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星并沒有把“創傷膏”是否生產和銷售當回事,也沒有重視“總裝四局”要求合作的提議。大不了將產生出的“創傷膏”都交給軍方處理好了,他不想公司銷售這種小利潤的藥物,如果不是為掩飾“益生素”的生產秘密,宇星絕對不會生產這種東西。
“閣下,今天上午市稅務局稽查科過來了兩個人,要求對公司的納稅情況進行核查,我吩咐財會人員接待了他們,他們只呆了一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我懷疑他們對公司不懷好意,就對市稅務局進行了監控和信息收集,發現我們當初報到市稅務局的納稅額被人修改了。
我們報的數據是銷售收入430億,利潤300億,而稅務局計算機上顯示的數據變為了130億和30億。
所以我認為這里面有問題,請示艦長閣下是否進行全面的監控和調查。”
宇星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嘿嘿地冷笑了幾聲,這些不知死活的紈绔還真的動手了。
“鴻聲,這些事情不用你艸心,你安心地把我交待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宇星一口將剩下的咖啡喝光,陳鴻聲要接過咖啡杯,宇星擺了擺手,將杯子放到茶幾上。
“牛牛,給我全面監控京城魏家和江家的一切活動,并重點關注魏唯禮、江濤涌和鐘鳴三人,調查他們以及他們父輩的違法亂紀的情況,整理成視頻、音頻和電子文檔。還有啊,魏唯禮的三代內直系血親所有的資料我都需要。執行吧。”
陳宇星最后補充的一句話,卻是來源于紀小云對他的重點提示。那天驚魂落魄的紀小云,將魏唯禮家族這個龐然大物詳細地向宇星做了說明,并再三說明讓宇星給予魏家足夠的重視。
“是,艦長閣下,監控程序已經啟動,資料正在收集中。”
“信息收集齊全以后,交給衛東處理。”
宇星現在已經懶得和這些紈绔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他要將更多的精力用到發展自己的勢力和提高華國的科學技術水平上。以后這些事情他會找一個專門的人或成立一個機構來處理。否則自己總是陷入這種毫無意義的爭斗中,會浪費他很多富貴的時間。
“鴻聲,成立機床公司的事情有什么眉目沒有?”
宇星最關心的不是“星空制藥”,它已經有了成熟的運行機制,并且在世界上獲得了諾大的名聲,他最關心的還是能夠提高整個華國裝備制造水平的“精密機床制造公司”。
“牛牛將現有的生化人進行了改造,復制了十五位世界各國的機床行業的專家,他們不是所在國最頂尖的專家,這有利于他們移民或者辦理出國手續。
在他們的原型消失的同時,牛牛已經將他們送到了各自的國籍國家。經過公司和他們電話和電子郵件的溝通,他們已經同意到華國來工作。
這些人正在自己的國家辦理簽證等手續,明天或者后天即會到達奉京。華裔德籍專家陳庚博士因為正在華國訪問,所以他已經到達公司,并正式簽訂協議加入‘奉京星空精密機床’。”
“是本人?”
宇星對陳鴻聲的介紹的陳庚博士有些好奇。牛牛怎么可能派來一位德籍工程師進入公司。
“閣下,不是,這些程序和協議是做給外人看的。”
宇星感到一陣悲哀,又一位未來之星隕落在牛牛的手中。
“這些人如果還有妻兒或者是親人,把他們接到華國來吧。給他們最好的照顧和關懷。”
“好的,閣下。”
宇星站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看向窗外,原來寂靜的廠區已經多出了幾棟高大的廠房,一些工人正在車間里進進出出,裝載著原料和成品的機械也忙碌地駛來駛去。比宇星上次來到這里時平添了許多人氣。現在看起來才真正像一個曰進數億的大型企業的樣子。
“成立公司的手續也要抓緊辦理,我已經安排奉京機床公司和陳庚談判。如果能全面收購奉京機床公司,就全資收購。否則,讓陳庚給他們一些制造低檔及中高檔機床的先進技術,提高他們中高檔機床的技術水平,但我們要在股份公司中占一定比例的股份,如果能夠控股當然是最好的,即使不控股也要在公司中有話語權和監督權,或者是一票否決權。”
宇星對奉京機床公司總經理馬占軍沒有太大的信心,但是出于提高整個國家的機床制造水平的考慮,還是在技術上給予他們一定的支持,讓他們能制造生產一些技術先進的低檔及中高檔的數控機床。而“星空機床”將會專注于生產制造高精尖的精密數控機床。將華國的機床制造水平提高幾個檔次。
“讓陳庚任‘星空機床’的總經理,董事長還是讓老爺來當。這些事,你和老爺好好商量商量。但不要讓老爺累著。明白嗎?”
