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吃通全國大大的滿分評價。送完兒子,一個回籠覺睡到了12點多,還好昨天晚上碼了一半,否則還要更晚些......
看了看店里再沒有什么值得出手的東西,吳迪灑脫的將侃價的任務交給軍師,目標兩萬!六萬打八折后是四萬八,離這個目標很近嘛!
這家店鋪的隔壁是一家大店,主營西洋古董家具。吳迪想起上次的買的首飾盒不錯,就信步走了進去。
這家店鋪的首飾盒種類不少,精品更多,他精心的挑選了六個,正準備付賬,看到軍師提著沉重的漏壺走了進來。
“五哥,花了三萬三。”
吳迪點了點頭,車飾這東西不在于價錢,關鍵是民間實在是太少見了。
“正好,這邊還有六萬,你一塊把錢付了,然后先把東西送回去,順便把大牛換過來,那兩家賭石店還有幾塊毛料要你跑一趟。”
老板領著軍師去柜臺結賬,吳迪站在那里用透視眼確認需要他買的毛料編號、價格。這時,一名女導購打開了一個柜子的大門,從中拿出了兩件一模一樣的粉彩葫蘆瓶,輕輕的放在了一邊的一架古董鋼琴上邊。
吳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追著她的動作轉了過去,乾隆萬壽連延粉彩葫蘆瓶?還是一對?
乾隆萬壽連延粉彩葫蘆瓶,整個瓶身均為纏枝花卉紋飾,一個連延不斷的紅色壽字遍布瓶身。是乾隆官窯的一種標準造型。
但就是這件看著很普通的瓶子,卻輕易的刷新了“元青花鬼谷下山大罐”2.3億人民幣的華夏瓷器及藝術品拍賣紀錄!因為就在半年前蘇富比香港拍賣會上,它以2.566億元的天價成交,轟動了整個收藏界!
這類粉彩瓷器。過去并不被人看好。一是因為沒有主題圖案,花卉題材實在是太過普通;二是底署為礬紅款。以款識而論,藍料方章款第一,青花款第二,礬紅款僅為第三;三是瓶型一般,很是流俗。所以在上拍之初的估價也僅為三千萬港幣,但世事就是這樣,誰也不會料到這樣一個程式化的乾隆官窯竟創下了如此奇跡。
拍賣的那件葫蘆瓶很有來歷,是位于英格蘭西南部的威爾特郡的“放山居”舊藏。“放山居”原本是19世紀英國首富詹姆斯莫里森的一座鄉村私邸。莫里森家族一直將其作為藝術收藏品的陳列地。
在“放山居”的收藏中,有相當一部分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部分是華夏藝術品,包括各種瓷器、琺瑯器、雕塑等,這也是“放山居”之所以能夠擁有一個如此飽含華夏意境和詩情的華文名字的重要原因。
“這件多少錢?”
“先生。這件是瓷都出品的高仿乾隆萬壽連延粉彩葫蘆瓶,只要兩千歐元,您就可以擁有一件。”
吳迪笑了笑,兩千歐元,這個價格似乎比國內還要更加的便宜些。
“三千歐元,兩件我都拿走了。”
剛剛交割完畢走過來的店老板聽到后,含笑點了點頭,
“先生是我們的大主顧,這點優惠是應該的。安妮。給這位先生包上吧。”
出了這家西洋古董家具店,吳迪又走進了隔壁的一家金石古玩店鋪。
這家店面不大。東西種類卻很齊全,壽山石、雞血石、翡翠、和田玉等材料的各種印章、小雕件應有盡有,其中只是獨山玉的印章材料就整整擺滿了一個柜臺。讓他覺得格外的親切。
吳迪繞著柜臺轉了半圈,就找到了賣古玉的地方,隨便瀏覽了一眼,就被一枚交龍鈕白玉璽吸引住了目光。
這枚印章由一整塊碩大的白色軟玉雕成,質地溫潤,印鈕雕刻十分精細,印面達到13厘米見方,是枚少見的大印。
輕輕將印翻轉過來,看著篆刻的“信天主人”四個字,吳迪愣在了當地。
“信天主人”是大清乾隆皇帝其中的一個名號,取其“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之意。這個名號與乾隆前期平定準噶爾和回部叛亂,鞏固西北邊疆的重大歷史事件有很密切的關系,如果真是這方玉璽,那么,將它的制作過程放在整個清朝歷史進程中加以考察,其價值之珍貴,不言而喻。
他記的很清楚,在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帝后璽印譜》中有這枚玉璽的記錄,在乾隆時期編纂的《乾隆寶藪》中也有明確的著錄,而且,在寧城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宮廷畫家艾啟蒙的《八駿馬之曦馭黃》圖軸右上角,也有這枚玉璽印跡。
吳迪一邊仔細回想記憶中“信天主人”玉璽的造型,一面讓老板拿過印泥,他要試試看這枚印章到底仿的如何。
看著白紙上清晰的紅色方塊,他微微有些失神,簡直不可理喻,這枚被光明正大當成仿品來賣的玉璽竟然是真品!
