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章,頭暈得很,估計是頸椎犯了…
謝謝可愛夕梨的打賞吃完了香噴噴的餃子,安兒挺著似乎又圓了一圈的肚子,躺在溫暖的炕上,滿足地打著飽嗝。
比起在山洞的那幾天,住著紅磚房,躺著暖炕的日子,才叫真正的過日子。在陰冷潮濕的山洞里,雖然有厚厚的熊皮,雖然白天有小喵當靠枕,晚上有男人暖床,不過硬邦邦冷冰冰的石頭,躺起來還會硌人。哪有現在撲著厚厚獸皮的溫暖火炕舒服?美中不足的是,阿布不在她身邊。
安兒把縮在炕里面,像貓兒一樣安靜的達兒,往懷里攬了攬,用雪熊皮把兩人裹嚴實。聽著屋外呼呼的風聲,和簌簌的落雪聲,晚上的風雪貌似又大了,不知道夜宿風雪之中的族人們怎么樣了?會不會挨凍?她的男人們,一定把最好的讓給別人,卻委屈了自己。
她翻了個身,聽到外間打地鋪的銘起身的聲音。銘也真是的,東廂房明明已經燒好了暖炕,非要住在冷得跟山洞差不多的外間,說是不放心她,可以就近照顧。她好的很呢,又不是快臨盆了,根本不需要人照顧。
正想著,銘的腦袋伸了進來,借著微弱的雪光,看到安兒睜得大大的眼睛,問道:“睡不著嗎?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安兒搖搖頭,道:“不渴,我要是想喝水的話,自己去灶間拿就可以了。你也累了一天了,趕快去睡吧。外間冷不冷,要不要進來睡?”
銘白皙俊秀的臉上,涌上一抹粉紅,他的額角開始冒汗,結結巴巴地道:“不…不用。比在山洞里好多了,你…你早點睡吧!”
安兒看著那個沉默斯文的少年,手忙腳亂地退了出去,無聲地笑了笑。真是個害羞的少年呢,去年冬天的時候,為了收留桃子的魯魯部落族人,也并不是沒跟他同炕而眠過。不過,那時候中間隔著阿布和達兒,這個害羞的少年只縮在炕的一角。
她想了想,沖著外邊輕喊一聲:“銘,你不是要就近照顧我嗎?進來在炕邊上打地鋪吧。里屋比外間可暖和多了,也不怕你睡熟了,我有什么需要,叫不醒你了。”
外面的安靜了片刻,才又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久,那個瘦弱的少年,紅著臉蛋進來了,默不作聲地把稻草和獸皮,鋪在炕的旁邊,靠近灶間的地方。然后躺了上去,用獸皮蒙住了腦袋。
安兒又笑了笑,或許身邊有了熟悉的家人,她本來有些緊張擔憂的心,漸漸緩和下來。不久,就伴著屋外的風雪聲,睡熟了…
銘在獸皮下,睜大了眼睛,臉上涌上一股股熱潮。他,跟安兒單獨睡在一起了呢!(呃,達兒小盆友被自動屏蔽了)她的呼吸聲,像百靈鳥兒的叫聲一樣動聽,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你想多了,那是炕的熱度)。如果,能夠永遠跟她睡在一起(是睡在一間屋子里),那該多好啊!
哥哥說,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他要不要主動爭取一下?如果她拒絕了怎么辦?以后住同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多尷尬?
不過,越來越多的人,向她示好了,如果他再沒有表示的話,恐怕她身邊第三個男人的位置,就要被阿土搶去了!那家伙,最近老是有事沒事地往安兒身邊湊。在山洞里的時候,天天幫她抓魚獻殷勤。她男人就在身邊呢,一點也不知道避嫌。他看在眼中都生氣,也不知道哥哥怎么忍受下來的。
安兒也是,就這么任憑對方獻殷勤,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難道,她對長得不好看,身材也不高大的阿土,也有興趣?
唉!安兒對自己好像一直當弟弟一樣呢,雖然平日里對他也不錯,不過她對很多人都不錯。他不希望只是做她的弟弟,他想成為她身邊默默守護著她的男人。
雖然,他的體魄不像哥哥和鷹葉雄偉,也沒有強有力的臂膀保護她。不過,他有別人比不過,享譽周圍數十個部落的醫術。知道她懷孕后,他就一直在學習孕婦和產婦的照顧和料理,還特地鉆研了接生的注意事項。他雖然身體瘦弱,卻不是一無是處,他自信能夠給她更好的照顧。這是別人給不了的!
