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重重摔在地上,擔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傷到的安兒。只覺得胸前因懷孕而增大了兩個型號的小白兔,一陣擠壓般的疼痛。低頭一看,一雙修長的手,正按在自己的高聳之上。
靠!這是傳說中的抓奶龍爪手?不過,看到銘的臉跟紅布一樣鮮艷,安兒只能認栽了。人家畢竟救了她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嗎?
“謝謝…”安兒小心地爬起來,一對嬌..乳終于脫出他的掌握。呃…為咩現在道謝,感覺很奇怪的樣子?好吧,她的謝他讓自己免于腹部著地摔倒的危險,不是謝他抓她那里…咳咳,她有那么饑渴嗎?兩個男人不用,勾搭一個未成年小帥哥?
安兒直到重新鉆進雪熊皮里的時候,還在為剛從的那一幕感到羞窘。天哪!明天怎么面對他?呃…這對原始人應該沒什么吧?他不會記在心上的吧?算了算了!不想了,明天就厚著臉皮,當做什么也沒發生吧!!
安兒在炕上輾轉反側了很久,才又昏昏入睡了。銘卻徹底失眠了,他把手心放在唇邊,輕輕地親吻著。他抓了安兒的奶…那種觸覺,柔軟得比變異地蠶的肉,還要綿密柔嫩,深深悸動了他的少年情懷。這種感覺,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第二天,銘頂著兩只熊貓眼起床了。虎妞有些同情地望著他,關心地道:“伺候孕婦很辛苦吧?那也沒辦法,誰叫你哥哥沒空呢?再堅持幾天,虎山今天早上已經帶著虎族的勇士去幫忙了,相信很快就會完工。等部落里的房子修好了,你就能把擔子扔給你哥了!”
這種甜蜜的負擔,如果可能,他一輩子都不想扔給別人!唉…不過,安兒永遠不可能只屬于他一個人!
“安兒,安兒!看我給你送什么來了…”阿土一大早就從泰雅趕過來,嘴里咋咋呼呼地嚷著。一看銘給他做了個“噓——”的動作,忙又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怎么,還沒醒?前幾天一定是折騰壞了,讓她多睡會吧!”
“這張花豹皮,是從哪兒來的?看著好像剛剛剝下來似的!”虎妞看到他一只手上拎著的物品,忙搶過來,左右翻看著,愛不釋手。這種花豹皮,又保暖花紋又漂亮,做成衣服的話,很受原始人的喜愛。不過,花豹尤其是冬天的花豹,特別難捕獵到。它的動作太迅疾,一般的兵器傷不到它。不過…泰雅部落的強弩,可不在一般兵器之列哦!
“昨天晚上我親手射殺的!看,我的箭法多準,從眼睛射進去,一下子就要了它的命,還沒有傷到一絲一毫的皮毛!安兒的寶寶快要出生了,留著給他(她)做小衣裳穿!!”說起昨夜的獵殺,阿土很有些得意洋洋。他的射術在部落里,能超越他的不會超過一把手!
不過,阿布族長居然獵殺到一頭洞獅,讓他的成績瞬間沒那么吸引人了。洞獅耶,那可是跟劍齒虎一樣的巨獸,皮粗肉厚,一般的強弩很難射進去,除非找到它的要害!族長畢竟是族長,他厲害是應該的!
銘有些奇怪地問道:“昨天晚上獵殺的?你們晚上還有功夫去狩獵?不應該好好休息,養足精神,白天好修繕城墻嗎?”
“族長怎么可能會讓我們晚上去捕獵,部落里又不缺吃的。我告訴你啊,昨天晚上,我們遭遇了一股小型的獸潮。里面豹子、老虎、野狼、鬣狗…都是一些食肉的猛獸,大概有四五百只吧?”阿土的表情拽拽的,似乎并不把這些野獸放在心里。
虎妞卻驚呼一聲,道:“什么?四五百只野獸,也叫‘小型’的獸潮??四五百只野獸過境,那可是能把一個中型部落滅族的呢!!”
阿土正要繼續嘚瑟,卻聽到屋子里安兒的聲音傳出來:“是誰來了?我聽著像阿土啊!”
“安兒,是我!我幫你送新鮮的肉類來了!!”阿土臉上瞬間凝結出開心的喜悅,他拎著獵物和皮毛就要往屋里走。
銘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詫異的望過去。銘壓低聲音道:“安兒昨天晚上擔憂部落的情況,大半夜都沒睡著。獸潮的事,你不要對她說,免得她擔心。”
阿土想了想,點頭道:“我知道了。銘,不光你關心安兒,我也是!放心吧!!”
