臉見人,只得掩面躲在人后。
“月道友,本座也是奉命而來,還請道友將主事之人喚出來,紅鯉島島主身殞之事事關重大,如若不然也就別怪本座辣手了。”樸修元只看了幾眼,就是徑直入往莊園內去。只是才行了幾步,就見不遠處有一昂臧大漢并著一高瘦修士。他不禁目光一訝,這二人竟然都是金丹修士。
他干咳一聲,揚起頭來不冷不熱道,“兩位可就是主事之人?如此正好,本座恰有要事問你們。”他袍袖一擺,便要往正堂去。
田蒼海嘿嘿一笑,道,“這位樸道友,我家老爺尚在閉關,我已前去稟報了老爺,便請道友在正廳稍候。”
樸修元面皮一抽,卻是鬧了一個大笑話。可是都已入了正門,也斷無怒而退出去的道理。當下甩了甩袖,冷言道,“廢話作甚,還不在前領路?”
田蒼海面色嘿然,指了一指正廳方向,道,“請吧。”
樸修元帶著隨行數十人怒氣沖沖到了正廳,足足等了半刻,仍是不見云沐陽出現。樸修元怒氣勃然而發,一拍案桌一柄法劍哐的一聲跳了起來,旋即就是化作一道驚人劍氣向著門外一斬而下。
他這出手極是迅快,正廳之中寒霜遍布,令人渾身發冷。然而他劍光斬出,卻見得一道五色煙霞憑空而生,好似凝聚出千百鎖鏈瞬時之間將劍光困住。不旋踵,那劍光嗡鳴一聲竟是消散于無形。
樸修元頓時大驚,急忙往外看去,只見一個清逸俊秀的少年道人飄然而來。
“有勞道友久候,貧道失禮了。”云沐陽打了個稽首,就是坐在主位上,揚眉道,“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樸修元滿面漲紅,怒極喝道,“好賊子,你殺了我至羽劍派羽元劍部轄下紅鯉島島主利無鋒夫婦之事,已經事發,你還敢安坐?”
云沐陽笑了一笑,道,“人確實是貧道所殺,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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