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男人轉身看到我,眉頭一皺兇神惡煞道:“你是誰?”
我剛想說名字,這男人那油膩的口中就吐出一句臟話:“少他媽狗拿老子多管閑事。”
“狗拿你媽比!”我一拳朝著胖子的臉上就砸過去,胖子沒想到我會出手,直接被我給砸懵。我又一腳踹到他的身上,他踉蹌著跌倒,餐盤里的食物灑了一身。我整理了一下衣裳,鼻孔里面噴火,模樣十分恐怖。站在一旁的夏婉玉看著我這個模樣,面露玩味的笑容,也不去管這個胖子,反而是玩味的看著我。
胖子大吼大叫起來:“我草你媽,竟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誰么?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蹲下來,拿起地上的餐盤,一餐盤砸在胖子的腦門上,又將胖子給暴打了一頓,胖子畏畏縮縮看著我,不敢說話。我轉過身看了看夏婉玉,根本就不和她多言,上前拉著她的手就離開金茂君悅。一直到停車場,我才松開她的手,自己跳上車,不準備帶她走。
夏婉玉卻抱臂于胸看著氣嘟嘟的我,她眉目一轉,顧盼之間莫不是開心的笑容。她說:“吃醋了?”
我沒說話,夏婉玉指了指旁邊的奧迪:“這是華夏礦業公司的車,那胖子是礦業公司派過來和我洽談的,今早上到機場,我讓助理去接他,然后以我的名義在酒店開了個房間。我來了之后在酒店上面的休息室坐了一個多小時,這胖子才在房間里面休息好。結果早飯還沒吃,你就將人家給揍了。”
聽完夏婉玉的解釋,我心中豁然開朗,心里也不生氣了,而且我臉皮厚。打了人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轉頭看了看她問:“你走不走?”
夏婉玉說:“你將人打成那樣了,我還留在這里干嘛,走,當然走。”
說完,她就上了我的奧迪,并沒有去開她的路虎。
我也不矯情,一腳油門下去,奧迪離開酒店。
夏婉玉縮在副駕駛上打了個哈欠:“好久都么工作了,今天起的有點早,就困的不行。”
我沒說話,依舊在繃著呢。
夏婉玉裝作無意的說:“婚姻就是兩個人妥協的過程,關鍵就在于尺度和分寸的把握。吵架可以,但是吵過之后不能記仇。我討厭小氣的男人,但是我也不是大度的女人。我做錯事,我愿意道歉,你要是做錯事,你也必須給我道歉。我承認,在昨天的爭吵中,我是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畢竟一個男人在自己老婆的公司里面上班,的確有點沒出息。既然這樣,你愿意做什么你就做吧。我給你全力資助,不怕賠錢,因為咱有錢。”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我有辦法弄到資金。而且我打了這個胖子,肯定會給你惹到麻煩,如果不錯的話,這個華夏礦業應該也是一個國企。這個麻煩,我來幫你解決。”
“你?”夏婉玉表現出不可置信,隨之輕聲笑了笑:“好吧,我不嘲笑你,但是如果你真的能解決,我愿意做任何你想讓我做的事情。”
我轉頭一看夏婉玉傲然的身材,玩味說道:“你確定?”
夏婉玉點了點頭。
我呵呵一笑說:“我要你在床上叫我哥哥。”
“哦。”夏婉玉哦了一聲,然后玩味問我:“怎么不叫爸爸?”
我們兩個相識一笑,其實到現在,我才感覺我和夏婉玉之間稍稍還是有那么一點感情的。一個真正的情侶,絕對不可能完美如初,在一起時間久了,肯定會吵架。最關鍵的就是夏婉玉說的,妥協的分寸和尺度。我至今還記憶猶新,我和孫曉青剛在一起的時候,她對我也是大吼小叫,各種不滿意。但是后來她生了犇犇之后,我們兩個之間就再無爭吵。
昨天晚上的吵架,我們兩個都有責任。
我們也都互相坦白,所以今天我們能夠和好如初。而其他大多數情侶,一旦吵架,都會去質疑對方,甚至去惡語中傷對方,老死不相往來。如果我今天看到夏婉玉和那個胖子在一起就轉身離開的話,我一定會自己將自己氣死,然后再也不可能和夏婉玉和好。
即便是和好,經歷的時間也會很長。
我突然眉頭一皺說:“婉玉,那胖子想占你便宜,你當時怎么想的?”
夏婉玉理了一下鬢邊的秀發,咯咯笑著說:“我知道,他想要攬著我的腰,如果他當時將手放上去了,他依舊會挨一頓打,只不過打他這個人,是我。”
從酒店回到家里,夏婉玉回去睡了一個回籠覺。我則幫張玲做一些手工小玩意兒,張玲在教會里面要用。夏婉玉一覺睡醒,張玲說想去吃香辣蝦,夏婉玉也點了點頭說想換換口味吃點辣的,我們找了一個做香辣蝦鍋的店鋪,弄了一個香辣蝦鍋吃。
剛吃到一半,夏婉玉就感覺到惡心干嘔,連著去吐了兩次。
最后吐的臉都綠了,我和張玲都勸她別吃了,夏婉玉卻還繼續吃,她說她想吃辣的。
張玲臉色古怪的看了看夏婉玉,突然冒出一句:“夏姨,你該不是有了吧。”
這句話讓我和夏婉玉都怔了一下,張玲巴拉巴拉說:“你看看你,缺覺,惡心,想吃辣,這都是懷孕的征兆啊。酸兒辣女,你該不會是懷了個女兒?”
夏婉玉感覺不太可能,她說:“可是我前兩天才來了例假。”
張玲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我和夏婉玉都感覺不對勁,吃完香辣蝦鍋,我帶夏婉玉到醫院檢查身體。做了一個B超,結果讓夏婉玉有些失望。她并不是懷孕,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夏婉玉傷心了好久。不過來之前我就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她也不至于受到太嚴重的打擊。
在我的建議下,我帶她去做了一個婦科檢查。
得到的結果讓我們兩個大吃一驚,婦科醫生告訴夏婉玉,她的內分泌系統出現了紊亂,影響了生育功能。醫生說夏婉玉經常吃素,而且連續幾年都沒有任何性生活,造成了她女性荷爾蒙已經停止分泌。人體是很奇怪的,吃素固然好,但是必須要少量攝取一定的脂肪和肉類,而且一定要有穩定的性生活。
夏婉玉被醫生說的雙手絞在一起,顯得有些緊張。
我抓住她的手,讓她別緊張,問醫生:“有什么辦法解決她的情況嗎?”
醫生理了一下眼鏡,板著臉說:“我給她開點調內分泌的藥,你們回去注意膳食,補一補身子,性生活一定要合理,不能過少,也不能過多。我看你們就是性生活過多,流失了大量的生命能量,又不注意食補,才會讓她感覺到胸悶惡心想吐的。”
我和夏婉玉臉上全都是燥熱,夏婉玉羞澀的點了點頭,感謝醫生。
從醫院拿著藥回到佘山,晚上我叫了小區的服務站,請來了一位廚師,讓他給我們做了一桌子菜,葷腥占了六成。張玲看到這一桌子菜,舔了舔嘴唇說:“我終于有口福了。”
夏婉玉也不在嬌作,為了自己,她也大快朵頤。
吃過飯,洗過澡,躺在床上做完愛之后,夏婉玉鉆到我的懷里,緊緊抱著我,呢喃的說:“郝仁,我很害怕,我想要趕快趕快懷孕,我都快四張了,我怕我老了,沒人要了,連一個孩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