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穩后,任含蕊又站了起來,對父親和母親笑著說道:
“爸,媽,我為你們介紹一下。”
“好,好。”王治文回答女兒。在座的人,他們雖然看著眼熟,應該個個是大人物,卻一個也叫不出名字來。任治文夫妻一進房間,就被李家的大排場徹底震懾了。做事開始畏首畏尾,放不開。
這間包房的面積有他們平時見過的五六個大,四周都有高檔的沙發可供客人休息,包房的一側還有一個專門的會客區,由一扇仿古的屏風隔成了兩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桌子上的菜肴各各精美絕倫,食材都是昂貴的山珍海味,看樣子就知道它們的價格不菲,門前站著的兩個女人,任治文有點印象,像是影視圈中的著名演員,她們的名望還在女兒任含蕊之上,現在竟然淪落為守門的門童。
“李伯父、李伯母,你們已經認識了,我的男朋友李曉峰你們也見過,這位是小曉峰的姐姐,她叫李曉晴,是‘依然永恒’公司的董事長。‘依然永恒’公司,爸媽,你們應該知道吧?”
此時的任治文和王可已經臉色巨變,這個公司他們怎么能不知道,他們唯一交費下載的手機軟件就是這家公司的。
他們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表示對李曉晴的尊敬。現在他們終于想起來了,這個看著面熟的年輕貴婦就是在上滬乃至全世界都大名鼎鼎的依然永恒公司的所有者,世界級富豪。
“原來是李董事長,沒想到你是曉峰的姐姐。”王治文說著,就要從椅子中走出來。被他身邊的李再新拉住了,李再新心中更是得意,只要不是和這個社會脫節的人,聽到女兒的名字,沒有不動容的。
“任先生請坐。他們都是小字輩兒,不必在意。”
李再新笑哈哈地說道。
李曉晴在任含蕊介紹她時就已經站了起來,她臉帶微笑向任治文夫婦點頭致意,并客氣地說道:“叔叔嬸嬸能夠過來,我們都非常高興。”
任含蕊又指著陳宇星介紹道:
“這位是曉峰的姐夫,陳宇星。”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任治文就知道這個有著上位者氣質的年輕人是誰了,他非常關系政治,每天晚上的新聞聯播是必看的電視節目,所以他還記得在全國引起轟動的“空天部隊”和空天部隊的司令員陳宇星上將。
此時他激動的心情已經無法掩蓋。他結結巴巴地道:
“你就是陳將軍吧,空天部隊的司令。遼東的省委.書記。你父親是陳寧董事長。”
陳宇星站起來,向任治文夫婦點頭示意。
“謝謝任先生的關心,任夫人好。”
任治文拽著夫人王可又要站起來,任含蕊撒嬌地對任治文說道:
“爸,姐夫不喜歡客套。”
任治文這才止住了起了一半的身形,又坐了下來,但是還是說了一句。
“陳將軍見諒,我這個女兒年紀小。不懂事。”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其實含蕊非常懂事。”陳宇星含笑說道。
接著任含蕊又向兩人介紹了程鵬兩口子,大家又互相客氣了幾句。在任治文的心中,這個程鵬可也是個大人物,他在新聞媒體上的上鏡率可是遠遠高于董事長李曉晴和陳宇星將軍。但是地位遠遠無法和他們相比。
如果不是有兩個大人物在先,任治文能和程鵬這個等級的人物見面,也夠他在朋友中吹噓一段時間了。
最后才是依然和永恒兩個小朋友,依然和永恒非常有禮貌地向任爺爺和任奶奶問好。喜得兩人連連夸獎兩個孩子懂事。有禮貌。
阿冪和阿園為大家倒上酒,酒過三巡。聊天的內容集中在了李曉峰和任含蕊的婚事上。
任治文夫婦在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已經有孕在身后,不僅沒有擔心。反而更加興奮起來,這是木已成舟啊,李家就是不想成婚也是不可能了,而且向最壞的方向想,女兒即使不能和李曉峰成婚,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重要無比,他可是李家的嫡子長孫,李家不認都是不可能了,而且這份繼承權是跑不了的。
任治文夫妻滿口答應,什么時候定婚、結婚都由李家安排,他們完全同意,而且他們表示結婚的時間越快越好。頓時酒桌上歡聲笑語,一片祥和的氣氛。任含蕊又在桌上向父母提到了,她要退出影視界,把全部精力放到撫養孩子上,任家夫妻立即表示贊成,王可此時早已經把她對女兒的期待拋到了腦后。
不說現在女兒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女明星,即使沒有完成她自己的心愿,有做上滬李家少奶奶的機會,她也絕對不會讓女兒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李家不可能找一個還活躍在屏幕上的女明星,這一點她心里清楚的很,任含蕊退出演藝圈,是必然的結果。結果任含蕊沒有孩子,她還會稍微擔些心,怕李曉峰花心,最后甩了女兒,但是現在她沒有了這個擔心。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就在任治文夫妻要帶著女兒告辭的時候,陳衛東來到陳宇星,他低聲道:
“老板,王洪斌要進來向你和少奶奶父母敬一杯酒,他就在門外。”
陳宇星看酒桌上的人都把目光盯著了他們兩人的身上,兩人的低語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實質上陳宇星在酒桌上的言行,一直是所有人最為注意和重視的。現在要打發了王洪斌反而顯示自己矯情,他對李再新道:
“爸,有個朋友在門外,要進來給你敬杯酒。”
“那還不快點讓人家進來。”李再新說道。
陳宇星的朋友,可不像李曉峰那樣,都是些狐朋狗友,他的每一個朋友都應該是大人物。
陳宇星吩咐陳衛東讓王洪斌進來。陳衛東走到高大的包房門前。輕輕地拉開。“王總,老板請你進來。”
王洪斌懷里抱著兩個毛絨玩具誠惶誠恐地走了進來,向酒桌的方向微躬身,嘴中的問候接連不斷。
“陳書記好,李董市長好。程總好。李老先生、李老夫人好。”
酒桌上的人都站了起來迎接王洪斌,陳宇星也沒有擺譜,他也站了起來,并和滿臉諂笑的王洪斌打招呼。
“王總,怎么這么巧,過來坐吧。”
“陳書記。我也是在這和幾個朋友聚會,意外地看到了衛東兄,過來向你們敬杯酒。”
在酒店中偶遇朋友的事經常發生,過來敬酒是顯得對朋友重視,也為朋友提振人氣。但是王洪斌到這個酒桌上可不敢這樣想。他是想借機會和陳宇星以及李曉晴套套近乎,將來或許可以得到他們更多的關照。
阿冪已經為王洪斌準備了一把椅子,放到了程鵬的下首。王洪斌先和陳宇星握過手,又和李曉晴握過后,他來到兩個孩子身邊,將懷中的毛絨玩具,遞給了兩個孩子。
“伯伯,不知道給你們帶什么禮物好。就近買了兩個娃娃,你們喜歡嗎?”
兩個孩子沒有接,而是看向母親李曉晴。李曉晴對兩個孩子道:
“還不謝謝王伯伯。”
“謝謝王伯伯。”
兩個孩子這才接過玩具。
阿園引導王洪斌到位子上,王洪斌和程鵬握過手后,寒暄了兩句,然后坐在了位子上。
王洪斌現在可比以前風光多了,他似乎成的上滬灘的又一個傳奇式人物,幾個月以來。他的總資產依靠實體產業,而不是股市的市值。現金流增加了近三百億人民幣。一躍成為了上滬的超級富豪之一,總資產緊跟在“依然永恒”的兩個標志性人物之后。
在上滬市博愛癌癥專科醫院正式開始運營的第一天起。全院四百八十張床位就被蜂擁而來的外國癌癥患者占滿了,醫院第一天的利潤,就高達一億三千六百萬美元,一周后,王洪斌感覺到這樣不行,醫院的床位被嚴重的浪費了。
原因無他,病人在住院期間,需要連續兩天靜脈注射“益生素”,但是根據病人的病情輕重,每次注射的“益生素”可以是一支,也可以是兩支,病人在醫院治療的有效時間是兩天,而使用的“益生素”最多四支,最少的可以是兩支。因為病人的治療費用沒有變,而節省下來的一支或者兩支“益生素”也轉化成了醫院的利潤,為醫院多賺了四千多萬美元。
看著已經痊愈的病人占著寶貴的床位,王洪斌心痛啊,他琢磨了很久,還是決定壓縮病人的住院時間,并同時挖掘潛力,擴大醫院的規模,增加床位。
他和“星空制藥”主管醫療的部門聯系和他們商量探討,希望將醫院病人的住院時間縮短到三天,兩天治療,一天檢查和觀察。
“星空制藥”回復,只要病人沒有意見,“星空制藥”有關部門不干涉醫院的經營活動。
王洪斌高興了,他吩咐醫院公共關系部門和預診病人聯系,告訴他們治療的時間已經壓縮到三天,接到信息的大部分病人不僅沒有埋怨,反而更高興,這是讓王洪斌萬萬沒有想到的。
其實他沒有認真了解病人的心理,既然三天就能治好的病,沒有病人愿意在醫院里呆七天。
這項措施實施后,醫院的利潤一下子翻了一倍還多,一個月后統計,博愛醫院共收治癌癥病人三千八百四十多人,利潤達到了十一億二千萬美元,其中有三億多美元是節省下來的藥品費用。
一個月純利潤達到了70多億人民幣,讓王洪斌感覺如在夢中,這比一個大型的造幣廠印錢還要快,如果按68的股份,他個人這一個月賺了48億人民幣,一年的利潤就高達近600億人民幣。
而且在醫院官網上預約治療的病人還在不斷的增加中,這讓王洪斌看到了大批的外國佬,攥著大把、大把的美金向他的懷里塞,他不要人家還和他急,買賣做到這個份上,王洪斌感嘆“賺錢也太容易了”。
王洪斌的貪婪之心又起,他開始使用金錢這個工具,在最短的時間內搞定了土地部分和動遷部門,將醫院附近的大片民宅買了下來。因為時間就是金錢,王洪斌沒有吝嗇這點動遷補償款,他給出了最高的市場補償價格。
然而,總是有人不知足,對于所謂的釘子戶,王洪斌也沒有手軟,他運用行政、司法和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將所有的房屋拆除掉了。
結果這事就牽扯上了任治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