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歷克斯拿出電腦,尋找幾個地點,發現杰克生活地點都在一個很小區域內,點頭:“范圍小,容易控制。接下來呢?”
“接下來需要準備工作,首先需要一份臺詞,杰克他可以背熟。臺詞中杰克曾經是巴黎某大學的三年客卿教授,每月一節課,講述的是半導體。憑借杰克的專業知識,血蜘蛛不會產生懷疑。血蜘蛛很精明,很多疑,所以我們需要在某大學安排一份陳舊的資料表明杰克確實是客卿教授。”
西蒙道:“可是血蜘蛛會看穿。”
“但是未必看穿復印資料,我們可以將一份客卿教授資料上修改名字,然后復印存檔。”
“這是個破綻,我們有更好的手段可以使用,可以直接造假。我認識一位高手,需要時間,還來得及。”
于明搖頭:“因為他叫血蜘蛛,所以就不叫破綻。整理資料,有些資料破損,復印后存檔很正常,資料不可能要求如同古董一樣保存。而且血蜘蛛不認為我們會犯下這么大又如此明顯的錯誤。反而讓他增加信任度。阿歷克斯,我需要麥克的幫助,黑蜘蛛。同時我要取得杰克活動區域的所有攝像頭的控制權。”
阿歷克斯點頭,這已經在預料之中,阿歷克斯問:“你如何將消息傳輸給血蜘蛛?”
“兩個辦法,計劃a,西蒙將去巴黎某大學尋找資料,而后拿走部分杰克資料。我和西蒙開始尋找杰克。血蜘蛛如果注意我們,他會很快發現我們在找他的‘親父’。計劃b。假設血蜘蛛沒有過多注意我們,這時候就需要特工出馬,關鍵人物是鄧肯。鄧肯不笨,但也不算很聰明,課本教條,血蜘蛛對付他很簡單。他是最接近我們的人,可以‘偷竊’我們的調查所得。這個計劃的關鍵在于血蜘蛛是否能依靠自己知道我們正在尋找他的親生父親。我們必須掩飾,以防血蜘蛛發現。以體現真實性。而血蜘蛛必須足夠的聰明和多疑。很幸運,血蜘蛛具備這兩個特征。最幸運的是,血蜘蛛認為我和西蒙能力有限,還不是他對手,畢竟我們曾途慘敗在他手上。”
阿歷克斯品味一會,問道:“如你所說,需要血蜘蛛自行破解。你們怎么知道血蜘蛛什么時候破解,什么時候會和杰克見面?會以什么方式和杰克接觸?或者只會遠遠的看上一眼?”
“這分支和可能性就多了,我目前有計劃,已經挖了幾個坑。但是不保證血蜘蛛會朝里面跳。如果他不跳嘛…我暫時還沒有后備計劃。”于明坦誠回答。
西蒙翻白眼,這家伙前面說的似模似樣,關鍵時刻竟然開始掉鏈子。你不能這樣。修到哪補到哪,必須要有更深遠的遠見和計劃。
于明道:“接下來就是我們的事,希望安全部門不要插手,這是我們說好的。我再提醒一句,你們可能認為要自己掌控主動權比較好。但是相信我,你們動作過大。很難不被懷疑。同時…我不認為你們能對付得了血蜘蛛。即使是我現在說的條條是道,但實際上,我心中也沒太大把握。如果你們還要加入這游戲,我會完全控制不住局面的。”
阿歷克斯猶豫一會:“有個問題,你需要鄧肯,而鄧肯不是我們的人。”
于明道:“鄧肯不能離開,鄧肯離開就代表我們發生比較重大變化。能說服他嗎?”
“能,但是你敢相信他的回答嗎?”阿歷克斯反問一句。
于明想了一會:“你們老大肯定認識一個叫菲亞老太太,如果能說服她同意,鄧肯應該可以信任。”
“菲亞?是誰?”
“是一個老太太。”
“好的,我明白了。”阿歷克斯站起來。
于明道:“血蜘蛛掌握后門,所以盡可能不要使用電話聯系,使用衛星等安全電話也要盡可能的短暫。盡快把麥克弄來,他會知道到血蜘蛛是不是正在入侵我們。”
“恩。”阿歷克斯和兩人握手,又匆匆的走人。
于明送客,關門,西蒙檢查下是否有遺留了竊聽器之類物品后道:“你挖的陷阱是?”