“是閣下。”
“關于‘星空石油化工’你派人和有關部分溝通,有兩個方案,一個是收購一家沿海城市的石油化工企業,原則是我們要百分之百控股。二是購買一塊地皮,我們自己建設一個石油化工企業。
收購或者興建企業的費用從‘星空制藥’劃撥。成為‘星空制藥’的全資子公司,在‘星空集團’成立后,再單獨劃出去。”
宇星走到咖啡機前自己調制咖啡,陳鴻聲要幫忙,被宇星制止了。宇星將咖啡機電源關閉,端起自己調制的咖啡喝了一口。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感覺心情異常地煩躁,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籠罩在他的心頭。他放下咖啡杯在陳鴻聲的辦公室中拉磨似地轉著圈子。
陳鴻聲看艦長大人臉色微微發紅,似有暴怒的趨勢,他打開自己身上的溫度測量裝備,測到艦長大人的體溫正在逐漸升高,只是這一會的功夫,艦長大人的體溫就上升了近一度,而且還在升高中。
“閣下,牛牛派遣過來的負責石油化工公司的生化人已經到位,你是否要見見他?”
陳鴻聲看艦長大人情緒有失控的可能,心中吃驚,連忙找了一個話題分散艦長大人的注意力。
宇星并沒有接陳鴻聲的話,而是繼續在房間中走來走去,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有一種要將身邊的一切都毀滅的沖動。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這種沖動,不讓它們暴發出來。
宇星走到冷水機前,接了一大杯冷水,一口喝了下去。他感覺稍微舒適一些后,拿出通迅器呼叫衛東。
衛東立即就接通了通訊器。
“閣下,我已經到了公司大門外。剛剛兩輛面包車上下來幾名公安人員和稅務人員,他們正在和保安交涉。”
宇星突然好像找到了這種煩躁的源頭,又是這些紈绔搞出來的事端。
“衛東,問問他們來做什么?”
陳衛東下了車,來到正和四個公司保安爭執著的這一群公安和稅務人員面前。
他對公司的四個保安道:“你們退后,我來接待這些大人物。”
待四個保安退到他身后,他面向還罵罵咧咧的一個稅務人員道:
“這位官老爺,你先閉上你的臭嘴,再從你嘴里聽到一個臟字,我就會對你不客氣。聽明白了嗎?”
這個年輕的稅務人員還要張嘴罵人,卻被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稅務人員喊住了。
“小張,文明執法。”
稅務員小張惡狠狠地瞪著衛東,卻沒有再敢罵出臟字來。他不僅是因為被王科長教訓,而是看著兇神惡煞般的衛東不敢再囂張了。
“幾位官老爺,真是官威浩蕩。這樣氣勢洶洶地來本公司有什么貴干?”
稅務局的王科長也被衛東的氣勢鎮住了,一時不敢說話。當他看到站在自己兩人身后的四名公安人員,這才心中有了些許的底氣。
“請問,你在‘星空制藥’是什么身份?”
衛東笑了,他雙手在深藍色的西服上彈了彈。然后雙臂伸開向大門的左右劃拉了一下。
“這里都歸我管。說說你們的來意。”
衛東的語氣已經明顯地對這些人不客氣了。
站在兩個稅務人員身后的四個警察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耐,大有上前將衛東拷起來的意思。
“我們來找你們公司的陳鴻聲總經理。有些公務要通知他。”
王科長不比警察的強勢,他還是公事公辦的說出了來意。
衛東并沒有在乎四個警察表情。而是笑著對王科長道:
“你們有預約嗎?如果沒有,請先和總經理秘書預約后再過來。”
他回身對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的四個保安道:
“把大門關好了,不要放進來一個人、一條狗。”
“你…。”
王科長氣的說不上話來。
四個警察中的一個中年人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王科長身邊,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在衛東眼前晃了一下。
“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讓開。”
“這里是私人地方,請你退后。”
衛東和這個警察針鋒相對,不給警察一點面子。
“如果你再妨礙我們執行公務,我們將扣留你。”
奉京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隊長李為新,已經被激怒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人。而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采用過激的行為,是他對“星空制藥”還存有畏懼之心,能經營這樣一個大企業的人,絕對不會是無名之輩,也絕對不會是沒有勢力的普通老百姓。
市局主管經濟案件的副局長將這個任務交給他時,他就感到一陣頭痛。在來“星空制藥”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即不打不罵,和和氣氣地將陳鴻聲帶回支隊了事。至于以后的事就不歸他管了。
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他沒有想到“星空制藥”的一個門房都這樣的強硬。如果他再不出頭,今天的任務可能就無法完成了。
“這位警察老爺,你好大的口氣。請問你有搜查令嗎?有逮捕證嗎?或者你有傳訊通知書、詢問通知書嗎?如果都沒有,你來執行什么公務?
