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流浪漢

　　西蒙顯然很焦慮，時間一天天過去，他開始懷疑于明的提議是不是對菲亞有效，是不是應該主動聯系菲亞？焦慮也是會傳染的，到了六月十八號，于明也感覺煩躁，于是扔出了一張手牌投石問路。

　　鄧肯表面沒說什么，心中卻道，血蜘蛛很安靜？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血蜘蛛盜竊了兩份a級病毒。上面對公眾暫時隱瞞這個事實，也對于明和西蒙隱瞞消息。在這件事上，鄧肯高層有爭執。紐約本土安全部門認為，于明和西蒙是誘餌，而且甘心當誘餌，可以和他們進行一定的情報共享，畢竟已經評估過這兩人確實有心阻止血蜘蛛。而血蜘蛛對外私下聯系的只有他們。而來自華盛頓和cia的人認為，西蒙除了阻止血蜘蛛外，還想讓血蜘蛛脫離法律懲罰。不排除在危急情況下，西蒙會通知血蜘蛛逃離美國，那遲早還會威脅美國安全。

　　血蜘蛛在西蒙偷盜病毒得手后，通知了醫院，他‘父親’中毒的成份，而后一直沒有再對外聯系。這也讓安全人員不安，會叫的狗不咬人。十八號，紐約州終于提升了警報，政府發言人稱收到消息，有人可能要在獨立日前后對紐約進行襲擊。這是第一次官方承認的小道消息，也代表著紐約州不再理會聯邦政府，他們要自己開始對紐約進行防衛。

　　十九號清晨，于明和西蒙用早餐時候，鄧肯引見了一位男子，男子叫阿歷克斯，是紐約州本土安全最高長官的一位助理。雙方客套握手交談，于明邀請其一起進餐，有研究機構表明。早餐談生意的成功率比晚餐談生意成功率要高，因為早餐時候，大家更趨向實際、快捷。

　　阿歷克斯開門見山說了自己意思，他的目的并不是向兩人求助。而是咨詢兩人對血蜘蛛的看法，同時也試探兩人是否對對付血蜘蛛有自己的辦法。于明投石問路很有效果，如果沒有效果，今天下午，黑蜘蛛就要在網絡傳播一些恐怖宣言了。

　　于明按照套路道：“阿歷克斯先生，我們很坦白的說，我們確實有阻止血蜘蛛的一個辦法，有一定成功率。但是，西蒙先生是血蜘蛛的朋友，他除了想阻止血蜘蛛以外。也不想血蜘蛛受到法律懲罰，嚴格來說，血蜘蛛現在并沒有違法…或者并非重罪。這就是我們的立場。”

　　“辦法？”阿歷克斯不關心其他。

　　“這辦法實施的前提需要你們官方保證我們的獨立操作性。”

　　阿歷克斯搖頭：“于先生，我們不會放過一個罪犯，而且血蜘蛛絕對不是你所說的并非重罪。”

　　“我這個辦法對大家都有好處。我們有機會阻止血蜘蛛，但前提是我們不會把血蜘蛛交給你們。另外，如果官方介入，這個辦法可能就無法奏效，不要懷疑血蜘蛛，他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不排除他一直看著我們。”

　　阿歷克斯理解好一會：“你們有能力抓捕血蜘蛛。需要我們提供幫助，同時不想讓我們介入，你們也不會把血蜘蛛交給我們？”

　　“做為回報，紐約可以解除襲擊警報。”于明道：“我相信cia還有聯調局的人都告訴過你，血蜘蛛從不開玩笑。科拉被殺，假父親中毒。這些說明血蜘蛛具備發動襲擊的決心。我們珍惜每一個生命，但是政客們看待生命只是一個數字。這幾天我在紐約旅游，片面了解紐約，我認為這是一座偉大的城市，我本人。我也相信你不希望再次出現911的悲劇。目前，血蜘蛛已經有能力進行襲擊，這是我們的共識。但我們雙方有個分歧，你們有僥幸心理，我們沒有。你們僥幸可能接下來十幾天有奇跡發生，你們僥幸血蜘蛛只是開玩笑。而我們知道要抓捕血蜘蛛很難，并且血蜘蛛不開玩笑。”

　　阿歷克斯沉思一會：“你這個辦法成功率？”

　　“我和血蜘蛛交過手，我算是失敗了。但那是因為我對他完全不了解，同時分心的緣故，畢竟沒有人希望在自己家鄉的炸彈爆炸。”

　　阿歷克斯道：“我希望全世界的炸彈都不要爆炸。”

　　于明笑，點頭道：“六成把握，我們可以勸說血蜘蛛放棄，或者是強行阻止他。阿歷克斯先生，我希望你給出的回復要慎重，我知道政客們的嘴臉，信譽對他們來說只是遮羞布。如果你們答應，而又秘密布置，有可能驚擾血蜘蛛。一旦驚擾血蜘蛛，我沒有其他的辦法。”