“圍三打一,我給血蜘蛛留了幾個很容易接近杰克的機會。第一個,是區域教會正在招聘司機,大小超市會把臨保食品贈送給教會,司機需要去運輸這些食品。但是由于薪水很低還要兼職搬運工,已經招募兩個月,仍舊沒有合適的人選,目前是志愿者臨時替代。”于明介紹:“第二個,中餐館,中餐館內禁煙,食客煙癮犯了就會去后門抽煙,這時候距離杰克鋪位只有幾米。杰克晚上七點多才回鋪位,那時候食客會比較多,給血蜘蛛渾水摸魚的機會。第三個坑,下午時候杰克會去海邊曬太陽看人釣魚,血蜘蛛作為一個釣魚愛好者出現也不是不可能。我這幾天下午都路過那碼頭,拍攝了幾位釣客的面貌特征,一旦發現新人,我們就重點排查。第四個坑,中餐館隔壁是面包房,中間隔了杰克鋪位的巷子。面包房常年招收工作三個小時的兼職,這兼職是戴上米奇的頭套和衣裝在店外吸引顧客。血蜘蛛不愛露面,那我們就給他一個不需要露面的機會。第五個坑,中餐館上面是公寓樓,目前能一眼看見小巷的305和405都沒有住客…”
西蒙非常慚愧:“對不起,這些天我都沒做什么。”
“不用抱歉,你可以折現。”于明補充:“歐元我也收。”
“…”西蒙鄙視加中指,他不常做這動作,但是和于明在一起,每天總有那么幾次做這個動作的欲望。西蒙問:“如果幾個陷阱都沒有效果,無法勾引血蜘蛛出現,或者血蜘蛛只是遠遠看一眼就離開呢?”
于明沉思一會:“那我只能出牌了。只要血蜘蛛沒有和杰克比較親密的交談和接觸,這張牌就能絕殺他。”
“什么牌?”
于明笑嘻嘻:“不告訴你。不需要的話,這張牌我就留著,說不準哪天坑你還能派上用場。”
計劃開始,西蒙飛歐洲,和法國調查人見面,拿到了偽造的復印資料,而后飛快回到美國。先去了華盛頓,因為杰克早年住在華盛頓,后來因為工作關系才來紐約,演戲要演全套。西蒙這次異動已經被血蜘蛛監視到,雖然西蒙飛的是德國。從歐洲回來先去華盛頓,再回紐約,讓血蜘蛛頗為疑惑。這就是于明了解血蜘蛛這類人,這類人細心,會問為什么,但是也造就了他們多疑的心理。搞傳銷的不相信推銷,魔術師不相信自己眼睛,有些職業病,很難改。
于明本次計劃中,主打就是圍三打一的詐騙手段,牽著血蜘蛛鼻子走。對于西蒙和于明,血蜘蛛沒有信心從兩人口中得到情報,而且這兩人就算明說,血蜘蛛也不會完全相信。血蜘蛛盯上了于明故意留下的突破口:鄧肯。但于明也低估了血蜘蛛,血蜘蛛是以某人名義直接打電話給鄧肯,鄧肯不察,告知自己目前掌握的線索,西蒙是去了巴黎,并且西蒙和于明和紐約州的安全部門人員直接見面。鄧肯還說,留下他,只是因為于明和西蒙在進行一項計劃,不想因為撤換鄧肯驚動血蜘蛛。
雖然血蜘蛛聯系鄧肯這樣方式出乎于明意料,但是血蜘蛛跳到了第一個坑中,順利上鉤。要說于明這計劃有個最大缺陷就是于明不肯定血蜘蛛什么時候會上鉤,甚至不知道是否上鉤。因為于明不能驚動鄧肯,鄧肯目前只是棋子。
血蜘蛛決定迂回作戰,他放棄了鄧肯、于明和西蒙,轉而開始對法國調查人行蹤進行分析。法國調查人上次去某大學調查線索,結果被美國人找個偷盜的罪名扣押了半天。西蒙去歐洲,當天又啟程回美國,綜合分析,法國調查人是知"qingren"。根據法國調查人線索,血蜘蛛知道法國調查人曾經進入大學資料庫,并且取走一些資料。這些都在電腦上登記,但是資料并沒有輸入到電腦里,是什么資料呢?血蜘蛛必須親自或者派人到大學調查。
這又是于明一個坑,如果把資料全部輸入電腦,血蜘蛛在美國就可以查詢的話,也許不會讓血蜘蛛懷疑。但是不收錄電腦,能增加可信度。同時又是坑中坑,奧地利調查人阿道夫和德國調查人已經對大學資料庫進行監視,期盼能從這里得到突破。不過對手是血蜘蛛,大家都不看好。一個原因是血蜘蛛等級高,還一個原因,血蜘蛛可能不會親自露面,如果不親自露面,調查人是不能露面,避免被血蜘蛛識破。
阿道夫和德國調查人也有弱項,事后兩人才知道剩余資料已經被取走,血蜘蛛根本不用派人進入資料庫,只要和資料庫的一位管理文員打好關系,一個謊言就讓文員復印下資料通過網絡傳輸給他。
這次交鋒,在陣地戰中,調查人是全面敗給血蜘蛛,但是血蜘蛛雖贏卻沒勝,正在一步步的被套牢。他習慣將其他人當成棋子,于明就找葫蘆畫瓢,他也找了一些棋子。作為棋子,永遠無法領會下棋人的意圖。于明和血蜘蛛交手,雙方沒有短兵相接。天時地利人和,于明和紐約州安全部門合作,占據地利和人和。血蜘蛛則有天時,什么時候出動血蜘蛛有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