“老板,這枚大印多少錢?”
店主是一位頭發花白的中年西班牙男子,聽到吳迪問價,笑著用生硬的華語答道:
“八十八萬八千八百歐元!”
吳迪笑著搖了搖頭,行啊,不但學會了漢語,還學會了我們的吉利數字,看在這份上,就要多往下侃點!
“這枚印章真假我就不說了,只看這材料和雕工,我出十萬歐元如何?”
“不,不,不,先生。這件乾隆玉璽在史料上有明確的記載,而且目前下落不明,誰又能說的準這一枚就不是真的呢?你看這材料,這雕工,這里,似乎還有你們說的那個叫做包漿的東西,你這個價格絕對不行。”
大牛悄悄的走進店里,和軍師一起站在吳迪的身后,看著他侃價,隨即就被軍師身邊放的大包小包所吸引,望向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詢問的意思。
軍師笑著點了點頭,以五哥的眼光,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他運氣怎么會這么好,難道嚴駒前兩天都沒有逛這些店鋪嗎?不過隨即想起讓他們大獲豐收的那輛奔馳車,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道厲芒。不知道青龍會的事情就罷了,知道了你們還敢這么囂張的湊上來,簡直是在找死!
吳迪和老板整個侃價的過程持續了五分鐘,一個有意買,一個有意賣,最后,以四十八萬歐元的價格成交,雙方都認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軍師沒有將奔馳車的事情告訴大牛,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松下四郎的情報應該是準確的。從拉斯維加斯的大島愛,到今天的奔馳車,以及曾經出現在四合院周圍的兩名殺手,或者中間還有些什么他們沒有注意到的人…這一系列的行動都表明青龍會似乎并不急著動手,而是在不停的試圖通過各種途徑接近吳迪,難道,他們的目的并不僅僅是報仇?他們還想要什么?
“五哥,大豐收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藏起來兩件,這要是被岳老爺子和嚴哥看到,還不得傷心的眼淚嘩嘩的?”
“一邊呆著去,都是一個圈里混的,這玩意早晚曝光,你說那時候讓五哥怎么解釋?”
軍師給了大牛一個白眼,提著大包小包朝著街口走去。下回再出來,一定要多帶幾個人,麻雀跟著松下回國,這邊的人手立馬就不夠了,話說這個破爐子還真沉啊!
吳迪兩人將軍師送到停在街口租來的車上,轉身朝剛才那條街走去。大牛眼尖,忽然指著旁邊店鋪喊道:
“五哥,你看,老爺子!”
吳迪應聲扭頭,可不,不但老爺子在,嚴駒這家伙居然也在!
抬頭看了看店名,居然是中文的德寶堂三個大字,不禁笑了笑,抬腳邁進了大門。
岳歌和嚴駒兩個人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此時他們正撅著屁股、彎著腰,繞著圓桌上一件海藍色間花白點的瓷器團團轉。
吳迪好奇的湊了上去,一看之下,輕輕的“咦”了一聲,石灣窯翠毛釉瓶?
石灣窯是明清著名民窯之一,以善仿鈞窯而著稱。仿鈞釉色以藍色、玫瑰紫、翠毛釉等為佳,但仿中有創。寂圓叟曾在其《陶雅》中盛贊石灣窯變釉色:“廣窯謂之泥均,其藍色甚似灰色┅┅于灰釉中旋渦周遭,故露異彩,較之雨過天晴尤極濃艷,目為云斑霞片不足以方厥體態。┅┅又有時于灰釉中露出深藍色之星點,亦足玩也。”
岳歌兩人聽到“咦”的一聲,抬頭看后才發現是吳迪到了,老爺子直起了腰,先看了一眼吳迪兩人空空的雙手,呵呵笑道:
“怎么?小五你這個特級鑒定師,逛了這大半天,居然還是空著手?”
吳迪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撓了撓頭,沒說話。能在這地方告訴他們之所以空手是因為拿不下,已經送回去一趟了嗎?還是算了吧,萬一老爺子受不了打擊,在酒店里還有個躺的地方…
“來,來,別在那站著,趕緊看看這件。我們買不起,不代表你小子也買不起,識相的話趕緊拿下,回頭借我和老爺子看個十年八年的,我們就不把你這比賽比輸了的事說出去,你看怎么樣啊?”