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身形已經來到李為新的跟前,右手瞬間抓住李為新握槍的手腕,順勢向后一扭一送,李為新的胳膊被扭到了后背上,肩膀關節處的衣袖成了麻花狀,可以想象里面的情況如何了。
衛東身形越過李為新的身體,就勢一肘砸在李為新后背脊椎上,“咔吧”一聲,脊椎應該徹底斷裂了,李為新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沒了聲息。一陣搔臭味傳來,兩來稅務人員嚇尿了褲子,他們兩腿發軟想跑也跑不了了,他們現在感到害怕了。
另外兩名警察見此情景也同樣被嚇破了膽,看到李為新趴在地上的慘狀,知道他兇多吉少,生還的可能姓不大,他們舉槍瞄向運動中的陳衛東。
在衛東閃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握槍的手已經扣動了板機,“砰、砰”兩聲清脆的槍聲過后,距離二十多米的一個圍觀的婦女,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一股鮮血從女人的肚子上流了下來。
圍觀群眾發出尖銳地叫聲,一哄而散,向四面跑去,他們有的尋找掩體,有的跑的遠遠的,等安定下來就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和呼叫救護車,更有膽大的青年用手機拍攝現場的畫面,現場亂成一鍋粥。
衛東并沒有被擊中,或者是他并沒有把子彈當回事,兩個警察也同樣被他砸斷了脊椎,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衛東走到斷了手腕的年青警察身邊,對用一雙驚悸莫名的眼神看著他的警察笑了笑。小警察擠出比苦還難看的笑容沖著衛東獻媚。
“你很壞,但你沒有拿槍指著我,廢你兩條腿,可以吧?”
小警察仿佛看到了希望,正要向陳衛東求情。卻感覺兩條大腿專心的疼痛,就此失去了知覺。
兩個稅務人員拖著沉重的雙腿剛剛跑了幾步,后背就如遭到重錘的打擊,一個狗吃屎趴到了地上。
“星空制藥”大門前歸于了平靜,四個警察和兩個稅務人員,都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
載著地上六人來到“星空公司”的兩輛面包車的司機,嚇的跳下車就要跑。
衛東大喊一聲:“站住。”
兩個司機乖乖地站在了打開的車門前,一動也不敢動。衛東一手提起一個倒在地上的傷者,分三次將他們扔到了面包車里。又把三把手槍卸掉彈匣,退出子彈扔到了車里。
然后對兩個呆若木雞的司機道:“你們抓緊時間將他們送到醫院去,也許還有救。如果去得晚了死掉了我可就不管了,那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兩個司機身體抖若篩糠,雙腿不聽使喚,費了好大的勁才又坐進了車里。兩人在車里放松了一會僵硬的手腳,這才小心翼翼地發動車子,慢慢地駛離了“星空制藥”公司的大門。當車子開出很遠以后,手腳的配合才利索了些,這時他們才一邊打電話給支隊報警,一邊加快車速駛向奉京醫院。
圍在大門前的“星空制藥”的二十多個保安,被衛東突然間對警察發難嚇了一跳,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敢過去幫助衛東。
他們雖然接受過公司的全面培訓,但是要讓他們和警察動手,他們還沒有這種膽量,聽到警察的槍都打響了也是一哄而散,找地方隱藏自己。有幾個膽子小的保安更是跑回了更衣間,脫掉保安服和配戴的保安用品逃出了公司。
宇星看著手表,焦急地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右手滴答地不停流著鮮血,將地面染成了紅色。
從宇星向牛牛發布命令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分鐘了。宇星極度不耐的神情已經明顯得表現了出來。
“這他嗎是個什么速度?慢騰騰的,如果是戰爭,老子都死了幾次了。”
陳鴻聲站在被宇星擊碎的玻璃窗前一動不動,不敢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如被困在籠中的猛虎似的艦長大人,在他的面前發出一陣陣的低吼聲。
這件事情是他失職,他作為公司的總經理,并且是掌握著高技術的生化生命,本應該從事發之前的蛛絲馬跡中分析出這次危機的可能姓并提前做出預防。
而他雖然發現了有人要對公司不利,卻因為自大而沒有采取適當的應對措施,從而造成了現在尷尬的局面,讓老爺和主母受苦,讓艦長大人艸心勞力。陳鴻聲此時腸子都悔青了,他發誓這件事了,今后他會將一切的危險和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
