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玉將他拎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笑意十足道:“我這個包養小白臉的女人,夠不夠狠呢?”
向北國早已經不會說話,夏婉玉一把將他丟在地上,環視了一下全場,對所有人說:“都給我滾蛋,以后誰再惹我一下,槍決伺候。”
說完,她一槍朝著廟堂上的觀音娘娘像就打了出去。
子彈打中了觀音娘娘的眉心,佛像底下的香燭,卻依舊青煙裊裊。
一群富二代扶著受傷的小伙伴們離開,夏婉玉將手槍放在桌子上面,轉過頭笑意十足的對陳慧芳說:“知道我為什么信佛了吧,因為佛就是給人一個殺人的理由。所有的信仰,都是用來遮掩罪惡的,人用心創造了佛,將佛埋藏在心中,可是最罪惡的,卻是人心。”
隨著夏婉玉的一番話,桌子上面的香燭燃盡。被子彈擊中的佛頭像上面剝落下來幾塊土塊。
陳慧芳,將這幾塊土拿起來,回過頭看著觀音娘娘的模樣,玩味一句:“我要不要也信佛?”
夏婉玉將向北國打成重傷,全身上下挨了六槍,太陽穴脖子下巴等處受到了全力重擊。向北國當晚被送往醫院,直接送入手術室。一次手術之后送往ICU,并且需要進行第二次和第三次手術。向家三叔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震驚了,他只是隨口對向北國說了一句可以隨便對夏婉玉做些什么,結果向北國就做了這么嚴重的事情?
他不由想起了向家大伯當初對他的囑咐,當即追悔不已,趕緊趕到了醫院。在去醫院的路上還通知了向家大伯,向家大伯聽到這個消息,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并沒有繼續追問。
向家三叔到了醫院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了解了向北國的傷情。當即就憤怒不已,小孩子有脾氣,你做大人的也不能這么不通情達理吧。打兩個嘴巴就行了,竟然動槍,而且還敢將人全身上下多處地方打骨折。嚴懲,必須嚴懲。如果不嚴懲,向家以后在這整個四九城要怎么混?
向家三叔沒想到,向北國其實并不比夏婉玉小個幾歲。倒是他比夏婉玉大了人二十多歲。
向家三叔有權勢,他當即就聯系了衛戍區某個主要領導,讓他們去抓夏婉玉,命令下達出去,向家三叔還不解氣。竟然自己也跟著過去了,此時已經過去了一夜,早上時分。夏婉玉睡在廣濟寺附近的一座酒店里面。昨晚上向北國離開之后,她將陳慧芳也給送了回去,自己又回到廣濟寺這邊找了一個酒店。坐在酒店里面卻不困,泡了一壺茶喝到了凌晨時分,躺下睡了一覺,早上四點鐘就醒了過來。然后就再也睡不著。
抱著雙膝縮在椅子上面,看著暮色中的四九城,顯得有些哀傷。
早上時分,一群衛戍區部隊趕到酒店樓下,看到停車場上的保時捷,向家三叔一摸嘴巴,說:“就這兒了,上樓。”
說完,帶著一群特種偵察兵就往樓上沖,酒店服務員根本不敢攔著。聽到動靜的夏婉玉飛速將衣服穿上,她剛好穿上衣服,這群人就奪門而入,看到她之后,當即就沖了過來,荷槍實彈的沖鋒槍就抵到了她的脖子上面。向家三叔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真人夏婉玉,眼睛瞇起來,將夏婉玉上下打量,從頭看到了腳,又從腳看到了胸,最后目光停留在夏婉玉胸前,暗暗點了點頭。
這娘們比想象中漂亮,向家三叔想到。
被沖鋒槍頂在脖子上面,夏婉玉并沒有怵。而是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帶走。”向家三叔下了個命令。
夏婉玉卻說了一句:“且慢。”
向家三叔怔了一下,夏婉玉往前走了兩步,沖鋒槍也移動了兩步。向家三叔說:“你要干嘛?”
夏婉玉停住腳步,說:“你們抓我可以,我犯了什么罪?你們又是什么人?憑什么抓我。”
“哼,昨晚上廣濟寺發生槍案,致人重傷,我們懷疑你跟案件有關。”
夏婉玉聽向家三叔這么說,果斷搖了搖頭說:“那你們又是什么人?”
“衛戍區警備17團。”向家三叔說。
聽完這句話,夏婉玉就笑了:“你們屬于地方軍隊,隸屬于首都軍區,好像跟刑事案件沒關系吧,抓我也應該是警察來抓,你們來抓?似乎不太合適吧。我奉勸你們,最好將我放了,我是澳大利亞籍華人。”
向家三叔一怔,他倒沒想到夏婉玉入了澳大利亞籍。
可是現在剛抓了人,怎么能放。
向家三叔果斷一揮手,當即就準備將夏婉玉帶走。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是向家大伯的電話。
向家三叔趕緊接通電話,向家大伯當即就怒斥道:“誰讓你抓人了,你抓了她,就是打我的臉,趕緊將她放了。你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向家三叔徹底傻眼了,看了看眼前的夏婉玉,臉色陰晴不定。趕緊離開現場,躲在暗中將情況說了,向家大伯卻依舊怒斥他:“你趕緊放人,我告訴你,這次哪怕北風死在美國,我們也不能動她,除非她先動我們,這次是北國的錯,你動了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趕緊放人,別給人家上眼藥。”
向家三叔深吸了一口氣,胸腔中全都是憤怒,可是也沒辦法,只好放人吧。
灰溜溜的帶著人離開,臨走夏婉玉還送他一句:“有空來玩啊,不過下次可別拿眼睛那么瞅人了,說不定哪一天眼珠子就沒有了,呵呵。”
夏婉玉什么人?智商不亞于向北風的厲害女人,能讓自己陷入危險?呵呵,她早已經做好了局,等著這些人來跳呢。不過現在看來,對方也很厲害,沒跳到她這局里面。今天如果向家三叔抓了夏婉玉,那向家這一次可就走錯了一步大棋。到時候向家可就要陷入被動了。
而且昨晚上打向北國的時候,她就知道向北國這打絕對白挨。想找她討利息,門都沒有。
她是誰?
夏女神是也。
呵呵。
不過,事情的轉機往往就在旦夕之間。就在向家大伯怒斥向家三叔和向北國的時候,在美國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向北風迎來了第七次手術,這一次是醫生最后給他做手術了,成敗在此一舉。如果手術過后他還不能醒過來,那他這輩子絕對要成為一個植物人。
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色,從早上時分,到第二天早上時分,手術過程長達二十四小時,手術結束后,醫生將向北風推出了手術室。向北風在病床上面躺了三天之后,悠然醒過來,所有不可治療的傷,全部復原。醫學史上的奇跡,霍普金斯醫院的醫生們全部都稱贊道。
向北風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美國人,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
我…是否還在人世。
這個我,指的是我郝仁,而不是向北風自己。
可見,他是有多恨我。
又可見,他是有多急功近利,想要征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