虎妞捂著自己的嘴巴,見兩個少年進去了,才略帶自責地小聲道:“糟糕,剛剛我的聲音是不是太大了,不知道安兒聽見了沒有。唉!四五百只野獸,又是在晚上,不知道泰雅部落傷亡怎么樣。這叫什么?‘屋漏偏逢連夜雨’,好像是這么說的吧?唉唉唉!這不是我們女人能左右的,我還是去幫安兒熬點菜粥送過去吧。”
阿土進了內室,見安兒睡眼迷蒙,頭發亂蓬蓬的,臉蛋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那迷糊的小模樣,比平時可愛多了。這顆少年心,不由得悸動了幾下。
“獸潮…是怎么回事,你不要打馬虎眼,給我老實回答。”安兒用力拍了幾下自己的臉頰,披著襖子跪坐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土,眼神清明。仿佛剛剛阿土看到迷糊可愛的小女人,只是個幻覺似的。
阿土手抖了一下,嘿嘿笑著:“獸潮?什么獸潮??我怎么不知道!”
“要說就趕緊給我明白地說了,不說的話,門在那邊,給我滾出去!!”安兒雪白的小手,指向了房門的位置。她板起小臉的模樣,還挺唬人的。
阿土看了銘一眼,想了想,覺得沒什么不好說的,便道:“昨天晚上的確遇到了小股獸潮。不過,還好族長未雨綢繆…哈哈,安兒,看!我也會用成語了…呃!好吧,我接著說!”
這個家伙就是個小嘚瑟,被安兒犀利的眼光一瞪,馬上老實了:“在英明神武的族長的帶領下,早有準備的族人們,一舉把那股進入部落想要偷襲我們的獸潮給殲滅了。”
說著說著,他又眉飛色舞起來:“安兒,你說!這不是給我們送口糧來了嗎?吃了一冬天的凍肉和臘肉,能夠有新鮮的肉類可以吃,難道不是令人高興的事嗎?”
安兒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又追問了一句:“傷亡呢?部落族人們的傷亡大不大?”
“不大,不大!!在獸潮一進入城墻的時候,我們負責警戒的族人,就悄悄地傳遞了消息。駐守在四面的族人們,把那股獸潮包了餃子——嘿嘿,這個說法真夠形象的——雖然是晚上,雪光里看那些野獸,還是挺清晰的。
部落族人手中,除了那一百多位哈克部落的人,還沒來得及配備,人手一把弓弩。殺起那些普通獅子老虎豹子的,簡直易如反掌。獸群中雖然混進了幾只洞獅,不過也都被借用你的弓弩的族長給干掉了。那些肉類,就是吃到開春天氣變暖都吃不完!咱們農耕的時候,就不用派出狩獵隊去捕獵了!”
阿土說得是口沫橫飛、眉飛色舞,好不激動!
“重點!!傷亡多少?”安兒不問戰果,只擔心族人們的安全。
阿土指著自己的臉,笑道:“沒多少傷亡,你看我的臉!如果傷亡慘重的話,我還會這么高興嗎?放心啦,部落里除了哈克部落一個勇士,被老虎咬掉了腦袋,就七八個重傷的,其余都是輕傷。族長不光派我來送食物和皮毛,還順便把這家伙拎回去救人的!”
他的手指向了一旁靜立不動的銘。
安兒看著他手中色彩斑斕的豹子皮,和一頭剝好的鬣狗,點點頭,又問道:“部落里的城墻,修繕進度怎么樣?大概多少天能完成?你們誰在哪兒的?冷不冷?”
“嗐!你就別瞎操心了,靜心養身體吧。別孩子一生下來,便愁眉苦臉跟小老頭似的!”阿土顧左右而言他。銘曾經說過,神書上說,孕婦情緒不應該大起大落,如果思慮過重的話,還會影響孕婦和孩子的身體。
安兒卻不打算放過他,固執地道:“說!你要是不說,我更會瞎猜想。如果你們真遇到什么問題,我說不定能幫著出個主意呢!”
阿土又看了銘一眼,道:“看見沒有,不是我要說的,是安兒非要我說的。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天氣太冷,昨天一晚上,碧清河凍得就能走人了。我今天是從河上直接跑過來的,不需要撐竹筏了…”
“說重點!!”安兒覺得自己懷孕之后,變得更加沒有耐性了,聽他拉拉雜雜說那么多,卻沒有重點,她就有種抓狂的感覺。
阿土見她臉色不大好,忙老老實實地道:“天氣太冷,粘土都凍住了,無法把轉頭粘合在一起。族長讓架起水缸燒熱水,趁著水來沒冷卻成冰,再糊在墻上…所以,進度很慢。沒有個十來天,估計是弄不好的…”
光修城墻就要十幾天?效率也太慢了點!再加上部落里的房子有好幾百間,估計修到春暖都未必能完成。她豈不是要寄住在虎族好幾個月?不行,得像個法子加快些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