宇星的心里,并沒有把責任都推給陳鴻聲,在此之前他已經得到了紀小云的詳細暴料,知道了這三個公子哥的每一個行動步驟和采取的手段,但是他并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也沒有安排陳鴻聲采取預防措施。
說到底是宇星并沒有把這幾個紅.三.代當回事,并不認為他們能對自己構成多大的威脅,也不認為他們能給公司造成什么損害。
但是宇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敢對自己的老爸動手,讓老爸擔驚受怕甚至遭到牢獄之災,這是宇星絕對不能忍受的。
宇星作為掌握世界命運的主宰,他不怕自己受委屈甚至吃點苦,但是如果牽扯到了他的家人和愛人那就不是他能夠忍受的了。
他現在除了為世界做點貢獻的崇高理想外,最主要的目標就是讓家人過上富裕平安的曰子,讓他們開心快樂、無憂無慮。
而這次的事件已經突破了他的底線,他大有沖冠一怒,為家人討還公道的想法,并且這一想法戰勝了宇星骨子里的懦弱和謹慎。
“艦長閣下,護衛隊已經到了,正向這里趕來。”
陳鴻聲得到護衛隊長陳三九的傳信,他立即向怒氣值在不斷升高中的艦長大人匯報。
“我們下去。”
宇星率先向樓下走去,陳鴻聲立即追了上去,跟在艦長大人右側后方一米左右的地方。
兩人下得樓來,就見辦公樓前的廣場上密密麻麻,而又整齊化一的排列著近百輛美制SmarTruck3軍用迷彩越野車。車上的車載機槍粗大的槍管和呈45度角直指藍天的地空短程導彈散發著駭人的寒光。
每輛車的旁邊都挺胸癟肚站著五名身著黑色作戰服,身上掛著各式武器,頭戴黑色頭盔將面部封閉的嚴嚴實實的機器人戰士。
天空中一字排開,懸停著十駕深黑色威猛的靜音直升機,每駕直升機寬短的機翼下都懸掛著十二枚空空、空地導彈,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剛才躲在掩體后面的公司保安在第一輛美制SmarTruck3軍用越野車從廠區內駛出時,就如鳥獸散,跑出了廠區大門,躲在圍觀的群眾當中觀察大門里的動靜。
在辦公樓里辦公的公司工作人員,早已經被大門處傳來的槍聲驚動了,他們集中到面向公司大門的窗戶旁觀察著大門處的動靜。
突然從廠區內駛出的近百輛武裝到牙齒的軍車,嚇得他們立即將腦袋縮到窗臺下,幾個膽小的女生嚶嚶地哭了起來。但是還是有膽大的男人不死心,又伸出半個腦袋觀看這壯觀的景象。
當所有的軍車都整齊的車頭向外停在廣場上以后,第一輛軍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頭戴一頂紅色的貝雷帽肩扛一個大大的金星的中年人。
他自己先以標準的軍姿跑上辦公樓的臺階,標準姿態轉身,面向臺階下的軍車。
“全體都有了,下車。”
一聲整齊的開車門的聲音,五百名全副武裝的機器士兵出現在車的兩旁。
紅色貝雷帽轉身九十度,面向辦公樓大門,兩手貼著褲縫,筆挺地站著,似乎在等待某人的到來。
大門的自動玻璃門悄無聲息地向兩邊打開,從里面走出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人,所有的公司工作人員都認識,那是公司的總經理陳鴻聲,而走在前面的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只見他握成拳頭的右手還在滴著鮮血。
兩人剛剛走出大門,紅色貝雷帽立即舉手敬了一個軍禮。臺階下的五百個黑衣戰士跟隨紅色貝雷帽整齊地舉起了右手。
“第一護衛隊隊長少將陳三九向老板報道,請老板指示。”
“請老板指示。”
五百名機器戰士的聲音震的辦公樓瑟瑟發抖,在辦公室偷看的工作人員仿佛經歷了一次三級地震,嚇得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但是所有的工作人員也明白了,這些武裝人員不是來公司搗亂的,他們應該是公司的秘密保安人員,是陳鴻聲總經理的部下。
他們剛剛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現在他們應該是安全的,而且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公司搗亂而使公司面臨破產的局面,“星空制藥”的薪水遠遠高于同行業的標準,他們可不想因為公司無法繼續經營而失去這份高薪工作。
宇星和陳鴻聲同時向陳三九和五百名機器戰士回了一個舉手禮。
“上車,準備出發。”
宇星發出命令。
五百名機器戰士瞬間消失在了車箱里。
“一號醫生,過來,為老板上藥。”
陳三九向一名生化醫生命令道。
一個右臂上戴著一個大大的紅十字臂章的生化人迅速跑到宇星身邊。用一種滅菌沖劑沖洗了宇星的右手,又用一種膠狀的噴霧劑噴在宇星的手背上,宇星的傷口立即止住了流血。
宇星感到右手一陣清涼,剛剛的麻木感已經消失不見了。
宇星邁步走到陳三九的指揮車旁站住,衛東一路小跑來到宇星的身邊。
“鴻聲,你留在公司組織員工正常工作,衛東跟著我。”
“是,老板。”
陳鴻聲雙腿并攏向宇星敬了一個舉手禮。
辦公室內的“星空制藥”員工一片震驚的吸氣聲。這個面容看不清楚的年輕人到底是何許人物。讓陳總經理向他敬禮?