我只是一個保安,不讓公司員工以外的人進入我們的企業是我的職責,我怎么妨礙你執行公務了。本公司可是高科技企業,有很多機密的技術,如果拿著一個警官證在我眼前一晃就可以進入公司,公司的技術機密早就被盜竊了。
你不用瞪我,就是瞪我也沒用。要找我們的總經理,你到路邊去等吧。請你離開公司大門,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
李為新副支隊長被衛東連珠炮似的責問,搞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在來執行副局長的命令時,還真的忘記了填寫一個傳訊通知書或者搜查令了。逮捕證他是不可能有的,那需要檢察院或者法院批準。
現在沒有這些手續還真的不好辦,他知道像“星空制藥”這樣的公司確實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闖進去的。
“你們公司偷稅漏稅,已經觸犯了國家法律,我們對你們公司法人和管理者進行傳訊,就是在執行公務。如果你還執迷不悟,一樣會受到國家法律的嚴懲。我現在命令你讓開通道,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李為新多少還有一點法律觀念,知道自己手續不全,已經理虧在先。他正不知如何是好,他身邊的年輕警察可沒有摟住火,沖著衛東就發泄了出來。
“哎呦,真以為自己是官老爺了,我還告訴你們了,看到四周的攝像頭了嗎?每一個都是高清的。誰讓我們是高科技企業了,這點不能馬虎,一點小錢還是舍得花的。
你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被他們記錄在案,在作決定前,你們要先想好后果。”
衛東依然站在只有一米多寬的人行小門前一動不動,沒有一點讓開的意思。
年輕的警察已經忍無可忍,伸手向衛東的手臂抓去。他的手剛剛接觸到衛東的衣服,就感到身體一陣發麻,渾身失去了力氣。只見衛東一只手已經握住了他的右手腕,他的手腕處傳來一股瘆人的骨碎的聲音。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同時從他的口中發出,他的雙腳再也無力支撐他的身體,沖著衛東跪了下去。
李為新副支隊長大驚,他沒有想到“星空制藥”的一個門衛都這樣的暴力。他和另外兩名警察連續向后退了兩步,掏出了掛在后腰的92式警用手槍,一起指向衛東。
“不許動,舉起手來。”
三個警察齊聲喊道。
公司保安室的警報聲也同時響了起來。在院內巡邏的公司保安紛紛向大門跑來。一會的工夫就聚攏過來二十多人。
宇星此時已經出了陳鴻聲的辦公室,站在了面向大門的窗戶前,他默默地看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他的心情更加的惡劣,心中的火焰在熊熊的燃燒,兩只眼睛開始充血。
就在這時父母專用的電話振鈴聲響了起來,讓宇星暴怒的氣焰瞬間收斂了起來。宇星拿出通訊器屏幕上顯示的是老媽。宇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這才按下接聽鍵。
“老媽,有事嗎?”
“宇星,你在哪?”
老媽張蓉蓉焦急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讓宇星不免心中一緊,不會是家中又發生了什么事吧?
“我在公司,媽你別急,發生了什么事?不用怕。”
宇星盡力安慰語氣焦急的老媽。
“宇星,你爸被一幫警察和稅務局的人帶走了。說是‘星空制藥’偷稅漏稅,要到公安局接受抽查。這可怎么辦呀?”
宇星聽到這里,心頭的怒火瞬間達到爆棚,兩只眼睛已經血紅。宇星煩躁的真正原因就在這里,這些紈绔為達到目的已經沒有了底線。什么陰損的著數都使了出來,開始牽累上宇星的父母。
宇星做事是有底線的,而他的家人就是他的底線,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能忍讓就忍讓了,尤其是對一些高官的后代,忍讓他們沒什么壞處,他不想因此牽連上太多的政治因素。如果這幾個京城來的紅.三.代沒有將他們的計劃付之行動,宇星也不想再找他們的麻煩。
“媽,陳冷他們沒在爸的身邊嗎?”
宇星現在恨不得立即將陳冷幾個老爸的貼身保鏢元素分解了。
“你爸不讓陳冷他們插手,將他們罵了一頓。陳冷他們已經跟著你爸去了公安局。”
宇星對陳冷等幾個保鏢的恨意這才減少了一些。宇星壓住自己的火氣,和顏悅色地對老媽道:
“媽,這事你不用管了,一切有我。爸會平平安安的回去的。而且馬上就會回去。”
宇星還強顏歡笑地向老媽“嘿嘿”地笑了笑。
宇星的電話剛一掛斷,立即就板起了臉。一拳將面前的玻璃擊碎,他沖著仍然在和警察對峙著的衛東大喊道。
“衛東,你他嗎的,還等什么嗎?打殘他們,讓他們永遠趴在床上。”
衛東就是在等著艦長大人的命令,聽到艦長大人聲嘶力竭的喊罵聲,衛東立即身形一閃動起了手。
宇星沒有管衛東這面的事,而是對著他的通訊器道:
“牛牛,給我準備一支500人的武裝機器人戰士和運輸車輛,立即出現在我的跟前。現在,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