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年之后
轉瞬之間，距離SAO事件結束已經過去了一年。神羅科技，這個在十個月前強勢崛起的企業，如今已經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可撼動的金融帝國。不僅僅是運行最強VRMMO游戲FFO，依靠著GENESIS系統強大的運算能力，在能源、醫藥與生物學、高精尖材料、電子技術等多項民生工程，甚至是武器制造業都有所涉及。而且新發明是一項又一項的往外吐，一個月里新聞發布會都得開個四五回，雖然很多都無法實用化，但是依然閃瞎了一地的狗眼。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已經習慣每個月數一數神羅到底又發明什么新東西了。
能源方面，自然是對于核能的新式應用，比如說小型的核裂變原子爐，還有激光核聚變的技術，南宮影還沒有傻到把GN太陽爐的技術拿出來，先不說以這個世界的材料學能否完成太陽爐的制造，南宮影還不想把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帶歪了，就算是以上兩個核能運用，也還是有一些無法工業化生產的理論技術。當然，新神羅更不可能像舊神羅一樣靠抽取星球的生命來發家致富，雖然南宮影這邊兒從理論到工業的技術都是全套的。
醫藥與生物學，這個自然是發展的越快越好，一個干細胞斷肢器官再生技術就讓神羅賺的盆滿缽滿了。當然，這個脫胎于CE世紀的技術，即使南宮影已經拼了命的壓縮成本，但是治療價格依然相當的高，能夠使用的人還是屬于少數。不過相對應的也有一些類似疤痕消除手術之類的小玩意兒，價格便宜又實惠，屬于面向大眾的東西。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沙耶的改造成功了。現在這個在神羅公司跑來跑去的墨綠長發的激萌小女孩兒已經成為了神羅一景，不知道內情的人恐怕絕對想不到，她就是神羅醫藥與生物科技的領頭研究者。
高精尖材料指的就是各種納米級晶格結構的新型合金，當然無重力結晶的月神鈦合金還是弄不出來的，這個世界的航天技術還沒給力到這個地步。因此神羅公司對航天業的研究也已經開始。不過一般的納米合金價格還是很高的，只能運用在那些高成本的精密設備上，但是用劣化技術工業化生產的各種超細晶格結構和金，依然大大強化了這個世界各種設施的強度順帶讓神羅狠撈了一筆。
電子技術自然就是量子電腦了，雖然幻象粒子的制造十分順利，但是在不使用超前科技的前提下。對其進行大規模集成還是有一定的技術難度，屬于可以制造但卻無法低成本工業化生產的情況。不過即使如此，能夠工業化的低集成度量子運算核心依然完爆了這個世界所有的硅基處理器，GENESIS也擁有了超高成本的替換零件，南宮影自然也遵守約定送了桐人一個限量版的。
武器技術指的就是學園都市的驅動鎧技術，雖然這玩意兒在學園都市內部都快被淘汰了。但是放到這里依然挺應景的。不過神羅公司對于這種武器的管制極其嚴格，基本上是自產自用不外銷的，外銷的一小部分也參雜了一些核心技術，使其成為了絕對無法復制的東西。
以上都屬于大部頭，此外還有一些小項目，比如說新型的高能量電池包拉，新型無公害的食品添加劑什么的。這些完全基于當前科技基礎卻又明顯是朝前技術的東西能夠雨后春筍一樣的往外冒。自然是托了GENESIS那喪心病狂的計算力的福，就這還有一半的計算力被蒂菲兒占用去做THESEED的相關研究了，要不然新產品的產生速度肯定會更加扯淡。
就這樣，短短的十個月，神羅科技以鯨吞之勢強勢吸金，并且用饕鬄之勢更加喪心病狂的購置土地，建立了占整個東京市區將近二十分之一面積的神羅工業園區，而位置自然就是學園都市的第七學區。南宮影做這些自然不是突然腦子一熱想要商海沉浮買美購日，他只是在為自己的世界連接計劃做準備，先不論這個計劃有多么的任重而道遠。起碼不能讓普通人全都知道了不是？所以一個像學園都市一樣的全封閉結構就是必須的。
桐人這個游戲死宅把自己的人物數據全部初始化之后，在FFO里整整刷了一年，又把角色屬性給刷了回去，著實是讓人汗顏。而南宮影，雖然因為GENESIS的存在讓他的工作比一般的老板輕松一些。但也不像對桐人說的那樣可以隨意翹班，該忙的時候一樣是腳不沾地兒的忙，也就偶爾才能去自己的游戲里看一看。畢竟神羅工業園區那么大一片兒地方，他又不能把自己像亞雷斯塔一樣吊起來，所以分身乏術也是必然的。