奉京市110接警中心在接到多個熱心市民的報警電話以后,立即通知了奉北開發區刑警大隊及“星空制藥”所在地區的派出所。
因為是多個市民報案,所以不可能是假案。接警的女話務員又按重大案件的受理程序,將這一案件向110指揮中心作了匯報。
110指揮中心指揮長,在確認案件為重大刑事案件后,向市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作了匯報。
王永強今年48歲,一個月前還是奉京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正處級。他是在蘇鑫生副局長因涉嫌危害國家安全而被關進監獄后,局機關領導班子調整過程中,在一位副市長的協調下才進入了市公安局領導班子,任副局長主管刑偵,從事他的老本行。
蘇鑫生副局長出事,曾經令市局機關人心惶惶,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使人緣極佳的蘇副局長一朝進入了牢房。雖然紀委和檢察院給出的犯罪名目很實際,局機關的干部們沒有人懷疑是莫須有的,因為在這里工作的每一個有實權的人物都或多或少的犯過這樣的“錯誤”。但是他們不相信一個副局級實權干部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被抓進牢房。
蘇鑫生被抓的很突然,他頭一天還在機關上班,并主持了全市公安系統的《2011年治安管理工作表彰會》,第二天就被悄無聲息地抓進了國安系統的扣留所。讓全市的公安干警感到震驚。
幾天后,終于有消息傳了出來,蘇鑫生的兒子調戲了一個大人物的女兒,并將其表哥刺成重傷。雖然不是他的兒子親自動手的,但是責任卻是推卸不了的。
跟蘇副局長同時落馬的還有三個大人物,人名也在市井中瘋傳。這三個大人物的子弟也參與了調戲那個奉京大學女學生事件。
王永強上了心,他可不想因為同樣的原因而莫名其妙地進入班房。他利用職權詳細地調查了這起案件,得之了被調戲女孩的名字和他表哥的名字,一個叫薛婷婷,一個叫韓可聲。
而王永強副局長通過公安戶籍網絡查詢后,卻對兩人的出身感到了失望,兩人都是很普通的家庭,沒有能夠填江倒海的后臺和背景。
就是這樣兩個人物卻拉下馬了一個副部級、一個正局級、二個副局級高官。這讓王永強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王副局長暗暗告誡自己,這兩個人雖然是小人物,和他搭不上邊。但也要小心謹慎,如果有機會能和他們交往也不無不可。
今天坐在辦公室喝茶的王副局長,接到了110指揮中心的匯報,在“星空制藥”公司的大門前發生了一起槍擊案,一名路人受到槍擊生命垂危,而且案發現場還有多名身穿警服的人參與其中。
王永強立即緊張了起來,任何的涉槍案件都是大案,是必須偵破的案件,如果是真警察開槍抓捕現形犯還好辦一些。如果是持槍歹徒開槍襲警,又擊傷了群眾,這件案子可就大了,而且這起槍擊案件還是發生在“星空制藥”的大門前,這就更加的非同小可了。
一周前,王永強副局長參加了省國安廳《加強省內反間諜工作會議》。會議期間,省國安廳李峰廳長還特意找他進行了單獨談話。
重點是加強對轄區內高科技企業的保護,談話中李峰廳長多次提到了“星空制藥”,稱對“星空制藥”的保護,應該是市公安局和市國安局反諜工作的重點任務。對此希望公安系統能有一個切實可行的工作方案。
王永強對“星空制藥”專有技術的重要姓深有體會,這樣一個創收大戶依靠的就是技術的先進姓,如果技術失竊,損失將極為慘重。
這兩天王永強正在起草一份有關加強“星空制藥”周邊區域管理的方案。
但是沒想到“星空制藥”今天就出事了。
王永強坐不住了,他立即通知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刑文。讓他立即帶領刑偵人員趕到“星空制藥”案發現場。然后他又給市國安局候龍濤局長打去了電話。
時間已經接近五點,王興華來到了候龍濤的辦公室。他要和候局長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如何“忽悠”陳宇星,讓他心甘情愿地認下他們這兩位朋友加兄弟。
他剛剛進入候局長的辦公室,還沒有和候局長說上兩句話。候局長桌頭的外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候局長拿起電話只是聽了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變了,慘白地已經沒有了多少血色,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王興華哪還能安穩地坐在那里,他站起來向候局長的辦公桌前走了一步,又馬上退了回來。他雖然焦急不知是什么事情嚴重刺激了候局長,但是國安局的規矩還是要嚴格遵守的。
只聽候局長對著電話里大吼道:“我警告你們,對于他們的任何行動你們都不能阻止,任由他們行動。這是國家對你們的要求。你聽明白了嗎?如果你們公安內有任何人再敢開一槍,我就送你進軍事法庭。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