自從學了醫術后,銘越來越自信,已經徹底擺脫了以前那個畏縮自卑的形象,在部落中的地位,僅次于族長和大巫。
不過,在安兒面前,他依然是那個純純的呆呆的少年,充滿了各種不自信。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靜聽著身邊不遠處均勻的呼吸聲,他久久不能入睡。半夜時候,他聽到安兒翻身的聲音,忙坐起來看過去,發現她反復翻了幾次身,迷瞪瞪地坐起來,揉揉惺忪的眼睛,摸索著要下來。
銘放輕了聲音,怕驚擾著她,問道:“想要什么?你坐著,我幫你去拿?”
盡管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在靜寂的夜里,黑漆漆的房屋中,突然有聲音傳來,還是把安兒嚇了一大跳,瞌睡蟲都驚飛走了:“你…你怎么在這里?”
銘嘴巴動了動,心道:不是你堅持讓我進來的嗎?怎么翻臉不認人了?又聽安兒拍了拍腦門,道:“對了,外邊冷,是我讓你進來的。呵呵,睡暈頭了!”
“喝水嗎?還是想吃東西?你別下來了,我幫你去拿!”銘見她用腳摸索著找鞋子,忙取來火石,用力敲了幾次,點燃了火把,關心地問道。
安兒的臉蛋紅了紅,聲音像蚊子哼哼:“我…我不想拿什么,我…我想上廁所…”
晚上吃餃子的時候,她多喝了一碗餃子湯,孕婦本來就有尿頻的癥狀,所以…銘畢竟只是自己的小叔子,跟他說自己想噓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廁所?糟糕,忘記問虎山族長,附近的廁所有多遠,在哪個方向。你是想噓噓,還是嗯嗯?如果噓噓的話,就在門口就行了。要是想嗯嗯的話…也在院子里,明天一早我幫你處理掉!”銘想得很周到,雖然部落中女子都當寶貝似的疼寵著,不過愿意幫女人處理排泄物的,還真找不出幾個。
唉!這個俊秀少年,將來一定是個好男人,不知道哪個女人有這福氣嘍!
外面太冷,安兒穿上棉衣,又披了厚厚的獸皮,才留戀地離開了溫暖的火炕。銘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攙扶著她。打開門,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安兒打了個冷戰,牙齒“咯咯咯”的打著架。
“那個…你要只是噓噓的話,就在屋里好了。這么出去,我怕你會生病!”銘連忙關上門,出了個餿主意。
安兒瞪了他一眼,在屋里小便,騷氣轟天的,以后還怎么住人?何況這是人家借給他們住的,將來是虎天的新房,難道就這么糟蹋?
“不礙事,我只在外面呆一小會兒!”安兒再一次拉開了房門,向前疾走兩步,來到了院子里。銘怕雪滑,忙緊走幾步,緊緊地攙扶著安兒。
安兒冒著風雪來到院中的小菜園邊,看了一眼扶著自己胳膊,沒有要離開意思的少年。銘的小臉在火把中顯得格外生動,見安兒看過來,他眨巴幾下眼睛,疑惑地看著她,道:“我給你照著亮,你趕緊噓噓吧!”
“你在這看著,我怎么噓噓?”安兒沒好氣地問道。這小子真是不解風情,她快要憋不住了,還在這唧唧歪歪。
銘的嫩臉又紅了,把火把舉得高高的,用不怎么魁偉的身體,擋在風來的風向,頭扭向一邊,道:“你噓噓吧,我不看!”
安兒暗暗地磨了磨牙,心道:你看不見,難道聽不見嗎?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聽自己嘩嘩嘩地放水,她還真做不到。不過,這家伙似乎鐵了心,不打算離開了。她…她真憋不住了。
天大地大三急最大,她顧不上許多,拉下褲子,趕緊蹲下來解決生理問題。
風雪中,這種不和諧的聲音,是那么的明顯。安兒覺得臉熱熱的,飛速拉起棉褲,連腰帶都沒系,就匆匆地往屋里跑。
“慢點兒,你身子不方便,小心滑倒!”銘緊走幾步跟上去,嘴里喊著。
比烏鴉更讓人討厭的是什么?烏鴉嘴!安兒走得太急,沒注意腳下,一不留神之下,杯具了…
銘見她肚子朝下,重重地朝著地上摔了下去。手中的火把一扔,向前猛地一沖,手臂及時攬住了安兒的身子。
不過,安兒跌倒的速度太快,身子又重(你才重,乃們全家都重),銘被她帶著一起往雪地里摔去。
銘用自己當肉墊,生怕她栽倒在自己身上,擠壓到肚子里的小寶寶,便伸長了手臂,推向安兒…
咦,咦,咦?神馬東東,軟軟的,肉肉的?手感不錯的樣子?
當他背部著地,雙手推在安兒的胸前,讓她腳尖著地,上半身懸空在他身體上方的時候,才看見自己的一雙手,居然準確地抓住了對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