索性這家伙屬于有了目標就完全不知疲倦的那一類人，而且身體素質也著實強悍，加上自家一票精明妹子的幫襯，小日子也算是過得有滋有味兒，期間娜娜莉的雙腿恢復也算是讓他們小小的高興了一把。現在唯一讓南宮影操心的就是世界上因為VRMMO犯罪的事情越來越越多，而政府方面依然沒有出臺相關法律，也就在這天，日本政府對SAO及ALO事件總負責人，秘密機關虛擬課課長菊岡誠二郎，直接拉著桐人殺進了神羅公司，找到了剛剛閑了點兒的南宮影。
“你今天找我，應該是為了GGO中的‘死槍’事件吧？”南宮影明知故問，順帶給桐人和菊岡誠二郎上了一杯茶。面對南宮影的提問，菊岡誠二郎淡定的扶了下眼睛，露出了怪怪的笑容，“堂堂神羅科技的董事長，就拿兩杯茶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么？說起來你這里的防守還真嚴密啊，如果不是托桐人君的福，硬闖的話，恐怕會被當場擊斃吧？”
“那倒還不至于，不過被當成商業間諜扔出去是肯定的。另外。你能先把你嘴角的奶油渣子擦掉再說話么？就算我請你吃滿漢全席，你還吃得下么？”
“觀察還真是細致啊，不愧是干大事業的。”菊岡誠二郎抬手擦了擦嘴角，結果卻發現什么都沒有，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不過他也并不介意，“既然董事長知道我來的目的，那么不知道董事長對這次的事件是怎么看的？”
“一次集團犯罪案件而已，先是鎖定目標，之后由游戲里那個叫做‘死槍’的玩家演一場戲，同時由現實世界的同伙對正在玩兒游戲的玩家進行謀殺。事情就是這么簡單。雖然不知道他們目的為何，但是只需要調出‘死槍’的玩家檔案，應該很輕易地就能查明這樁案件。當然了，GGO的游戲服務器是位于美國的，而且屬于隱秘經營，因此你們無法調出‘死槍’的游戲檔案。所以你們需要一個誘餌來把他們釣出來，而誘餌就是桐人，我說的沒錯吧？”
GGO，全稱GunGaleOnline，是FPS類型的VRMMO，與FFO的人打怪物的PVE模式不同，是人打人的PVP模式游戲。當然內部也有PVE內容但是并不占大部頭。這是在所有以THESEED為基礎創建出的虛擬現實游戲中，比較受歡迎的一種。游戲的世界觀是人類在離開嚴重污染的地球數百年后再次回到地球，并和殘存在地球的變異生物及依然活動著的機器人戰斗。GGO最大的特色是游戲中的金錢可轉換成真實世界可用的電子貨幣，但相對的每位玩家需支付每月三千日圓的連線費用，而絕大部分玩家每月只能拿回數百日圓。雖然賭博性質如此濃厚，但因由總部設在美國的“ZASKAR”公司營運，日本政府無法干預。除此之外，官方網站只有基本的游戲介紹，而實際公司所在等資料卻毫無記載，大部分與游戲相關的操作都在游戲內進行。例如“TheBarrettofBullets”大賽的報名。
就在不久之前，該游戲內發生了著名的“死槍”事件：上屆大賽的冠軍，名為“澤克西特”的玩家，在某個情報網站以虛擬體做節目時突然倒下，四天后他的尸體在公寓內被發現。而同時有人提到，在他死亡的幾秒鐘前，有人在GGO游戲首都SBC古洛肯的酒吧內，對著屏幕上正在演講的澤克西特進行了射擊，并宣稱自己可以在游戲內殺掉現實中的人。而幾天后就是第二起案件，這次是一個名叫“薄鹽鱈子”的玩家，案發過程幾乎如出一轍，而這個玩家也是預定在不久后參加節目進行演講的，同樣也在上屆大賽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也就是說，通過AmuSphere對現實中的玩家造成影響是不可能的嘍？難道情景病毒也不行么？”桐人皺著眉頭插話，這個少年明顯很難接受把游戲世界的恩怨牽扯到現實中來，并且還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后果。
“那是當然的，至少以現在的科技水平辦不到，至于情景病毒就更不可能了。除了最初代的NervaGear之外，現在生產的第二代和第三代AmuSphere都有著限制裝置，是絕對不會超過正常人心理承受極限的。不過要是那倆個倒霉蛋都患有心力衰竭那就另當別論了。”南宮影笑著作了解釋。
“但是，目的呢？你不是說過，作案一定要有作案動機么？”
“應該說是沒有動機吧，非要說的話，可能就是為了獲得仲裁他人生死時的愉悅感。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兒。”南宮影老碇姿勢作了總結。