　　“你能告訴我這個辦法具體是什么？”阿歷克斯問，行不行要他來判斷。

　　“可以透露一些。”于明說了利用假‘親父’吸引血蜘蛛上鉤，于明道：“你們也可以官方代替我們，但是相信我，那將大大降低勝算。”

　　阿歷克斯點點頭：“非常高興能和兩位一起進餐，我需要向上匯報，最遲今天傍晚會給你們一個準確答復。”

　　于明點頭，再扔出一張牌：“順便說一聲，這個辦法我們已經完成了一半準備工作。我并不打算拿出來共享，你可以出錢購買，或者完全配合我們。”

　　“好的。”阿歷克斯和于明、西蒙握手告辭，行色匆匆的離開。

　　西蒙一直沒有說話，這是于明要求，西蒙焦慮情緒會讓西蒙話語不嚴謹，透露太多信息出來。阿歷克斯走后，西蒙很好奇：“準備工作完成一半？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我最近都在旅游，認識了不少人。”于明解釋：“我已經有合適的‘親父’人選，和合適的演出舞臺。嚴格來說，我的準備工作完成了80。”

　　西蒙問：“你不打算和我分享？”

　　于明搖頭：“不打算。”

　　“理由。”西蒙不滿。

　　“理由是，這些工作都是我完成的。”于明道：“某人只會躲在賓館里和妓女，以發泄自己的焦慮感。”

　　西蒙心情好了很多：“于明，你說60成功率？”

　　于明點頭：“其實是80，但是我不確定惡魔蜘蛛是否會參與，所以只有60。目前我的計劃中還沒有應對惡魔蜘蛛的后備手段。另外，如果阿歷克斯不和我們真誠合作，我們也沒有勝率。”

　　西蒙再問：“你認為阿歷克斯有多少機率和我們合作？”

　　“100。”于明自信回答。

　　“為什么？”西蒙驚訝，于明可從來不會把話說滿。

　　于明回答：“因為他們對我們不信任。”

　　“這個理由…哦，我明白了。”西蒙還是很聰明，一點就通。因為阿歷克斯對于明、西蒙不信任，這導致他們必須同意和于明合作，因為這是個辦法。不和于明合作自己干？你肯定西蒙不會把情況告知血蜘蛛？反過來說，和于明合作即使失敗，阿歷克斯代表的紐約安全部門沒有多大損失，就是損失一些費用而已。反正不會出現更壞的局面了。不管是死馬當活馬醫，還是信任于明、西蒙，他們肯定會同意放手讓兩人實施‘血父’計劃。

　　不出于明預料，下午三點阿歷克斯就上門，表示自己得到了授權，將和于明進行真誠的全面合作，他們保證不參與計劃，但是事后，于明和西蒙要說明計劃的經過和細節。他們也不會在事后馬上發布血蜘蛛通緝令等，但是也不會保護血蜘蛛。阿歷克斯同時告知于明，鄧肯馬上就要回華盛頓，他是于明的唯一聯絡人，不再有監視。

　　于明開始述說整個計劃：“首先，血蜘蛛的父親是位名人，在當時是位名人。我們要出一道奇兵以增加血蜘蛛的信任。通常布局，我們找的假父親還會是一位名人，但是這樣有很多缺點，互聯網時代名人事跡可查，名人公共露面的機會多等等。所以我物色了一位很合適的對象。”

　　“杰克？你好像有點面熟。”旅游中，于明和一位流浪漢交談。

　　“我曾經是一名工程師，半導體的權威。也許你在很多年前科學雜志封面上見過我。”

　　“那…”于明哪認識科學雜志，只不過覺得杰克不象一個傳統流浪漢。

　　“我酗酒，妻子離開了我，我被法庭剝奪了孩子的監護權，還因為酗酒導致了一次重大實驗事故。”

　　“我很遺憾。”

　　“人總要對錯誤負責，而我的錯誤制造了一場災難。”

　　“你的嗓音似乎受過專業訓練。”

　　“哈哈，你猜對了。我業余愛好是一名歌劇演員，我的理想就是在百老匯演出，后來選擇了半導體專業。”

　　“你很會演戲？”

　　“當然！”

　　“也許有個機會能讓你彌補你的過失，這有一部手機，最近十天保持待機狀態，不要賣了它，請給自己一個機會。”

　　“流浪漢？”西蒙和阿歷克斯驚訝問，西蒙道：“你這奇兵也太奇了，你竟然設置血蜘蛛父親是一個流浪漢？”

　　于明點頭：“杰克的生活很固定，他在一家中餐館的后門有個獨立鋪位，上午會派對去教會領取救濟食品，下午去海邊看他人垂釣，曬太陽。晚上回到中餐館的后門睡覺。同時有個優勢，他會說一些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