“但是...這也...”桐人有些難以接受這種把游戲里的恩怨牽扯到現實世界的做法。
“但是桐人，如果我讓你殺人的話，你能下的去手么？據我所知，當時須鄉伸之脖子上那道傷口可是差點兒割斷了氣管兒，這是你做的吧？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當時情況稍微出點差池，須鄉伸之可能就要死于你的防衛過當了呢？”
桐人沒有說話，南宮影嘆了一口氣：“你應該知道的吧，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一個人用自制的仿真西洋劍當街殺人，而他就是一名VRMMO玩家，要知道那把劍的重量可是三點五公斤，一般人端平了都費勁，又是什么給了他當街殺人的勇氣呢？”
“這也是我堅持要立法規范VRMMO游戲的原因。虛擬實境游戲與傳統游戲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很容易讓人遺忘自己是在玩兒游戲。當你操作著屏幕上的角色去殺人越貨的時候，能夠很明確地知道這是游戲，但是VRMMO卻能讓你‘親手’去做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正如你所說，在虛擬世界中的作為很容易影響到現實世界的人格，這是必然的，VRMMO很容易減輕人們在傷害他人時的罪惡感。想想看，在游戲里親手使出了北斗神拳之后，無論如何，都會有到現實世界使用的沖動吧？而這一類的案件往往就很難審判，無法判定犯罪者是精神失常還是故意傷人，我想那個西洋劍殺手到現在依然沒有定案吧？”
“確實，那家伙到現在還在申請精神鑒定呢。”菊岡誠二郎拍了拍手把注意力拉了回來，“那么對于這次的‘死槍’事件，薩菲羅斯先生有什么看法呢，是否要決定插手呢？”
“你都把桐人帶來了，我能說不么？”南宮影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說到底‘死槍’的犯罪者擊殺的都是那些有巨大影響力的玩家，只要我和桐人能夠在GGO里取得驚世駭俗的成績，自然就會成為他們的目標，一群連毛都沒長齊的中二小鬼，要把他們釣出來根本就是手拿把抓的事情。”
“那么你的公司該怎么辦？”桐人皺了皺眉頭，要知道現在南宮影都是論秒賺錢的，要是賠大了他可負擔不起。
“交給路西菲爾就行了，你也知道，神羅就是我的家族企業，誰當CEO都行。”
“但是據我所知，薩菲羅斯先生和桐人君都是幻想類型VRMMO的玩家，對于這種FPS應該很不擅長的吧？而且薩菲羅斯先生似乎因為工作的緣故，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游戲了吧？”菊岡誠二郎笑得賊賤。
“有些東西是刻在腦子里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死了都沒關系的游戲弱爆了。而且我也準備了相應的保險，就算我和桐人失敗了，她也一定會成功的，出來吧。”南宮影拍了拍手，一個美麗的少女就從辦公司的隔間兒走了進來。一頭干練清爽的金色短發，藍色的古樸長裙加上白色的小披肩，腳下蹬著棕色的馬靴，紅色腰帶勾勒出了少女完美的身形，一副田園貴族少女的形象。只不過有些懵懂的紫羅蘭色大眼睛總是讓人感覺十分的危險。
“為什么我感覺她那么眼熟？”桐人眉角抽了抽，轉頭一看菊岡誠二郎也是同樣的表情，直覺告訴他某些驚世駭俗的事情就要被批露出來了。
“不愧是萬年死宅桐人君，那么老的東西都看過。”南宮影笑的比剛才的菊岡誠二郎還賤，伸手把金發少女拉到自己身邊坐下，“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長女，史黛拉魯西耶南宮，也許你們更熟悉她的另一個名字，史黛拉魯西耶阿茲納布爾！專業特種兵殺手出身，我就不信那些只會玩兒游戲的倒霉孩子，能玩兒過這朵尸體堆中殺出來的戰場之花。”
“你...你...”桐人指著南宮影，一口氣死活捯不過來。
南宮影取出了一個銀色面具戴在了臉上，雙手一順頭發：“我是赤色彗星，夏亞阿茲納布爾！”
“呃...”桐人和菊岡誠二郎集體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